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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应崴瑞说她装可爱很恶心之后,颜颜就没那个心情再扮可爱的妹妹了。不过,一天到晚嘟嘴吐舌装可爱,想想也很累,尤其她还二十四小时被绑在这个家里头,不能随便出去,扮自己的确是比较轻松。
颜颜手挂在房间阳台的矮墙上,俯瞰着一片寂寥的后院。
既然她必须遵守应崴瑞的要求,没他在旁,不可以任意出门,那她总得在这个房子里找点事做,打发时间,省得无聊得发慌。
若有所思的眼眸盯着无半点水波、枯竭见底的池塘,猜测这池塘以前应该是有七彩斑斓的鱼儿悠游嬉戏于其中;池塘的一角有一块鱼儿形状的凸起物,说不定在过去,它的喉咙口会冒出清泉,发出如下雨般让人昏昏欲睡的沙沙声响。
再瞧瞧一旁几近干秃的草地,即使是春天来临,恐怕也是杂草丛生,没有半点滟丽色彩点缀。像这样的后院应该要种点花才对,不然一打开落地窗迎接她的就是一片死气沉沉的景色,连心情都跟着低落起来。
眼角撞入一具身影,是应崴瑞,他人正往后门方向走去,并未发现挂在阳台上的她。
“哥!”她朝他大喊。
应崴瑞闻声抬头,绽开温柔笑靥瞧着她。“你在那儿做什么?”
如果在她是颜颜的时候,他也能用这样的表情与她相处不知有多好?!
“我在看风景。”
“这有什么风景好看的?”一地荒芜。
这庭院自从应葳葳被绑架撕票之后,应母就无心整理,满园花草扶疏的景象已难复见。应母过世之后,就更没人理了。
“我也是这么想。”思忖了一下下“你要出门吗?”
“晚一点。”
“那,”她站起来“你可以带我去水族店吗?”
应崴瑞挑起单眉“做什么?”
“我想买点鱼放池塘。”
“好。”他朝她招招手“下来吧!”
应崴瑞带颜颜买完金鱼跟水草之后,就回公司了,等他下午下班回来,昏黄的夕阳下,他看到一个女孩手戴着已经脏污的手套,费力的将旁边的石头搬入池塘里,在鱼型喷泉旁细心堆叠出小假山。
小腿以下隐没在池塘里,她直起腰来抹掉额际的汗,手套的脏污在额头画下一抹污渍,但她恍若未觉,仍凝神打量着小假山,一感觉不顺眼,就把石头搬来移去,弄了老半天,仍未见她妥协。
“先把水草放上去看看好了。”始终堆不出理想模样的颜颜伸手到池塘外抱起一束水草,眼角余光瞥见不知何时倚在大门柱子旁的应崴瑞,她转过头去,对他粲然一笑“你回来啦?”
背光的她看不清容颜,但应崴瑞却莫名的心中一跳。
颜颜从池塘里头爬出来,朝他的方向跑去“你来帮我看看,怎么排才对劲。”脏兮兮的手套直接抓住他的袖子,将他拖往池塘方向。
方形池塘四处散落大小不一的石头,而右上角就是她正努力制造的假山。
“石头哪来的?”他问。
“五十公尺外不是有块空地吗?那边有不少石头,我去那里捡的。”她弯身跳下池塘。
十几度的低温里,她额上却沁着汗。
“你自己一个人搬的?”应崴瑞也跟着跳人。
“对啊!”这些石头一看就知道重量不轻。“不是只要放水、放鱼就好了吗?”何必这么费心呢?
“这样太单调了,一点也不好看。”颜颜指向一旁水草“要造景啊,这样池塘才会美丽。”她再指向旁边的草地“等春天到了,我要去花店买种子,将这个庭院种满各色花草,你觉得好不好?”她充满希冀的等待他的允诺。
应崴瑞的思绪回到了二十年前,他方十岁的时候,这个庭院也是绿意扶疏,各种美丽的花朵依不同的时节盛开,母亲与妹妹的笑语不时的在后院飘荡,他则爱在池塘里头玩水,偷袭好奇却不敢下水的妹妹,吓得她连连惊叫,跑去跟母亲打小报告。
这样的天伦景象在应葳葳被绑架之后,就迅速凋零了。
“为什么要做这些事?”她听到他的嗓音变得沙哑。
他是在问扮演应葳葳的她,还是颜颜本人?
“你问妹妹?”
“当然,不然你会是谁?”
干嘛口气那么不好啊?好似颜颜本人就不是人似的。颜颜撇了撇嘴,浏览了荒芜庭院圈后答道:“如果这庭院是因为我不在而变成这般冷清,现在我回来了,当然要让它重新变得热热闹闹的啊!”她俏皮的一笑“对吧,哥?”
胸口突然一阵激动,他抬手将她拥入了怀里。
颜颜傻愣愣的被他抱着。明知他抱的是应葳葳,她还是免不了小鹿乱撞。
“葳葳小时候就很喜欢养花时草”
胸腔传来的嗓音夹杂着些许哽咽,颜颜胸口一动,回拥住他。“我回来了,哥。”
应崴瑞忽地将她推开,转过身去,脸上有一闪而过的狼狈。
他知道他刚刚说话的对象不是应葳葳,而是他以三百万代价买回来的颜颜,
他怎么会在她面前露出其实的情绪?
“你忙吧,我先进屋了。”跳离池塘,他不曾再回头看她一眼。
又变脸了!她刚扮演的明明是应葳葳啊,照理说他应该紧紧抱着她,使用温柔到会让人化作一滩泥的嗓音在她耳旁呢喃:“亲爱的妹妹,欢迎你回来。”怎么反而将她当蟑螂般用力推开,连看都不看一眼?
难道是她刚刚那句话说得不够煽情,无法打动人心?她演戏功力果然不够好,难怪当年在社团里从不曾当过女主角。
“葳葳,”许姨的声音自门口传来“你忙完了吗?要吃饭你 薄编福 笨纯葱量嗔艘幌挛绮哦殉龀?蔚某靥粒?约跋p粢?坏奶旒剩?裉斓慕?却蟾胖荒艿秸饫锪恕!拔衣砩侠础!蓖训粼噘赓獾氖痔祝?萆碓境龀靥痢?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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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姨用过晚餐之后,手上端着托盘往二楼走去。
还在餐厅里吃饭的颜颜望着许姨消逝的背影,转过头来对应崴瑞问道:“许姨来这个家多久了?”
“一年多了。”应崴瑞右手吃饭,左手翻书,心不在焉的回答。
“爸是在一年多前病倒的?”
“嗯。”颜颜猫步行至应崴瑞身旁的椅子坐下,小小声的问:“你是什么时候知道应葳葳死掉的事?”
“你还活在这里。”
“不是啦,我是说真的——”
应崴瑞忽地抬起头来,严厉的目光直视着颜颜“你还活在这儿!”
“喔”颜颜抿着唇,目光游移了下,瞄瞄他手上的书,企图转移话题“吃饭看书会消化不良。”
“我习惯了。”
颜颜手一伸,抢走了书本。
应崴瑞恼怒的瞪她“还来!”
“才不要!”她拉下下眼皮,朝他做鬼脸“吃饭就是要专心,不准你看书!”
“还来!”
又对她凶!她现在是应葳葳,不是颜颜,他怎么可以用这么可怕的面容瞪她?!
颜颜嘴一扁,眼一红“哥对人家好凶”
应崴瑞怔了怔。怎么会是他角色混乱起来了?
“对不起,是哥不对,”他捺着性子朝她伸出手“把书还给哥,好吗?”
“不要!”颜颜将书拿得远远“除非你答应我吃完才看书。”
“颜葳!你不听话喔!”
他刚差点喊她什么?颜颜眨了眨眼。想骂人的时候就会想喊她颜颜是吧?一点都不把她放在眼里,真是闷死人了!
“哥才不听话!”她将书藏到背后去“万一你也生病了怎么办?都不会替家人着想!”
应崴瑞吐了口气,有些无奈的点头“ok!我专心吃饭。可以吧!”
“当然可以。”第一次取得胜利的颜颜高兴地坐回他旁边“以后也要专心吃饭,不可以边吃饭边看书,还有早上也不可以边吃早餐边看报。”
“你管很多耶!”
“谁教我是你妹妹啊!”应崴瑞蓦地笑了。
有些无可奈何又心甘情愿的微笑让颜颜心跳再次无法控制。即使这副笑容是对应葳葳而绽放,她仍高兴可以沐浴在这样的微笑之中。
“你先吃饭,吃完我再还你。”颜颜将书放在桌上,头枕其上,谁也抢不走。
“ok!”应崴瑞端起碗,专心吃饭,而一旁的颜颜就专心看着他吃。“别盯着我,这样我怎么吃饭?”
“那我把眼睛闭上。”眼睛一闭上之后,下午忙了一天的疲累立刻朝她袭来,没一会儿,她就跌入梦乡,跟周公争石头去了。
“竟然睡着了。”应崴瑞失笑“葳葳,在这里睡会着凉。”他摇了颜颜数下,小小的头颅晃了晃,醒不过来。
应崴瑞将颜颜的身子拉直;想不到她竟朝他扑来,紧紧攀住他的颈项,嘴里急躁的念着:“这是我的石头,不要跟我抢!”
他哪里像石头了?哭笑不得的应崴瑞拉下她一只手,免得她不慎将他给勒死了。将她自椅上抱起来,怀里的人儿迅速自动自发的找了个好地点,取了个最好的角度,舒舒服服的睡在他怀里。 帮应光磊用完餐的许姨进餐厅后,有些惊讶的问:“葳葳睡着了?”
“嗯。”“我送她去房间睡吧!”说着,朝应崴瑞伸出手来。
“你扶不动她的,我来就好。”
许姨个子较为娇小,要拖个人上二楼,绝对是项艰苦工程。有自知之明的许姨只得点头“上楼小心点。”
应崴瑞抱着熟睡的颜颜上了二楼,进入她的房间。
除了颜颜来应家的第一天外,应崴瑞不曾进过这间房,第二次进来,发现她不知何时已经偷偷将它置成有着浓浓女孩味的可爱房间。
墙壁是浅浅的黄,床单是粉嫩的橘,脚踏垫是青脆的绿,连窗帘都是淡淡的樱花色许许多多应该属于春天的色彩装饰着原本单调的房间,仿佛春神提早报到,预先在她房里驻足。应崴瑞不觉将目光调向阳台外。
那里是尚未完工的池塘,但可预见再过没多久,里头将有小山、流水、缤纷的鱼儿,而等春天一到,四周将会被植满万紫千红他一开始买了她是为了安慰老父的心、勾出某人的马脚,现在却意外发现,这个假妹妹亦正慢慢的为这个毫无生气的家注入温暖的气息。
将颜颜放到床上,盖上被子,一股莫名的冲动涌上,他拨开她额上的浏海,亲吻她的额头。
“晚安。”迟疑了一会儿,他唤道:“颜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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堆好石头、水草,灌水放浮萍,颜颜左看右瞧,总觉得好像还少了什么。
将两手的拇指与食指建成一个框框,她像个摄影师般在池塘上比了又比。
“右边的石头堆好像还是要露出水面比较好看。”她喃喃自语着。
可这也代表她还得去找一颗石头来。
每颗石头都又大又重,在没人帮忙的情况下,她光是搬这些石头就忙得又累又喘、汗流浃背,毛衣里头的卫生衣已经湿透了。
心想干脆虎头蛇尾,不去在意这种小细节,但心上就是有个疙瘩存在。不得已,她还是认命的去空地翻找石头。谁教她是完美主义者呢?
在偌大的空地草堆里翻了又翻,她理想中的石头是扁平的,这样露出水面之后,她还可以再洒点浮萍做装饰,但一般的空地里,扁平的石头不太好找,而且她又不想妥协使用鹅蛋形的石头敷衍了事,是故找了老半天,仍找不到适合的。
“怎么都没有呢?”将黏在额上的浏海拔到一旁去,她吐了口气,弯腰继续仔细寻找。
“喂!你在干嘛?”远方传来一阵大喊,颜颜纳闷的抬头往声音的来源望去。
喊她的是一个年约三十的壮硕男子,他边朝她走来,边大声嚷着:“这里是私人土地,你不可以随便进来!”
“抱歉,我只是想捡颗石头。”
“捡石头?”站在她面前的壮溪身材魁梧,使颜颜望而生长。“这块土地上的石头也是私人的!”
“我是想为我家的地塘造景,只要一颗石头就好了。”
壮汉扬眉“那一颗算你一千。”
“一千?!”他坑人啊?还好昨天没被抓到,要不他八成会勒索她好几万。“这石头是大自然的产物,怎么可以算钱?”
“这土地也是大自然的产物,可是它登记在我名下,就是我的,土地上的所有东西也是我的!”
“可是——”
“要不然我现在就去你家随便拿走任何东西,你也不能算我钱。”
“这不一样!我家的东西是用钱买的。”
“我当初买这块土地的时候,连石头也买了,包括一草一木!”
好恶劣!“那我不要总可以了吧?”颜颜没好气的说。
“等一下!”壮汉摸着下巴思考“我昨天好像也有看到你。”
颜颜心中一惊“你看错了!”开玩笑,为了石头被勒索钱,死也不能承认。
“我记得你这顶帽子。”壮汉拉拉她的毛线帽,颜颜立刻嫌恶的将他的手拍掉“你昨天是不是也有来这里搬石头?”
“我没有啦!这顶毛线帽夜市一顶一百,随处可见!”
“是喔?”壮汉冷冷一笑“那我们现在去你家,看看有没有石头就知道了!”
“就跟你说没有啦!”
“你家在哪里?”壮汉问。
“美国啦!”
“快点说喔,不然我把你抓到警察局去,说你偷窃!”壮汉出声威胁。
“证据!”
“证据就在你家!”壮汉推了她一把“快走!”
“不要啦!”颜颜抗拒着不肯走。
“再不走,我揍你喔!”扬起的右手突地被人一把抓住。
“哥!”颜颜一看到如英雄般出现的应崴瑞,立刻躲到他身后“那个人要勒索我!”
“戴治平,你要勒索谁?”应崴瑞冷声问。
戴治平乍看到应崴瑞时,有些错愕“这个人是你的谁?”
他刚才听到她叫应崴瑞“哥”他没听错吧?应葳葳不是死了很久了吗?
“妹妹。”
“妹妹?”戴治平嘴巴夸张的张大“应葳葳?”
原来他们两个认识,这下好办了。
知道她的生命不会受到威胁,颜颜从应崴瑞的身后闪了出来“我是应葳葳。”
“应葳葳死了。”戴治平斩钉截铁的说。
“我还活着,”颜颜朝他大扮鬼脸“我回来了。”
“葳葳回来了。”应葳瑞平声说“你们刚刚在争执什么?”
“他说我拿他土地上的石头要付他一千块。”颜颜立刻打小报告。
“哪里的土地?”
“那里。”颜颜指着前方一大片空地。
“那是我们家的土地。”
“我们家的土地?”颜颜杏眼圆瞪“骗子!”
戴治平撇撇嘴“我不是骗子,我是你表哥,如果你真的是应葳葳的话。”
表哥?这是她进入应家之后,第一个见到的亲戚。
“回家。”应崴瑞一副不太想搭理戴治平的模样。
“我还没捡到石头,等等再回去。”说着,颜颜又回到空地里头继续搜寻。
“这是怎么一回事?”戴治平挨近应崴瑞,主动降低音量“为什么会有冒牌货出现?”当初找寻应葳葳时,身为警察的他也有出力帮忙,所以应葳已经死亡的事情,他很清楚。
“她是葳葳,我很确定,偷来我家时少说那些有的没有的。”
戴治平审视着一脸严肃的应崴瑞,脑中灵光一闪“是因为姨丈的关系吗?你想让他了无牵挂的走?”
应崴瑞沉默不语。
戴治平语重心长地叹道:“这二十年来,你无时无刻不将这遗憾背在肩上,什么时候才肯卸下来?”
“跟你无关。”
“我好久没看到你笑了。”
“我有,你没看到而已。”
“真心的吗?” “我找到了。”颜颜在远远的一端高兴的挥手“好重喔,来帮我搬好吗?”
“马上来!”应崴瑞拉开唇角,对颜颜温煦的一笑,接着转过头去对戴治平说:“你觉得呢?”
望着应崴瑞朝着颜颜跑过去的背影,戴治平不禁叹了口气。
应葳葳的死亡毁了一个和乐融融的家,夺取了一个男孩的天真笑容。二十年了,应家自始至终都不曾从这个悲剧走出。
“喂!喂!表哥,你也来帮忙啦!”颜颜跑过来拉着戴治平的手,不管他愿不愿意,硬拖着他往搁石头的方向而去“你长这么壮就应该要出点力啊,怎么可以只让我哥辛苦!”
跟应崴瑞合力抱起了重死人的石头,戴治平忍不住咕哝:“她要石头干嘛啊?重死了。”
“她要造景。”应崴瑞忍不住唇角微扬。
在颜颜出来找最后一颗石头的时候,他已经蹲在池塘边若有所思了好一会儿。
将手放入冰冷的池水里,里头群聚的小鱼儿因为不速之客的突然拜访而惊慌逃窜。点点浮萍在水面点缀绿意,水草随着水波而摇曳,阳光在水面洒下点点晶光,连石头都仿佛被注入了生命,轻缓的摇动,应和着潺潺流水声。
等春天一到,在颜颜的巧手之下,这庭园势必会恢复昔日的生意盎然。
应崴瑞抬头往父亲的房间望去,希望他至少可以撑到那个时候,让他在最后一刻带着微笑死去。
泪光浮现,应崴瑞眼睫悄悄一眨,掩饰了心情的淡淡起伏。
“造什么景?”戴治平发出的疑问打断他的冥想。
这个臭表哥压根儿没把她先前的话听进去半个字。“池塘啊!”跟在后头,两手交叉在身后,终于不用辛苦滚动石头的颜颜神秘一笑“我弄得很漂亮喔!”
“老王卖瓜!”戴治平不屑的一撇嘴角,眼底充满不信。
哼!这一家人都专门打击别人的自信心的吗?“哥,你说我弄得漂不漂亮?”
“漂亮。”应崴瑞微笑道。
乍见应崴瑞的浅浅笑容,戴治平心底闪过一丝错愕。这不是敷衍的笑,而是真心的微笑,难道说,这个女孩真的是应葳葳?不对啊!应葳葳确实是死了啊!可是应崴瑞又不可能对一个冒牌货笑得这么温柔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戴治平的脑筋全打结了。
“听到了没?听到了没?”颜颜冲到前头,对戴治平扮鬼脸“你敢说不漂亮,以后就不让你来我家!”
女孩笑得自然真切,旁边的大冰块也不像在做假演戏嗯嗯有些事果然是脑筋简单的人怎么猜也猜不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