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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恨的宋人,我一定要为阿爸报仇!”一个蒙古少年远去的宋兵,从一个小山包后钻了出来,手上拿着把腰刀。
“木黎安答,我会同你一起,将这帮宋狗杀干净,把他们从我们的草原赶出去。”个身材瘦小许多的孩子也跟着跑了出来,站在木黎身后,他的眼神却是比木黎清澈了许多,少了仇恨带来的盲目。
“你们两个小家伙,还不快回来,宋人还没走远,找死么!”一个满头鞭子,脸上爬满皱纹的蒙古老人,从山后爬了上来,拽着两个孩子就走。
两个孩子也很听他的话,跟着就下了山,只是木黎嘴上咕哝着:“将来一定要做蒙古的雄鹰”
蒙古老人边走边道:“好好,不过你要先回去给我好好练练你的摔交,什么时候摔过了我,什么时候就让你加入我们部落的军队!”
小一点的孩子却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跟着老人,三个人下了小山,向远出行去,那里有他们的蒙古包,刚才被宋人打劫一番,怕是已经损毁不少,要赶紧修好。
这里草土肥沃,适合放牧,所以他们每次在有人侵袭的时候,都将马、羊赶进了一处躲藏地大灾。也一直没有迁徙。
这三人到了蒙古包群,附近的族人也都回来了。一个充满野性的蒙古小姑娘跑大木黎身边对那个不说话的小孩子道:“铁河,你们去那边山包看到了宋人吗,他们是不是凶残无比?”
铁河正要开口,却被木黎打断道:“拖琴,宋人个个凶残,不过我不怕他们,我一定可以将他们杀了,为我阿爸报仇。”
拖琴瞪大了眼睛道:“木黎,我又没问你,我在问铁河!”
木黎听拖琴这般说。脸色一红。想要发怒,可看到拖琴美丽的脸庞,怒气又消失不见。却听铁河回道:“拖琴。其实我看宋人骑在马上还不如咱们灵活,而且他们的神色间也不凶悍,比女真人是差得远了。要打胜他们。应该不难!”
木犁见铁河这般说,心中气恼这个兄弟当着自己喜欢的女孩的面,反驳自己,驳了自己的面子,实在可气,一会勃尔猛师傅考教摔交的时候,定要将铁河摔趴下。
那叫做勃尔猛的老人听了铁河地言语,心中暗自点头。他一向觉得铁河比木犁有头脑,虽说摔交、射箭、骑马都不及木犁,但都是因为他年纪小,力道不足,但是灵活度完全强过木黎。射箭地虽拉弓强度比木黎弱,但适合他力量极限的弓所射的准度要比木黎在他极限强度下要准地多。只要多练练力量。等到木黎那个年纪,绝对比木黎要厉害许多,甚至整个部落的第一勇士帖罕也比不过他。
勃尔猛所在的部落非常小。他年轻地时候是部落的第一勇士,现在老了,也不愿意跟在部落首领身边,边和平民们一起,过普通人的日子。这个部落叫精铁阳,人数不多,却有着两百骑兵,这五百骑兵各个骁勇,平时放牧打猎,战时一个能当两个。加上他们对待周围的大小部落一向忍让谦和,所以他们才一直没有被其他部落所吞并。
勃尔猛收了两个徒弟,一个是铁河,一个是木黎。
木黎的母亲早亡,自小跟着父亲,他父亲是个铁匠,为部落里打造各种狩猎的兵器,力气十分大。木黎自小就继承了父亲的力气,比父亲小时候还要大上许多,算是个奇人。所以勃尔猛才收他为徒。半月前,宋军攻打蒙古,无论大小部落,一盖以收复为住,并不杀人,偏巧木黎的父亲很不服气,提了马刀上前攻击宋军来劝降地一名军官,结果被宋军围而杀死。
而铁河小时候则非常平凡,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父母是谁,还是婴儿的时候被拖琴的父亲从狼嘴里救了下来。九岁之后,便被勃尔猛收为徒弟,和勃尔猛住在了一起。
木黎父亲死后,勃尔猛喊他搬来一起,他却坚持住在自家家中,以寄托对父亲的哀思。
蒙古草原上分布着大大小小地部落,有的相互结盟,有些相互仇视。虽然如此,但当宋军侵来之时,他们还是一致对外地。所以林轩选择了安抚收降为主的策略,不过蒙古人不似高丽人,他们的血液里好战凶蛮地情绪十分强大,所以即使减少战争的杀戮,也仍旧很难让他们如高丽人那般主动放弃抵抗,只有以武力震服他们。凡是投降的部落,均封大宋专门给蒙古草原所立的官,并且享有和大宋官方交换生活物品的权力。
林轩给赵勾的建议,攻打蒙古,但却不要统一他们,让他们形成每个部落联盟都被封赏的局面,等让蒙古所有首领臣服以后,在用新的策略,他们谁的土地大,封赏就多。让他们之间自相攻打,但又此消彼长,等到小部落弱到几要被吞并的时候,大宋在派军帮助弱小的部落,如此这般的政策,就能长期控制蒙古草原的力量。若非如此,很难完全控制这个民族,等他们一但被一个部落首领统一,那随时都有可能将大宋吞并。
来自另个世界的林轩深深的知道蒙古铁骑的力量,所以才采取了如此策略,并同时打算在降伏所有部落首领后,将宋蒙边境派上强兵猛将镇守,并且由赵勾亲立国策,之后历代皇帝必须遵守,蒙古边境的武官必须选择极为忠心的忠臣良将。赵勾这几年虽说只顾享,但在林轩的说教之下,也长了不少心志,对林轩的这个建议十分赞同。
闲话少说,言归正传。
说那叫木黎的少年心中暗暗对铁河不愤,等铁河与拖琴说完,他见到拖琴脸上灿烂的笑容,心中更是有气了,当下伸手拉过拖琴道:“拖琴,咱们去看我爹爹捉的一对雄鹰。”
拖琴被他一拉,险些跌倒,但没有挣脱,跟着他一边跑。一边嚷道:“看就看嘛。这么着急做什么!”说着话跟上了木黎的步伐,看得出来,她还是喜欢木黎的。对于铁河。就如同对弟弟一般,而且铁河自小聪明,有什么问题。他都喜欢问铁河的。
两个孩子前后跑着,向远处的山峦之下奔去。而铁河却有些失神,等到勃尔猛喊他,才回过神来。
这个待自己如亲孙的老人对他笑着说道:“铁河,女人没有什么好想的,你将来要做地是大草原地鹰,不要和木黎计较这些!”
听了他的话,铁河又恢复了清澈明亮的眼神。他点了点头,道:“是地,勃尔猛师傅
的摔交大赛还继续吗?”
勃尔猛道:“当然,咱们部落经历侵袭数次。但从不会因为被攻击而取消了每月的比赛,何况宋兵已经远去攻打西边地塔克木部落。那个部落的可汗可是杀了不少宋兵,而且经常欺负咱们部落,让他们去相互撕咬。对咱们却是很有好处。”
铁河点了点头道:“勃尔猛师傅,我要做力量练习了!”
勃尔猛道:“今晚还要和木黎比试,现在就耗费这许多体力么?”
铁河道:“木黎又不是敌人,输了也没什么关系,在练到最累的时候,去摔交,才更能锻炼自己。再说我的力量,即使一点不劳累,也比不过木黎,为了以后不死在敌人的刀剑之下,多输给木黎几次,又没什么关系!”
这个话说出来,勃尔猛对铁河却是更加的赞赏,心说他小小年纪,就能想到更远,却是比木黎那小子只计较眼前得失要厉害的多。说不得下一任精铁阳部落的首领就是铁河了。
老人看着铁河地背影进了蒙古包,跟着去了两个有握柄的大铁块出来,这个是勃尔猛专门为他打造的训练力量的器械,若是林轩看到,定要称奇了,这玩意可完全说得上是未来哑铃的雏形了。
铁河提着两个铁块,晃悠地走了出来,放到地上之后,开始两手抱一块,不停的举起,放下,不过这铁块对瘦弱地他来说,还是太过沉重,因此他举的非常缓慢。
勃尔猛看他一边举一边数着数,过了许久到了一百下,这个时间耗费的要比木黎长了许多。不过铁河却没有停歇地意思,勃尔猛知道,这个小子速度虽慢,但举的次数绝不压于木黎,这样锻炼非常有助于力量的成长。相反木黎一直没有一个超过他的同年龄的对象,每次练习在飞快的速度下超过铁河极限次数便停止了事,因此这半年来,力量没有丝毫精进。反是铁河力气增加了不少,而且每次锻炼,脚步都沉稳了许多。
铁河的方法就是每次都要比自己的极限多举十次,如此以来,基本每一个月
这一会,大约一个多时辰过去,铁河举到了五二十下,昨天他的极限还是五百下,今天就多举了二十个。
最后实在是无法挪动了,他才停了下来,以往他总是一停下就倒在地上,而后来他自己发现,每次拼命练完力量之后,缓慢的走走甚至是小跑,更有助于恢复气力,而那样躺下,反而让自己有一阵晕旋,那种突破极限之后的晕旋让人十分难受。到他发现练完之后小跑,便在也不会躺下休息了。
他把这个法子告诉了木黎,而木黎却始终不听他的,因为木黎从未练习到极限,因此每次练累的躺下,对他来说是更好的休息。
勃尔猛也解释不了,只能认为铁河的法子是因人而异的。绕着蒙古包小跑了一阵,铁河和勃尔猛进了蒙古包,到了吃饭的时间,锅里的羊肉也一直在煮着,发出喷香的气味。
铁河道:“真是饿死了,可惜木黎安答还不回来。咱们再等会!”
勃尔猛道:“天色这么晚了,这小子一定在拖琴家吃饭了。咱们先吃!”说着话将马奶酒倒了一碗,递给了铁河。
铁河借了过来,大口的喝了下去,匝吧了嘴唇道,真是解渴。这也是他第一次露出孩子气的一面。
勃尔猛从锅里舀出羊肉,切进盘里,铁河拿了一块先给了勃尔猛,等到他吃了之后,自己才开始吃。这个时候的他和平时完全不同,就如一只生猛的小老虎。大口的吃着自己的猎物。
其实很多时候勃尔猛更喜欢现在这样的铁河。这样才和一个正常的生活在富有家中的孩子一般,有着舒适地生活。平日里铁河地眼眸虽然清澈,但却似乎压抑着一些天性的东西。
很快半锅羊肉就给吃完了。剩下的将是明日地口粮。铁河平日十分节约,就是在吃上,丝毫节制不了。他的胃口特别的大,若是不吃则已,饿了也能忍。但一但吃了一口,那便在也停不住,非要吃饱了才可。
前两年部落缺粮食,铁河基本上七天才吃一次饭,平时都硬是忍着嚼着草根。虽然家里地肉可以让他分上一点,但是他的胃口就是那么奇特。一吃之后,若是不饱,便会浑身冷汗,肚子痉挛,比不吃饿着还要难受。
也因此部落里的少年们时常笑话他是瘦猪。吃完了晚饭。又过了半个时辰,铁河和勃尔猛一同来到了部落的比斗场。
部落里每个月都要比试一次。头一个月是摔交,第二个月是骑射。获得胜利的前三名少年将得到部落首领的嘉奖,之后第三个月是前两月比试过的前三名一共六人。相互较量,胜出一名,于上三个月决出的擂主比试摔交和骑射,胜者当擂主。然后在轮三个月,继续。为了这个荣誉少年们平日都勤练摔交、骑射。
部落首领也是依靠此法,保证他手下地两百骑兵有足够的补充。这个法子是上代去世的首领制定的,一直有效。
这个月又是第一轮,摔交比试的日子,上个月木黎刚刚从擂主位置上被一个叫华雷地少年给打了下来,这一轮第一个月摔交是他的强项,他要势在必得。
众人围拢了一个***,点上了篝火。大家热热闹闹和过节一般,这也算是精铁阳部落每月一次地节日,是他们娱乐的方式。
部落首领昌赤坐在一张虎皮椅上,手中端着酒碗,笑呵呵的看着场中。第一场比试开始,由拖琴地哥哥拖术对木黎。
木黎的摔交远远胜过拖术,他也不浪费时间,轻松将对方胜了。并没有将拖术摔得太重,因为他毕竟是自己喜欢的姑娘的哥哥。
第二场比试,铁河对大块头啊虎,啊虎是这个大块头的外号,他总喜欢学老虎吼叫,虽然草原上根本看不到老虎,但他曾经随父亲进入南边的森林,两人合力杀过一只老虎,现在部落首领昌赤坐的那张老虎皮就是他和他父亲打来的那只老虎身上扒下来的。
这个啊虎力气很大,虽然不如木黎,但在部落的少年中算是仅次与木黎的,不过他的缺点和木黎一样,不是太灵活,而且更盛于木黎。木黎虽然不灵活,但那是相对铁河而言,也是相对于他的极端力气而言。
而这个啊虎却是看起来就很笨重,只是大家都知道上轮第一个月的摔交,就是铁河碰啊虎,由于铁河太过倔强,不肯认输,被啊虎差点活活摔死。
月时间,铁河的力量不可能长太多,众人都有些担心场的时候大伙都叮嘱他小心。拖琴还特意上前拉住铁河的手道:“铁河,若是不行,就认输,也不知道谁安排的,为什么又让你碰上他。大不了下月的骑射你在赢,一样有机会进第三个月的比赛。”
铁河笑着点了点头,不过拖琴和他亲密的举动,惹来木黎一阵不满,可是此时他担心铁河被打,所以这种不满很快也被自己的担心给掩盖了,虽然他很不喜欢铁河和拖琴在一起,但是铁河和他拜了安答,以前铁河受到欺负,他都帮铁河打跑那帮孩子。直到他变得最强,再没人敢欺负他们。
只有勃尔猛担心最少,他只是担心刚才铁河那阵猛练,没有完全恢复过来,若是恢复好了,虽然力气比啊虎小,但是凭借灵活完全可以胜了啊虎,因为这三个月来,铁河的力量确实增加飞快,这只有勃尔猛知道,或许比啊虎还要小,但是灵活度足够弥补。平日铁河练习力量的时候,木黎都在另一边练习灵活。所以他根本没见过铁河练习。尤其是晚上。他都住在自己家中,更没机会看到铁河发狂的练习。
啊虎纯粹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他看着铁河发出一阵冷笑,大咧咧的走上前来,双臂张开晃动几下。就要上来把铁河抗起。
铁河似乎有意要试下自己的抓力,任由他抗起自己。众人不由大惊,尤其是拖琴和木黎,要知道摔交中被人扛起,多半是被摔下的命运。啊虎下手没有轻重,这一摔,即使是木黎本人也要被摔得半天爬不起,不要说铁河了。不过木黎从不会让让人抓起。而且即使抓起了,他也会想法子扣住对方的肩带,让人无法甩脱他。
部落首领见铁河一招之下就被抬起,忙起身想叫啊虎别下手太重,他知道铁河有很好的底子。是个未来能当勇士的材料,因此不忍心他被摔坏。
勃尔猛虽然不太担心。但是他见铁河竟然被对方抓起,心中不由一个咯噔,虽然他觉得方才铁河地灵活明明可以躲开。却似乎故意让对方抓住。如果铁河不以灵活,而以力对力,那必输无疑,,而且很容易受到重伤。
啊虎却在部落首领畅赤喊出地刹那,发了狠,将铁河向地面用力掼去,这一下全场的人心都提到了嗓子。
可这一下来,却没有听到人被摔地的声音,大家再看时,才发现铁河正牢牢得扣住啊虎地肩带。
大伙都长长的嘘了一声,跟着是一片惊叹。部落首领昌赤不由笑了,铁河的力量增加是他最希望看到地,这样一来,这个小子在他心中未来一定不可限量。
勃尔猛也笑了,心说铁河的力气大到此,看样子这小子定然会依靠自己的灵活加力量赖在啊虎的背上,这样比在地面戏弄啊虎更容易让对方发怒,消磨对方的体力,从而找准机会将对方摔倒。
“他什么时候力量如此大了!”木黎感叹道。
拖琴在一边拍了拍心口,跟着道:“木黎你也要多练了,铁河的力量一旦上来,加上他的灵活,一定比你厉害。”
木黎咬咬牙道:“等着吧,我这三个月来对自己的训练,定然会让你们大吃一惊。”
场上地啊虎见一摔之下,地上没人,还愣头愣脑的四处寻找,引得众人哈哈笑了起来。啊虎的父亲是二百骑兵中的一位,看到自己儿子如此之愣,不由羞恼,他大声喊道:“啊虎,他还在你背上,用力摔啊!”啊虎这才反应过过来,自己背上还抗着一个人,忙用力旋转一圈,抓住铁河的脚踝,再次使出全身力气向地面摔去,这一下力道却是使得足了。
勃尔猛本以为铁河会借力跃下后,翻滚起身,己力气,整个人本甩在了空中,单手还是死死抓住啊虎地肩带,那肩带却承受不了这股力量,嘣的一声,断裂开来。这个时候铁河已经借助肩带断裂消耗了一定地力量,再朝力量的方向旋转着跳出,无须借地翻滚,便稳稳的站在地上。
这一手动作,让众人惊得说不出话来,那姿势极似轻功。蒙古人中有人去过南宋,见识过一切轻身功夫。
他们不由置疑铁河是不是和人学过,不过行家却是知道,铁河刚才并没有用轻功,那是借着啊虎地甩力飞在空中,所以看起来十分飘逸。
啊虎见自己衣带断裂,也管不了许多,将衣服撕下,露出铁一般的肌肉,狂奔向铁河。铁河等的就是他发怒,这家伙一怒,那动作会更加笨重,铁河躲闪起来更快,连续躲了几次,在啊虎又一次凶蛮的扑上来之际。铁河伸脚一拌,啊虎逛荡一声,载倒在地。铁河知道这一摔之后,啊虎定会站起,便也不等他在起身,立即跳坐在他的身上,举起拳头,砰砰两拳下去,跟着问道:“服是不服!”
啊虎被按在地上,发疯的扭着脑袋,可却怎么也起不来,被铁河死死的按住,满嘴都是泥草,无奈之下之能含糊的喊道:“服了!”
铁河这才从他身上跳落下来,众人都惊异的看着铁河,目光中充满了佩服。勃尔猛最是欣慰,这个徒弟他一直十分看好。
拖琴也笑吟吟的走上前去,祝贺铁河,只有木黎远远的看着。眼中愤愤不已。心说一会定要将铁河摔得趴不起来,好叫他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力量。
接下来,又比了几场。铁河和木黎分别胜了几对选手,最后终于是他两比试了。以往铁河总是早早遇见木黎就被摔趴下,这次却是到最后才和木黎开打。
木黎笑着说了句:“安答。你力气长了不少,今天要你看看我这些月来练习的成果!”铁河也笑着点点了头道:“安答,我会尽力!”
随后木黎摆出了摔交的姿势,铁河也跟着摆了出来。勃尔猛看着木黎的姿态,心中一动,暗道不好,但又安慰自己道:“不会地,他不会去走那样地路数。那么艰难,没几个人练的成。”
原来木黎的父亲有本奇书,是专教人以力量方式锻炼自己地,完全抛开速度,达到力量的极限。一样可以以力克巧。对方速度再快,也根本近不了身。木黎的父亲练习这个十分缓慢。因为速度一快,便容易走火入魔。
勃尔猛因为见识广博,所以木黎父亲曾经拿这书请教过勃尔猛。勃尔猛劝过木黎不要学书中地功夫。只要多加练习灵活,定能弥补力量的缺陷。
现在木黎的动作象极了那书中的
所以勃尔猛有些担心,那书虽然不是邪书,但是没有木黎这种火暴的性子,练起来却是凶险万分,虽然他是天生神力,若是他不能练,恐怕这个部落甚至整个草原也没人可练。
铁河和木黎开始了比试,头几次木黎以试探为主,铁河也不与他正面相比,因为刚才几场下来,他已经耗费了不少力气,他知道木黎的力量绝对不是啊虎能比的,所以处处小心。虽然他对输赢并不在意,但不代表他不会尽力,只有尽力才能得到锻炼,能和木黎比试,却是最大的锻炼。
二人虽然同师,但许久没有单练了,这次在比试,却是在整个部落地比试场上。
闲话不说,单看铁河连闪数次之后,木黎忽然加快了步伐,一下子踏上前去,那速度虽不如铁河,但却忽然快了不少,铁河没有防备一下被他拉住了腰。木黎可不是啊虎,他一拉住铁河就立即将他摔了出去,铁河就立刻扑倒在地。不过木黎掌握好了分寸,并不会下狠手。
勃尔猛又笑了,他举起手做了个赞扬的手势。木黎见师傅给了自己肯定,心中也得意起来。勃尔猛的高兴,除了木黎灵活变好了之外,更多是因为他见木黎并没有走力王的路数,而是听了自己的话,勤练了灵活。
拖琴见木黎变得灵活了,也很开心,木黎回头看她笑如鲜花,不由更是高兴,他大度地上前,将手伸给了铁河。
铁河从地上坐起,也微笑着一拽木黎的手,就起了身来,两人又一次摆好架势,木黎当然知道铁河不会就此服输。以前他们单独比试,都是要将对方摔倒七次,才会主动认输,这也是他们之间地默契。
这次是铁河先发动进攻,他大步冲了上来,看似十分勇猛,却在触碰木黎之前,猛地一矮身子,以身体去抗木黎的腰。木黎自然不会轻易被他抗起,当下拽住他的腰带,反把他给提了起来,正要向地上摔去,同时嘴上喊了声,安答小心。不想这一摔没能将铁河摔下,却见铁河头从他地双腿间钻过,双手牢牢抱住他的腰,和绳子一般死死的缠住了他。
这一招他知道,不过他的肢体太过僵硬,没能练习,是勃尔猛自创的一种摔交手法。铁河一直在练,却从没用过,不想这个时候用上了。
木黎微微一愣,立即旋转身体,想甩开铁河,不想铁河却是怎么甩也不开,用不同的姿势死死的扣在他的身上。
周围的人开始叫好,拖琴也在叫着,木黎快点使力,铁河什么时候学了这种古怪的摔交方式。
这种手法,只有部落首领等几个人认识,当年勃尔猛用这手法,摔赢了蒙古最大部落的第一摔交手,免去了精铁阳一次被完全成奴的悲惨结果。不想这次铁河又使了出来,几个老人和部落首领昌赤都大声叫好。
木黎却是越来越着急,可怎么也甩不开铁河,这种缠绕人的法子就是要激怒对方,在寻找机会。
铁河用的时候也没有想太多,只是想试试威力,不想木黎却是真的怒了,眼中精光一闪,竟然动了杀机,却是无人看到。
木黎任由铁河缠在自己身上,他双脚分开,双手握紧,仰天长吼,跟着浑身的肌肉都绷得紧了,脸上露出了凶狠的表情。
这一下周围的人都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勃尔猛大叫一声“不好没,力王!”便冲了上去,这个时候木黎似乎失了心志,将勃尔如提小鸡一般提起,用力向下摔去,却在最后时刻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力量放得轻了,才没将勃尔猛摔死,但也受了重伤。
“木黎,快停下,你怎么了!”铁河正要从木黎身上跳下,却被木黎一用力就将他提了起来,他知道这股力量十分可怕,即使自己刚才死死缠绕,也一定会被他这么提起来,若是在不放手,那定然筋骨碎裂。
拖琴也着急的要跑过来,部落首领赶紧拦下,他知道力王意味着什么,练着功夫,走火入魔之后,都会失了心志,当下喊了部落勇士,数人要上前围住木黎。
不想全都被木黎一个个单手抓起,摔了出去。
铁河一直被木黎提着,无论怎么挣扎也没有办法,他看得出木黎已经没了心志,只好试着喊道:“木黎安答,你怎么了,你忘记我了么,忘记我们的师傅了么,还有拖琴,我们都不想你变成这般模样,你醒醒好么。”
木黎却仍然没有反应,他冷冷的看着铁河,忽然一用力将他摔了出去,这一下,铁河喷了口血,立即晕死过去。
拖琴再也忍不住,冲了上去,大喊道:“木黎,你疯啦,打伤了勃尔猛师傅,又打伤了铁河!”
木黎转了过来,机械的走向拖琴,一拳打了过去,拖琴躲闪不了,被打的一口血喷在了木黎的脸上。
木黎浑身一个机灵,一下清醒过来,跟着喷出一口血,也同样晕死过去。
部落首领忙喊人将倒在地上的众人抬进蒙古包中,请部落的大夫好好医治,正在此刻却听见守卫的兵士大声报到:“有宋军!”
众人登时一片慌乱,要藏起来却是来不及了。却听见宋人中有人用蒙古语喊话道:“诸位蒙古的兄弟,我们并无恶意,只想你们接受大宋的封赏,成为我们的臣属,不需要给大宋进贡任何东西,却能和我们官府交换用品。你们西边最大的部落已经被我们打败了,你们不会再受到他们的欺负了。
我们每次来你们部落,都不见一个人,但是我们没有抢夺你们的物件,也没有毁坏你们的蒙古包,这足见我们的诚意。”
部落首领昌赤一听,立即回道:“我们怎么知道你们说的是不是真的,西边的部落怎么可能这么快被你们打败。”
那边宋军中又有人喊道:“他们的首领不肯服从,被我们杀了,首领的妻弟是一个不喜战争的人,现在他做了首领,这个是他们首领的头颅,给你看看便知!”说着话,便抛过来一个人头。
昌赤见了,再无迟疑,道:“好吧,让你们的头领进来说话,其他人不可进前,等我们商量好后,便直接跟你们的头领说!”
宋军中不在回话,却有一员骑将飞马而来,正是林轩,他见到昌赤之后,立即下马,行了个蒙古族的大礼,跟着示意自己没有带武器,便和昌赤进了蒙古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