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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时,康熙也曾去这种花天酒地歌舞升平的地方,逍遥买醉。只是被老祖宗孝庄太皇太后痛骂一顿之后,才振作起来,奋发图强。如今再站在这种地方,康熙没有了年轻时那种悸动和雀跃,反而是用天子的眼光,审视着江南一隅的繁华,享受着水乡片刻的宁静。
所以,除了李德全和德楞泰,谁也不知道康熙曾离开私邸微服到天香楼听曲。
不知道为什么,当听到那巾生魁首以沧桑的嗓音带出牡丹亭的意旨时,康熙知道,这不是牡丹亭寻常的开场。这个号称江南最好的漪澜班,的确有点意思。
柳梦梅和杜丽娘登台开场的时候,台下一片叫好声。康熙坐在楼上的雅间里听得也是频频点头。到了“惊梦”这一折,康熙忍不住掀帘而出,站在楼上远远的看着。
帘子未掀,里面“呀”的一声女子轻叹,那声音低沉入耳,磁性性感,真的是柔媚之至,是柔进骨子里的媚,是媚进骨子里的柔。
袅袅的笛声中,扮相俏丽的杜丽娘款款上场,水袖飘舞的曼妙身影,眼角里回转着娇羞和喜悦,绮丽婉转的唱腔引得场下一片叫好声。这一段“良辰美景奈何天”唱的是缠绵缱绻,娇而不弱、甜而不腻。
康熙不知道这名叫“无雪”的角儿是男是女,他只是知道,从那“呀”的一声低叹开始,他连这个人的面貌还都没看见呢,就抓住了他的心。
清代伶人即是相公,要为达官贵人陪酒陪唱。以至于狎昵。康熙自然也晓得王公贵族里喜欢这些调调,尤其是自己的那些好儿子们,也有不少偏好后庭花地。康熙转身回到雅间。朝李德全点了点头。李德全自然晓得主子爷的意思,连忙派人去请漪澜班去曹府唱堂会。顺便打听出这位名叫无雪的角儿,是位女伶。只是性情孤傲,一向不肯委曲求全,唱堂会可以,但决不陪酒。也有人曾经仗势欺人。结果却被教训地很惨,自然也就无人再敢生出事端滋扰这些伶人。
康熙听后,颇为满意。虽然是个女伶,好歹还算是懂些规矩,也就纵容着李德全把那个名叫无雪的女子单独留在曹府伶人馆地水岸,把漪澜班的其他人全带到了旁边的小院里。
康熙就是在这样一个草长莺飞的春日,看到那个女子坐在水边顽皮戏耍着悠游的锦鲤,灵动地手指有些眼熟。他刚想上前,暗卫却站在阴影处。告诉了他一个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消息。康熙莫测高深地一笑,无雪,非雪。非萦雪是吧!他立即命人取过黄帷,如果不惩罚这个人性的小女子。她永远不知道。男人是天,女人是地;她更忘记了。他是天子,而她是天子后宫的女人,万千女人中的一个。
站在她的身后,缓缓说出逗弄她的话语,果不其然,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很提防地一躲,眼神犹如寒星般冰冷但又华丽深邃。康熙不禁心中一动,她比以前,的确更美了,像朵慢慢绽放地花,多了几许妩媚的风情。想到她就这样在无数人面前呈现她的美丽,想到她就这么消失然后又出现在自己面前,想到暗卫交到自己手里那串丁香耳坠,康熙真想一把掐住她地喉咙,逼她哀求自己临幸她。
却没想到,她竟然被人下了宫中的秘药。虽然自己曾命跟在她身边地暗卫,给她服用不能承欢地药,但是绝不可能让她误服“锁情丸”
想到这里,康熙的心中一痒,他改容正色道:“你随朕去看看这个丫头吧。”
“。”李德全应道。
就这样,李德全随着康熙去了苑园地下地密室,第一次走进我的鸟笼。当***齐鸣的那一刹那,李德全呆若木鸡。那个跪坐于地面被金链拴住的少女,就是萦雪?
略有些病态的洁白肌肤,乌黑似墨的长发,粉嫩的红唇,还有依旧单纯的眼眸,这个女孩,勾人心魄,妖魅却又稚嫩。她真得有双十年华吗?
“萦雪。”康熙柔声唤道。
我慢慢回过头,看着他,看着失而复得的光明,甜甜地笑了。缓慢地站起身,随着铃铛有节奏的轻响,我慢慢走向康熙,只走了九步,因为我的世界,只有这九步。
李德全连忙出言告退,直到他匆匆走出房间,心仍在怦怦乱跳。主子爷的喜爱这次会有多久呢?如果把萦雪留在江南还好,如果带回皇宫,怕是风波再起
“想朕吗?”康熙问道。
“恩。”
“为什么?”
我想了想“这里没有书,没有棋,没有琴,没有人和我说话,我还能做什么?”
康熙点点头,走到我身边,把我抱在怀里,慢慢坐下,他抚摸着我的头发“记得,你是朕的,你所有的一切都是朕赐给你的,所以,你的心,你的身,你的灵魂,都是朕的。”
“恩。”我柔顺地应道,乖巧地趴在他的腿上。
“想不想出去看看?”康熙一边说一边紧紧盯着我。
“可以吗?”我慵懒地问,换了个姿势,让自己更舒服一些。
“你这个妖精。”说着话,康熙抚摸着我的脸庞,轻柔地浅吻着“朕是这般渴望你,这样的为你疯狂,你这样一个小小的人儿为何有如此大的魔力。”
起初他只是轻柔地吻着我,仿佛清晨的露珠,轻轻地,辗转地,然而越吻越深,他的唇愈来愈热烈,呼吸愈来愈滚烫。浓烈而狂热的吻,像是要宣告他的所有权,这个吻充满了情欲的气息,
“萦雪!”哑声低呼着身下的人儿,看着她慢慢地燃烧了起来,不可抗拒地轻轻扭动“在朕面前呈现这么诱人的美景,你是不是急着想诱惑朕?”他欣赏着眼前人那副罗衫半解的香艳模样,唇上流露出玩味的邪笑。
“我”又羞又气地抓紧衣服,别过头不去看他。
“等朕治好你的病,你自然知道朕有多想要你。”当康熙再次低下头封住我的唇时,我有些失神地轻轻闭上了眼睛,唇瓣的厮磨间逸出令人脸红心跳的低声呻吟。
这次,我想,我可以出去了。再不出去,身上的症状就会减轻,甚至过不了几日就会无药而愈。就算是虚伪就算是做作,我也要迷醉在这场荒谬的情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