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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伸手接过藤球,引着魂植一冲而起,背后伤口似乎撕裂,痛得我不自觉的倒吸了口凉气。
握着藤球转摸着,果然见最外面一层藤蔓处有着十六个滚盘。
飞快的拨出上坤下巽的升卦,跟着猛的将藤球朝着螣蛇扔了过去。
螣蛇见是我,情敌见面,分外眼红,松开白水,嘶吼着就朝我扑了过来。
刚一扑过来,藤球第一层飞快的解开,瞬间将她的头给套住。
“山地剥!”郭永义又在下面大叫。
螣蛇的蛇头一时被困,瞬间发怒,蛇爪狰狞的朝我抓了过来,蛇尾抽动带着雷电。
我引着的魂植立马被抽断,她这实力果然比在神龙村才脱困时强大太多了。
身体被雷电一击,我全身发抖,后背的伤口痛得更厉害了,隐隐的还有着肉香传来。
闻到自己的肉香,总感觉特别的古怪。
心神不集中,引不了魂植,就要朝下落时,就猛的被什么抓住,跟着就见白水蛇身变成普通大小,将我朝着背后一扔,对着九转玲珑藤球飞去。
山地剥,上艮下坤。
藤球变大,拨动最外面十六个滚盘明显要用力许多。
有白水护着我,螣蛇嘶吼得再厉害,就算她蛇尾甩过来,也会被白水缠住,所有的雷电都被白水挡住了。
山地剥一转出,藤球瞬间变成刚才两倍大小,而且还是顺着螣蛇的身体将她困在里面。
建木神树的罗网顺着螣蛇的蛇身蜿蜒,黄色的蛇皮枝干在螣蛇金黄的蛇鳞上爬的,显得灰扑扑的,可那枝干上的尖刺虽不能刺透螣蛇的鳞片,但螣蛇一扭动,总免不了有顺着竖起的鳞片扎入的,痛得她低低嘶吼着。
“天雷无妄!”郭永义又叫了一个卦象。
螣蛇此时已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蛇尾猛的一抽朝着地上的郭永义甩过一条巨大的雷电。
“着!”张天师和帅哥急急冲过去。
那雷电夹着螣蛇滔天的怒意,极为粗壮,连原本厚得好像天塌下来的乌云都被照透。
张天师速度不如帅哥,随后而到,被雷光劈了个正着,却依旧低喝一声,手中的拂尘一甩,将冲向帅哥和郭永义的雷光给挥散。
趁着这机会,我已然解开藤球的第三层,螣蛇只剩一条蛇尾垂在外面了,内里的建木罗网将她蛇身死死缠住,还有着毕方神鸟朝她喷着大火,明显十分痛苦。
而张天师却轰然倒地,不知道生死,陈起语和何必壮飞快的冲了过去。
帅哥带着郭永义退到院角,那里有魂植,如果再有雷来,我也能引着魂植先拦一下。
“火雷噬嗑!”郭永义猛的大吼一声。
此时的藤球已经变得比整个院子都大了一倍不止,遮天伞也依旧铺开。
白水带着我再次解开第四层的藤球,将螣蛇完全困在里面后。
空中的闪电立马就停了,乌云却依旧压着天空,螣蛇的怒吼在藤球之内传来。
“想办法取血!”我趴在白水身上,沉声道:“这藤球困不了她多久的。”
螣蛇脱困不说,实力大涨,郭永义说解开九九八十一层藤球也只能困她一时,估计他也不知道这一时是多久。
“阿木!”郭永义大步出来。
阿木脚底立马喷出火,朝着半空中巨大的藤球飞了过去。
她依旧带着那张的人皮面具,背后飞起一个大钢管,也不知道是不是充当她脊椎的,并没有连管子,郭永义急忙拿着个桶在下面捧着接。
估计也是事发突然,谁知道螣蛇真会被我们这样困住,还有机会抽血,这完全是捡来的大便宜啊!
阿木背后的钢管能穿过藤球,那些建木罗网死死缠着螣蛇将她压了下来,那钢管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居然真的找到了了螣蛇一个被咬的地方扎了进去,生生抽出了血来。
郭永义在下面捧着桶接着,但螣蛇因为怒意而扭动,阿木也跟着动,血流不时变换地方,他在下面跑着接不过来,忙朝我们大叫:“快帮忙。”
我急忙用魂植将他缠住时上去,让他贴近阿木。
白水带着我落地,化为人身,却鲜血直流,看得我心痛得不行。
“螣蛇毒液有转介的作用,所以她才会费劲心思将她的毒液化为一条墨蛇藏在苏三月体内,只要我中的螣蛇毒液一发作,我的修为立马转介到她身上。而她在那坑里被困许久,修为自然比才出黑门时精进许多。不过,我也没这么容易死的,你看白思在了条蛇骨都还能活这么久,我这不是还有肉吗。”白水伸手摸了摸我的脸,轻声道:“别浪费,我也是条神蛇,快找东西来接我的血。”
如果不是刚才见他从蛇身变回,我都要以为他是假冒的了。
可白水话音一落,陈起语和帅哥就拿着针管注射器过来了,我这才想起来陈起语都会带这个,理由是抽血比划刀子舒服。
走过去看了看被放在墙角的张天师,见他暂时没有危险后,我这才松了一口气。
顾不得看着急抽白水伤口血的帅哥他们,进厨房拿了个桶,引着魂植就冲了上去。
蛇血虽少,但螣蛇体大啊,不一会郭永义的桶已然装满,我让魂植引他下去,跟着阿木一块接着。
“云舍!”藤球之内的螣蛇被缠住,还被抽血,又痛又怒的朝我低吼:“你以为这能困住我吗?”
她话音还未落,藤球之中的毕方鸟清啸着就是一通大火,将她烧得痛苦的扭动。
这毕方鸟只是雕出来的,如果是真的火之精灵,可就有她受的。
“云舍!”螣蛇巨大的蛇眼沉沉的看着我,低吼道:“你总有一日要比我还难受,你以为游家人会有好下场吗。游家在黑门之内,本就是异类。你看到苏三月背后的鳞刺了吗?哈哈……你怕不怕?”
我充耳不闻,等桶快接满时,正要引着魂植去缠个桶上来,却见旁边人影一闪,白水已然拿着个桶立在我旁边。
螣蛇痛苦的嘶吼,白水脸上闪过痛色,连看都不看她,示意我下去。
旧情人相见,我也怕出旧情复燃啊,一旦白水心软,放了螣蛇,或者是被螣蛇说动只是再次将她囚禁,那又将是一个大大的隐患。
只是用魂植将血桶送下去,我坚定依靠着魂植立在白水旁边。
螣蛇哈哈大笑:“白水,你想知道你娘是怎么死的吗?难不成,她不应该去补天了吗?怎么会落得身死肉销骨化的下场?”
白水捧着水桶动了一下,双目沉沉并未说话。
“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要吞食黑鳞人,宋媛也好,苏三月也罢,还有那些苏家打头的人,为什么愿意听我驱使连命都不要了吗?”螣蛇话语里尽是得意的神色,就算受伤的地方被烧焦了,依旧连动都不动一下。
白水依旧一言不发,见螣蛇不动了,我心中隐有不好的感觉,忙朝郭永义道:“下一个卦是什么?”
郭永义连忙抬头,见他正要开口,我却感觉腰身一紧,白水搂着我飞快的后退。
螣蛇嘴里喷出一股子漆黑的东西,估计是她的毒液,落在藤球上,立马将木雕的建木罗网腐蚀掉,她跟着夹着嘶吼猛的撞破了藤球被腐蚀的地方,朝着我冲了过来。
白水将我朝旁边一推,蛇身盘转,猛的冲了过去。
但就在他冲过去时,螣蛇却猛的化回了人形,轻轻落在地上,忧伤的看着白水道:“你连神蛇一脉的血仇都不顾了吗?就为了一个云舍?没有跟我的孩子,你拿什么复活白思?难不成你让白矖一脉到你为止吗?白水你忘记你当年为什么出了黑门,又忘记了为什么会交换蜕皮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