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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夏秋冬,时光任染。
梅花绽放的扑鼻,桃花的红腮满天,海棠的娇嫩,直至八月桂花的纷芳,四季的更替,在花儿朝气的辩上遗露。
‘眠月宫’的树叶绿了又黄,黄了又绿,如此更替了十个年头,直至春天,又是满院的春色,那曾经树下稚嫩的少年已在这一黄一绿之间变成了一个翩翩美少年,那份深深的祈祷,盼望,曾经的誓言在岁月的洗礼中变成了一份沉冗的深沉以及甸甸的爱意。
十年的时间,并没有改变什么,五门街依旧喝声不段,从太阳未露脸开始,人们便陆陆续续的开始上街,摆摊,开店铺,打扫卫生迎接生意的来临。
‘吕丹茶楼’依旧是一片生意兴隆的景象,老字牌的茶楼并没有因为他的老而减少了客人们的热情,年年如一日,客人们在这里诉说着自己听到的小道消息,时事,哪怕是谁家的闺女出嫁,谁家的母猪生仔,谁家的狗子死了,都拿出来说一翻,乐一乐,不过,当五门街上走过一群官兵时,客人们都不禁停下了声音,转而翘首看着那带头的一人。
“是蒙恬将军回来了。”不知谁说了一声。
“哇,是蒙恬将军,是不是又打了胜仗?”
“将军真厉害,短短十年时间就带领着蒙家军打败了韩赵魏三国。不愧是秦国常胜将军。”
四周围民众的议论声此起彼伏,大都都是对这位大将的赞赏之词,直到蒙恬率领着官兵们走远了,民众的议论声还在继续着。
就在五门街的一个角落里,二位长得异常俊美的少年一直盯着蒙恬远去的背影,他们年约十七岁左右,一个脸上总是挂着温柔的笑容,另一个显得深沉与莫测,但那细长魃魅的双眼却也透着几分的朝气。
“亥,看来蒙恬在这些庶民的心里面威望很高。”阳光少年呵呵笑道。
“嗯。”被叫做亥的少年轻嗯了一声,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
阳光少年似早已习惯了他的冷漠,并不介意,反倒笑说道:“亥弟,你整天拉着一张死人脸,难怪没有姑娘要嫁给你。”
“啰嗦。”
“我跟你说真的,咱们宫里就只有你这个二殿下没有被许妃子,上次蒙上卿替你选的那三位姑娘哪一个不是天姿国色,你竟然只碰了一个,都快一年了,把那二位姑娘冷落在一旁,要不是有一个被宠幸的记录,我这个做哥哥的还真怀疑你那方面是不是不行哦。”阳光少年看向他的的跨下。
“扶苏?”亥发出了重重的警告。
“哈哈当我没说。哈哈哈”扶苏哈哈大笑起来。
没错,此二人正是赢政的二个儿子,大公子扶苏, 二公子胡亥。
就在二人一个瞪眼一个大笑时,碰的一声,一个穿着粗布衣的女子撞进了胡亥的怀里。
“赔钱货,这回看你往哪里逃?城外的张爷好歹给了你一箱子的聘礼,你,你竟然给我逃婚?”就在同时,一个胖妇人气喘吁吁的追了上来,一见到跌落在地的女子,恶狠狠的道。
“娘,那张爷都一脚要迈入棺材了,您还让女儿嫁给他,您也太没心肝了。”粗布女子委屈的道,她当然要逃了。
“那又如何?女孩子家本来就是要嫁人的,再说,有了那么多的聘金,就算是死人也无所谓。”
“喂,臭女人,就算我不是你亲生的,你也不必这么狠心的对我吧?”粗布女子一听胖女人如此说话,火气就上了来。
“哟哟哟,我好歹也把你养得这么大了,你也该报恩了。”胖女人边说边走近粗布女子,就在胖女人以为她即将抓住她时,粗布女子已机灵的一溜。
就在粗布女子转身之际,胡亥与苏扶倒抽一口凉气,她的容貌,像极了她,不, 简直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就在女子跑过胡亥的身边时,下意识的,胡亥出手拉住了她。
“你干什么?”粗布女子恶狠狠的抬头,想不到半路竟会杀出个程咬金?就在她抬头时,却望进了一双似无底洞般的黑眸里,那是一双充满惊讶,兴奋,甚至是该怎么形容呢?粗布女子想道,就仿佛是见到了一位久别的故人,不,或者是爱人更合适吧?不过,这人真的好俊俏呀,咚咚咚女子仿佛能听到自己的心那剧烈无序的跳动声。
“嘿嘿,阿房,终于抓到你了。”
胖女人的声音在女子的耳旁响起,女子暗叫一声‘不好,糟了’。
“多少钱?我买下她。”胡亥突然的出声令胖女人与粗布女子吓了一跳,就边一旁的扶苏也盯着胡亥发愣。
“这位公子说什么?”胖女人看着胡亥一身华贵的衣裳,知道这位公子的出身肯定不凡。
“这个够吗?”胡亥从怀里拿出一块通体碧绿的玉佩,仍到胖女人的脚下。
一见到这玉佩,胖女人的眼晴一亮,慌忙从地上捡起来,对着太阳光仔细的研究起来,渍渍,虽然她并不会辩解玉的好坏,不过看这色样就知道绝不会差到哪里去,于是点头如捣蒜般“够了够了。”
“滚”胡亥盯着胖女人冷冷的道。
“是是,我这就滚。呵呵阿房,记住了,要侍候好这位公子,知道吗?”说完,胖女人欣喜的跑了回去,留下一脸惊讶的阿房。
她就这样被卖了?阿房眨眨眼,盯着这个现在还让她心跳不止的男人。
“你什么意思?”阿房咽了口口水,不驯的看他,将乡村野丫头的不训露得一览无遗。
“你说呢?”胡亥握紧她的手,便朝王宫走去。
身后的扶苏一脸若有所思的看着胡亥。
“喂,你放开我,放开我呀。”阿房女挣扎。
“别忘了你已被我买下了。”
“你说买下我就归你了?我还没答应呢。”阿房越喊越大声,胡亥英俊的长相本就引人注意,再加上阿房的大嗓门,引得路人百分之百的回头率。
“咦,这不是官家的闺女吗?阿房,你干嘛在大街上跟男人拉拉扯扯的呀。”一位七十岁的老爷子眯起眼睛看着阿房。
“大叔,不是我拉着他,是他拉着我不放呀。”阿房跳起身来大喊。
“噢,敢情这位公子看上你了?阿房,你可真是好福气呀,瞧他长得真是俊。”老爷子呵呵笑道。
“我,你,大叔,不是这样的。”阿房女的声音越来越远,直至淹没了人潮的流动声中。
ldldldldlddllddllddldldldldlllldddddddddddddddd “你是当今的二殿下?”官阿房看着眼前的胡亥,从他拉着她进入王宫开始,她的脑子便一直停顿着,直到宫女们强拉着她沐浴更衣,从她们断断续续的说话中,她知道了他的身份。
胡亥看着换上新衣的阿房,双眼变得更为深沉了。
扶苏眨眨眼,不敢置信的看着阿房,像,实在是太像了,经过沐浴装扮,这民女的样子简直与十年前娘亲的模样一模一样,除了她脸上一脸的阴郁让人看出她的不开心之外,不过,亥弟要带个民女进宫做什么? “我要出去,我才不要进什么皇宫。”阿房见胡亥不理她,不禁气呼呼但又畏怯的道,长辈们都说皇宫的人是老虎,不知道是真是假台口。
胡亥看了她一眼,对着身边的宫女道:“带她下去休息。”
“是,殿下。”
“呀,你别拉我呀,那个,二殿下,我不想在宫里啊, 放我出去。”阿房被二三个老宫女使劲的托了下去。
“哇 ,亥弟,这女人跟娘新真是一点都不像,瞧这刮嗓的性格,要是父王在这里,怕早就命人斩了她,真是够放肆的。”扶苏摇摇头,经自坐下来押了口茶。
“你可以走了。”胡亥冷冷的下了逐客令。
‘噗’刚喝下嘴的茶马上从扶苏的嘴里吐了出来,不过,这个时辰“你要去看娘了吗?”
胡亥点点头。
“好吧,正好我也要到父王那去,不过,亥弟,别忘了这宫可是老哥我的哦。”
胡亥冷瞪了他一眼,扶苏嘻嘻一笑便出了门。
ldldldldldldldldlldlddldllddldldldldldldldldldldllddldldl 已是入秋,初秋的空气中褪去了炎夏的炽热,闷气,已有丝丝的凉意,这样的天气,是人们所喜爱的。
落叶泛黄,但黄叶还是固执的生在树根上,不愿落下,是不舍吗? 是呀,叶如人,它的飘落就意味着新叶的诞生,树梢就会忘记它的存在而把养份给了新生的叶子。
不过它脱离了靠了一辈子的树梢时,椅靠没了,但却投入了一个更宽阔的胸膛,它的名字叫大地。
王宫中的女人是否如这泛黄的树叶一样?只是她们却没有大地,因此只能枯死。
胡亥静静的站在大树底下望着眼前的门,十年前, 这颗树还是一段小小的苗子,十年后,想不到已成了一颗长年青。
‘眠月宫’院落里依旧干净,宫内依旧有着来来往往的奴才们,这里一切依旧,这是否说明那人对她的眷恋不曾变过? 胡亥闭上眼,细听四周围的动静,用他天生的,不曾被外人道的能力看着里面,房内没人。
于是,他一个起落,身体已在了寝宫门外,迅速的开门进了去,其实他大可不必如此,他可以堂堂正正的走进去,但那人只许他与扶苏一月只能见她一次,同时,他也不想让那人知道他每天会在这个时候去看她。
这里十年如一日,没有一丝的灰尘,就连木梳摆放的位置也一如以前,这些应该是那人交待的吧,那人夜夜要来这里看她,与她说上一翻话,之后又去了别的妃子处。
她的容颜不曾变过,还是老样子,胡亥坐在床边,依恋的盯着她,一手轻抚上她的脸庞,熟悉依旧,温度依旧,就连那细微的呼吸也依旧。
轻轻的,胡亥将唇凑上了她的,久久久久,他都没有分开。
“你已睡了十年,还想再睡下去吗?”近距离看着她,从不曾对别人的温柔展现在胡亥的脸上,他将手轻放在她的额上,闭上眼,就在这时,他的手发出了淡淡的蓝光,和着那道蓝光,胡亥进入了她的思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