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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强刚想走,便被几只苍蝇挡住了去路。
“又是你……“陈强苦笑道。
“怕你啊!“罗小帅一副“江湖“的样子,也不看陈强,说道:“衣服小事,我家里多的是,但是这口气为咽不下,你说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陈强看了看眼前的几位半大小子,装着无辜的样子说道。
左右无事,就当打发时间了。
“你撞了我,这么快就忘了?!“罗小帅此时比陈强大不了两岁,说话也都是小孩子脾气,一顶气就上来了。
“就是,赶紧给罗哥道歉!“旁边的小不点儿倒是会跟拍,小眼睛滴溜溜的转,一看竟然也面熟的很。
“光道歉不行,还要赔偿!“
“算了吧,你看他这一身,谁知道是哪个山咔咔里来的,全身上下估计都不够十块钱的,哈哈……“
“哈哈哈……“
陈强耸了下肩,对于这些小屁孩儿的嘲笑不置可否。
他们讲的的确是事实。
不过,他是什么人?
穿越者!
不说要弄个什么首富,那超过眼前这些还不是简简单单的事儿,跟一群啥也不是的官二代富二代,用不着置气。
陈强也不想跟他们纠缠,正打算想个法儿脱身,就听见旁边一阵喧闹,连带着汽车的喇叭声。
娶亲的队伍回来了。
陈强他们这群小屁孩儿根本挡不住“汹涌“的人流,便被挤过来看热闹的人群冲得七零八落。
趁着人多,陈强混入了人流中。
“小子!别想跑……“
再往后,身后的呵斥边被一阵震耳欲聋的鞭炮声掩盖。
整个吴家门前如同被重武器攻击过,硝烟四起,陈强都呛出了眼泪。
要不是想摆脱身后的几个小鬼,以他的性格是绝对不会去凑热闹的。
个子小,陈强很容易变钻到了最前排。
一辆皇冠打头。
这时候还不流行什么花车,所以也没有什么装饰,但是周围的人已是羡慕得不行了。
九十年代,凉城这么个穷乡僻壤,大部分人结婚能有个卡车拉陪嫁就不错了。
郊区的还是最古老的人挑人抬,新娘子也是弄个自行车驮着。
有个小轿车的都是能人。
桑塔纳哪都得是县里面数得着的人物,更何况皇冠,就是这个时代的劳斯莱斯。
国营煤矿的油水可见一斑了。
后面还有两辆卡车的陪嫁,新娘子家也不是一般人呐。
陈强小的时候看见这些,也只是觉得热闹,不会想到这背后代表着什么。
别看凉城这个扔到全国也不起眼的小城市,那也是早就有了“先富起来“的一批人。
人群中,陈强看见老爸也下车帮着卸赔嫁家具,寒冷的冬天,也没有挡住那脸上布满的汗珠,有些感概。
本想开口喊的,张了张嘴又放弃了。
等到新娘子换好崭新的千层底布鞋,然后在新郎的公主抱中,跨过了那象征着红火的火盆,进了堂屋,又是一阵的喧闹。
此时的罗小帅等人已经把陈强暂时抛诸脑后,抢在一大群小屁孩儿前头,向新人讨要红包。
陈强往一遍靠了靠,避开人流,站在外面,看见还在远处卸车的老爸,身后传来的是那完全融不进的喧闹。
是啊,又重活一回,难道就不打算做点儿什么……
宴席中倒是很平静,估计那几个小屁孩儿忙着吃喝,无暇顾及刚刚的小风波。
直到陈强他们回家,陈强也没再见到罗小帅一行。
老爸喝了点酒,车倒是开得挺平稳。
这个时候没有满大街的交警,即便上有,也没有查酒驾这一说,陈强倒是有些不适应了。
好在如今的陈广胜只是刚刚进入煤矿那个大染缸,还没有几年后酗酒的恶习,酒风还算稳。
再过几年,陈强一家子就没少被身边的“酒疯子“而弄得鸡犬不宁。
光是家里就砸过好几回,母亲背地里也没少挨打,要不然后来陈强也不会选择远离家乡。
老话说:家和万事兴。
陈强家,应该是正好作为这句话的反面教材。
后来因为无根,又无学历,被下岗后,变本加厉,两个儿子也都远走他乡,一个家靠着母亲的维系,每年也就能过年的时候团聚一下,现在想想,真的是可惜又无奈。
看着身边仍旧在说着单位趣事的“和蔼“父亲,陈强想着,总得做点什么,让这个家庭不再重蹈覆辙。
……
“老周,再喝点儿!“
“就是,今天可不像你啊,你的酒量大家又不是不晓得,莫装!“
“真不是装,你看,又call我了,下午的确有案子,生不由己啊。“周警官苦笑道。
“莫劝酒莫劝酒,诸位到了就算给我吴某人面子,喝好为准,小周公务在身,不强求,哈,来来来,下午没事儿的多喝点。“吴矿长红光满面,满脸笑容,也不知道是真心话,还是正话反说。
反正主人家都这么说了,大家也没真接着劝。
周警官见差不多了,也就起身告辞。
又是一阵寒暄。
等到周警官出了门,裹了裹身上的大衣,眼色顿时恢复了清明,两上的笑容也随即消失。
叹了口气,朝着自己的摩托车走去。
手习惯的伸进兜里掏钥匙。
“咦……“
掏出手一看,不知道何时,兜里竟然有一张纸条。
周警官疑惑的打开一看,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纸条上只有短短的一句话:杀人犯是老河口王乃文!
用力的挤了挤眼睛,周警官再把这句话看了一遍,心中便是一惊!
市里面现在最大的案子,莫过于连环失踪案,虽然定位为失踪,但其实明白人早就知道,这些人恐怕一惊遇害了,因为最早失踪的一位,到现在已经将近半年的时间。
周警官仔细的回忆了宴席中所有打过照面的面孔,都无法确定是谁将这张纸条放进自己的大衣里的。
有个小孩子倒是碰掉了自己的大衣。
可是,这字迹分明是个成年人的笔记,这是十来岁的小孩子根本模仿不来的。
而且小孩子做这种事儿,大多心虚,当时那个孩子却不像,因为他的眼睛一直是看着那些责怪他的大人,而并没有把注意力放在自己的大衣上。
自己的大衣在椅子后面,真要是不注意让人塞张纸条,也无从查起。
但是就这么一张纸条,能说明什么呢?
想了想,周警官将纸条揣进兜里,打着摩托车,风驰电掣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