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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生中会有很多事会让我们不愿去面对,比如尿床,比如拔牙,比如失恋,比如朋友背叛。杨若水一直不想直面这个问题,交她这样的朋友,不只要应付人,还要应付鬼,鬼能给人的诱惑比任何人能给的都多。
郭蓉蓉真要背叛她,若水不会奇怪,更不会怪她,相反她还心里还有歉意。如不是有她这个朋友,蓉蓉可能活得更简单。
远远看到被自己式神压着的郭蓉蓉,杨若水没有气愤,她只觉得抱歉。她看到郭蓉蓉正试图争执着什么,她眼中消失已久的忧伤再次显现。就如当时她被那女鬼迷过后的情形。或许这次她又被鬼利用了。
杨若水不想怪她,她拉开一脸怒气的青龙。面对郭蓉蓉,她面无表情,也不知该以怎么样的表情面对她。思绪良久,杨若水只无力地说了一句“蓉蓉,你走吧。”
众人诧异于她的决定,甚至连郭蓉蓉本人也愣了,到嘴边话也一时也不知如何说出。青龙、太常更是直接挡在郭蓉蓉的身后,断了她的后路。青龙不服地说“她想杀朱雀,难道能就这么放了她吗?”
这次,连艮杰都不懂她的想法,拦道“阿水,她不能放。”
“那你们想怎么样?”杨若水无力地看着他们“放她走吧。如果她不是我朋友,那些妖怪也不会利用她。说到底一切因我而起,你们要给朱雀报仇就找我。别难为她了。”
若水的话,说得众式神无言以对,又或者说是体量到她的无耐,不好再多说。
式神安静了。郭蓉蓉却想解释“若水,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在这找”她说话到这突然噤声,她眼神犹豫地看了一眼杨若水。剩下的话却再也说不出来。
朱雀是在学校旁地公园里被伏击的。当他带着爱心午餐兴奋地穿过公园赶往医院时,正好看到一脸愁容的郭蓉蓉,当时蓉蓉东张西望地像是在找东西。朱雀出于极品帅哥的绅士本能,好心地过去想帮忙。
谁知他刚走两步,就被埋伏在路边地妖怪围攻了。他们早有准备。埋伏的都是克制火系的水灵妖怪。朱雀刚觉出不对,就被铺天盖地的冰雪掩盖了。他的体内地火灵立时被封印,整个身子也如冰塑一般,无法动弹。一时间,他纵有火神之力无法施展。
当妖怪们露出头脸,慢慢向他靠近时,朱雀心道,完了。这些妖怪不是普通的散兵,它们身形像人。脸上布满细细的鳞片,它们身上传来的浓浓寒气,让朱雀恍然记起。他们是宿敌。朋友千年不变,敌人更是如此。当年缡城之外。有被朱雀灭掉的妖怪。也有最后灭了朱雀灵魄的妖怪。
它们的气场和当年朱雀临死前感觉到的一样,阴寒、冷酷、蚀心。死亡的威胁再次传来。可这次朱雀不想死,才刚见面,他怎么可以就此离去。他该怎么办?求救吗?就算他能放下面子大叫救命。可这冷清地公园,人比鬼还少。
“火鸟。要帮忙吗?”太常的声音在他绝望时突然传来。
朱雀看了一眼暖黄光芒中的太常,无比亲切地吼了一句“废话!”
太常地法力不及朱雀,可保不齐属性相克的效果。那些妖怪没料到会突然再杀出个式神。仓促中,妖怪分两拔,一拔控制朱雀,别一拔用冰雪法力攻击太常。太常天生灵活,冰雪刚到他已用土遁遁逃。这边太常引着一半妖怪到处乱窜。
朱雀那边少了一半寒气地压迫,冰雪封印渐渐解开。炽红火焰破冰而出。妖怪眼看大势已去,渐渐后撤跑路。刚撤两步,他们突然感到背后阵阵狂风压迫,一转身,通天地白光已堵住去路。一身学生打扮的艮杰嘴角露着阴深地浅笑,他伸手指天,一道龙卷风沿着他的指尖慢慢分成五股,成分散状迅速向那几只妖怪卷了过去。
那些鳞脸妖怪看着白虎眼中的浓浓杀气,忘了逃跑,只剩对死亡的恐惧。雪逝,冰消,风流,云散,一切平静。路过的人们远远看到公园上空生起几道怪烟,有公德心的人们在心里骂了一句“靠,怎么大白天在公园里烧烤,太没公德心了。多污染环境啊。”
朱雀揉着冻麻木的胳膊,没好气地吼道“你怎么也来了。”
太常忽然从地里钻出,嬉皮笑脸地嚷道“是他让我们来的哈,我本来呆大园子里,泡妞泡得好好的。就这么几个废物,值得让我出手吗?我说火鸟啊,你怎么差劲。不是和天一闹得太劳累了吧。”ps,大园子大学校园。
“呼”一道火烧了过去,太常急忙闪身,一头帅气的短发差点让火燎了。
“别打了!”青龙扛着郭蓉蓉走了过来“把若水叫来,这丫头又出卖我们。md,我几千年没杀过人了。”(please无视,他是只是想吓人,身为式神的他不能杀人。)
这过程中,郭蓉蓉一直在徒劳地挣扎着“我没出卖你们,我不知道这有埋伏。我更不知道朱雀在这里。“她重复了很多次,但这种情况下谁会相信她。再说被妖物迷惑时,本人不一定知道。没想杨若水连解释都不用,只是看她脸上的表情清楚地让大家知道,她已经不再当她是朋友。更或她不敢再交朋友。害已也就其次,害人又是何必呢。
杨若水无力地低下头“郭蓉蓉,我们绝交。”毅然转身,她不想解释太多,最近乱七八遭的事已经太多了,或许正如罄然所说,她漂然不定的性格害人害已。性格或是命运,如果会伤害朋友,她宁愿孤独。
杨若水慢慢走在公园的小路上,虚弱的身子再也扛不住折磨。她眼一花,倒了下来。艮杰风般的速度自己不会让她跟地面亲密接触。一阵旋风扫过,她已倒在艮杰怀中。
上官罄然叹了口气,似说了句“性子到是和你一样。”这个你是谁呢?或许只有天一一个人知道。又或许永远只有她一个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