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挟持她的男人取出一张卡片,往气派恢宏的金属门上一刷,顺利开启门户。
被推进门内,触目所及的富丽景象令她目瞪口呆,也让她感到自卑。脚下的球鞋在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板上留下潮湿的污痕,她不敢再往前走了。
“你杵在那里做什么!”男子利落的踢开脚上的皮鞋,顺道将袜子也褪去,站在一旁皱著眉看她。
丁铃下意识的后退一步,引起男子的不满。
“还不快点把鞋袜脱掉,我带你去浴室!不然你这身湿,很容易感冒。”
他才说完,丁铃就很配合的哈啾哈啾声不断。打完喷嚏后,看到他脸上一副“我早就说了”的表情,难堪的红晕顿时侵夺住她脸上的苍白,窘得她低下头,褪去鞋袜,换上他从鞋柜拿出来的拖鞋。
“跟我来。”
他领她穿过客厅,来到提供给客人使用的浴室。
“这里有干净的毛巾和浴袍,你请自便。”
说完,他并没有立刻退出去,反而以一双深沉的眼眸缓慢的绕著她冷得发抖的娇躯转动。
刺刺麻麻的微弱电流随著他眼光所到之处通过她身躯,也将一团团火焰烧进她体内。丁铃颤抖著,这次不是因为寒冷——寒意早不知被驱赶到哪去了,替代的是让她又热又慌张,直达下腹深处的一股强烈却陌生的悸动。
大脑仿佛融化了,在他火焰般的日光下,任何东西都可能融化。但女性的矜持却教她下意识的以双臂抱住身体,好像这么做就真的能保护自己似的。
她不安地自眨动的眼睫间偷窥他。
他为什么不走?请她自便的意思,不会是要她当着他的面脱衣洗澡吧?她想得头皮发麻,血液冲上脸颊,将脸烧得如凤凰木树冠层上燃烧如火焰的花色。
在她因为脑充血而昏倒之前,男子火热的目光终于转开,高大的身躯朝门口走去,没有回头,也没有说任何话。
丁铃吁出憋住的呼吸,紧靠在关上的浴室门,呼吸和心跳仍是那么急促。
为什么他的一个眼神对她有这么大的影响力?
他又为何要用那种扰乱人心情的眼光看她?
隐约间,像是意识到什么,但丁铃本能地否认这个可能性;可除此之外,混乱的思维找不到合理的解释。
他对她有可能吗?
心脏怦怦跳动,她做梦似的直起身,朝淋浴间走去,目光不期然的飘过盥洗台上方的镜面。
镜子里的女孩一双眼眸娇媚得似要滴出水来,可惜眼眶红肿,还顶著一头凌乱的湿发。这副狼狈的模样,自己看了都倒胃口,对方怎么可能对她生出什么遐思?
她丧气的收回目光,借著解开身上潮湿的衣物,阻止自己妄想下去。
进入淋浴间,调节好的温暖水流像个小型瀑布冲击下来,将她体肤上最后一抹的寒冷也给驱离。她闭起眼,背对著蓬蓬头,享受水流按摩似的快感,直到身体上的疲乏似都远离了,才关上水龙头。
浴室里有吹风机,丁铃穿上长及膝盖的温暖浴袍后,先将洗干净的内裤吹干,才整理湿发。做完这一切,便开始烦恼换下来的其他衣物要怎么处理。正当她大伤脑筋时,门上传来有力的敲击。
“洗好了没?”
是他的声音。
她呼吸一窒,连忙深吸了口气,清了清喉咙回答“洗好了。”
“那快出来,我煮了咖啡。”
主人都这么说了,她只好硬著头皮拉开门,眼睫一抬,和一双深沉的眼眸对个正著。
火花从两人的对视中撞击出来,男子的视线燃烧似的席卷向她女性化的身躯,丁铃顿时觉得里在身上的浴袍仿佛在他的目光下烧成灰,困窘得不知如何是好。
她垂下眼脸,想躲避他噬人的眸光,激烈的心跳撞得胸骨都要疼痛了起来,女性的直觉警告她,继续留在这里并不明智。可她能穿著浴袍离开吗?总得先把衣裤弄干,才能走呀。
她提起勇气,眼睛仍看着地面,蠕动著唇开口。
“府上不知道有没有”
“有什么?”
低沉悦耳的嗓音忽然亲密的拂过她耳垂,引起一阵轻颤。丁铃惊吓地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来到她身边,近得仿佛一低头,那似笑非笑扬起的唇瓣就能碰触到她。
她再度呼吸困难,结结巴巴的说:“洗衣机或烘衣机借我”
“你怕我?”他眼中的火焰转为怒焰,丁铃急忙地摇头。
“我不怕我”
“都怕得说话不清楚,牙齿打颤,还说不怕?”他一副“你就是!”的不快口吻。
“不是啦!”怕他误会,她接著解释“我是不习惯你靠得好近,我”
或许是她的说法取悦了他,男子终于没再为难她,语气由喷转喜。“你要借洗衣机、烘衣机,是要处理你那些湿衣服?”
“嗯,我——”
“现在不是做那种事的时候!”他霸道地打断她,一只手占有欲意味浓厚地揽住她的肩,将一波电流传进她体内。
丁铃一颗心碰撞得厉害,猜忖著他话里的含意。
男子像是没察觉到她的不安,边将她带往客厅,边说:“我跟餐厅订了点心,他们一分钟前送来,我怕会冷掉,催你出来。等会吃完后,你再去处理那些衣服吧。”
被安实在三人座的沙发上,丁铃领悟的眼光从咖啡桌上的点心盘,追上他忙碌的身影,眼眶潮热。
显然在她洗澡的时候,他做了很多事。
除了也洗了澡——清爽的男子气味飘来,带著刚沐浴后的清新;换了衣服成套的休闲衫裤,取代了他被雨淋湿的衣物,那剪裁合身、设计感强烈的套装,将他修长结实的身躯衬托得优雅道劲,年轻俊朗的脸庞更加的神采飞扬,只是倒咖啡的动作,也自有一股无与伦比的高贵神态,宛如是天生的贵胄;他甚至费心的帮她准备点心,诱人的食物气味带起她内心深处温暖的感动。
记忆里,除了过世的父母,和哥哥之外,从来没人对她这么体贴。
“趁热喝。”
浓郁的咖啡香味飘进鼻腔,精美的杯子放在她面前,无法拒绝他的好意,虽然自己罕少喝咖啡,丁铃仍顺从的啜饮了一口。
味蕾尝到苦的滋味,黛眉微微一皱,但一对上他期待的眸光,丁铃口腔里的苦涩竟奇迹似的转为甜蜜,温郁的顺著食道暖了胃袋,也温热了心房。
她怔怔的瞧着他,看进他深沉而温暖的眼眸里,刹那间,竟有种见到亲人的感觉。而在亲人面前,还有什么伤痛是不能诉说的?激荡满怀的情潮无法控制的汹涌澎湃著,淹过喉头,漫过鼻腔,夺眶而出。
“你怎么了?”
他的出声询问,无疑地将她最后一道情绪封锁墙也给击垮,她呜咽一声,投进他怀中,一整天来承受的压力和害怕,全都借著泪水一股脑地倾泻出来。
“哥哥呜呜”
“我不是你哥哥。”他问声道。
“我知道你不是,是哥哥他呜”
“你哥哥怎么了?”
“肝癌”
她口齿不清的陈述,虽然听得男子一头雾水,但他仍温柔地拍著她的肩背安慰“别顾著哭,总要把话说清楚,我才知道该怎么帮忙。”
耳边的声音是那么值得人信赖,丁铃吸了吸鼻子,努力平抚激动的心情,组织脑中混乱的思绪,不好意思的从他怀中退开。
“前几天,我接到哥哥的同事打来的电话,说哥哥昏倒,被送进医院。我请假赶去,哥哥躺在急诊室里,手上打著点滴,我以为只是感冒,当时医生也说他是重感冒,还要他住院。今天下午我到医院,医生却说检查出哥哥的肝脏里有肿瘤如果不开刀就”
说到这里,她悲痛得直哽咽。先前与医生的谈话,像个沉重的负担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所以你在街上淋雨”
丁铃伤心的点头“听完医生的话后,我心情好乱,不晓得该怎么跟哥哥讲。我离开医院,走着走着,就下起雨来”
“你不会先找个地方躲雨呀!”
突然的一声大吼,吓了她一跳,湿气饱满的睫毛上扬,怔怔的瞧着他发怒的表情,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凶。
“把自己淋得像落汤鸡,就能解决问题吗?如果不是我开车经过,你说不定会被那场雨给淋死,还能再担心你哥哥的事吗?”
“我”她承认他说的话有道理,可是他干嘛这样咄咄逼人?
委屈顿时涌上心头,丁铃悲喊出声:“我又不是故意淋雨!那个时候前后可以躲雨的地方,都离得我好远人家走得好累,没力气用跑的,才你怎么可以凶我呜,你坏我还以为你是好人”
“我当然是好人!”像是无法忍受她将他当成恶人,男子斩钉截铁的宣称。“我承认语气有点不好,那是因为我担心你!”别扭的说出自己所在意的,语调更能理直气壮了。“四天没见到你,我已经够心烦了,还在路上看见你失魂落魄的被雨淋著,你要是我,会怎么想?”
“我”她不知道耶,如果在路上看见他淋雨,她怯怯的垂下眼脸,不敢看那张铁青起来的脸孔。
“你这几天根本没想过我,是不是?”火气味浓厚的语音阴森森的自他唇间飘出。
“我”
“你好没良心!”
啊?什么跟什么呀!他不过是个这阵子常来买烟的顾客,为什么四天没见面,她就得想他?
可她真的完全没想过他吗?
他第一次来买烟时,她以为两人不可能会有交集,没想到第二天,他又在下午四点出现,同样用一双冷峻而热烈的眼眸盯得她喘不过气来,拿了一包香烟,结完帐后就离开。
第三天,第四天她开始期待下午四点的到来。
数著时间,想着四点钟什么时候会到。想着他会来,还是不会来。想着,他为何每天都来买烟,抽太多烟,对身体不好呀。想着,如果他烟没抽完,是不是就不会来。而如果他不来,她就见不到他思绪反反覆覆,既期待他来,又不希望他抽太多烟,矛盾的心情备受煎熬,只能瞪著时针分针,焦灼地等待。
而当他终于来了,仍然用同样的眼眸锁住她,那一刻,她觉得两人仿佛独处于一个小世界,一个旁人无法进入、只有他俩的世界。
亲密的氛围包围住他们,借著彼此眼神的交流,似乎能碰触到对方的灵魂,交换著某种只有两人才懂的情怀。
那一刻却是那么短暂,他买了香烟,她为他结帐,眼神交会又错过,注视他离去的背影,寸心芳绪,万般滋味,剪不断,理还乱,只能祈求时间过得快些,另一个下午四点很快来临。
久了,他的形影不习刻意记忆,却深深烙印在神魂中,仿佛随时都能感觉到他烫人的眼光,在脑中描绘出他俊美刚毅的轮廓,他深秀迷人的五官。
是的,她不曾想他,至少不会刻意想过他,因为他早就是属于她灵魂的一部分,不用去想,就存在的。
但这一切,只是她片面的单相思,属于诗歌般的少女情怀,她无法确定他也有相同的意思。两人间有的不过是几句顾客与店员的简短对话,算不了什么。
现在他却说这样的话,好像他曾经热烈的跟她表示过什么,所以她也该有相同的回报。
该生气,该觉得莫名其妙,可在他幽怨、控诉的眸光下,她竟不争气的感到心虚,语气跟著结巴起来。
“我哥哥病了,我没心情想”
锐利的眸光默默的注视她,像在考量这几句话是否能让他满意,良久,那张绷紧的脸颜略显舒缓。
“我暂时不跟你计较这个。”
说得好像他有多宽宏大量似的,丁铃哭笑不得。
“现在对你最紧要的,是令兄的病吧?你有没有什么打算?”
“我不知道”愁绪顿时堆积重重的弥漫上泪意盈盈的眼眸,丁铃脸色一阵苍白。“就是为了这件事犯愁,从医院出来后,我一直走,一直想,却越想越乱,越想越愁,越想越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哥哥是一定得开刀的,要怎么说服他,手术费用又要从哪里来,都是个难题。开完刀后,要长期疗养我可以不上大学,专职工作,可凭我一个高中刚毕业的女孩子,能赚多少钱?给哥哥治病得花很多钱,家里的积蓄又不多,哥哥手术后,大概也花光了,到时候该怎么办”
泪水像关不紧的水龙头不断淌出,丁铃并不想在他面前掉泪,可眼泪呀就是有自己的主张,不听她使唤。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我”她以手背抹去泪水,可怎么就是抹不完,让她心情更加沮丧。
“说什么傻话!”他一把将她拉进怀里,霸气的说:“想哭就在这里哭,我可不要你再傻气的跑去风雨里伤心。”
“我”虽然他的语气不好,却充满温暖的关怀。
丁铃放心的靠向那副宽阔的胸膛,阵阵带著麝香味的男子气息迷人的窜进她鼻腔,耳边则响动著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登时,仿佛所有的烦恼都远离了,只要能继续待在他怀里,她就没什么事可烦。
但仅是仿佛,兄长的病是那么危急,她怎么还有心思在这里风花雪月,眷恋他的怀抱?
罪恶感登时涌上心头。
“请放开我,现在我担心哥哥,不能”她语无伦次了,丁铃羞愧的领悟到这点,忧虑他会误会,一张小脸涨得通红。“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是不是都没关系,反正我晓得你最在意的是令兄的病。”男子倒没有乘机取笑她,表情显得深思,不过没放开她。
“没错。”她苦著脸“我要想办法筹钱。谢谢你好心的把我带到这里,但我想还是尽快把湿衣服弄干,好回医院去看哥哥。”
他像是没注意她说什么,皱著眉,疑惑的问:“你家里只有你们兄妹吗?我刚才没听你提起父母或其他人。”
“我父母在五年前相继过世,只剩下我们兄妹相依为命。”她眼神一黯“哥哥为了养我,选择建教合作的五专餐饮科,半工半读。服完兵役后,他在老师的推荐下,聿运的进入一间五星级饭店的点心部当助手。他做的点心就跟爸爸在世时做的一样好吃,将来要自己开店可现在却被诊断出得了肝癌哥哥要是知道自己的病,一定受不了”说到这里,泪水再度?锢某稍帧?br />
“你先不要这么绝望,也许”
“我怎能不绝望?”她悲伤的说:“哥哥像大树一样的保护我,照顾我,现在这棵树病了,受到保护、照顾的我,却不晓得如何做才能回馈他,好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倒下去我不要失去哥哥,不能失去他呀”
“你别哭呀。”
“可是人家好难过为什么这种事会发生在哥哥身上!他还那么年轻。他说等我念完大学,我们要一起存钱,把爸爸过世时预让给别人的面包店买回来,现在哥哥病了我连他的医药费都筹不出来,怎么完成这个梦想?哥哥我好难受哥哥”
“这种事哭也没用,眼前最要紧的是替他治病,其他事还是等他病好了再说。”男子的声音有著百般的无奈,像是头一次遇到这么会哭的女人。
“这些我都知道”她苦涩的弯起嘴角,渐渐的收起泪意,毅然从他宽厚的胸膛抬起头,可惜那双铁臂仍不放开她,丁铃只好道:“谢谢你愿意安慰我。我现在好多了,我”
“我说了这么多,你到底有没有听懂我的意思?”那双睦瞪过来的眼眸,即使不怒也是威风凛凛的,何况现在还充满恼意。
“啊?”丁铃的确没有听懂,甚至莫名其妙。她不是谢过他了,还要怎么样?
“我带你来这里,不是为了听你吐苦水。”他一字一字的说,深沉的眸光闪烁著某种令人厚动的深意。
“那是为什么?”她惴惴不安的问,女性的本能像是侦测到他的用意。
“当然是要帮你解决问题。”他说得理直气壮。
“你!你要帮我?”她惊喜交加,旋又满是狐疑。“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我不帮你,难道你筹得出钱替今儿治病?就凭你在便利商店打工赚的钱吗?别傻了!”
“可是”她苦恼的蹙起秀眉,虽然也知道自己的能力有限,但两人非亲非故的,怎么好意思请他帮忙。
“难道你有别的法子?”锐利如鹰的眼眸严厉的看向她,仿佛想窥探出她脑中的思绪“除非你卖了自己。”
“我才不会”她满脸惊恐,就算她想过那回事,也不愿意在他面前承认。“你不要乱讲,我”
“就算你有那个意思,也只能卖给我!”他霸气的说,阴沉的眼眸里闪烁著一种猎食者的光芒,教丁铃看得心房打鼓。
“你是什么意思?”她本能地感到害怕,无法自主地轻轻颤抖。
“就是这个意思上他突然攫住她想闪躲的下巴,如鹰集俯冲般的擒住她因惊愕而圆张的小嘴,火辣辣的传递出他的欲望。
丁铃在他嘴下闷闷的抗议,从来没被人吻过的她,只觉得像被某种令人炫目的电流给击中,欲望潮浪滚滚袭来,打得她措手不及。但当她软弱的想瘫倒在他怀中时,他却像来时迅速的抽离他的唇。
她瞪视他,嘴巴上的刺麻快感,勾引起心坎处浓浓的委屈,升上那两汪氤氲著水气的潭眸。他怎么可以不经她同意就侵犯她?小嘴儿委屈的扁起,晶莹的珠泪滚出眼眶。
“别告诉我你什么都不知道!”那双温柔时可以迷得人失魂,冷酷起来时又让人心寒胆战的眼眸,并没有回避她眼中的控诉,反而坦率又尖锐的直视进她眼中。“在你跟我来到这里时,你就该知道”
“是你强拉我来的!”对他竟敢说这种话,丁铃气得满脸通红。“我怎么知道你你”她羞得说不出口。
“跟个男人进他屋子,你就该有心理准备,这算是给你一个教训。”
“你胡说什么!我以为”说著,她眼泪又要掉下来。
“你不要动不动就哭。”他眼中的无情忽然软折成一抹温柔,多了点宠溺。“我是跟你说真的,以后不可以随便跟人上车。”
“我没有随便,是你强拉我”她好委屈的说。
“就算我强拉你,你也应该当众喊救命,抵死不从,而不是被我成功的拉上车,还跟我来这里。”
“可是你我知道你不会”天呀,这男人才刚偷走她的初吻,她还认为他不会对她呃,使坏!
显然被她的话取悦了,男子笑弯了唇。
“所以你是知道的,对不对?”见她一张小脸涨得通红,水样明眸里的迷惑加深,他轻叹了口气,接著解释“你信任我,相信我不会伤害你,所以跟我回来。可你有没有想过,你为什么愿意相信我?”
“我”她眨巴著惶惑不安的眼眸。
“你不会以为我每天闲闲没事,开十五分钟的车程,只为了到便利商店买包香烟吧?”他由自嘲的说。
难道不是?呃,十五分钟的车程,是远了点,但不是为了买烟,他是为了白玉般无瑕的颊肤涌起一抹嫣红,丁铃低下头,心脏跳得像跑完百米赛的选手。
“公司附近就有好几家便利商店,何况我烟抽得不凶,通常还是朋友一箱一箱的送,根本没必要购买。第一次到你工作的便利商店,是因为我刚好把烟抽完,心情又问得发慌,非得再抽一根宣泄不可,才会进去买烟,没想到会遇见你。”说到最后,他像是在叹气。
她听得入神,反覆推敲著他话里的意思。是照她想的那样吗?他是因为她而来的。
“你该知道自己有多美,就算有所提防,也免不了陷进你的美丽中,何况我是在完全没有防备下,更无法抵挡,只能就这么陷下去。”
说得好像她是某种诱人的陷阱!嘴里无声嘀咕的同时,丁铃心坎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甜蜜,这表示他喜欢她吗?
“第二天,在我又开车经过那里时,我身不由己地停下车。当时并不确定还能看到你,但你就在那里,同上回一样,睁著水亮晶莹的眼眸,可爱的表情充满梦幻,好像很高兴见到我。第三天下午,我在公司坐立难安,直到坐上驾驶座,将车开往你那里,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接下来的第四天、第五天也是一样,著魔似的每天下午都找你报到,一直持续到第十天,发现你竟不如预期的等在那里,我慌了、乱了,连续几天都找不到你,今天下午我又去便利商店,你仍然不在,我陷进前所未有的焦虑,才会在路上看到你时,冲动的停下车,到你跟前”
丁铃这时才明白,他当时为什么要对她吼那句话——“你该死的不在便利商店上班,跑到这里淋雨做什么?!”原来他是因为担心她吧?暖馥的潮流冲刷过她全身,让她晕陶陶的。
“我已经想通了,每天之所以到便利商店买烟,全是为了要见你一面。尤其在经过你这几天的失踪后,我更明白这种心情是迷恋,而且是到了没办法只纯情的看着你,而不采取行动的地步。我要你,那种非拥有你不可的急切已经快逼疯我了。所以,你非得属于我不可!”
她听得目瞪口呆,先前盘踞在心中的甜蜜,因为他这番话而被震惊、困惑、不知所措所取代。而那两道深黑慑人的眼神还不肯放松的锁紧她,向她索求她纯真的心灵所无法负荷的欲求。
丁铃一颗心跳得咚咚响,她想开口反驳他霸道的宣称,却在他炽热的凝视下哑口无奏口。
“做我的女人!”他把话说得更明白。
“是女朋友吧?”她以为自己听错,跟他确认。
“不,是女人!”他斩钉截铁的说。
“你疯了!”她无法置信地惊呼出声,羞恼交加。他真的是说“女人”而不是“女朋友”他怎么可以这样!
“我是再认真不过。”
“可是我们根本算不上认识,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她避开他掠夺意味浓烈的眼光,结巴的道。
“如果你指的是姓名、年龄、学历之类的,我现在就告诉你。我叫程羲,今年二十四岁,去年从哈佛大学拿到两个博士学位,目前在家族企业担任要职。你呢?”
“我叫丁铃,十八岁可我说的不是这个。我们仅是两个陌生人,你怎么可以要求我那种事”好难启齿喔,幸好也被他打断了。
“你说谎!这段时间我每天都去便利商店买烟,你能否认你不期望我来?你能否认在我们眼光对视时,你心里没有任何悸动?你能否认你不受我吸引,在我刚刚吻你时,你分明也很陶醉。”
“这些我都可以承认!这只表示我喜欢你,而不代表我我”想当你的女人呀!她羞恼得满脸通红。程羲深深看她一眼,有点明白她的意思了。
他皱起浓眉,不太高兴的说:“我没时间陪你玩纯情的恋爱游戏,我可以老实告诉你,我正值内忧外患,保卫自己权益的重要时刻,女人、恋爱,都是我目前的生命里最不需要的!若不是遇上你,我压根没想过要为自己找个情妇。”怎么连情妇都出来了!丁铃恼得泪意盈眸。
“我也不想当”
“你有权利说不吗?”他射来的锐利眼光充满不耐烦“也不想想自己的处境,不是还为筹措替哥哥治病的费用而苦恼吗?以你的能力,是不可能负荷这些花费,到头来说不定为了赚钱而出卖自己。与其这样,倒不如当我的女人,我会珍惜你、疼爱你,替你处理这些杂七杂八的事。”
“我自己的事会解决,不要你鸡婆!”婆娑的泪水阻挡了她的视线,丁铃心中气苦,他说得好听,其实也只是想占她便宜,她才不要呢!
“你不要任性,”他试图阻止她在他怀里挣扎,那隔著浴袍磨蹭他的女性娇躯,每一扭动就引起他体内一阵火热的悸动,尤其当他瞥见她在挣扎中松开的领口,里头的春色粉嫩,更让他忍不住倒抽口气。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咬牙切齿的吼道,但很快就在她充盈著惊惧的泪眸里觉悟到自己的语气太凶悍了,连忙放柔声调。“我不是想凶你,是你这样扭来扭去,会让我很不舒服。”
他间暗眼眸里熊熊烧起的欲火,让丁铃登时领悟到他的意思。惊呼声中,她抓紧泄漏春光的领口,动也不敢再动一下。
“都是你害的,放开我,请你放开我”
“你知道我不会放,一辈子都不会放。”他忽然改弦易辙,不再用霸道、掠夺的态度对她,瘠痘的音调里有著压抑不住的浓烈情感。
丁铃颤抖著,抬起的目光对上那双深沉眼眸里的绵绵情意。他的眼神是那么坚定而炽烈,向她表示他绝不放手的决心。
“答应我,做我的女人。”他俯向她,浓浊的气息烧灼著她的肌肤,丁铃顿时心慌了、意乱了。
他为什么不像刚才那么凶悍、霸道?为什么变得这样温柔深情?以醉死人的浓情蜜意,以令人难以拒绝的男性魅力,不断地倾倒向她,蛊惑著她。
当灼热的呼吸完全覆盖住她,当柔软、烫热的嘴唇烙印在她花瓣似的唇,丁铃晕沉的头脑难以再做理智的思考,而那索求的灵舌,还要撩拨她早已浮动的心,瓦解她的拒绝。
唉,她都还没有答应,这人怎么这样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