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蔽下我最真实的情绪,虚与委蛇,伺机逃脱。看着子,又有多少是心甘情愿的呢?救了她们反倒怪我多事,还不如各凭本事,各找靠山,各施神通,看谁是此次的有缘人吧!
每天早上,更鼓响的时候,就要爬起来梳洗打扮。
在琴师的胡琴下,吊嗓子遛活,唱的必须都是水牌子,多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
接着清粥小菜,早饭算是打发了。
上午是练舞,我看那苏嬷嬷的意思,倒不是要速成多少绝代舞姬。她笑得很是暧昧,别说,准是为了要我们这些人腰肢柔软后面的,懒得说了,这样是让德妃知道,准得大骂狐媚子,小妖精。
午饭是素的,看不见半点油星。
下午是对着铜镜练习各种表情。我就纳闷了,模模糊糊的能看出什么美?难不成睡觉的时候也要随时提醒自己要美到难以想象?
晚饭是没有的,只有各种茶叶摆在面前练习茶道。
除此以外,琴棋书画是照着各人的喜好分头去学的,女红和点酥却是人人必学的。女红是晚上的功课,点酥是轮流着去做各种素斋和点心。反正我们这些人是吃不到的,料想是进到余大人的肚子里去了。
高萍雯素来不喜欢做女红,偏那位狐假虎威的苏嬷嬷刚布置了纳十双鞋垫的功课。她哄的若惜和她打赌,好把这桩差事推到若惜身上。若惜狡诈得很,她们两个打赌还要把我拉进来。弄得我左右不是。谁知道她们俩打得什么赌,别弄到最后她们俩地功课都落到我身上,三十双鞋垫那可真是要了亲命啊!说实话,我自己都没想好怎么完成呢!
纳鞋垫,那也是个力气活。我看高萍雯倒有几分巾帼不让须眉之势,倒不如她自己一力承担下来罢了。
我朝她招招手,再朝江若惜招招手“萍雯。若惜,来来来!我有话要说!”
“羽默,干嘛啦!我今天要是赢不了江若惜,她的鞋垫就要归我了!”高萍雯痛苦地看着棋盘焦急地说。
江若惜摇摇头“说实话,这局十有是要打平了。倒不如你我就此罢手,咱们各绣个的得了。唉,这次不小心出了一个昏招。否则。绝不可能让你和我战到这里。”
“绝不能平局啊!”高萍雯喊道“那不是白白浪费了睡觉的时间嘛?”
受不了这二位啦!我左手捻黑子,右手捻白子,轮流下在棋盘上。“现在这样算是萍雯赢了对吧?”然后把刚才的子全数拿回。然后重新下在棋盘上“现在这样算是若惜赢了对吧!”
高萍雯和江若惜异口同声笑道“赢得人算是你吧!”
我笑着摇摇头“若不是为了让你们俩听我说话,我可不想左右互搏。”快速的把棋盘收拾好,我坐到北面的石凳上。“其实就是为了你们打赌的事情,既然你们算上我,倒不如听听我地意见。”
“嗯,你说吧。”江若惜点点头。
“我们各自说说自己的长项。然后再说说短处。就算那个什么苏嬷嬷让我们成为全面型的大家闺秀,可我们其实还是原本的自己不是吗?”
高萍雯想了想“我平日里喜欢舞刀弄枪,力气倒是有一把,这女红的精细活可真是要了我的命。”
江若惜骂了一声“蛮女”接着说。“我平日里喜欢琴棋书画,尤善花鸟,这女红的力气活可真不是我能力范围之内的。”
我笑道“我平日里喜欢品茶点酥,家里有几个绣娘,只是却不知道该如何构图,更不晓得该如何纳针。”
“这么说”高萍雯露出诡异地笑。
“我们三”江若惜也笑得有几分狡猾。
“搭配在一起干活”我笑得最是得意。
“才是最合适地!”我们三一起喊道。
就此,我们三人便成天凑在一起,嬉笑打闹,忙着手里的活计。
晚上。我们三个人靠在一起,聊着天。就好像从前宝珠、娴雅还有萦雪。不知道她们在那个地方都还好吗?我不担心娴雅,她是个能屈能伸的聪明人;我更担心宝珠,她还是个小孩子,成天口无遮拦,还好跟了宜妃,那是个泼辣却通情理的主子。
“羽默,你家里派人给你送信了吗?”
我抬头看了眼高萍雯“没有。其实没有是件好事,说明现在还是不好不坏地状态。”
“我看也是,那个苏嬷嬷对我们的态度,虽然严厉但是好歹没有怠慢。这就说明,还有回旋的余地。只是,掏了钱还要把我们卖给这些别有居心的人,说白了,我们这些女子不过是货物而已。”江若惜支起下巴认真地说。
“无所谓啊,如果我们以现在这种疲态的模样,就算家里有心花上多少银两,也不能雀屏中选。”我笑吟吟地说。
正说着话,门外突然传来了“啪!”“啪!”“啪!”的打门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高萍雯吓的声音都变了,抖着声道:“不会是苏嬷嬷来查夜吧!”
“咱们又没做错事,也没偷着喝酒,有什么好怕的!还喜欢舞刀弄枪?瞧你地老鼠胆!”江若惜讽刺地揶揄道。
没办法,也不知道这个苏嬷嬷从哪里知道的宫里规矩,竟是要求晚上时一过,一律熄灯睡觉。若有私下聚会闲聊,拖着不睡的,一但查实,必定要挨板子。第一夜就有位睡不着觉的小姐受罚,既不是用戒尺打手心,也不是用厚竹片打臀胫,而是让人拖出去扒光了晒月亮。结果第二天,这位小姐就疯了。
然后,也许是让人交了赎银领回家去了,也许已经不存在与这个世界上了。
我想,就算天不怕地不怕,这天体浴放在这个时代,就算不疯也得装疯,否则这个吃人的时代,能让其安安稳稳地活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