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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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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样不气吗?你是他们阎家明媒正娶娶进门的,又不是外头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阎傅广这么对你,不觉得太过分了吗?”

    裘心染的母亲看到近来有关阎傅广的绋闻,气得直跳脚,直为女儿抱不平;而裘心染倒是心平气和,她觉得她母亲才奇怪呢!

    以前她不都说有钱且衣食无缺就是幸福吗?那她现在有钱,且阎博广也从来没让她饿著,那她理应过著母亲口中的“幸福”她母亲还有什么好不满的呢?

    裘心染不懂。

    “心染,你请徵信社的人去跟踪他们,只要你掌握了阎傅广的把柄,还怕他不乖乖听你的话吗?”

    “妈,你别再说了。”她是下会那么做的。

    “那你就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丈夫被别的女人抢走吗?”她母亲气得又跳起脚来。

    裘心染还是心平气和的说著,这又不是头一次。

    在她跟阎傅广的几年婚姻里,他们的生活不断的介入别的女人,而她,已渐渐学会冷静对待,因为,她一直相信阎傅广只是玩玩,不会当真的;他既然娶了她,便对她有责任,但是

    这次这个梁可馨却不一样,她是阎傅广追得最辛苦的一个,而好不容易让他追到了,梁可馨依旧没像他从前的女人那样,对他百依百顺。

    听说——当然是她从八卦杂志上看来的——

    听说,梁可馨常常不买阎傅广的帐,常常让他碰软钉子;她甚至不像他以前的女人那样,要不到他的心,便只要珠宝、房子。

    听说,梁可馨是个骄傲的女人,她什么都不要,也不屑要;所以对梁可馨,听说阎傅广就更紧张了。

    更紧张了是吗

    裘心染看着杂志上刊载的那行字,她觉得事情终于要走人终点,阎傅广在她之后,又碰到了一位他真心想爱、想珍惜的女人。

    他会解决他跟她的这段关系的,她知道,那只是迟早的问题而已,而那一天:

    *  *  *  *  *  *  *  *

    终于来了!

    阎傅广很难得的又出现在她面前,手里拿著一纸离婚协议书要她签名盖章,只是面对她,他竟显得有些难以启齿,

    是不忍心吗?

    他又何必呢?毕竟,他对她已称得上是仁至义尽,她心中早有准备这一天的到来,只是,她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就遇到令他倾心的女子。

    她不怪他,真的,她会祝福他。

    谁教她当初没能及时把握住他

    是她自己搞砸的,她不怪他。

    裘心染二话不说地拿起笔就要在协议书上头签名,他却心急的抓住她的手。

    为什么?

    她看向他。

    他眼里有著说不出的愧疚,当初是他输不起,所以耽误了她的青春跟幸福,那么现在要分开,她至少该说一句抱怨的话,或者刁难他一下也行,为什么她却甘愿这么轻易就放他一马?

    阎傅广不解,但他却不问,他只是看着自己无缘的妻子,希望她认真地看一下离婚协议书上头的内容。

    “如果有什么需要我补强的,我会请律师再填上去。”他诚心的说。

    裘心染却摇头说不必了。“我什么都不缺。”

    她快速地在上头签好字、盖好章,将离婚协议书递给他——却是在交出的那一刹那,心头感到空荡荡的,像是好空虚似的。

    阎傅广接了过来,他甚至还谢谢她。

    裘心染笑了笑,摇一摇头。

    他别谢她呀!“我今天就搬出去,至于我的东西,就麻烦你帮我扔了吧!”在他家的东西,她一件也不想留,免得触景伤情。

    她当机立断,决定立刻就走人,免得她会感到舍不得,或者当场哭出来

    不!她绝不哭的。

    因为,她不想让他有丝毫的为难,或是让他有觉得对不起她的地方;裘心染勉强地挤出笑来,她要他保重。

    她打开门走了出去。

    “心染!”他叫住她。

    裘心染脚步停了下来,却不曾回头。

    “你要幸福。”他说。

    裘心染点点头。她会的,所以他不用担心。

    她快步地走出阎家大门,而离门愈来愈近,她就愈跑愈快,最后,她几乎是飞奔而去,因为她的泪已然溃堤

    不能让任何人看到她的伤心,她是这么告诉自己,就忍到最后吧!谁都别跟她分享她的痛苦与哀愁

    她只会自己独守著寂寞

    *  *  *  *  *  *  *  *

    “为什么离婚协议书还不交出来,光是拿在手里看有什么用?”阎傅广的过命兄弟看到他第一百零一次把离婚协议书拿出来看,就觉得他这兄弟真奇怪,不是巴著人家要离婚吗?怎么人家爽快地答应了,他却怔仲失神,模样跟失恋了没什么两样!

    “喂,你不是还爱著人家吧?”他问。

    阎傅广却骂他一句“神经。”

    “也对,没道理你爱著人家,却把她晾在家里不闻不问两、三年,如果你真爱她,那梁可馨又算什么?你追人家追得很勤耶!各大媒体都封你为年度最痴情徘闻男主角了,你不可能是跟梁可馨玩玩的,你”“你说够了没有?”阎傅广横他一眼。

    李元智却还有胆子跟他摇头说:“没有,还没说完,我是说呀!你要是没有时间去办离婚,那我帮你跑一趟,谁教我是你的过命兄弟呢?”冷不防地把阎傅广拿在手中的离婚协议书抢过来。

    他帮他去办。

    “你想死啊!”阎傅广当场火了,直追出去。“你敢拿去办就试试看!”他语中带著威胁,但李元智根本就不怕他。

    好呀!他很想试。

    哎呀!真是天助他也。电梯来了,他就只差几步,他还要里头的人赶紧按关门、关门。

    关门?!

    有没有搞错,他不是想搭电梯吗?里头的人不解。

    “关门、关门。”但李元智却叫得像是失火了,里头的人只好赶紧按close键。门就要关了——

    “嘿!”李元智突然用力挤进去,哈哈!他身材高瘦就有这种好处,竟然让他给挤了进来,他露出胜利的微笑,还跟电梯外的阎傅广挥挥手示威。

    “该死的!”阎傅广看了一下另一台电梯。

    还有七楼!他等不及了。

    转身就往楼梯间跑去。他真是误交损友,今天才会如此的劳心劳力,可恶!阎傅广边跑边诅咒。

    终于到了停车场。“该死的!”刚好看到死党坐进房车内。

    阎傅广冲了过去,想挡下好友的坐车,但李元智才一个甩尾,把车头紧急调了个九十度。

    他往另一个地方驶去。

    “该死的!”阎傅广摸摸口袋“该死的!”又骂了一句、因为他没把车钥匙带在身上。

    阎傅广懊恼得就要死掉,这个时候,一个员工刚好下来。他手上甩著车钥匙,阎傅广立刻跑了过去。

    “钥匙给我。”

    “什么?!”这是抢劫吗?

    可抢他的人是他们公司的经理耶!“经理,我的车只是国产的耶!”经理要抢也该抢部进口车吧?

    “你废话什么,把车钥匙给我。”下给,他会用抢的。

    “经理”他要出去跑业务耶!

    “回去之后,我加你薪水。”

    什么!真的吗?那名员工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唉——真可怕,他没录音棒,要不然他就可以把经理刚刚讲的话全录起来。

    真可恨、真失算。

    *  *  *  *  *  *  *  *

    “哇——有没有搞错,中华的在跟法拉利赛车耶!”

    “而且这还是我头一次看到,中华的车子也能开得这么猛!”

    “而且那辆中华的车子看起来有点年纪了,没想到还能跑得这么快!”

    大街上,每一个见过阎傅广跟李元智赛车的人无不竖起大拇指说:赞!

    而这样的赞美词阎傅广根本无心欣赏,他着急的只想把他的东西给抢回来。该死的!元智不要命了是不是?

    阎傅广猛加油门。

    “该死的!”他又骂。“这是什么烂车?”要不以他平时的技术,早就超越了,哪轮得到李元智在那里嚣张。

    阎傅广加足油门猛追,而李元智仗著车好、性能强的优势,不断的甩掉阎傅广,而有人真的看不过去了,这些人是怎么回事,大白天的就在大马路上飘车,他们是把人命看成什么?

    路人有人看不过去,有人打电话报警“119是吗?我们这里有人在飙车是在忠孝路上是、是”

    *  *  *  *  *  *  *  *

    “下来,下来。”

    阎傅广跟李元智有生以来,头一次被警察拦下来,而阎傅广却不见怒色,反倒很感激警察伸张正义,帮他把这个损友给拦下来。

    “还我。”他忙著要抢下李元智手上的离婚协议书。

    “不还。”

    “还我。”

    “不还。”李元智还跑给他跑。

    怎么?他们两个是当他们警察是死人啊?当着他们的面还在闹。

    “身分证拿出来。”

    “哦!”李元智还真乖,还真拿,但——傅广在干嘛?他傻了啊?

    “喂!”用手肘推好友。“人家警察大人叫你把身分证拿出来啦!你没听到啊?”李元智提醒阎傅广,但阎傅广他——

    他看傻了。

    他看着前方不远处的那对男女,人便这样的看傻了。

    那男的是杨仁宽,可他手里抱著的女人呢?

    她是谁?

    该死的!这个烂人,他竟然背叛了裘心染!

    阎傅广火大了,火速冲了过去。

    “喂喂喂,你要去哪?”警察大叫,怎么?他是真当他们警察是死人喔!

    警察追了过去,而这种好戏,李元智当然要跟过去看。

    *  *  *  *  *  *  *  *

    “杨仁宽。”他叫住他的异母兄弟。

    杨仁宽这才看到阎傅广。

    他这个一向潇洒惯了弟弟在干嘛啊?“你怎么会被警察追?”他看着后头一前一后跟来的人。

    阎傅广叫他别管他“我问你,她是谁?”手指著杨仁宽身边的狐狸精。

    杨仁宽这才要回答他说:不用他管,一名警察已追了过来,还抓住阎博广说他防碍公务,竟然跑给他追!

    这死老百姓!“身分证给我拿出来!”

    阎傅广觉得他很烦,便把整个皮夹都拿出来丢给他,里头的现金掉了一地,一阵风吹来,干元大钞满天飞

    刹那间,很多行人、骑士全停了下来,双手抓著漫天飞舞的钱,那真是天上掉下来的礼物。

    警察制止著,叫著大家“不要捡、不行捡!这是结夥打劫”

    现场一片混乱,阎傅广却始终盯著杨仁宽,要他给他一个解释“这个女人是怎么一回事?”

    事实上,他真正想问的是,他跟这个女人在一起,那该死的,裘心染要怎么办?

    他才刚放她自由,让她能跟杨仁宽双宿双飞啊!

    可杨仁宽竟然、竟然

    “你抛弃她了?”

    “你不要她了!”

    “你该死的,你说句话啊!”他一连问了三声,而且一声大过一声,而杨仁宽要不是怕女朋友误会,他才不会跟阎傅广解释清楚呢!“我从来没跟裘心染在一起过。”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结婚的隔天,明明看到你跟她拉拉扯扯的。”他别以为他瞎了,就是从那天起,他才决定要继续荒唐过日子,决定再也不把裘心染当成心头宝,而他他现在是在说什么鬼话!

    他说他跟裘心染从没在一起过!

    他妈的,他想骗谁啊?!阎傅广真想破口大骂。

    他可是强忍著对心染浓浓的爱意,拚命做出让她恨他的绝事

    如果他大哥说根本没跟心染在一起过那他先前的牺牲与忍耐算什么?!

    更甚的是,他还硬逼自己做出无止尽让心染恨他的坏事

    莫名的,阎傅广突然有点期望他大哥只是在骗他!

    “那一天,的确,我是要她跟我走,我们两个可以重新来过;不过,她一口拒绝我了。”

    “拒绝你”听到这样的答案,阎傅广有那么一瞬问的失神。“为什么?”裘心染不是深爱著他大哥吗?

    阎傅广不懂,但该死的杨仁宽却不肯把事情直截了当的告诉他,他一副闭上嘴就不打算再开口模样,可恶!

    他自己去找裘心染问个明白。

    阎傅广掉头就走。

    “喂喂喂,你怎么就这么走了”一名警察本来想追上去的,但他的夥伴却拉住他,要他别追了。

    “为什么?”他问。

    另一名警察把阎傅广的皮夹拿给他看,里头放著阎傅广的名片。

    “他是恒升集团的小开!”

    “是的。”所以飙车算什么,这些有钱人要是真想,都能把大马路买下来当竞赛场了。

    算了、算了,还是直接开张罚单了事,省得还要劳烦上头的人下来关说。

    *  *  *  *  *  *  *  *

    “离婚!你为什么要答应?你是他明煤正娶娶进门的老婆,怎么他要你离,你就让他离?”

    裘母看到女儿搬回家住,还以为女儿终于发脾气,决定给女婿一顿排头吃,本来还暗暗窃喜,但这几天也不见女婿上门来讨饶,而看裘心染那个样子,也像是无关紧要似的,她最后逼问之下才知道,这哪是冷战啊!他们根本就已经离婚了。

    她这个傻女儿——

    “你为什么要成全那个狐狸精,你为什么要让她称心如意?你只要不点头、不离婚,我就不信他们阎家能拿你怎么样?”

    “妈,你别说了。”裘心染头都痛了。

    “什么别说了,你知不知道你大妈若是知道这件事,她要怎么笑话我?”裘母愈想愈不对。

    她还是觉得自己生了个傻女儿,什么事都不跟她商量,就把事情解决了,称了别人的心、如了别人的意,而却要自己受苦。

    “我问你,你离婚,那你跟阎博广要了多少的赡养费?”

    “妈——”裘心染忍不住地哀号。

    “别叫我妈,你认真的回答我的问题。你没拿是不是?”她问,而裘心染却一句话都不说。

    裘母一看就知道她女儿没拿。“我真是生了个傻女儿,平时看你觉得你满机伶的,没想到你竟然做出这种蠢事;你竟然一毛钱也没拿——”

    “我拿那个干嘛?我有工作,我又不缺钱。”

    “你有工作!你能工作一辈子吗?你要知道,裘家的一切,你没半点份,你大妈迟早会赶你出去,到那时候看我们母女俩怎么办?”

    “我会养你的。”

    “你养我!你拿什么养我?你现在连老公都没了,还敢说大话。”裘母愈骂愈大声。

    “我不需要老公也能养活你。”丧心染说,但她母亲根本不听这些,她迳是在那里叨叨念的“而你又嫁过人、离过婚了,现在有哪个好男人还愿意娶你这只破鞋?”

    “妈!”裘心染真想跟她母亲讲,她又不要嫁人,她母亲别把她讲得那么难听,她是她女儿耶!

    她母亲干嘛破鞋、破鞋地叫她?裘心染才要抗议,但她都还没开口,就有另一个声音加入。

    他说:“我要,我愿意娶她。”

    什么?!

    她们母女俩一起回头,发现阎傅广不知道何时进来的。

    “你怎么进来的?”

    “你们家大门没关,我叫了好久的门却没人应,所以我就自己推门进来了。”进来的时候,刚好听到她与她母亲的对话。

    他才知道,原来是他一直在误会她,这些年来,裘心染的心里没有任何男人。她的心始终是乾净的,她从来不曾背叛过他。

    是他愚蠢,是他的妒意横生,以致一时蒙蔽了心眼,才会误解她这么多年,他让她受苦了,而她

    她愿意原谅他吗?

    “心染,我知道我错了,你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愿意,她愿意。”裘心染都还没回答,她母亲便急著替女儿许下承诺,她好伯机会稍纵即逝。

    “妈!”裘心染受不了地大叫。“他心里明明喜欢著别的女人。”

    “你介意那个做什么?他这么多年,哪时候没一、两个女人的?你那时候不也没什么介意吗?你现在才跟他算这些帐是要做什么?”她母亲劝她别想那么多,总之,阎傅广肯再回头、再要她,裘心染就该满心感激才对。

    “你快答应说好,说你愿意。”她母亲把裘心染推到阎傅广面前,强逼裘心染回到阎傅广怀里。

    裘心染看着他,几度想开口狠下心肠来说:不,但却又想到,他为什么要回头呢?

    他明明已是自由身,如果他真爱粱可馨,那他应该感到欢欣不已,应该马上把离婚协议书拿去户政事务所公证才对,为什么他要回头?

    “你还要我?”她问,心区有一点点的祈望。

    他点头,斩钉截铁的说:“是的。”他要她,他从头到尾都要她。

    “为什么?”

    “因为我自始至终都爱著你。”

    “可是,你以前对我很坏”他甚至连著几年不回家,他连看到她都不愿意,如何证明他爱她?

    他终于坦诚“我以为你还爱著我哥,所以我不愿见到你。”见到她,他就得接受自己的苛责一次。

    结婚那几年,他不断的问自己,如果他是真心爱著裘心染,为什么不能让她去追寻她真正的幸福,他硬将她绑在身边,究竟是爱她,还是更爱自己?

    他承认他是自私的,他是更爱自己,所以,他宁可裘心染受苦,也绝不让她幸福,他就是想将她绑在他身边,当他偶尔想看她时,他还能看到她

    但随著日子渐渐久了,他的心慢慢懂得宽容别人了,他不想再囚著丧心染,更不想再囚著自己,所以他打开心门,试著让自己去接受别的女人,然后他遇到了梁可馨,他是真的误以为自己又再次遇到了真爱,直到

    直到裘心染真的离开了,他才惊觉自己的心竟倏地空了一个缺口,让他整个人都觉得空荡荡的,像是失去了生活的动力他这才明白他的心一直不愿意对著自己承认,他一直都是爱她的!

    而裘心染——

    他看着她“如果你也爱我,就说你愿意,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证明我是认真的。”他真挚地看着她的眼睛,对她这么许下诺言。

    说愿意,裘、心染,说愿音

    裘心染心里的小天使不断的跳舞著。

    说愿意、说愿意——

    虽然自己曾经受了那么多的苦,但她心知肚明,自己从未真的气过他,即使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背叛她,她却从当初一爱上他后,就没再改变过心志。

    那她还跟他在意什么呢!

    毕竟,她一直好想偎在他的怀里流泪

    她好想有个真心对她好的人能真正守护在她的身边。

    而他刚才的表达让她知道,他是真心爱她的。

    所以,她愿意再给他一次机会——

    裘心染笑着流泪,却是那样开心的说:“我愿意。”

    “oh,ya——”裘心染的母亲大呼万岁,她终于又能抬起头见人了。

    ——全书完

    编注:有关“一个人的恋爱”系列之一,请看红唇情系列——rl002不准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