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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子圣送走了康熙就派人告诉我,让我小心点康熙。我当然知道这个康熙不是个东西,古今帝王有哪个是好东西的?他们都以为天下是他一家所有,天下的一切都应该紧着他享乐,天下的美人都应该进他的被窝才对,现在花家拗了他的意思,他当然要找茬了!不过现在我可不怕他,要不是以天下苍生为念,我管你康稀康干的,早***打你个茄子色了!
听了花家家人的话,几个夫人都气得柳眉到竖,瑞云更是气得小胸脯直呼煽:“太不像话了,他把个国家弄得饥民遍野,不赶紧想办法救灾,还到处寻花问柳,什么东西?咱们保这么个混蛋干什么,回家去得了!”
雪儿却说:“凭什么咱们走?杀了他个狗东西,让世界少个祸害不更好吗?”
我急忙说:“住嘴,不要乱说,我们现在是在刀尖上过日子,小心祸从口出!”
月儿这时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的,我估计她还不太相信那个康熙是这么个东西,唉,真是关心则乱啊!
我看看她那阴得可以拧出水的脸,急忙把话岔开:“你们还是帮着熬粥去吧,我再去苏家走走,这点粮解决不了大问题呀!”
大白天我又去敲苏有福家的门,还不错,这回真给我把门打开了。
谁知道,平时看见我作揖打躬的苏有福一见我就哭了起来,端出一碗糠渣子说:“韦大人啊,我看你是个为民的好官才没去跟您闹,我们家已经断顿三天了,大人还行,孩子可是顶不了啦,您就救救我们,给我解决点粮食,让孩子吃一点吧!”
**,这演戏的水平也太高了!这是哪跟哪呀?是我找他借粮还是他跟我借粮啊?
妈的,你不借,我就不会偷了,告诉你,爷可是个偷东西的高手!
天刚一黑,我就穿上紧身衣,把身子一晃进了他的粮仓。
妈的,他家的粮食还真不少,大囤满小囤流的,少说也有个三两万石!
妈的,我得把他的粮食先分给饥民,可怎么分发呐,总不能弄出个知府偷粮啊?
还是云儿有办法,他立刻到镇江边上找了个空房子,然后我就把苏有福的粮食顺移进了那个房子里,对外说到镇江去采购粮食,我带着衙役,带着官船浩浩荡荡就出发了。
城里的百姓夹道欢送,一直把我们送出城门多远。
我们赶到镇江,云儿假装和人侃价,最后敲定了价格,比镇江粮价贱了两层,然后就把一船船粮食运回扬州了。
离扬州还有十来里地,老百姓就在运河两岸夹道迎接着我们,看见一船船粮食,百姓欢呼雀跃,跟着船又喊又叫,煞是感人!
我和师爷商量了一下,决定按成本价卖给百姓。这一来,倒比原来价格还贱几成,百姓乐得敲锣打鼓相庆。
为了怕出现囤居和倒卖现象,我组织人对缺粮户进行了调查,然后按户发给购买粮食的粮票,上面还盖上了官印。那个苏有福我也给发了粮票,这次我给他移的挺彻底,一点都没剩,不给他点粮票,孩子们怕是真得吃糠了!
扬州百姓沸腾了,街头上扭起了大秧歌,围知府衙门的人撤了,家家又有了烟火,百业也开始活跃起来了,扬州城又有了生气!
后来市民管这粮票叫韦票,至今有的家还专门设了牌位,供着那张韦票,说是它救了扬州一城百姓的性命。
这边我刚喘了口气,那边苏有福气喘吁吁地跑来报案了:他家着了贼,家里的三万五千石稻米没了影!
我一听立刻把惊堂木拍得啪啪响:“苏有福,你是不是没事儿找老爷的麻烦?我前两天找你借粮,你明明说家里连谷糠都吃光了,怎么出来三万五千石粮食呐?”
苏有福打着自己的嘴巴子说:“都怪我糊涂啊,我是不相信大人是个清官才没敢说实话呀!大人不信到我家看看去,那里原先真的装有粮食啊!再说那也不是我的,是给别人代买的东西呀!唉,我真是造了大孽了呀!”
我叹了口气说:“你看看你,把本府都骗的不知道东南西北了,我还真以为你到吃糠咽菜的地步了呢,要不然这次我也不能给你发粮票啊!”苏有福赶紧说:“还亏了您给那粮票了,要不然我们家就真得饿肚子了!”
我带着衙役去了苏家,一个仓库一个仓库地看了,然后问道:“那么多的粮食从你们家搬走,难道你们就没发现运粮的人?”
苏有福一拍大腿:“怪就怪在这里了,我们家大门天天锁着,院里始终有家丁转悠,硬是没发现粮食是怎么丢的!”
我一听把大眼睛一瞪喝道:“苏有福,你胆敢戏弄本官!该当何罪!”
苏有负当时“扑通”一声就跪在了那里:“大人饶命,苏有福决不敢欺骗大人,我是实实的丢了三万五千石稻米啊!”我一甩袖子说道:“好了,念你年老无知,今天饶过你一次,下次再敢无事生非,定打你个灵魂出窍不可!”说完我扭头就先离开了苏家。
那苏有福吃了哑巴亏,到了也不知道是怎么会在一夜间把那么多的粮食飞走了!
三万多石粮食缓解了我的压力,知府衙门前的饥民消失了。
但我知道,这只是暂时的,这些粮食根本顶不到新粮入仓,粮食短缺还是个严重的问题。我必须在短时间迅速解决才行!
我马上上折说了粮食问题,八百里加急报进了北京。请求万岁从附近国库调拨一些解决燃眉之急。
不知道康熙触了他哪根筋,还真的把这当回事儿了,立刻用快马送回批文,允许我从临安官仓调运八万石官粮按平价出售,解决扬州无粮问题。
我立刻派出官船去临安调粮。
不料船到临安,我拿出调运文件,那知府当时就筛了糠,而且越哆嗦越厉害,片刻眼一翻就昏了过去。人抬回后堂没过一袋烟的功夫就咽了气。妈的,至于吗?不就是调个粮吗?还***吓死一口子,太悬了吧?
管粮仓的仓头看见调令,什么也没说就进了仓库,片刻里面传出话,仓头吊死了!
我觉得这事儿也太怪了,不就是调一下粮食吗?值得这么害怕吗?
我拽住个小头头一问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原来这两年临安也收成不好,但当官的却虚报产量,使库里短粮达十三万石。那虚报的知府已经升迁走了,新来的知府又因为交接时贪杯,没认真清点就办了交接手续,吃了哑巴亏。前不久万岁刚调走一批粮食,库里存粮已经不足两万石了,上面调令要调八万石,那知府和仓头当然没法交差了!
知道了这么个情况,我也蔫了,我什么也没说,只好带着空船打道回府。
三万五千石粮眼看要吃光了,我逼的没招儿,又去敲别的大户的门。
大概是苏有福家的事他们都知道了,一个个都装聋作哑,你敲破了门,就是没人给你开门,敲了一天,连一户也没进去。
妈的,这不是逼我再跳墙吗?可挺大的扬州知府跳粉墙,传出去岂不有伤大雅?
负责发粮票的肖师爷追着我说粮食要发没了,再没粮食又会有人围在知府衙门了!
我急了,妈的,你们这帮地痞流氓,拿着粮食想生蛆呀?老子真的要跳墙了!我带着个班头就要跳墙,月儿气喘吁吁边喊边跑来:“别跳墙,咱们有粮食了!”
我一听这话,当时就来了精神,拽住她就问:“哪来的粮食?在哪呢?”
月儿喘了半天的气,才高兴地说:“笑天,带人去起粮食吧,云儿找到粮食了!”
云儿真不是吹的,到了让她给闻到了,那粮食竟在官仓的旁边的一个地下仓库里。
因为离官仓太近了,我们根本就没在意,连月儿和雪儿也没往那地方想,这可真是灯下黑呀!幸亏今天云儿出现滴子有点不适,月儿带着她要抄近道回家,经过仓库时云儿突然有了较大反应,她才停在那里,仔细查了一遍,才发现了那十万石公粮。
粮食被起出来了,市民敲锣打鼓给我家送来了一个万民伞,给云儿和月儿、雪儿、影儿送来了四个由每户人家采一朵花扎成的大花环,戴在了她们的脖子上,美的四个女人走到哪戴到哪,赶上挂幌子了,可城里的人都知道她们是我韦笑天的老婆!
更可笑的是如影,回到家里竟把那花环供了起来,一天三注香,晨昏三叩首,说是这是她当韦家女人的荣耀!
这下子我的官声想不红都没办法,谁让咱是这么英勇无敌、英俊潇洒的大帅哥呐!唉,帅哥也真麻烦!这事儿连皇帝大哥都知道了,专门给我送来了一坛子好酒,说是奖励我的。每当吃饭时,我都要品上一杯,气得三个女人一个劲儿嘟囔:“那可是云儿妹妹的功劳,你美啥!”
这几个女人是不是有毛病呀,与儿的功劳不就是我的吗?没我成天给她滋润,她有那个脑袋瓜去破案吗?她能——
不过,云儿那个狗鼻子好象是天生的,跟我滋润不滋润确实好像没多大关系!
我正在那品着酒呐,师爷着急忙慌地跑来了:“坏了,万岁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