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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胡子的佣兵团有一个很可爱的名字“天柔佣兵团”一问,才知道是大胡子的妹妹给起的,说是本来要喊打喊杀的职业要看起来不那么血腥。这是什么奇怪的理论?要是我,我宁可起个嚣张或者霸气的名字,比如什么“惹我等于自杀佣兵团”之类的。
从那破烂黑暗的小酒馆出来,继续向北走,本来青石铺成的路已经换成了泥巴碎石地,路边也长满杂草,两旁的房屋全是大小不一的石块简单的垒在一起,石块中间显然不是那么紧密,长满了绿油油的各种植物,甚至背光的地方还有蘑菇。
大胡子把我们带到一个不起眼的小院内,推开半掩的木门,扯起喉咙叫了起来:“依娃,点心,啤酒,睡神,都出来,我们有新成员加入了。”
我们三个在院子里站直了身体,半晌,却不见房子里有人出来,突然觉得自己好傻。
大胡子也纳闷,不好意思朝我们笑着:“可能有事出去了吧。”正准备把我们领进屋,一个绿色的身影如风一样飘到我们跟前,却是一个20岁左右的女孩。她一手拿着做饭的铲子,一手摸着自己被烟熏得黑一块,白一块的脸。轮廓还算清秀,小小的瓜子脸,宜嗔宜喜的小嘴,弯弯的柳眉,跟长得四方脸阔嘴的大胡子一点也不象。
她嘴里不停:“在哪里,在哪就是你们三个吗?欢迎欢迎。”把右手的铲子交到左手,然后在不见得干净的衣服上蹭了蹭,然后主动伸手出来和我们握。
我很不幸的排在第一个,装做没看见她黑呼呼的手,轻轻的握了一下:“你好,我叫莫安,很高兴认识你。”
阿德才不会在意这个,一把握住那绿衣女孩的手,还重重摇了两下:“你好,叫我阿德好了,大家都这么叫的,我也很高兴。”那女孩听了他这不伦不类的话扑的一声笑出来。
魂果然是比较直接,还没等那个女孩把手伸向他,就断绝了她的企图:“对不起,我不习惯握手,我叫魂。”
那女孩似乎并没怎么在意,哦了一声就说要回去做饭了,于是又转身进了屋里,和出现一样,嗖的一声就没影了,只不过还看得清影子,比起凌还是差一点,她可是连影子都看不见的。
屋里很暗,只看得见一个人歪着睡在床上,头掉在床沿,口水顺着流到地上。大胡子上去把他摇醒:“白天睡,晚上也睡,真不知道你这睡神怎么还没升天。”又给我们解释到:“这是我们团员之一,就叫他睡神好了,其实其他方面还是不错的。”
那人好不容易把眼睛睁开一条缝,看了我们一眼,大胡子又重复了一次我们是新团员,他这才擦了擦了嘴边残留的口水,呵呵的笑着:“欢迎,欢迎,不好意思,我这人就贪睡的毛病。”
大胡子拿起桌上的茶壶给我们一人倒了一杯水,问到:“点心呢?”
睡神张大嘴又是一个大大的呵欠:“还不是又出去买东西吃了。”
大胡子摇摇头。我们几个互相看了一眼,这“天柔”佣兵团的名字还真没起错,一个有礼貌细心的大胡子,一个女孩子,一个老在睡的,一个老爱吃东西的,果然是少了一份霸气。
大胡子要我们坐一会,就转身出门去了,隔了一会又回来说到:“我叫妹妹多做了三个人的饭,一会点心回了就可以吃了。”
空着肚子喝了一下午的酒,我早就有点饿了,不过还要装装客气:“那怎么好意思”
睡神听到这里,哈哈大笑到:“不用不用,过一会,就是我们不好意思啦,哈哈。”
我们三个听了这话有些摸不着头脑,请我们吃饭你们还不好意思?
这时那叫依娃的女孩拿着一盘菜进来了,刚好听到睡神的这句话,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有本事,你自己做去,有饭吃还嫌砂多。”
我看着她手里的那盘“菜”终于明白睡神的话是什么意思了。只见那盘“菜”似肉非肉,似菜非菜,而从黑不拉几的颜色上很难分辨得出这物体“生前”到底是什么东西而且还互相粘在一起,我们企图从形状上分辨它的起源的愿望也落了空。
这“菜”装进盘子里却是一大堆近似于圆锥体,要不是空气中飘着一丝香味,还真让人怀疑这到底是吃的,还是拉的
我只觉得肚子不那么饿了,如果她做菜的水平拿到现代去,估计也是能风靡女性减肥市场的一种不错的选择。
依娃看着我们古怪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也有点不好意思,把菜轻轻放到桌上:“我拿匕首还行,拿锅铲嘛,反正能吃得进去就是啦。”阿德象一只狗那样把鼻子凑到菜前嗅了嗅,马上捧场:“就是就是,闻起来还是蛮香的。”
她听了马上笑逐颜开,睡神却不怎么给面子:“大概是糊味吧,的确饿极了也觉得香。”
我和大胡子再也忍不住,呵呵的笑了起来。依娃脸上挂不住了:“从今天开始,你要是敢吃我做的饭,我就在你身上刺上十七、八个窟窿。”说完气哼哼的出去了。
大胡子到底得维护自己的妹妹,大手掌在睡神脑袋上打了一下,跟我们解释道:“我和妹妹从小就相依为命,为了生活不得不拼命练武,搞得一个女孩子除了动手什么都不会,唉,也不知道将来嫁不嫁得出去”
阿德那个傻子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他马上又变了风向:“是啊,你看我的未婚妻那可是能干,会做饭洗衣家务,对我很是周到,现在她不在身边我就觉得不习惯,女人还是要贤慧的好。”
我听了这话马上在桌子下踩了他一脚,废话,你老婆从小就侍候人,这种事能不会吗?阿德知道我踩他是因为他说错话了,马上不吱声了,但这并不代表他明白自己到底哪里说错了。
我对大胡子说到:“团长,我倒是觉得女孩不一定要会做饭什么的,我原来家乡那里的女孩,有的会经商,做起生意来比男人还厉害,追她的人多得可以从安布恩排到凯撒,可她也不会做饭啊。温柔的女孩虽然讨人喜欢,但有个性又不会不讲理,独立的女孩一样会有人喜欢的。”
一番话说的大胡子心花怒发,没人会觉得自己的兄弟姐妹很差,哪怕是事实,但有了亲情的原因从心眼里不愿意别人这么说。
他马上表示赞同,然后又问我和魂结婚了没。魂黯然摇头,估计这是他的心事。我说我有了未婚妻,阿德不知道是不是跟妮雅相处时间长了,一样变得大嘴巴:“我老大好多女孩喜欢”
我又一脚踩在上一次同样的位置,他又老老实实闭上嘴。哎,为什么在我身边的人,男的都象卡卡那么没脑子?是不是为了衬托出我的聪明?
大胡子哦了一声,一脸遗憾的样子。
我站起来捋起袖子“这样吧,团长,今天我们能彼此相识,这一顿饭我来做如何?”
大胡子和睡神一脸诧异的看着我:“你还会做饭?”这时依娃又端了盘菜进来,同样也是不付不相信的样子。
“别的我不会,不过烤肉什么的我还行。”提到烤肉,阿德和魂都大点其头,拼命为我做证。
“不过我们平时为了维持开支,很少买肉的”大胡子我忘记了今天是第几次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了。
“没关系,只要是吃的,我就能烤。”
“我带你去厨房,”依娃说什么也不信我会做这些,这世界来说厨师是个很低贱的职业,男人们也以会做饭为耻。
厨房里一样是被熏得黑黑的,只是在一面墙上开了个小口子,方便烟出去,这样的环境里,怪不得依娃刚才脸被弄得斑马一样。
看着我熟练的烤着看起来很普通的青菜,却仍然发出诱人的香味,依娃终于相信了。“你是我见过第一个会做饭的男人。”
“那我岂不是很荣幸?”
“可是男人不是以这个为耻吗?”
“我跟其他人不同,如果我不学会做这个,早就饿死了,哪有机会考虑什么耻不耻的?”
“也是哦。”她把烤好的青菜撕下一小段放进嘴里嚼着,却意外的让我发现她斯文的一面——没有象妮雅那样吃东西会发出叭叽叭叽的声音。
“味道怎么样?”我看着她烫得眼泪都出来了,却不能吐出来,只能在嘴里翻来覆去的倒腾。
“呵,好吃,就是太烫了,呵”她说话说得都吃力,好不容易咽下去,却觉得嘴里火辣辣的疼。
“这么急做什么,你要吃多少我给你烤多少?”我一个治愈术她马上就不疼了。
“哇,你是法师,还是光明系的?真的不疼了,以后出去拼命有你就不担心医药费了。”才可爱了一会,马上开口闭口又是砍啊杀的。
“你先把烤好的拿出去吧,他们应该等急了。”她哦了一声就出去,边走边又撕了一小段放进嘴里。
我正把一个大木瓜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还没叉上烤架,依娃就回来了:“他们已经吃完了,问还有没有?”一边把右手的食指和大拇指放进嘴里吸吮着,看来我的手艺她很满意。
我有些急了“我烤了这么半天,你们咯吱一下就吃没了,我哪还有烤好的,叫他们等等吧。”
她听我这么说了,干脆搬了张凳子坐在我旁边:“等你烤好了我第一个吃。”
“我烤得很慢的,还是我请你们出去吃吧。”
“不,大家都喜欢吃你烤的东西。阿德和魂说,你烤的东西特别好吃。再说,我很荣幸认识一个会厨艺的法师,难得的机会啊,你就勉为其难多烤一点嘛。”
我是不是有点喜欢给自己找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