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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蝶,我带你到皇宫去瞧瞧好不好?”这日珍珠又上相府来,突然想到大堂哥说他从未见过小蝶,她念头一起,打算带她进皇宫去。
“你又打算带小东西上哪儿去了?”小蝶尚未回答,剑南不悦的声音已先传来。
“哪有?表哥你真是不应该,都不想想小蝶整天待在屋子里,万一闷出病来怎么办?我是好心带她出去走走的。”
“好心?哼!你上回的好心害得小东西病了一场,像这种好心还是少来为妙。”剑南不领情,走近小蝶,他顺手将她抱到怀里。
“表哥你怎么这样?事情都过那么久了,你还记得那么牢。更何况人家小蝶都不说话了,你还计较什么?”
“哼!”冷哼一声,剑南不理会她,他又开始把玩起小蝶的柔发。自从发现小东西的发丝又细又滑,还带着让人迷恋的香气之后,只要抱着她,总会情不自禁的把玩着。
“剑南哥哥,你别老是同珍珠姐姐呕气嘛!”虽然已经习惯他们之间的斗嘴,但要是二人真闹得凶了,小蝶总会软软的劝说句,好让二人不致真伤了感情。
“对嘛!还是小蝶好。怎样?我带你上皇宫瞧瞧去,现在正是百花盛开的时候呢。别说那牡丹开的正艳,就连池上的彩莲都美得紧,咱们可以采些各式的花儿来插,你喜不喜欢?”珍珠无视剑南一脸的不豫,兴冲冲的说服着小蝶。
“剑南哥哥!”小蝶软软的喊了声。剑南知道她已然心动,怒视了珍珠一眼,只得答应了。
“好美的池子,”一进了御花园,小蝶一眼就瞧见那四周杨柳迎风的池子,她随口问着:“剑南哥哥,咱们家的池子填了吗?为什么不留着?好可惜,我记得池畔也有好多杨柳的。”
珍珠微微一愣,她进出靖南王府多次,可从没见过那儿有什么池子来着。回心一想,或许小蝶说的是相府,也就不放在心上了。
剑南只是轻抚着她的柔发,没回答她的话。
就见小蝶顺手折下几条柳枝,编成了个提篮。
“哇!小蝶好厉害。”珍珠见状好生佩服。
“珍珠姐姐喜欢的话,我也编个给你,好让你放花用。”
“好啊!你怎么什么都会呢?”
就见小蝶抬头一笑,不以为意的说着:“这我常编啊!用这篮儿来放那些花,你瞧是不是挺好的。”
“正是呢!”
剑南脸色微变的听着小蝶的话,小东西似乎总会在有意无意中想起一些事的。
“难得小王爷终于肯将他的宝贝带出来了。”带笑的话语响起,惊醒了沉思中的剑南,太子惊艳的望着眼前的绝美少女,怪不得珍珠会待她如此不同,这样的美人儿,让人无法不动心啊!
“殿下说笑了!”剑南眉头紧皱的望着太子直盯着小蝶,心中有股莫名的怒气,几乎让他控制不住,让他只想挖出太子的眼珠子。
“你瞧,好多漂亮的花儿是不是?咱们采花去。”珍珠拉着小蝶就走。
剑南连忙在后面交代着:“珍珠,小东西头一回到这儿来,你可得好生带着她,别让她走失了。”
“知道了!”转头回了一句,珍珠带着小蝶往那花间走去。
“瞧你紧张的,难不成还怕你的小东西会在这皇宫内院中走失了吗?”调侃着他,太子嘴角的笑意又浮了起来。
坐回亭子里,剑南随手为自己倒了杯茶,对太子的话不做任何表示。
见他不答,太子故意一副垂涎的表情“真想不到沈相爷的闺女长的如此秀美,瞧她柔顺可人的模样,足堪成为东宫的太子妃呢。”
听到太子的话,剑南跳了起来“别打她的主意。”
“怎么?难不成小王爷认为本太子配不上你的小东西吗?”小东西?明明是个漂亮娃娃,偏偏这么喊她,真是奇怪的称呼。“小东西没那份野心也玩不来那些心机,要是她入了宫,只有被人生吞活剥的份。”不行的!小东西一径的憨憨傻傻,加上心肠软、性子又好,她绝对无法适应宫中生活的。
“难道你认为我保护不了她吗?”剑南何时这么看重一个人来着?只是他对那娃儿的心似乎自己都还不甚清楚,他有必要提点他一下。
“反正说什么都不成。”剑南觉得心烦意躁的,连坐都要坐不住了。他不该带她来的!
“如果我请父王下旨呢?”话一出口,太子就愣住了。因为他话才说完,就见剑南眼中满是杀意,他头一回见到他这般失控,看来他对那娃儿是真的动情了。
剑南第一次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听到太子要请皇上下旨赐婚,他心中浮上的第一个念头居然是杀了眼前这位犹如手足的储君。为什么?小东西要真能入主东宫,日后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那是天大的荣耀,他该为她高兴才对。可是为什么只要一想到小蝶依偎在太子怀中的情形,他的心就平静不下来?
不成!说什么都不成!小东西是他的,谁都别想从他手中将她抢走。
剑南一径的想着自己的心事,丝毫没留意到太子殿下嘴角那抹诡谲的笑容。
珍珠带着小蝶东绕西绕的,二人开心的采着各式的花儿。蓦地一个念头升上珍珠的心头,她想了想,对小蝶说:“小蝶,你乖乖的待在这儿别乱跑,我去去就来。”
“好!”走了几步,珍珠不放心的又回头交代着:“千万别乱跑哦!”见小蝶点了头,她这才开心的去进行她的计划。
装作气喘吁吁的跑回去,珍珠一见到剑南就喊着:“表哥,不好了!”
剑南一见只有珍珠回来却不见小蝶的身影,急跳了起来“出了什么事?小东西呢?怎地没瞧见她?”
“她不见了。”
珍珠话一出口,眼前一花,剑南已经用力的捉住了她的手腕,厉声喝问:“什么叫不见了?你说不见了是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
“我我”被眼前男子的狰狞面孔骇着,珍珠方才想到的说词全忘光了,她张着口说不出话。
太子连忙拉开他“剑南,你吓着珍珠了。还是先听她把话说完吧!”
“说!”
“方才方才我同小蝶在园中摘花儿,谁知我一个转身就没瞧见她了。我找了好一会儿,没见着人,所以赶紧回来告诉你们。”
“不可能!小东西不会随便乱跑的,定是你自顾着摘花,把她丢在一旁了,是不是?”该死!小东西头一回到这儿来,御花园这么大,她会上哪儿去?
不待珍珠的回答,剑南身形晃动,已经急步往方才珍珠来时的路而去。
见剑南着急的离开,珍珠再掩不住得意的神情,一丝诡笑浮上她的嘴角。
“说吧!你究竟在玩什么把戏?”太子瞧她那神情分明不似有紧张的样子,因此断定小蝶的失踪必是她有意为之。
“哪有?”珍珠矢口否认。
“你啊!小心剑南的怒火会烧死人。”太子心知这是珍珠搞出来的,小蝶当不致有事才对,也就不放在心上了。
剑南在御花园中急急寻找,却始终不见小蝶的身影。他心中越来越着急,宛如有只无形的手紧揪着他的心口一般,让他连气都喘不过来。
四处找了一遍,依然没瞧见那娇美的女娃,皇宫内苑又不容他大声呼喊,再也掩不住心中的焦虑,他连忙赶回去找珍珠问个清楚。
太子和珍珠二人在亭子等剑南带回小蝶,却不料只见剑南一人回来而已,二人微微一愣,就见他已迅速来到二人面前。
剑南又气又急,再顾不得什么礼数,一把捉起了珍珠怒吼:“说!你究竟将小东西丢在什么地方了。”
珍珠见状,心知事情有变,不敢再瞒,连声说:“我,我带你去吧!”
回到和小蝶分手之处,却怎么也瞧不着她的人影,这下连珍珠都急了。“表哥你相信我,我只是瞧你对小蝶那么紧张,同你闹着玩的罢了。方才我明明告诉她在这儿等,不可能不见人的。”
剑南怒目相向,根本听不进她的解释,话一字一句由他齿缝中冷冷的蹦出:“你最好保佑小东西没事,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他的心口为何这般的疼?小东西会上哪儿去了?老天!他真不该将她交给珍珠的,他该紧紧的守着她才是。
剑南着急的东张西望,他的心不住的纠结。人呢?小蝶人呢?
自珍珠走开之后,小蝶原本独自在四处摘着花。蓦地听到有人呻吟的声音,她禁不住心中的好奇,心想:我去瞧一下下,只要一下下就好了。
小蝶听着呻吟声,沿着高墙走到了一处庭院,她没留意到自己走进另一处院落中了,只听得那断断续续的呻吟声越来越近,然后瞧见了一名老妇正坐在园中的亭子里。
老妇人生气的捶着自己的脚,口中不住的咒骂:“这不中用的东西,要来何用?不如打坏算了。”
小蝶见状,顾不得自己是私闯进来的,连忙赶上前去制止“您别这样,何必跟自己的身子过不去?”
忽然见到一名未曾见过的少女出现眼前,太后正自奇怪,原以为是哪一个宫女,但自己明明交代过,怎还会有人胆敢过来?可是瞧她衣饰华贵,似乎不像是宫中之人,那她是谁?
小蝶将手中的篮子放在桌上,自行坐在亭中的石阶上,小手轻柔的帮她按摩着双腿。见太后望着她,小蝶也不多话,只是对着她甜甜一笑。
被小蝶一笑,太后不禁愣了下,突然发现自己腿上的疼痛似乎已经轻了许多,她不由的问:“你是哪宫哪院的?怎么会进来这儿的?”
小蝶不明她的话意,反问:“什么哪宫哪院?”
感到脚上的疼痛已然消失大半,太后心情好转“那你打哪儿来的?是谁带你进宫的呢?”“是剑南哥哥和珍珠姐姐带我来的!”小蝶娇软的嗓音让太后心下一阵舒坦。
“那你叫什么名字?是哪家的闺女呢?”眼前的漂亮娃娃惹人心疼,太后忍不住伸手抚摸着她的柔发,心中对她不由的喜欢上了。
“我叫沈小蝶,我爹爹是当朝宰相沈耀祖。”
“原来是沈爱卿的千金,不愧是名门闺秀呢!”太后明白她的身世之后,对她更是喜爱了。突然听到墙的那头有着骚动,太后微微皱眉,唤来下人:“来人啊!”几名宫女马上出现在她们面前,领头之人一眼瞧见了小蝶,不由的愣住了,正要斥责,却见太后对她的出现似乎不以为意,也就不敢多问,忙对着太后行礼:“奴婢见过太后!”
“嗯!彩霞,你去瞧瞧外头发生了什么事?”
“是!”宫女领命而去。不久前来回报:“启禀太后,太子殿下及靖南王府的小王爷和三王爷府的珍珠郡主在御花园中寻人,正自急着呢!”
“啊!”小蝶一听不由的低呼出声“我忘了!珍珠姐姐叫我不许乱跑的,他们一定是在找我,我得快些出去才行。”
“别忙!我让人去带他们来,你就先在这儿陪陪我吧!”转头命人前去“彩霞,你去找小王爷,同他这般说。”
“是!”听清了太后的交代,宫女领命而去。
剑南又慌又急,已经过了大半天,小蝴蝶到底上哪儿去了?忽然见到花园中的水池,他急冲到桥边,惊恐的望着水面,心中不住的狂吼:不会的!小蝴蝶不会跌到水池里的。可是一想到初进来时,小蝶对池里的莲花是那么喜欢,她她该不会采莲去了吧?
“不会的!剑南你冷静一点。”一见剑南的神情,太子立时知道他在想什么,连忙拉住他安慰道。“我让宫人帮忙找找,放心吧!一定不会有事的。”
“放手!”他再忍不住,准备跳下池里去瞧个究竟。只是,小蝶要真是失足跌落,哪可还来得及?
正要跃下,蓦地听到一声女子的声响:“见过太子殿下、小王爷及郡主!”
众人转头一瞧,太子认得是太后跟前的人“原来是彩霞女官,不知有何事吗?”
彩霞行了个礼“太后要我来转告小王爷一声,他的宝贝遗失在慈宁宫呢!”
“小蝴蝶!”剑南一听,连忙要赶过去,太子连忙阻止了下“剑南不得无礼,咱们随彩霞女官前往吧!”
踏进慈宁宫来到后院,剑南立刻瞧见他找寻了半天的人儿,她就坐在石阶之上。只见点点金光洒落她一身,小蝶整个人在阳光中呈现着如水晶般的半透明模样,被妆点的犹似落凡的仙子,美的令人眩目。
剑南就这么定定的望着她,再移不开眼去。他一直当她还是当日的小女娃,曾几何时,她已然长大,出落成一名足以魅惑他身心的绝美少女了?
小蝶对剑南愧疚的一笑,望着他越来越近的身影,蓦地发现剑南的眼神好奇怪,像是要炙人般,叫她不自禁的红了脸,小脑袋不由的垂了下来。
伸手抱起了那小身子,剑南终于明白自己是早将这娃儿放上了心头,因此对她才会这般的不同,原来他早就爱上了这个黏人的小娃娃了。
但这究竟是何时的事儿呢?是上回小蝴蝶昏倒在他怀里的时候?还是她揪着自己的衣袖喊着救她时?抑或是在更早,当她以彩蝶之姿翩然落入他怀中之时?
是不是因为这样,所以他才会不顾一切的带她回京呢?
“剑南哥哥!对不起,害你们担心了。”小蝶轻柔的道歉着。
剑南紧紧的将她搂入怀中,用力的像是要将她揉入体内一般。在这惊恐交加的时光中,他明白的瞧清了自己的心。如今再度拥她入怀,他原本狂跳的心,终于能渐渐平稳下来,他知道,自己再也放不开她了。
他要她!
不管她是什么身份、不管她有什么过去,他要她!要定了她!
即令负尽天下人!
孤挺的身影伫立在崖边,凉风习习,那条人影却一动也不动。
“我就知道你会在这儿。”来人清朗的嗓音里有着万般的无奈。
“你怎么来了?”没有回头,逸江依然望着崖下。这令他心碎神伤之处,自从蝶儿失踪之后,他就将此地改名为“断肠崖”了。
轻叹口气,飞絮再一次劝他:“回去吧!别叫伯父、伯母再为你担心了。”
“是他们要你来的。”逸江回头望着他,往日的神采奕奕而今只剩眉眼间浓的化不开的愁郁。
“够了!逸江,你做的已经够多了。蝶儿地下有知”
话声未毕,逸江已大声的打断:“蝶儿没死!”
“逸江!”
逸江放低了声量:“她没死!没死的!她是那般的温柔善良、那般的纯真可人啊!老天爷不会那么残忍地夺走她的性命。”
“逸江!你清醒一点!蝶儿死了,早在二年多前就已经死了,你要面对现实。”
“你胡说!她没死!她不会死的,她绝不会丢下我一个人,善良如她,绝不会那么狠心的要我一生都活在痛苦之中的。”逸江狂乱的制止飞絮再说下去。蝶儿,他今生唯一的挚爱啊!要他承认她死了,倒不如杀了他吧!
“逸江!”飞絮再忍不住用力的扳着他的肩膀摇晃着“你得面对现实才行!蝶儿再也不会回来了,她死了!死了!”
“住口!”逸江再控制不住一拳打上飞絮的睑“我叫你住口,你听到没?”
亲如手足的二人,就这么在崖边对打了起来。打到最后二人都筋疲力竭,倒在地上不住的喘息为止。
“逸江,难道你非得将自己逼疯不可吗?”拭去嘴角的鲜血,待二人都歇息过,飞絮再一次的劝他。
望着他,逸江没有回答。他心中明白,蝶儿不过是个毫无武功的弱女子,从山崖上摔下,活着的可能根本就非常渺茫。可是只要一天没寻着她的尸骸,他就绝不接受她已死的事。
“我总觉得当初西门非的态度不对。”见逸江不答,飞絮自言自语的“那小子的眼神闪烁,叫人无法不怀疑,偏生咱们没一丝的证据。”
当日他们曾找上西门非问个究竟,只是无凭无据,西门非一口咬定绝无此事,他们也拿他没法子。
“回去吧!你再这般,岂不是让我爹更难过。”飞絮蹒跚站了起来,伸手要扶起逸江。
挥开他伸过来的手,逸江挣扎着自己起来“柳叔父他们可都好吗?你和嫂子间怎么样?”“还不就这么着,不然还能怎么办呢?”苦笑一下,飞絮不知该从何说起。
“婶婶还是很讨厌嫂子吗?”逸江只要回杭州总会到柳家拜见,对他们之间的问题自然很清楚。
“我看是没法子了。走吧!”飞絮轻叹口气“忘了蝶儿吧,就当是你们之间无缘。”
忘?他怎么忘得了呢?这十几年来他用尽所有的心力来爱着蝶儿,而今他若是当真忘了她,他不知自己的生命还能剩下些什么。
“大庭广众这么搂搂抱抱的,成何体统?”见剑南无视旁人的紧抱着小蝶不放,太后轻斥了声。
“见过太后千秋!”放下小蝶,剑南行礼如仪。
“罢了!我挺喜欢这娃儿的,你别随便动手动脚,莫教人瞧轻了这孩子。”太后心知剑南随性,怕他无心之举引来争议,因此将话先挑明了说。
剑南微微一笑,躬身道:“儿臣方才急了半天,一时情不自禁,望太后恕罪。只是”顿了下,他语出惊人的说:“儿臣不知搂抱自个的未婚妻,旁人有何闲话可说。”
“你说这娃儿是你的未婚妻?”众人一听好奇心大起,从未听过剑南订了亲,他怎会说小蝶是他的未婚妻呢?
“正是!我们是自幼指腹为婚的。”
“哦!是吗?”太后不甚相信,转头问小蝶:“小蝶,你自个儿说,你同剑南真的订了亲吗?”小蝶俏脸转红,点了下头。记忆中待她极为宠爱的未婚夫婿,除了剑南哥哥,还能有旁人么?
“嗯!”太后对这答案还算满意“既然如此,剑南你就该好生的对待小蝶,怎么老是听见你四处游荡的。你这般做,放小蝶一人在家,岂不是挺寂寞。”
“太后冤枉儿臣了,儿臣几时四处游荡来着?太后可得明查才是。更河况,儿臣即使四方行走,知然带着小蝴蝶的。”剑南自是否认。只是他也不算说谎,自从带小蝴蝶回京后,他可就再没出过远门了。
“这样才好!”太后听得他这般说,终于缓下了脸色“怎么以往从不曾瞧你带小蝶进宫来呢?”
“往日小蝶年幼,兼之身子骨一直不是很健壮,因此向来不敢多带她在外头行走。只是,这头一回就足以让儿臣吓坏胆子了。”盯了珍珠一眼,剑南对她的所作所为深感不满。
珍珠自知理亏,不敢多言。
“好啦!这事就到此为止,珍珠下回再不许有这等事发生,明白吗?”看剑南不悦的望着珍珠,太后心疼孙女,连忙打着圆场。
“表哥,对不起啦!”珍珠低声的道歉。为引开剑南的注意,珍珠连忙问着小蝶:“小蝶,你方才在做什么?”
“我帮太后按摩。”
“按摩?这有什么作用?”
“太后这脚疼该是常年的毛病了吧?”见太后点了头,小蝶轻柔的说着:“似这等毛病,只要一变天儿就会犯的,除了药物的治疗外,平日多做些按摩,也可以减少疼痛的。”
“哇!你怎地懂这么多?是谁教你的?”珍珠委实好奇,小蝶明明年纪比她小了几岁,可怎地懂得比自己还多?
“自然是爹爹教我的啊。”小蝶轻笑着,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对。
听得小蝶的话,剑南脸上立时色变,打断珍珠的再一次问话“好啦!自个儿不用功,还好意思说小蝴蝶懂得多?”
听剑南语气不善,珍珠委屈的说:“表哥,你气还没消啊?”
见剑南不答话,小蝶柔声的替她说话:“剑南哥哥,这事是我不好,你别错怪了珍珠姐姐。”
“你啊!小傻蛋一个。哪天珍珠把你卖了,你还呆呆的帮她数银子呢。”随口数落她几句,剑南再一次将她搂入怀中疼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