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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骗她!
郭晏秋瞪着眼前豪华的宴会厅,衣香鬓影川流不息的场面,她的心里只有这个念头。
什么只是一个小宴会,要她不必紧张、放轻松。结果咧?
她咬牙切齿地转过头,瞪着身边的罪魁祸首。“你骗我!你不是说这只是一个小宴会?这个叫小——宴——会?”
中午一时不察被他的“美色”诱拐,再加上他保证只是个小宴会,他只要去露露脸就可以走,所以她才点头答应当他的女伴陪他来,哪里知道
范冬阳却对她回以无辜的表情。“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因为他们跟我说也说只是个小宴会,我也没想到会是这样!”
她有些怀疑地看着他。当然,她还得防范她又会看他看到闪神了。因为这男人,今晚实在帅到足以让她的细胞死上好几万个——
今晚,他穿著一身黑色西装,却又不显得中规中矩。简约优雅的剪裁处流露出他个人独特的风格,更彰显出他的帅气十足。
唉!她真的惨了!
因为就在今晚他到她家接她,她打开门看到他的那一瞬间,她终于知道他触动了她心底的那某样东西是什么
除了朋友之情,现在她对他还多了不一样的感情。
怎么会?怎么会?她怎么会对这小她岁数的男人有了非份之想?——在被这雷一样的事实劈到时,她简直就要抱头狂跳大叫——就因为他长得帅?还是因为他体贴绅士?
不会吧?不会吧?她明明心态光明纯正,一直将他当朋友、甚至当弟弟看待的,不是吗?难不成她是变态?
她突然想到那时钟伯母对她说的那一番莫名其妙的话莫非,钟伯母她早就看出来了什么?
嗯?难道她看起来就是一副对范冬阳有意思的样子吗?
她好头痛!
她不是一向都很迟钝的吗?而且就连钟伯母也说她的感情神经超大条。上次才甩掉她的前男友不就追了她好几个月,她才恍然大悟他在做什么?可是为什么她这次就变得敏锐了?她倒宁愿她的神经继续大条下去,因为让她知道了,她之后要怎么面对他?太尴尬、太对不起他了!要是让这家伙知道她竟在觊觎他,说不定他会吓得马上飞离台湾。所以最好她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吧!千万千万,不能在他面前泄漏了她的秘密。
现在对他,她藏了这个大秘密了!
此时面对他的心情不一样,她真的必须打起精神、万分地提防了。
“咳!那既然真的不关你的事,我当然也不能怪你。”有点怕怕地瞄着里面的盛大场面,她忍不住烦躁上心地抓抓头。“你确定你一定要进去露个脸才行?”
在来的路上,她才听他说晚上的宴会就是他拍酒品广告的那家厂商办的。为了庆祝这款新上市的法国顶级美酒在台湾销售成功,所以代理商才举办了这场宴会——他说的也就只这么多。
范冬阳极自然地伸手替她整了整刚被她差点耙乱的俏丽短发——这可是他下午终于说服她让他带去给一位造型专业师打理出来的,还有她身上穿的这件象牙白短礼服,也是他的精心挑选。
凝视着她,他的眼里毫不掩饰惊艳赞赏的神色。
象牙白衬出她健康的肌肤颜色,而这件小礼服的样式简单大方,更能烘托出她匀称适中的身材。而且她还有一双能吸引住所有男人女人目光的美丽长腿。
他们的第一次见面,当他隔着咖啡馆的玻璃窗外看到她的时候,他就知道她不是那种令人眼睛立刻一亮的大美女,可是她也有她的美——她美在眉眼之间某种动人心弦的神韵、美在让人由衷感到舒服的气质。
“如果你真的不喜欢”微垂眸,他做出一个思考着后果的神情。
郭晏秋的心一软,不想让他为难。她立刻摇摇头,接口说:“算了!既然我都答应你,而且我们也都踩到门口来了,那就进去吧!”她抬起下巴,那神情简直像极了就要杀进战场的斗士,害得范冬阳忍俊不住地笑了出来。
“放轻松就行了。其实进去里面兜一圈,你就把它当作逛游乐园,一点也不必感到紧张。”在进门前,他才又忽然想到地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样东西,接着半俯下身将那东西往她颈间一比。“来!把头低下点,我替你戴上。”
郭晏秋惊诧地看着他就要放到她身上的,是一串闪耀着圆润光采的珍珠项练。“这”“珍珠配你这身小礼服很适合,你让我来吧!”范冬阳轻扬眉毛,柔声请求。
又是这种让她无法拒绝的神态、声音,她颓然地察觉自己好像有点被他吃定了的感觉。
好吧!而且他们就站在宴会厅大门口,再加上这举动已经引起进出人的侧目,她马上就投降了。
无言地,她低下头。
范冬阳微微一笑,立即将项练挂上她的颈间。双手绕到她后面,动作熟练地为她扣上环扣。弄好了后,他以手背抬起她的下巴,再退后半步仔细地打量那串珍珠在她身上造成的效果。
他满意极了。
看到他鲜朗的笑,郭晏秋不由伸指摸了摸凉凉贴触着她的脖子肌肤的圆珠子。“好看吗?”即使已经由他的笑容表情知道答案,她还是忍不住问他,而且这柔笑的语气带着些她自己都不自觉的撒娇。
范冬阳听出来了。他的黑眸立刻变得灼热慑人。握起她的一手凑到他的唇边,他轻轻在她的手背上印下一吻。无言微笑。
郭晏秋强烈感受到当他的唇触碰到她的肌肤时,她像被电到般的全身泛起一下轻颤。
范冬阳凝视着她,有一瞬间他似乎想做什么,不过理智暂时战胜了冲动。他将她的手放进他的臂弯,然后挽着她往宴会厅里走。
“我们进去吧!”
* * * * * * * *
小型乐团现场演奏的浪漫轻松乐音流泻在整个会场。穿著正式的名人仕女们或站或走动地与旁人闲聊畅谈,宴会的气氛显得十分热烈节庆。
被范冬阳挽着进到这宴会厅的郭晏秋,虽然意识到四周投射过来的眼光而感到不自在和别扭,不过她仍抬头挺胸,假装自己没受到影响。
当然了,她清楚这就是跟在一个出色男人身边的后果——当众人看见范冬阳时一定会忍不住受到吸引,可是当他们视线转移到他挽着的女伴身上,发现她只是个普通平凡、不是该配得上他的绝色大美女时,他们大概会替他感到错愕和惋惜吧?
好吧!她不是大美女,那又怎样?反正现在占据他女伴位置的人是她,要不然来抢啊!
哈!就让那些女人去羡慕嫉妒吧!
拿出在比赛场上拼斗、不服输的精神,郭晏秋将刚才的压力你开,活力冲劲又全上来了。
“范,你来了!”这时,有一个热情的高声从前面传过来。
范冬阳停下步伐,郭晏秋自然也好奇地看着前方撇下一群人、大步直向这里走来的中年男人。
头发微秃、啤酒肚,脖子上围了条鲜艳引人注意的红色领巾的高个子男人,很快就来到他们面前。
“范,我还真担心你不来咦?这位是?”精明的眼睛很评估仔细地打量向范冬阳身边的女人。
范冬阳为两人介绍了起来:“晏秋,这位是好客酒商总经理李严先生:李先生,这位是郭晏秋小姐!”
“你好!”郭晏秋大方有礼地对他点头招呼。李严的脸上立刻泛满热切的笑容。“郭小姐你好!欢迎你来参加我们公司所办的这个宴会。希望你可以玩得愉快。”
同时,有另一群人也向这方向过来了。
郭晏秋是注意到范冬阳和李严一起看向另一边,她也才转头发现已经来到他们前面周旁的人。而走在最前头的金发美女,是最令她惊奇的。
西方人美丽无可挑剔的脸蛋、高挑的身材裹在一袭黑色典雅的晚礼服下,这金发美女一出现便艳光四射、气势惊人。
金发美女一走过来便站近范冬阳的身前,并且亲密地揽着他,热情地在他的左右脸颊各印下一吻。而范冬阳也显然很高兴见到她,以同样的热情响应了她的吻。
好登对的一对男女!
虽然范冬阳是东方人的面孔,可是他的外型并不比西方人逊色,所以配起这西方美女还真是搭。恐怕就连在场的任何一对组合都没他们来的抢眼、有看头。
在一旁看着两人站在一起,显然很熟悉彼此地快速用他们的语言交谈着,郭晏秋不禁又羡慕又有些心酸。
这能让范冬阳流露出如此诚真意切笑容的西方美女又是谁?
他们的四周已经渐渐围来了许多人,也似乎,不少人对这金发美女并不陌生。因为开始有人在对着她打招呼,叫着她“a e”了。但是对于范冬阳,显然除了惊叹于他的出众,认识他的人并不多。
这对东西方的俊男美女也并没有聊太久,因为除了周围人们的干扰,最主要是 a e也早注意到他身边的女人了。
西方美女突然转过头,对着郭晏秋风情万种地一笑,接着张臂拥了她一下,随即放开。
“你好,郭小姐!我是a e!”高了她半个头的a e看着她,吐出了字正腔圆的中文。
郭晏秋早就被她突如其来的那一下拥抱吓了一跳,这会儿再意外听她说得极顺畅的中文,她真惊愕住了。
“呃嗨a e!”她总算反应过来。不过现在是什么情形?
范冬阳轻轻地将一手揽在她的腰上,视线却是看向a e。“今晚你是主角,所有人都在等着你,你还不去忙你的?”刻意说中文好让身边的人听懂他的话。
a e的棕色眼珠随着他的手移动,神情有些藏不住的深思。不过她美丽的脸上依然泛着笑地回望着他。“好!那么等一下等我忙完了,我再过来和你聊聊,你不准先离开,答应我!”她也顺他的意,说他的语言。
范冬阳笑了笑,朝她一挥手。
a e挑眉,似乎知道他也只是应付她,不过她聪明地没再多说什么。回他挑战的眼神,她转身就往一旁早已整齐叠好一座大金字塔一样摆放着空酒杯的长桌走去。而她身边的追随者也仿佛公主殿下的护卫般跟着簇拥她移动。
当a e一站定在那长桌后,司仪立刻报出:
“现在让我们向我们法国勒布朗酿酒集团公司、亚太地区总监,我们最美丽的 a e小姐送上最热烈的掌声。欢迎我们的a e小姐!”
现场随着司仪的介绍立刻响起掌声雷动。
几乎所有人都站到了会场的前方去。
至于郭晏秋,直到这时才由司仪的口中得知a e的身分——酿酒集团公司亚太地区总监!
一个听起来似乎是满高阶层、满吓人的头衔。
“你要不要尝尝看他们新上市的美酒?还是想离开?”范冬阳低低的嗓音忽然贴在她耳边响起。
郭晏秋立时敏感地感受到他吐出来的温热气息就吹拂在她的耳朵上,她的耳朵马上一阵热烫骚痒。
她一个反射动作地偏过头想避开那令她心跳不已的骚触,可没想到她这个举动却反而让他的唇轻轻刷过了她的耳朵。
她意识到了,一呆,连带她的头也差点扭到。
至于意外赚到这一暧昧轻吻的范冬阳,心也狂跳了一下,不过他仍力持镇定。一只手沿着她的背脊滑上她的背颈,他的手指不轻不重地在她的肌肤上按摩着。
“我想,我已经完成了我的任务了,我们还是离开吧!”他边凝视着她说。
被他的手指这么一揉捏,郭晏秋僵硬的脖子肌肉立即得到舒缓。感应到他的视线,她马上回过神来。
一种酸溜溜的醋意突然涌上心,她转头看向台上那正在倒着酒、接受众人吹捧的公主,视线再左飘右移就是没看向他。
“她不是要你别走?你这么一走,不怕她不高兴吗?”她试图让她的声音语调听起来若无其事。
身边的男人沉默了一下,接着忽然二话不说揽着她往外走。
郭晏秋的脚步起先有些踉跄,不过范冬阳适时地稳住她,才使得她没在这里出糗。
糟糕!她才告诫自己绝不能在他面前泄漏出对他的情绪,可是她刚才却像个无理取闹的妒妇一样,她会不会表现得太明显了?
她努力反省自己再反省。
不过唉!要她克制自己不对那个与范冬阳似乎关系匪浅的金发美女胡思乱想,根本是件不可能的任务!
范冬阳直接开车带她离开这个晚宴。
而一坐上车,郭晏秋就立刻把脚上的高跟鞋脱了,再躺回舒服的椅座上,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在我五岁的时候,我的父母亲就因为一场空难丧生”车内流泻着轻柔的钢琴乐,范冬阳忽然静静地开口。
郭晏秋的心一动,胃纠结微疼。可她只是转头看着他的侧面,什么也没说。
而范冬阳也仿佛只是以一个旁观着的身分在叙述一个故事。“之后我就和我姊姊两个人相依为命。她大我十五岁,对我来说,她甚至更像我的母亲。我对我小时候的印象并不深,不过我知道那时失去双亲,她又要忙着自己的学业、又要忙着照顾我,这些事情简直就要榨光她所有的精力,可是她真的是这世上最厉害的女人”他说到这里忽然逸出一声轻笑。
郭晏秋忍不住将手轻轻地放在他的臂上。
范冬阳偏头,眼光深邃温柔地望了她一眼,这才又把视线转回前面的路况,继续说:“就算在这些多重的压力和忙碌的情况下,她还是有办法维持她商学院第一名优等生的头衔,同时把我照顾得让其它亲戚说不了闲话,就连她去打工的外商公司也因为她出色的表现,而决定让她在毕业后成为公司的正式员工。接下来的几年,她凭着她过人的才能和胆识成为公司的高级主管,后来,从法国来台湾洽商的威廉对她一见钟情,热烈地追求了她一年后,她终于答应嫁给他,她自然也带着我一起到法国”
听到这里,郭晏秋终于知道为什么之前他提到他的姊姊,口气里总是敬爱得多。
如果有机会,她还真想认识这坚毅不拔的女性。
而原来,这就是范冬阳会自小飘洋过海去当“外国人”的原因。
这也是第一次他提起了自己的事。
比起他们姊弟自幼失亲、得完全靠自己奋斗才能生存下去的艰辛,她真的是幸福多了。
“***?业逆7颍?抢詹祭始?拧14簿褪俏颐歉詹爬肟?缁岬哪羌曳u?鹁萍?诺南秩巫懿茫? e是他的女儿。”范冬阳轻描淡写似丢下的炸弹要好一会儿才爆。
郭晏秋的脑子绕了好一下才突然弄清楚他这几句话的意思。她惊讶地叫了一声。
“你是说你是说a e是你姊姊的女儿那个法国酒公司是你姊夫的”她差点说不出话来。而且,在得知a e与范冬阳的真正关系后,她的心情也忽地一松。知道自己竟嫉妒一个叫他“舅舅”的女人后,她有种想哈哈大笑的感觉。
不过因为情绪突然大好,她一时也没去想到为什么范冬阳会在这时提起他自己的事、澄清他与a e之间的关系。
范冬阳不用望向她,也仿佛已经由她昂扬的语调中听出来了她心情的转折。他感到自己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但他很聪明地压抑住笑。
“更正确地说,a e是威廉和他前妻的孩子,我姊姊是威廉的第二任妻子。”他的语气愈来愈轻松愉快。“也许以后有机会,你还可以见到alain,他是威廉的长子,比我大两岁,不过他是个正经八百的人,一般人很难在他面前待足三分钟。他正准备接掌威廉的事业。”
郭晏秋不由听得兴趣盎然。“那你姊姊的孩子呢?”
“她自己没有小孩。她从来就没打算生小孩,也许是把我由小拉拔到大,她已经怕了小孩了。”他开玩笑地。其实真正的原因是,他这姊姊什么都不怕,就是怕痛。而据她说,打从她上完健康教育课,知道女人生小孩会痛到要去半条命之后,她就发誓以后绝不生小孩——当初她会答应威廉的求婚,主要就是因为威廉十分尊重她不生小孩的意愿。
郭晏秋想了想,也觉得好笑。可她的念头又转到了他的身上——既然他今晚都开讲了,那她就不客气地问了。
“所以你会去拍那个酒的广告,其实是因为自家的关系喽?”她联结起这层内幕因素。
范冬阳忍不住揉揉自己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是我老姊的主意。她说了:反正是自己人,不用白不用。我就是这样被用了!”
真是好个范家大姊!
郭晏秋又想到了一个大问题——
“听你这么说,你应该算是在一个酿酒行业里长大,你的姊姊和家人都从事有关酒的家族事业,可是你怎么会跑去当个卖古董的?这好象完全没关联嘛!”
范冬阳的答案却是再简单不过了:
“我父亲在世时就是一位古董商,或许我的身体里就流着古董商人的血,好象再怎么躲也躲不掉。”他咧嘴笑笑。
这时,他已经将车子停在他住的饭店前。而郭晏秋也是此刻才察觉到她一直没注意到他要将她带到哪儿去?
“我想让你忙累了一个下午,先带你到我这儿歇一下,顺便再点他们饭店的餐点把你喂饱,我再送你回去。你现在一定也饿了?”一眼就看出她的疑惑,范冬阳立刻为她解答,接着下车,绕到另一边为她打开车门。
习惯了他的体贴,郭晏秋也自动将手交给他、让他牵扶着她出来。
范冬阳将车交给了泊车小弟,转身细心地为她覆上她遗忘在车上的保暖外衣,便揽着她往饭店大厅内走。
“其实你可以直接送我回去”她比较习惯自己的窝。
“让你回去吃泡面?”范冬阳不由偏头似笑非笑地睨了她一眼。
郭晏秋嗔瞪回去:“喂!你干嘛对我的泡面成见这么深?最起码它们也陪我度过无数个晚饭时间!”
“就是这样它们才可恶!”尤其可恶的是这以泡面为食的懒女人——他非彻底将这一点也不符合营养要素的食物从她的饮食名单上剔除不可。
她看着他坚硬的轮廓深深勾勒出来,令她有些傻眼。“呃你真的这么讨厌它?”
范冬阳皱了皱眉,视线突然盯住了前面一个正直直向他走来的人脸上。不过他的绝大注意力仍放在郭晏秋身上。“事实上吃泡面并不是正确、健康的饮食习惯,不是吗?”他回她。
而他认出她了。
事实上他没在第一眼就认出她,就是因为她的改变太剧烈,和他之前看到的形象判若两人,所以他才一直到她快走近他眼前了才惊讶地察觉她是谁——
“范先生,总算等到你了!”一身时尚装扮、明眸艳丽的高挑女子直走到他前面拦住了他,同时对他漾开清艳的笑容道。
范冬阳停住了脚步,自然郭晏秋也早发现她了。
她跟着他停在饭店的大厅中央,和这看来与他相识的女子前。
她好奇地看着她,不知道她又跟范冬阳是什么关系?
而这艳丽女子也注意到范冬阳搂着的女人了。她的眼眸里映像出奇异光芒地凝了郭晏秋一眼,接着立刻转回范冬阳身上。
“江秘书,你等我?请问你有什么事吗?”并没有对眼前江秘书截然不同的转变表现出异常神色,范冬阳泛出微笑,礼貌问道。
眼前的女子,正是台湾珠宝大商曾老板的秘书,也就是不久前曾为了玛莉皇后之冠与他同去苏黎世的江秘书。而在苏黎世追寻“天使之心”的那一个星期,他虽然与她相处了那一段时间,不过她的表现仍然算正常。至于她唯一令他印象最深刻的,恐怕就是她惊人的办事效率和对珠宝的专业鉴赏力了——只可惜,若不是她在曾老板的手底下做事,他还真有兴趣挖她这块宝过来。
范冬阳倒没想到他还会看走眼的地方,竟然是她有办法将自己由眼前明艳的外貌完全伪装成不引入注意的朴实秘书模样。
不过,除了公事上的联系,她现在又怎么会突然到这里来找他?
江秘书——江明燕,直视着眼前的男子,不落痕迹地淡淡一笑。“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必须找你谈,有空吗?”
范冬阳一挑眉。“重要的事?”
“玛莉皇后之冠。”江明燕神情不变地说出这六个字。
他的眼神立刻一锐。
至于一直在旁的郭晏秋看了看两人,这时很识趣地开口:“你有重要的事要做,我还是自己先回去好了”对他露出毫不在意的笑容,她已经退开一步要走。
没想到范冬阳却伸长臂、一把将她又勾回来。
“可以请你先到餐厅等我一下吗?江秘书!”暂时阻挡住要离开的郭晏秋,他同时快速对江秘书如此道。
江明燕同意地点头,什么话也没说便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
范冬阳接着不急不躁地揽着郭晏秋向饭店的电梯定。“我带你上去坐坐,再顺便叫晚餐进房,你可以等吃饱喝足休息够了,再让我送你回家。”他对她微笑,计画不变。
“可是你不是有事要忙?你不觉得很麻烦吗?”她很替他着想,不过他似乎并不领情。
“别这么想!”范冬阳带她跨进了电梯里,没让她有反对的机会。“你答应陪我来这个宴会,我感激你都来不及”
没多久,郭晏秋踏进了范冬阳来台湾一直暂居的饭店房里。
站在房间的中央打量着四周,她不由咋咋舌——跟她的小窝比起来,他住这个地方真的是豪华舒适多了!果然是懂得享受的男人。
一进门就立刻打电话叫餐的范冬阳,这时已吩咐完了地走到郭晏秋呆站着不动的身前。
“服务生很快就会送晚餐上来,你先用好吗?”对她笑了笑,他轻推着她到舒服的椅子上坐下。“你可以在这里等我把事情处理完吧?我想应该不会让你等太久”他在心里迅速衡量了一下。
郭晏秋却立刻瞪了瞪他,对他赶苍蝇似地一挥手:“好啦好啦!你好你o揉拢惚鹑孟旅婺歉鋈说忍?貌攀钦娴模共豢熳摺**br />
送走了范冬阳才一会儿,她的晚餐也送上来了。
这下,郭晏秋对着桌上的佳肴美食,却忽然没胃口。
她知道、她知道,她知道范冬阳和下面那美女会面是为了公事,可是她的脑袋就是会控制不住转到乱七八糟的念头上去。譬如:那“江秘书”其实是喜欢范冬阳,她要谈公事只是个借口,她要勾引范冬阳,而范冬阳也对她有意思
郭晏秋忍不住烦躁地搔着头发,不知不觉将自己的一头短发弄得更乱了。
真是!她没事干嘛发现自己对那家伙的感觉不只是朋友?现在好了吧?只要一看到他的身边出现别的女人,她就开始胡思乱想。
用力摇摇头,她努力将这些念头你开,决定把自己的心思专注在眼前的食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