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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枫心神俱颤,热血奔涌,男人的本能再也不受理智的束缚。手中孙延真的衣裙滑落在地,他轻轻地伸出一只手,抚向了她滑嫩的后背。触手温润细腻而有弹性,她身子猛地抖颤着,长发上的水珠甩动起来,溅落在薛枫的脸上。
手从她的背上一路下滑,直至丰满的翘臀,停顿了一下,他猛然上前一把将孙延真从浴盆里抱了出来,紧紧抱在怀里,向外间的床榻疾步走去。
孙延真紧闭双眼,脸上满是红霞,任凭那一张邪恶的嘴含住自己的蓓蕾,咬动着,吮吸着,而那一只禄山之手,在她玲珑有致的肉体上游走着,一阵阵剧烈的晕眩感,冲击和刺激着她此刻脆弱的感官和神经。
突然,她睁开双眼!呻吟着夹紧了双腿,在即将迷乱的最后关头拒绝了薛枫的“进攻。”
“延真,给我吧,我会好好对你的。”薛枫低低道,手依然在她柔软而弹性的玉峰上揉捏着。“不,不!我们不能这样。”孙延真急急推开他的手,一下子坐起身来,蜷缩在床上一角,伸手拽过被子覆盖住青光无限的肉体。
“延真的身子,只能给我的男人。可驸马你,能做我的男人吗?”孙延真缓缓道“我的男人,是属于我一个人的男人。如果你放弃荣华富贵与我隐居山林,延真现在就给你。”
薛枫呆了一呆,满腔的“**”顿时被浇了个粉碎。荣华富贵或许可以放弃,今天的地位也可以放弃,但自己作为人夫的责任能放弃吗?不,不能。他尴尬无地,匆匆穿起衣服,向孙延真躬身一礼“薛枫失礼冒犯延真小姐,实在是无地自容!”
说罢,他走到门跟前,晃动了下被莺歌紧紧从外边关住的门,低喝一声:“来人,开门!”
没有人回应,外边一片死寂。薛枫懊恼地一拳捶在门上,郁闷地站在门边,攥紧了拳头。
孙延真木然蜷缩在床上,脑子里一片空白。为什么要拒绝他、为什么会对他的爱抚感到激动和紧张、为什么期待他有所行动又害怕他进入自己的身体。她说不清楚,也想不明白。看到他现在有些“恼羞成怒”的模样,她忽然想过去投入他的怀抱,去安慰他,去接受他的爱抚,去但,她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做不到,与众多女人一起分享一个男人,而且。这些女人还是一些公主!
两人再也没说一句话。薛枫呆呆地站在门边,孙延真木然蜷缩在床上。甚至连衣服都忘了穿,直到夜幕降临,莺歌派雅丽来开门。雅丽打开门,一张铁青的脸出现在眼前,薛枫默然抬步离去。身后,传来一声淡淡的孙延真的叹息。
清冷的秋风吹来,薛枫渐渐平缓了下情绪。自己这是怎么了?对于孙延真的拒绝!心底里不仅有失望和失落,还有一丝酸涩和痛楚?
前衙。管平已经从牢里出来,正在张罗起自己一家的行装,准备明日一早离开歧州。其他的官员也都放了。急急回家与家人团聚去了。
冯越和高忽站在院落里,低低私语着。看到薛枫。两人一起躬身见礼“见过驸马大人!”
薛枫强笑道“免礼。冯将军,我决定,明日午时处斩那一帮贼寇,然后将歧州政务暂时交给歧州长史,我们速速离开歧州去岷州,你下去准备去吧。”
冯越躬身离去。
“高忽先生,你也去处理下手头的事情,嗯,也顺便通知李维一声,明日下午,我们离开歧州赶往岷州。”薛枫说着,往衙外行去。身后,传来莺歌那清脆娇嫩的呼唤声:“枫!”
薛枫没有回头!也没有止步!大步行去。出了衙门,他信头在街头漫步而去。
一连串的风波似乎没有给歧州人带来多么大的影响。街上两旁,店铺上的灯笼高高挂起,行人熙熙攘攘,依然是那么祥和繁华。夜幕降临了,在这大唐的年代,在城市中,在这个时候只有两种去处还保持着白日的喧闹:一个是妓院,一个是酒馆。
眼前是一个规模不小的酒馆,沿街的两层楼,雕梁画栋气势不凡。门口,挂着一块巨大的匾额,上书“清风楼”三个烫金大字。薛枫心头一动,名字倒是挺雅致,不知饭菜味道如何?心里想着,脚就迈了进去。瞥了一眼,角落里还有一张空桌子,就走过去坐了下去。
一个伙计笑嘻嘻地迎了上来“这位客官,想吃点什么?”
“把你们店里有名的菜随便上几道,来一壶酒。”薛枫淡淡道。
伙计点头而去。薛枫环顾四周,耳边传来邻座几个酒客的窃窃私语声“听说,刺史管大人徇私枉法暗中勾结岷州的盗匪,私放那李赫,已经被钦差大人拿下了”
“不错!幸好钦差大人杀了个回马枪,要不然,这歧州一大祸害还是要继续为祸歧州啊!”“对了,你们知道吗,这钦差大人可是当朝的神机驸马,是娶了四个公主的驸马!真厉害,从古至今,哪有一下子娶四个公主当老婆的驸马!”
“这狗贼李赫,罪有应得,我说呢,这么胆大妄为,原来是有官府和贼寇为他撑腰。这回好了,杀了他,可是为这歧州数万百姓除了一大害。这几年,他在歧州欺男霸女,欺行霸市,可是聚敛了不少财富。听说,都秘密储藏在歧州侯府城外农庄里的一个藏宝密室里,乖乖,可是不少”
“嘘,你莫要乱说,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让官府的人听见了,把你抓了去。”
“怕什么?咱们这就喝酒聊两句,官府的人就能知道?再说了,知道了我也不怕我一个亲戚在侯府里当差,有一回李赫酒醉了自己在那里跟同伙炫耀,被他听到了”
薛枫一震。查抄歧州侯府的农庄时,倒也发现了不少金银珠宝,但数量并不多,也没发现什么藏宝密室。而且,李赫的供词里也没有提到这些这些坊间酒话看上去是些无稽之谈夸大之辞,但李赫作为岷州贼盗在歧州的“敛财一把手”嗯,也不是没有可能!如果能找到这部分财富
想到这里,薛枫眼前一亮。孙延真带给他的郁闷一扫而空。他起身大步离去,身后传来伙计急急的声音:“客官,留步啊!这酒菜都要上来了!”
“不吃了。”薛枫没有回头,淡淡一笑,一锭银子从他的手中飞出。铛地一声落在他落座的酒桌上。
回到刺史衙门,他立即找来了高忽。两人密谈片刻,高忽悄然领命而去。
夜已经深了。薛枫站在院落里。仰望着漫天的星辰,心中有着一丝淡淡的失落和怅惘。似是为了孙延真的拒绝。又似是为了自己在大唐的前途和命运,又似是
“驸马爷,还不休息吗?”风铃儿端着一盆水,从一侧的偏房里出来,轻声问道。
薛枫回头一看,风铃儿披着睡裙,一脸的柔媚和倦意,站在门口。手中提留着一个铜盆,神情微微有些恭谨。
“哦,屋里有些闷,我在这里吹吹风。呵呵。”薛枫微微一笑“风铃儿,可愿意陪我聊一聊?”
“嗯。”风铃儿轻轻放下铜盆,两只手紧了紧睡裙,轻盈地走到他的身侧。
“明日!杀了李赫,我们就要离开歧州了这岷州的贼寇”薛枫沉吟着,望着夜空上那一轮弯弯的明月,心中又起波澜!“这岷州,又有什么在等着我们呢?”
“驸马爷,李赫等一班贼寇被抓被杀的消息,目前应该还没有传到岷州。但如果等我们赶到岷州,恐怕消息早已经传了过去,岷州贼寇就做好了应付官兵征剿的准备。如果驸马爷要想早日平息贼患,还是要兵贵神速才好。”风铃儿仰起俏脸,望了薛枫一眼旋即低下头去。
“你说得不错。”薛枫点点头“所以我才要明日立即启程!而且”
薛枫有些赞赏地盯着她,又道“风铃儿,你真个是见识不俗,告诉我,你过去都经历过些什么?”
风铃儿身子微微一颤,脸上浮起浅浅的幽怨和哀伤“风铃儿自幼父母双亡,被族人卖入妓院,从12岁起,就开始迎客卖笑这世间的酸甜苦辣,这世间的风风雨雨,风铃儿都经得多了,看得透了让驸马爷见笑了。”
靶受到风铃儿的哀伤自惭形秽,薛枫叹息一声,缓缓吟道“身世浮沉雨打萍,而今迈步从头越!风铃儿,过往种种,都已一切随风,明日种种,都会好起来的!”
“身世浮沉雨打萍,而今迈步从头越!”风铃儿低低喃喃自语,脸上渐渐浮起一丝奇光,两颗晶莹的泪珠滚动着滑出了眼眶,她聊起裙角,跪倒在地“过去的风铃儿已经死去,今天的风铃儿只要驸马爷不嫌弃,风铃儿愿意为奴侍候驸马爷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