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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欧风咖啡馆,喝下午茶的人并不多,莫冠驰一边抽烟,一边等著他要等的人。
三点多,一个急如风的身影匆匆地推开咖啡馆的门,四处张望着找人。
“抱歉!我迟到了。”谢沛珊坐下来,立即就目不转睛的盯著眼前的故人,看着他英挺的神采和考究的名牌西服,她再三啧啧称奇“你真的是莫冠驰?”
要不是莫冠驰早上打电话到朝代给她,约她出来见面,她还不知道昨晚在酒吧为圆月争风吃醋的男主角就是他!
圆月也太不够意思了,居然瞒著她,毫不透露莫冠驰就是目前他们的金主——诸葛财团的主事者之一。
这是多么叫人兴奋的事啊!小学、国中乃至高中的同校同学,竟一跃成为万众瞩目的都会新贵。
想起来都觉得不可思议,学校真该颁一个杰出优良校友奖给他不不,依照他现在这么意气风发的程度,应该颁十个给他才对!
莫冠驰云淡风轻的笑了笑“我也很意外圆月都没有向你提起我。”
其实他是很痛心。
这是否表示那小女子一点也没将他放在心里,连她最、最私密的闺中密友都不透露只字片语,显见自己在她心中毫无地位,想想真叫人丧气。
“那你今天找我出来有什么事?”谢沛珊啜著服务生送上来的冰拿铁,闲话家常地问。
她今天完全是抱著来和老同学叙旧的心态,没有把对方当成大金主,所以态度很轻松。
“我想知道圆月为什么没有出国进修建筑,还有,她为什么会待在朝代这样的小公司工作。”
谢沛珊稀奇了“你问这个做什么?”
莫冠驰看着面前的傻大姐,不禁莞尔“你说呢?”
她耸耸眉“我怎么知咦咦?”她瞪大眼睛,小心翼翼地问:“你该不会不会还喜欢圆月吧?”
这个莫冠驰从国中就开始纠缠圆月,这是石盘镇人尽皆知的事,可是事隔多年,大家这么久不见了,没理由这份喜欢还持续著啊。
“正是。”莫冠驰毫不避讳说出他的企图“以前我自知没有资格喜欢她,现在我认为自己有资格了,我还是和从前一样喜欢她。”
“可是她不一定会喜欢你。”谢沛珊轻轻地扬起眉。
莫冠驰如今和过去是大不相同了,英俊挺拔又多金,正处于男人最有魅力的时候,如果不是她对小何情深义重,大概也会煞到现在的他。
莫冠驰浓眉一蹙“难道她有男朋友?”这点他一直没有向圆月求证。
“是没有啦,但她对男人很失望,这些年来都心如止水,我不认为她会那么快接受你的感清,而且你又出现得这么突然”
他点点头,懂了。
“有男人伤害过她。”
是哪个混账男人伤她这么深,那个可恶的男人一定狠狠的夺走了她的身心,把她伤得体无完肤。
“也不算伤害啦。”谢沛珊轻轻叹了口气“只能说现在的男人太没用了,不能忍受自己的女友比较强喏,就是她的初恋男友喽,也是她的大学学长,一个很优秀的男孩子,系里的高材生,原本是因为圆月的耀眼而追求她。
“后来圆月被他打动了,接受了他的追求,可是当他们成为一对人见人羡的金童玉女后,他就开始嫌弃圆月太出色了,他们两个走在一起,大家都只注意圆月而不注意他,所以交往才不到半年,他就受不了而抛弃了圆月,圆月为此相当黯然。”
愤恨的情绪被意外给取代了“就这样?”
他完全猜错了,过程很平淡嘛,没有他猜想的爱恨纠葛,像那种无路用的男人最好早早滚一旁去,不配他圣洁的月亮。
看来当今世上最适合圆月的男子非他莫属了,他既欣赏她的出色,也崇拜她的才能,况且依他现在的能力,他不认为自己跟她在一起会黯然失色,他们会是很适合的一对。
“这样就足以让圆月对爱止步了。”谢沛珊接续说道:“你不知道初恋对一个女孩子来说有多重要,她全心全意的爱慕著那位学长,也有心好好经营两人的感情,可是为了那样的理由而分手”“那种没有担当的男人根本不配得到她的爱。”莫冠驰不屑一顾的冷哼。
想到那没用的男人肯定吻过圆月,他就气得血脉偾张不,这都怪他不好,若不是自己耽误了十年的时间,让别的男人有机可趁,圆月也不会受到这样的伤害,都是他不好。
“后来,他们分手一个多月后,学长找到了另一个女朋友,一个漂亮、没有主见、柔情似水、功课普通的女孩,每当圆月在校园里与他们相遇时,她总是显得落寞无比。
“你可以想像那种情况有多惨了,从小到大,她都是最好的,可是却因为她的完美而失掉了初恋,她对这一点心中一直无法平衡。”
“那么,她放弃进修建筑也是因为那个混蛋男人喽?”
他不屑,但——嫉妒。
非常非常的嫉妒。
圆月居然为了一个没担当的男人,不再信任天下其他的男人,放弃她最爱的建筑,他妈的!那个男人何德何能,影响了她的一生,太可恶了!
“一部分啦,最主要的原因是,大二那年,一场无妄之灾发生在她身上,害她再也无法做回过去的自己。”谢沛珊不胜欷吁地说,心疼著自己从小到大最最知心的挚友。
他犀利的看着她“什么事?”
莫非又有第二个不要命的男人来伤害他的月亮?
“唉,就是大二那年,有个与圆月同系的大三校花学姐,因为受不了圆月抢尽过去都属于她的风采,而在学校跳楼自杀了,死状极惨这件事对圆月的打击比初恋失败更大。”
凝神倾听的莫冠驰瞬间锁住眉头,两道浓眉纠在一起,脸色极端沈郁。
“从此以后,她就像得了自闭症似的,不愿自己引人注目,还故意戴上丑陋的眼镜来掩盖美貌,也彻底放弃了她最爱的建筑”
台北飞往东京的商务舱里,圆月接过空姐送来的毛毯,心想这下可以好好补眠一下,没想到身边的男子突然感性的握住她的手。
“有你在身边陪著,我觉得好幸福。”莫冠驰看着她,温存地低语。
“是吗?我却觉得好莫名其妙。”
圆月抽回自己的手,又被他握去,再抽回,又被拉去握著,最后只好由他了。
昨天她突然接获朱世豪的指示,自己必须陪同莫冠驰一起到东京签约,她想,这件事和朝代根本风马牛不相及。
可是她老板说,诸葛财团和东京第一大饭店,将在台湾设立亚洲最大的五星级国际观光饭店,未来的公关广告都将委托朝代负责,所以她必须跑这一趟。
听起来很有道理,但一想却像一张胡乱开出的空头支票。
她真不敢相信诸葛财团还会把别的案子给朝代做,尤其在领教了朝代混水摸鱼的绝顶功力后,他们有必要一再以身试法吗?
更令她感到懊恼的是,承杰哥难得来台北一趟,她却不能好好招待他,真叫人扼腕。
“觉得莫名其妙吗?那也没办法。”莫冠驰笑笑的点醒她“孔承杰对我的威胁性太大了,我只得把你带在身边才能安心。”
现在是非常时刻,他宁愿做真小人,也不愿做伪君子,白白把自己心爱的女人拱手让人。
“你说什么?”她不明白,她的非自愿性出差和承杰哥有什么关系?
“那天你们说的话我都听见了,他要停留一个礼拜,可想而知你会尽地主之谊,好好的招待他,盛情款待之下,难保不会发生什么擦枪走火的事,我输不起,所以把你带著,以免憾事发生。”
“你在胡说什么?他是我大哥。”圆月的声音有一丝不自在。
“大哥也是男人啊。”他盯著她,眸光灼灼“你敢说孔承杰真只把你当妹妹看?”
如果他有一个这么漂亮又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去他的仁义道德,他会马上变成一头狼。
她闷闷地说:“当然不止,我们从小打到大,他不止把我当妹妹看,还把我当弟弟看。”
其实他说中了,她老早就感觉到承杰哥对她不仅仅是单纯的兄妹之情。
纵然他从没有对她流露出不该有的情意,可是那默默的关怀长达二十年,他护她、宠她、溺她,她又不是草木,又怎么会没发觉到呢?
可是她不愿两人的关系变质,他是她的大哥,永远都是,一旦道明了他潜藏的情感,他们就再也不能做兄妹了。
可是现在她有点纳闷,这件事连她爸妈都没发现,这个家伙是怎么察觉的?
莫冠驰笑着把圆月的头揽向自己的肩,要她靠著,嘴里似是而——的说道:“那我也把你当弟弟看,我们是哥俩好的兄弟,所以这样打打闹闹、搂搂抱抱的应该不为过吧,有你这样的好弟弟相伴,我也不要女人了。”
上了飞机的好处就是可以尽情的吃她豆腐,航行中她不可能站起来大喊大叫,更加不可能逃出去,他要把她变成他的禁蛮哈哈,他真是越来越邪恶了。
想得过瘾,搂著她,莫冠驰不知不觉睡著了。
圆月皱皱眉头,睡著的他大头可真重啊,到达东京机场后,她大概就要变成斜肩了。
她观了他一眼,发现他英俊的脸庞有丝疲惫,但睡容沉沉,像是极为好眠。
管理庞大的诸葛财团,日理万机的他,所要付出的心力必然不少。
这十年来,想必他过得很辛苦吧,一个异乡游子,没有学历加上语言不通,挣扎著往上爬她不得不佩服他,他真的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把家人照顾得妥当安稳,让他老父老母得享清悠晚年,弟妹得以成家立室,毫无后顾之忧。
赤贫人家出身的子弟,没有金钱当后盾、没有背景当靠山,要做到像他这般实属不易。
他现在的丰硕成果,都是他赤手空拳挣来的,她既没有共同奋斗过,也没有精神支援过,她有什么理由在此刻变成他的女人来坐享其成呢!
以前,两人家世悬殊,是一种少女矜贵的骄傲以及自身的优秀吧,使她打从心里认为莫冠驰配不上她,他们之间没有可能,因此对他的纠缠极度的不耐烦。
现在风水轮流转,他的成就有目共睹,而她,卸下学生时代那文武双全的光环,变成她配不上他了。
东京的夜微凉,可以欣赏到彩虹大桥的餐厅极富浪漫情调,啜著餐后咖啡,圆月动也不动,只是托腮望着窗外的美丽景色。
她已经好久没有出国了,犹记得最后一次出国是在大学时代,那时她和学长刚交往,两人都在同一个社团,便参加了社团办的香港三日游。
其实香港小而窄,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但因初恋情浓,她还是玩得很开心,那时的学长对她很体贴,最喜欢拨弄她的长发“在想什么?”莫冠驰盯著她,她那若有所思的神情已经维持好久了,那座桥有这么好看吗?
女孩子果然都是感性的动物,稍有一点浪漫的情调就可以使她们多愁善感起来。
“没有。”她回过神来,顺手拿起咖啡杯,抓回不小心出窍的灵魂。
晚上到达东京的饭店后,她原想洗过澡就好好休息一下,没想到莫冠驰却硬拖著她出来吃饭。她本来没什么胃口的,可一到了这里,闻到滋滋的神户牛排的香气,胃突然饥饿起来。
这样美的地方、这样精致可口的餐点他真懂得享受,不是吗?
说实在的,她还是无法把他跟当年那个理著平头、骑脚踏车、永远看起来没吃饱的男生联想在一起。
时间怎么过得这么快?怎么飞逝如电,十年的时间一下子就过去了,岁月一点也不留情。
她已经不是少女了,却偏偏还有少女情怀,许多少女时代的事都深刻的留在她脑海里,反倒是出了社会的这些年,在她记忆里没什么印象,她像行尸走向一样的过著日子,没有目的的留在大都会里载浮载沈。
“咖啡冷了不好喝。”莫冠驰抽走圆月的杯子,招来侍者“给小姐再来一杯热咖啡。”
这个小女人太笨了,无端自己扛了一身罪,为了防止往后她再这样的笨,他要好好守住她,让她无处可笨。
“不必了”她原想推辞,但快手快脚的侍者已经走远,她对莫冠驰淡淡的解释“咖啡喝多了,晚上会睡不著。”
看着她清丽的容颜,他突然邪恶的一笑。
“姑娘睡不著的话,在下义不容辞相陪。”他兴味盎然的盯著她微红的俏脸“饭店的床够大,睡一个人太可惜了,多订一间房也有点浪费,不如我们两个挤一挤吧。”
“嫌浪费的话,我们去找民宿住好了。”她迎视他邪恶的目光,建议说:“找那种隔著薄薄木板门,做什么都听得一清二楚的民宿,费用相信会便宜许多。”
“那也不错。”他坏坏的绮想“有榻榻米可以让我们滚来滚去”
灯熄,轻解罗衫,多美!
“你为什么要在榻榻米上滚来滚去?”圆月假意不解的问:“莫非是让本女侠打得痛到滚来滚去?”
“那种憾事已经不可能发生了。”莫冠驰弯起一抹笑弧“为了让你臣服在我身下,这些年来我下了许多苦功学武,虽然还不是令弟的对手,但应付你这名小女子应当绰绰有余。”
骨子里,他还是有著大男人主义,虽然欣赏她的十八般武艺,可是妻子的身手若比他利落,他要如何展现保护她的雄风?
因此,在美国的那段期间,他不但学西洋剑和西洋功夫,连中国功夫也没放过,十分勤劳。
圆月知道他所言不假,那日在酒吧里,他和弯刀打得不分轩轾,如果是以前的莫冠驰,早被弯刀一拳打飞出去,哪还有机会过招?
“怎么样,对我的好感是不是又增加了三分?”他自信满满地问。
男人的体魄永远是炫惑女人的利器,挥洒汗水的力道更是发挥男性魅力的极致,内在美那一套是无法真正让一个女人动心臣服的。
“等你打得过动物园里的猩猩再来炫耀吧。”她淡淡地说,拿起送来的咖啡啜了一口。
莫冠驰一愣,随即朗笑,盯著她无可不可的面容。
“如果我打得过猩猩,你就答应嫁给我吗?”他认真的问。
“噗——”她一口咖啡差点喷出来“别开玩笑!”
这人疯疯的,不要真去找只大猩猩来比武,那就是噩梦了。
“我没有开玩笑,总有一天你会知道我对你再认真不过。”他扬扬嘴角,打开随身手提皮箱,把一份牛皮纸袋装著的文件推到圆月面前。
“什么东西?”她警戒地问。
他总是不按牌理出牌,该不会现在要逼她签结婚证书之类有的没有的吧?
“看了就知道,我去洗手间。”
他知道她要一点时间消化一下,看完之后更需要时间独处,因此体贴的起身走开。
圆月打开牛皮纸袋,取出文件。
她在毫无预警之下看到这份报告,看着看着,她的眼睛越张越大,最后震惊的靠在椅背上,久久无法言语。
她不知道莫冠驰是什么时候回来的,直到一双温热的手握住她冰凉的手,关心的询问在她耳畔响起。
“你还好吧?”
“你怎么、怎么知道”她讲不下去了,内心依然震撼。
“我问谢沛珊的。”他换坐到她身边,轻轻将她揽进怀里,抚拍著她的背。
圆月仍处在震撼中没有说话。
“我请人做了调查,报告里字字属实,还有精神病院的证实与主治医师的签名,你不必再为她的自杀背上凶手的罪名了,那不是你的错,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请征信社调查了那名在遗书中声称是为了圆月而自杀的女生——朱蓉。
朱女很聪明,也很漂亮,但是有母系家族遗传的精神病,她躁郁、有妄想症,甚至还厌食。
她在精神病院长期接受治疗,自小就无法接受比自己正常的女孩子,也极端痛恨那些活在阳光下的女孩。
在她自杀前的一个月,她的父亲外遇,导致患有精神病的母亲彻底发疯了,而她父亲抛弃了她们母女,和女秘书双宿双飞。
这件事被她交往中的男友知道了,吓得离开她,她在医师的辅导下依然无法恢复正常,她精神涣散,把学校里最出锋头的圆月当成了假想敌,当圆月是既勾引她父亲,又勾引她男朋友的下贱女人,她要圆月不好过,一辈子不得解脱。
所以她带著诡笑自杀了,留下遗书嫁祸给她最痛恨的女人——凌圆月。
“我不知道学姐她她有病”她喃喃自语。
“她正常的时候和一般人无异,别人不会察觉到,连她最亲密,交往了三年的男朋友也是后来才知道,你又怎么会发现?”
圆月掩住面孔,热泪从指间汩、汩流出,低哑的喊“我一直以为是自己逼死了她”
那一阵子,她天天作噩梦,内疚和自责像魔鬼般紧紧纠缠著她,她不敢向挚爱的双亲吐露一字半句,只有承杰哥知道,若不是有沛珊搬来和她一起住,她一定撑不过去。
“好了,都过去了,一切都没事了别哭、别哭。”
莫冠驰一把搂紧她,心疼她受过的煎熬痛苦。
那该死的女人这样残害圆月的心灵,留给她这么大的痛苦,即使她已经下地狱了,他还是想把她揪出来鞭打。
圆月还是在哭,这件事给她的伤害和记亿太大、太深刻了,她根本没有一刻或忘,乍然知道真相,一时之间无法平复。
“我一直不敢相信会有个人因为我的存在而死学姐那么恨我,恨得要以死来求解脱好几次我都都想把自己的命赔给她,但我没有勇气爸、妈、承杰哥、弯刀、吴妈、忠伯还有凌门的师兄弟他们那么爱我我舍不得,也没有真的没有勇气弃他们而去”
她埋首在莫冠驰怀抱里,抽著气,断断续续的说,像个终于找到人倾吐心声的小女孩。
他打了个寒颤,原来她曾想过要死,原来他曾经差一点就无法再与她重逢。
想到这里,他震动的心痛的拥住了圆月。
“现在你知道了,你根本一点错都没有,你只是代罪羔羊,没有你,也会有别人被她找上,你只是比较倒楣而已。”他牢牢的握住她的手,坚定的说:“以后不会了,有我在你身边,你不会再倒楣了,我会用生命来保护你,不会有人胆敢再加害你别哭。”
他轻轻哄著,擦去她的泪水,但泪水不停涌出她眼眶,像永远流不完。
“这么多年我一直活得好痛苦,那阴影始终在我心里挥不去我不敢去新的环境不敢冒险,害怕再遇到无法控制的情况害怕有人再因为我而发生什么可怕的事”
她向他诉说著,心还在抽痛。
历经那样的打击,她害怕人多的地方,朝代的小规模刚好让她觉得安适,还有一直支援著她的沛珊也在那里,因此她从没想过要换工作。
“我知道,都知道!”无视别人的目光,他将脸颊贴在她的脸颊,来回轻轻摩宁著,给她温暖与支援。
“你真的都知道?”她抬起红肿的泪眼看着他,泪水已经止住了,只剩心情余波荡漾。
她脸上有一股迷失的神情,像找不到路的孩子。
莫冠驰点点头,为她心疼不已,一股激动的情绪使他忍不住低头吻住了她。
她轻轻嘤咛一声,这个吻来得太突然了,她措手不及可是她没有反抗,也没有给他一拳,反而悄悄的伸出手,轻轻的环住了他的腰,让他在吃惊之余,更舍不得放开红唇,吻了一遍又一遍。
她,是重生了,而这个吻也是重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