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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平静了下来,自那次白莲宫祭祀大典以后,白莲宫与朝廷之间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江湖也有了它的暗规则。不管你们门派之间怎么闹,只要不牵扯到百姓,随你闹翻天去,白莲宫也是不管不问的。当然,前提是被害的一方不会找上白莲宫求助。
而在此之中受惠最大的就是百姓了。那些个贪官污吏,地主商贾之类,再也不敢像以前那样猖狂。虽也不能完全避免百姓受累,但却也比以往要强上百倍。
如今,白莲宫的势力范围几乎覆盖了整个大唐东南方的三分之一。而其他各郡州也都有依附白莲宫的大小门派,以做百姓求助之门。
诺德布现在成了白莲宫的巡察使,整年整年的四处奔波。基本都是在白莲宫势力延伸不到的地方暗查明访。一旦发现罪大恶极者,他可用宇文天机特质的报警石预警。话说这个‘报警石’ 基本是宇文婵随口说了句什么感应器出来,结果愣是被宇文天机给琢磨出这么个报警石。
宇文婵回到大观园之后,一改往日的不停奔波,在家安心做起了小媳妇。仿佛要将以前亏欠乐翼的夫妻生活补偿给宇文鹰似的。现在大观园内就如同其他普通人家一样,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大家族。丫头小厮们到了成婚论嫁的年龄,宇文婵都会给说媒下聘。于是,短短两年之间,大观园的人口便翻了一番,基本大多数都拖家带口的了。好在大观园地方够大,院子够多,暂时还住得下。前些年乐翼他们挖地宫淘出来的土石都盖了院子,也能解决些住的问题。 鹰园现在成了大观园的别院,除了一众捡回来的孤儿以外,都住上了下人。毕竟大观园里下人的院子并不是很大,那些个成了家的大多住在了鹰园。宇文鹰自与宇文婵成婚以来,就将经营大观园当成了自己的事业。毕竟以前他还在回纥的时候,也是个小部族的继承人。所以对庞大家族的管理与经营还是有一定见识的。
张家青瓷如今越做越大,大观园的下人们大多都派往各个分店做工。现在的大观园人口众多,再也不像几年前那样,因为人手不足而累倒人。
嫁到庐州去的凤锦如今已是三个孩儿的母亲。由于自小便没有体会过家庭与父母的关爱,她对自己的孩子是宠的无法无天。邵云总说她太宠着孩子了,可凤锦就是改不了。幸好邵家是军人世家,也不至于太离谱。即便是这样,他们家的几个小捣蛋还是被人告上了大观园。倒也没什么大事,小孩子不懂事,难免得罪人。宇文婵往那一站,谁都没脾气。
莲儿也嫁人了,嫁给了徐州当地的一名从南诏来的生意人,听说还是个小部族的三公子。
白莲宫那边,无言与张启两人从开始的互相较劲变成后来的惺惺相惜。毕竟两人都是人中龙凤,时间久了互相了解了对方的脾性,逐渐产生了英雄惜英雄的情愫。因为宇文婵常驻家中做起了正经八百的小媳妇,他们二人也就没多少机会争风吃醋。
宇文天机与云虚二人,被白莲宫和白莲圣城牢牢拴住,基本没时间找宇文婵的晦气。宇文婵就这样安安稳稳的,和和美美的与老公和几个情人过着舒心的小日子。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转眼间又是一个五年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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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大唐仍是年年兵乱不止。藩镇的内患与吐蕃外忧,将伤痕累累的大唐折腾的只能苟延残喘。好在如今民有白莲宫坐阵,德宗不时的会传书求助。至于帮不帮忙,那就看宇文天机的心情如何,反正宇文婵从来都是撒手不管的。
如今的凤乾与张意二人仍是住在大观园。老爷子曾经想要提拔凤乾,却被凤乾婉拒了。他不愿离开寿州,表示准备在寿州刺史这个位置上一直做到终老。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凤乾与张意的关系,老爷子早就心知肚明。好在两方都不曾提起过,而且凤乾也一直都对张意疼爱有加。老爷子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作不知道。
凤锦那边已经有了五个孩儿,三男两女。凤乾看着眼红,硬是把他家老三邵震过继过来做了凤家的儿子。凤锦倒是挺乐意,只不过她老公邵云一直惦念不忘。
张辽与张王氏在去年先后去世,年近四十的张季吟如今还是有些傻愣愣的,不过倒是不影响生活。他老婆张吴氏比他小五岁,是个很贤惠农家女儿。大女儿张珊珊是个特别聪明的漂亮姑娘,虽然才十二岁的年纪,可书房里的医书基本都被她看了个遍。她完全继承了张辽在医术方面的悟性,小小年纪,就已经可以诊治很多病了。她一直都对吕洞宾抱有倾慕之心,没事就偷偷跑去找宇文婵,拜托她把吕洞宾叫来大观园教她医术。宇文婵对这个聪明漂亮的小姑娘特别的偏爱,干脆直接把吕洞宾拽来大观园长住。对于教徒这件事,吕洞宾倒是无所谓。反正他也是游手好闲,也就应了宇文婵。
张珊珊下面还有两个弟弟,一个十岁,一个七岁。老大张远好武,身体健壮,喜欢跟着宇文鹰去鹰园找那些孤儿们习武。那些与宇文鹰一起被带回来的孤儿们如今分为两姓,一姓宇文,一姓乐,都是以数字为名。他们都成了宇文家的家将,每人手下带领十名侍卫,以轮班制在鹰园与大观园负责守卫。老二张士诚很亲他娘,总是跟着他娘在厨房转悠。而张季吟本人则做起了大观园的花匠,没事跟老花匠学习园艺。
就在一切都平静而安详的时候,宇文婵忽然接到徐州的家书,说老爷子病重。宇文婵大惊,这才想起来历史上记载的,她那老爹是在两年后去世的。
带着吕洞宾火急火燎的出现在徐州节度使府,宇文婵二话不说,拉着吕洞宾来到老爷子的卧房。
“怎么样?!”
看到吕洞宾一脸忧色的出来,宇文婵急急的赶上前去询问。吕洞宾摇摇头,什么也没说。很明显,他对寿命将尽的人,无能为力。
“那”宇文婵欲言又止的看着吕洞宾。
吕洞宾没说什么,从怀中拿出几年前宇文婵经常拿给乐翼用药的小瓷瓶。宇文婵默默的将瓷瓶拿在手里,心里沉甸甸的。这熟悉的白色小瓷瓶,昭示着又一个亲人即将远去。岁月不饶人啊!
来到厅堂,宇文婵整了整神色,换上一副笑脸走了进去。
“婵儿,你爹他”张姚氏看到宇文婵进来,迫不及待的问。
“娘,给您这个。”宇文婵微笑着把手里的小瓷瓶递过去“这是吕洞宾给的药,给爹吃了就没事了。”
“太好了,太好了,阿弥陀佛,老天保佑!”张姚氏把小瓷瓶握在手里,庆幸的直念佛。
“啊!对了,婵儿过来,我有事与你说。”张姚氏忽然想起一件事,拉着宇文婵在太师椅上坐下“前些日子莲儿跟着她老公回了南诏老家,说是家里出了点事。我有些不放心,你也知道那边的人杂的很,没有我大唐安宁。你得闲派人去盯着点,也好有个照应。”
“好啊娘,放心吧,我会遣人前去打听打听的。”宇文婵一边说着,一边动了去南诏玩玩的心思。这一呆就是五年不出家门,确实很闷。
两母女又唠了会家常,宇文婵便催促张姚氏快点去给老爷子用药。
吕洞宾已经不知什么时候走了,宇文婵独自来到曾经住过的偏院,随意的坐在亭子里怀念以往的时光。不经意的,发现身边不知何时立着一人。她抬起头一看,顿时愣在了那里。
眼前人一头斑驳的长发,中规中距的束在脑后。长髯鬓发随着轻风微微飘摇,英挺的脸上扬着怀恋与沧桑。
“子都,多年不见,你竟仍是十八岁的模样。”他一边说着,一边坐在了宇文婵身旁。
“”宇文婵愣愣的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再次遇到多年不见的贺兰元均,让她一阵茫然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