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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怒闻言点了点头,接过药碗,喝了下去。那老者见他碗来,叮嘱他不要下床走动,一会便谴人送吃的来。郭怒一一答应,不过等老这一走,他还是忍不住下床活动了一下身体,感觉舒服了许多,见那桌上摆了笔墨,有一张写了字而墨迹未干的纸。郭怒走了过去,他跟村里的秀才学过几年,认识些字,那纸上写着驱除胡虏四个大字。郭怒不会欣赏,只觉得这字比村里的秀才写得有力多了,确是很有气势。
正暗自赞叹,门外又有声响,一仆从打扮的人端了饭菜进来,有肉有菜,香气扑鼻。郭怒许久没吃过一顿饱饭,这一看,连忙道声谢,接过碗筷,大口吃了起来,那仆从见状,道了声:“小公子,慢吃!便转身离开。”
一顿饭后,郭怒只觉很困,便又躺下,这一觉睡到第二天清晨,醒来之时,觉得身体恢复了十之八九。起身下床,见天色微亮,于是推门而出,外面是间院子,天气虽冷,却是空气清新,郭怒深深吸了口气,活动了下身躯,混身上下说不出的舒服。郭怒所在的屋子处于院落的西面。看来是客房,中间有一正房,正房的另一边也有一座房子,一共三间并排而立。
院里空无一人,院内有一片空地,空地的一角站了一会,感觉微冷,正要反身进屋,却听自己所在的西边屋门被推了开来,见一布衣劲衫的中年行了出来,他一见郭怒。忙道:“小兄弟,身体好些了么?”
郭怒转头一看,说话之人正是那日救了自己一命,将自己从村子不远处的大树下带到延安城门地那位骑将。
“是你?”郭怒微惊,随后又平静道:“想不到还是跟你来了军营,多谢将军相救!敢问将军高姓大名!这军队又是宋军的什么队伍!”
这几句话说得不卑不吭,那将军听了,微微点头,随后道:“我姓吴名嶙,甘肃人。这里是宋军陕西主力军,在下现任都指挥使。初次见小兄弟,就觉颇有骨气,前日丢你在延安城外,被我部将见你面对兵痞时的勇气,更是在我面前大赞你了一番。我正缺一名亲卫兵,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郭怒闻言。略一沉吟道:“亲卫兵是何兵种?”
吴嶙微微一笑道:“亲卫便是我的护卫,都是从军中选出的骁勇之士,当然你的功夫尚且不够,但你的的勇气是在我大宋军中少有之人,待你身子好了。便随我一同操练。”
郭怒听了,道:“将军,我不想做亲卫兵,我想做普通一兵,凭借自己的本事立功生职!”
吴嶙听了,微微一愣,随即笑道:“果然有胆。小兄弟,我应了你,只是尚不知你姓名?!”
“在下郭怒。多谢将军,在下今日已觉大好。可以随军操练!”
“好,郭怒,这就跟我去军营。你被编排在神龙营虎贲都,张文都头是你的头儿!”吴嶙说着话便大步向院门行去,郭怒也很干脆,跟着他便出了门。
两人一前以后,行不多久,便到了延安城驻军地。郭怒本就没什么行李,领了柄顺手地刀,便入了营。刚好兵士们集合,吃早点,郭怒跟着喝了碗稀饭,随即便随军队操练。
这伙军队和郭怒以前见过的宋军不同,每一个都神情肃穆,认真操练。只有间隙的时候,一位王姓的老兵简单的跟他说了说这里的规矩。
到了中午,郭怒领了一个馒头,自己坐在一边,准备吃,却不想一名穿甲冑的兵士走了过来,一脚将那馒头踢到了地上。郭怒抬眼一看,正是那天用鞭子抽打自己地家伙,他不由得怒从心起,他知道生存的法则,在这里,越是狠,越没人敢欺负自己。当即冷冷地说道:“把馒头捡起来!”
那兵士冷笑了笑:“小子,今天你载到我这里,算你倒霉!虎贲的张都头是我兄弟,今天我就是杀了你,怕是也没人管了!”
说着话,拧笑着正要拔刀,郭怒却在他说话之际,提前踏上一步,又是一膝盖,撞击在他的腰眼之上。这下这个家伙痛得哭爹喊娘,一时间将周围的人都吸引了过来,几个老兵将郭怒围在了中间。
“小子,你懂不懂规矩,第一天来就想吃到馒头?!”兵士中地一人嚷道。
“我知道的规矩是每位兵士一个馒头,吴指挥使的规定!我自不会去找你们麻烦,若是有人要不让我吃饭,死了也要杀一个垫背!”郭怒说话的时候,眼神扫视了众人一圈,这种眼神却是要找人拼命的感觉,一时间众兵士都没了话语,不敢上前。毕竟同是宋军,没必要为了一个馒头而闹大,再说刚才郭怒那一膝盖,武艺虽然不精,几个人合围定能拿下他,但他们对待新丁也只是吓唬为主,这支军队的军纪比其他宋军相对要严,没人敢真杀了郭怒。如此若是打起来,等到了战场,这个小子拼了命,背后砍人一刀可就划不来了。
因此众人中的头儿用手指了指郭怒道:“小子,今天就饶了你,以后不要犯在我们手上!”说着话令人将地上那位嚎叫地家伙扶了起来,骂骂咧咧的走了。
郭怒捡起馒头,拍了拍灰尘,大口塞进了嘴里。这种粮食对他来说虽不如病伤期间在指挥使府吃的好,但比以前来说已经是美食了。
如此过了半月有余,终于要打仗了。郭怒却丝毫没有显出新兵地紧张,这半月以来,他操练的最为刻苦,为了就是让自己变地更强,没有人在敢欺负他。甚至想着日后到了战场遇见那位杀害自己父亲地金人,好报仇血恨。而在宋军之中,他并没有去打听。却很留意每一个从眼前经过的兵士将官,若是发现杀害自己母亲
他打算将对方骗到偏僻处,一刀结果。
战场就在延安城外一片平原地带,刀兵队在长枪队之后,最前面则是弓箭手,方阵地两翼是为数不多的骑兵。
远方的地平线,隆隆之声响起,不多时便看见黑压压的黑甲金骑狂奔而来。郭怒看见身边的一些人在微微发抖,不由冷笑。他瞥过头不在看身边的人,而是冷冷的盯着前方,不多时金兵冲得近了,吴嶙长枪一挥,最前方的弓箭手万箭齐射,金军顿时被阻挡了下来。
金人善骑,宋人善射。双方各自施展浑身解数疯狂拼杀,只来得及射出两轮箭幕,金骑兵已经冲到近前。
弓箭手沉稳有力的退却到所有兵种之后,枪兵列起了长枪阵,狠狠地想马上的金兵刺了过去。那马上重骑确是十分凶悍,前一排被枪刺破铠甲入了肉里,变死死拉住长枪,临死也让宋军拔不出长枪,这样后排的骑兵从到之时,前排宋兵已经没有了武器,只能当西瓜一般被金人狂砍。
吴嶙与金人征战多年。经验丰富,他立即下令刀兵上前,只砍马腿。不想这令刚出。金军之后又杀出近千轻骑兵,飞一般从侧翼杀了过来。宋骑抵挡不了几下,便被冲散,那些刀兵尚未来得及砍马腿。便被这些轻骑兵一长枪挑翻。
郭怒眼看着身边的兵士一个个被杀,他并没有感到难受,他在不停的翻滚,以躲闪金人的冲刺,同时顺手斩断了几根马腿。
一名金骑看准了郭怒,扭过马头,长枪连连向地面刺去,却始终能被郭怒巧妙的闪掉,这让这名金骑又惊又怒,当下发了声喊,跃下马来,弃了长枪,拔出腰刀,照准郭怒地面门,猛然砍了下去。郭怒知道对方力大,自己的位置又无法躲闪,只能拼了力气抬刀硬架,这一下却是震得他虎口迸裂,胸口气血翻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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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此刻并没有他休息的时间,一挡之后,随即翻滚开来,果然那力大的金兵又是一刀砍了下来,直接剁进了方才郭怒所在之处,那土下似是岩石,发出嘣的一声,若是砍在郭怒身上,就是有九个脑袋,也要一命呜呼了。
郭怒暗叹了一声,赶忙起身,冲进人堆之中,不料那金兵似是缠死了他,紧紧跟着,那腰刀一刀比一刀快,一刀比一刀力大,直逼得郭怒不得不再次拼死格挡,这一下之后,郭怒再也忍不住吐出一口血来,却是无力再滚。
那金兵咕噜了几句,不知道说了什么,大刀照着郭怒再次砍了下来,郭怒双眼一闭,勉强抬起刀来,心中喊道:“爹娘,孩儿这就来寻你们了!”
不想等了片刻,却并没感觉到那刀落下,忙睁眼一看,一名骑将长枪从后面将那金兵刺了对穿。那骑将身穿铠甲,类似宋装,却非宋兵官甲。
郭怒抬眼看了那人,点头称谢。那人也冲他点点头,道:“小兄弟,打不过就先躲,找比自己武艺差地人砍!”
这话却是说到了郭怒的心里,不似吴嶙所讲,打不过也要拼了命。他一直觉得那样打,很可能一个好手刚开始就遇见比自己更强的人,还没来得及杀敌,便被敌所杀了。这样却是十分的划不来。
郭怒正要再问,那救了自己命的骑将,长枪一抖,便又远去。这个时候郭怒才注意到,不知从何处杀来一队彪军,穿的不是宋军兵服,却是宋人,帮助宋军砍杀金人。
郭怒十分好奇,就向那队兵冲了过去,与他们一道,砍杀金兵。这队兵士显然比自己的军队战力要强上许多,个个都龙精虎猛,杀得金人丢盔弃甲。
郭怒随同他们连杀带砍,杀了不少金兵,一个时辰之后,这场战斗彻底结束,以宋军大胜告终。
郭怒连忙问起这队彪军中地兵士:“你们是哪里来的!”
那兵士笑道:“我们是王彦将军帐下,这次王将军和吴将军商议好了,联合破金!我们这就要回去了!”
郭怒十分向往这队兵士,忙又指着最前面和吴嶙说话之骑将,道:“他是谁。刚才他救了我!”
兵士笑道:“他姓张名锁,是我们的这队地头儿,骑军先锋!”
郭怒见这兵士说完要走,忙道:“能带我去你们队吗,我不想留在这里!”
那兵士摇头道:“这个不行,你是吴将军手下正规编制!若是有缘,咱们再见吧!”说着话立即动身,跟上前面地部队,去了。
郭怒望着这队彪军地背影,微微一咬牙。立即钻进了草堆之中,将外衣全头脱了,刀也扔了,在里面蹲了半天,直到自己这边的军队回了城,他才悄悄摸了出来,朝那队彪军跟踪而去。一路上不吃不喝。疯狂赶路,根据马蹄印一路追踪,黄天不负有心人,还真给他追上了,当下他用泥巴摸了摸脸。走了过去,大声道:“我是宋民,想投军!
“荒郊野外,哪来的乱民,就要投军!”一个声音回道。郭怒道:“我来自延安城外,方才看你们打金人很厉害,便想投了。本想投城里地军队,但是他们不如你们,我投了你们。也不枉这一身武艺!”
郭怒灵活辩答,很快便得到信任。兵士中的一个小头目上前考较了他的武艺,郭怒也不敢隐瞒,使全了力气。只略弱那小头目一点。
众人不由赞叹,立即上报,郭怒立即被同意编入队中。一路行军,郭怒慢慢和同伴们熟悉了起来,这支队伍和他见过的所有军队都不同,既不凶残,也不混乱,纪律虽严明,却也不似吴嶙那里那般严肃,大伙时常有说有笑。
这让心似冷冰的郭怒也逐渐话多了起来,一路过山涉水,终于到了山中的一处营地,郭怒十分好奇,便问向身边
,不料周围的人忽然对他严肃起来,也没人答话,他是没人理会。
不一会,那位救过他的骑兵先锋走了过来,问道:“小子,你到底为何逃出吴将军那里,潜伏到我这里来,你身世如何,不说实话,立即砍了你!”
郭怒拧头道:“我怕你做甚,我一心想要投军,不想却碰见你们这帮人,嫉贤妒能!如何发展!”
张锁哈哈大笑道:“小子,你说你是贤能,好!你在我手上走下十招,我便收你,不过你要如实将你的身世说来,我这军中可不收奸细!”
郭怒大声道:“比就比!”说着话,摆好了架势。
张锁微微一笑,用林轩所授的擒拿之际,上前近身格斗。三招之后郭怒立即被打趴在地,郭怒不想就此离去,不等对方说话,翻身再斗。
张锁见了,哈哈大笑:“好小子,还挺有骨气!”说着话挠身上前,噼里啪啦几下再次将郭怒放倒在地。
如此这般,连续数十下,郭怒被摔得疼痛异常,骨头都快折了,依旧不停的爬起,只是一次比一次慢了。
这样足足被摔了一百下,张锁打得累了,只好放手道:“算了,收了你!去休息休息,等散架的骨头恢复了,再来说你地身世!”
郭怒听了,忍不住哈哈大笑道:“不用了,现在就说,我郭怒父母双亡,都被金兵所杀,村里的人也都被杀了干净,吴将军救过我,我便在他军中做事,只是不喜他军中作风。延安城外对金一战,我见诸位各个骁勇,便起了投靠之意,这一路上,你们的军风却是让我喜欢之至,所以我铁了心要跟着你们!”
张锁点头道:“好样的,我信你了!既然你是我们的兄弟了,那我也就跟你说了实话,每个加入我军地人,都要经过这样的考验。我们虽名为王彦将军之下,但其实我们的头领却不是他,当年汝州山贼军你可曾听说,我们便是山贼军,我们并不忠与朝廷,但却和宋军合作,共杀金贼,为大宋百姓做事。
这些秘密告诉了你,你就是我们山贼军中的一员,若有背叛,立即诛杀!”郭怒听了,微微一怔,随即问道:“那你们若是遇见大金、西夏的百姓会屠杀他们,以泄愤怒么!”
张锁笑道:“我们不杀平民,当然前提是他们对我们无害!你可知金人的百姓之中,时常混有武艺之人,我的几个兄弟便是被这种偷袭之贼所害!”
郭怒点了点头,随即一咬牙道:“张将军。我能和你单独一谈么!”
张锁奇怪,但依旧答应道:“好,你跟我来!”话一说完,便走向林边一处僻静之地。
郭怒跟了上去,见再无他人,便道:“张将军,实不相瞒,我父亲乃金人,我母亲乃宋人。我所住地村里,金人。宋人,西夏人混局。我地父亲却是被金人所杀,母亲被宋军所杀!所以我对宋人的军队和金人地军队都无好感,我要报仇。今日既然入了山贼军,便将心中的实话都说了出来,若是将军觉得我不可留,便杀了我!”
他之所以没说若是不留。便自离开,因为他知道自己已经知道了山贼军地秘密,就不可能活着脱离山贼军。
张锁听了,哈哈一笑道:“我当是何事,这般事情却不是问题。”
郭怒吃了一惊。他心中所想,即使对方能接受自己也要考虑片刻,却不料竟说得这般爽快。
张锁见他如此,便道:“这世间只分好人坏人,却不分金人汉人。即使金人中的大将,也不见得就是恶人,他所做的一切是为了金国。但是他们金国要屠杀我们宋人。侵略我们宋人地土地,我们自然不答应。同样,宋人之中也有奸臣忠诚。有好兵和坏兵,也有欺压百姓的贪官。和救助百姓的清官”
郭怒越听越喜,跟着道:“也就是说,咱们要打地是欺负咱们的。欺负百姓的人,而无论对方是金是宋!”
张锁点头道:“正是此意,当初让我明白这个道理,林寨主还费了不少力气,不想你小子一点就通!”
郭怒脸微微一红,道:“那是因为在下的父母的原因。”跟着又道:“那林寨主是何等样人,在下好生钦佩,若有机会一见,却是难得。”
张锁微微一笑道:“我们山贼军人数不多,你跟了我,迟早会见到寨主!我这里是马军,从明日起你要操练马战,提升你的武艺,也不至在战场上枉送了性命!”
郭怒重重的点了点头道:“我明白!”
至此之后,一月有余,郭怒跟着张锁苦练骑战之术,说来也奇,他却是天生善武,越学越好,一下子就跃居全军地前列。
两月之后,山贼军出战,配合王彦军彻底打跨了陕西的金军,郭怒始终没有遇见杀害自己亲人的金人。
半年之后,郭怒终于见到了林轩,林轩见他颇为壮实,又听张锁推荐,便问他是否愿意加入奔狼营。
郭怒十分欢喜,连连点头,他这一进奔狼营,就入虎进山林,近身格斗,潜伏暗杀,摸营探消息,样样都做到了前列,成为除了宋英之后的第一好手。
这一日,林轩亲率郭怒,宋英二人,摸进了西夏皇宫,直接抓了他们的一个将军。郭怒略懂西夏语,逼那将军说出了皇帝所在地位置。
林轩此行,并不是要暗杀西夏皇帝,只是警告他不要助金征宋,若是杀了他,下一位皇帝怕是更加喜好战争,所以他们摸进了西夏宫廷内院,找到皇帝之后,便割了他的头发,吓唬了他一次,说自己三人是宋人请的天将,若是西夏敢对宋人不利,便随时来取了他的脑袋。
本就有些胆小,此刻更是害怕之极,也相信只有天将皇宫的层层防守,潜进内宫。
其实西夏宫廷的防守并不严密,至少比起大金的皇宫要差了许多,加上这个皇帝又比较软弱,否则林轩大可摸进金人地宫殿,捉了他们的皇上,要挟他们退兵了。
这次西夏之行,收获颇封,也轰动了天下,西夏竟派重兵把守了和金国的边境,而对宋边境只是象征性地设置了些兵马。
金人对那个一向软弱的西夏皇帝突然强硬起来地态度十分奇怪,林轩又让自己安插在金国都城的宋人四处散播谣言,将天将之事说的玄之又玄,说是金人若是不听话,大宋皇帝请来地天将会将他们的皇帝人头一并收取了。
办完这些事,林轩回到江南,进了临安,见了赵构,高谈阔论一番,取得了他的信任,加上早前以庄园里的美色相惑,让赵构更加信任于他。而另一面。他又暗中亲近依照历史所说地赵昚,小时候的赵昚就十分善良,林轩自荐成了他的老师,教了他许多知识,也让他的思路更为广阔,三年下来,小赵昚已经出类拔萃,却又懂得韬光养晦。林轩确实希望这个赵昚能够从新振兴宋室。
宋绍兴十二年,宋军远征高丽,山贼军统领林轩率军跟随岳飞出征。派岳飞前去,却是林轩在赵构身边举荐。他是太子老师的身份与赵构上言,当然在临安自然是改名换面,无人知道他就是山贼军的统领,而岳飞也不清楚,那个屡屡在朝中帮过自己的太师,竟就是林轩。
这次远征。却是林轩依着自己和岳飞的朋友关系,请求一同出战的。在对金的战场之上,岳飞在山贼军地多次协助下,收复了许多失地,一直将金人赶到了极北。打通了通往高丽的陆路。
岳飞一直作为东京留守,通领宋军北方大军,赵构却是怎么也不肯回到东京,林轩也就建议岳飞算了。
岳飞熟知山贼军的战力,林轩和他又是朋友,带山贼军一同前去,他自然同意。这一日行至高丽边界。宋军驻扎下来。
林轩命郭怒、宋英带十名奔狼营军士前去侦察。
这一却就过了半日,岳飞向来佩服林轩的奔狼营,几次要林轩帮他训练。林轩却婉言拒绝,笑说自己压箱底的本事给了岳飞。那以后朝廷要侦剿山贼军,怕是很快就会被岳家军给灭了。
岳飞也无可奈何,因为他知道这个林轩始终不肯归顺朝廷。不归顺的理由,岳飞也无法反驳,朝中的秦相是大大地奸臣,随时都在找岳飞的问题,若是山贼军也归顺了,随时都可能被皇帝官家和秦相悄无声息的给下了兵权,在将山贼军分散各地,一一杀害。
历史的走向在这个时候已经变了许多,林轩一直想办法让岳飞不被秦桧所害,却不想韩世忠夫妻被他使奸计所杀,那时候林轩不在临安,却是防不胜防。甚至还有一次,秦桧在朝堂之上差点抓住自己就是山贼军统领的证据,幸亏自己没被他所诈,反败为胜,反而更让皇帝信任了自己。
郭怒等人侦察而回,发觉高丽军队由李宛率领,驻军在五十里之外,严守着进入高丽地官路。
岳飞听后与林轩相视一笑,高丽所驻之地虽易守,但却忽略了火攻。林轩和岳飞迅速制定了作战计划。
由岳家军骑军统领高宠率骑兵正面吸引高丽军队的注意,由牛皋率领步军绕其左路,火烧之。
牛皋也是在四处征战中,投靠了岳飞,当他再见林轩,郑顺之时也是十分高兴,和山贼军配合作战,也已经熟门熟路。
张锁之子张宪率兵从右饶到高丽军后奇袭,在火攻之后,堵住高丽军的退路。张宪也已随军参战数次,巧合的是,他见到岳飞的女儿,仍是一见衷情,虽在山贼军中,但却依旧做了岳飞的女婿。
高宠领命之后,率军先行,行到二十里地,开始狂奔,故意掀得尘土飞扬,高丽斥候远远瞧见,赶忙回报。
李宛在高丽向来高傲,立即判断此为宋军主力,于是倾全军出动,不料行至半路,却见左路山上滚落下许多油桐,跟着数千支火箭发至,大伙迅疾弥漫,这时高宠已经掩军杀到,李宛只好硬头皮应战,可惜高丽兵士已经被烧惊了心,再不想战,只有向后退却。退到一半,却又听身后喊杀声起,一员少年将军率骑兵冲杀而来,他手中的那杆枪犹如青龙游海,真是触之即死,碰之既亡。高丽兵士被杀得哭爹喊娘,大声求饶,张宪早就受了林轩之命,放弃抵抗地高丽士兵一律不杀,他让军士收拢这些降军,看准李宛冲了过去,不想那边高宠和放火的牛皋也一并杀来,三员虎将同时要活捉李宛立功,也算是给足了这为高丽将军的面子。
最后地结果却因张宪手长,提前一步提了吓得发抖的李宛到自己地马背之上,将他生生活捉。
这场战斗结束极快,前后不过一个时辰,就将高丽大军几乎全军俘虏。林轩知道铁定能胜过高丽,但是没想到高丽兵士如此软弱,胜利之快,俘虏之多,实是出呼意料。
这次征伐高丽也是林轩建议赵构的,所以他们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定要打到高丽都城,让高丽王永远对大宋称臣。
林轩自己却还有另一个想法,要用文化让高丽人被教化,让他们感受到大宋地好处,让他们以作为大宋的子民而自豪,让高丽不只是成为大宋的附属国,而是让他们彻底成为大宋的领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