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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力地歪着脖子,想看看于子杰对弱女姐做了什么,他要是敢对弱女姐不客气,那我就对他不客气。张力男虽然被抓,但弱女姐还有我这个弟弟,弱女姐的两个弟弟都会保护他们的姐姐不被欺负。
于子杰干咳了两声,我看到沙发下的脚又变成了一只,是他又靠在了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我听见他端茶,喝茶,放下茶杯,他说:“弱女,我真没想到我们会是这个结果。”
弱女姐说:“我早就想到了。”
于子杰说:“我对你是有感情的。”
弱女姐笑了,问于子杰:“感情?你有吗?你只对你的乌纱帽有感情。”
于子杰说:“弱女,其实。其实你太心急了。如果,如果你不是逼我那么紧,如果你肯多给我一点点时间。我们,又怎么会这样?”
他说得痛心疾首,似乎错误都在弱女姐,弱女姐冷笑说:“那又能怎么样?我和你继续这样下去?一年年守着你,看你的官做得越来越大?”
于子杰说:“这样。这样不是很好吗?就象我们以前,日子过得多快乐。”
弱女姐叹气说:“现在不一样了。”于子杰问:“有什么区别?难道我给你的还不够多?”弱女姐说:“不,你该给我的都给了,只是我最需要的,又恰恰是你不能给我的。”
于子杰说:“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你就知道,我不可能为你离婚。”
弱女姐说:“那会儿我弟弟还小,我也小,小得不懂得将来,但现在我老了,女人老了以后就害怕,害怕自己以后没有个归宿,所以想法变了。”
于子杰说:“你不老,你才二十四岁。”
弱女姐说:“是啊,我才二十四岁,看着一点都不老,也就是刚刚大学毕业才工作的年龄,可我已经在你身边五六年了。”我看到弱女姐站了起来,在屋子里走,高跟鞋在屋子的地板上踏出声响。弱女姐的声音越来越高:“人家女孩二十左右都在干什么?恋爱,撒娇,和男朋友花前月下,我却在干什么?守着一个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要才能来一次的男人,忍受着着被别人指指点点,被人家背后骂是搞破鞋的。”
我嗅到香烟的味道,是于子杰点上了一颗烟,他显然对弱女姐的激动诉说不以为然,慢条斯理地说:“让他们说去好了,他们这是嫉妒。”
弱女姐一下站在当地,我看到她的脚尖都在哆嗦,半晌,她才说:“是啊,能和市长大人搞破鞋这可是荣耀呢,有多少女人都争着来和市长大人上床,那个叶飞荷不就是?”
于子杰说:“这个。你们不一样的。没有广告的”
弱女姐冷笑:“有什么不一样?”
于子杰说:“你们当然不一样,她是想靠我的关系当官,是在利用我。而你。”于子杰的声音柔和起来:“我知道你对我是有感情的,所以你和她不一样,这我能分的清。”
弱女姐坐回到了沙发上,她说:“给我一支烟。”我听到于子杰把烟丢了过去,弱女姐点着烟,深吸了一口气,才说:“你错了。我对你没感情,我和你在一起只是为了我弟弟。”
于子杰的脚在我面前剧烈地晃动着,然后又停下来一动不动,于子杰心里想什么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弱女姐这句话对他的杀伤力肯定很大,否则他的脚不会那么哆嗦,一会左脚放右脚上面,一会右脚放左脚上面。
我和林玲恋爱,又和她分手经历了失恋,我还和田春花和孙小漫很暧昧,所以我对感情这东西也是有发言权的。我似乎有些懂得了男人的想法,男人都很好面子,我拒绝田春花的时候我觉得我很牛b,但当林玲离开我就那么走了以后,我感觉是她把我甩了,我在她心里没有我原本想象的那么重要,所以我很受伤。
现在于子杰也一定很受伤,他刚刚还牛哄哄地对弱女姐说我知道你对我有感情和叶飞荷不一样,但弱女姐马上就告诉他,她和叶飞荷其实是一样的,唯一的不同仅仅是叶飞荷为了权势而她是为了张力男这个弟弟。
于子杰沉默了半天,然后轻声说:“弱女,我知道你说得是气话,你在骗我,你的眼神告诉我,你还是爱我的。”
弱女姐冷冷地说:“我没必要骗你。”
于子杰说:“弱女,你何必这样欺骗自己呢?难道你就从来没有爱过我?”
弱女姐说:“是的。”
于子杰摇头,一字一顿地说:“我。不。信。”
弱女姐大声说:“于子杰,你别自我感觉良好了。”
于子杰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有些歇斯底里,我觉得有些奇怪,这贪官疯了不成?竟然笑得这么疯狂,不光是我,弱女姐也奇怪问:“你笑什么?”
于子杰说:“我笑我傻。”
弱女姐问:“你傻什么?”
于子杰说:“弱女,我一直都爱着你,深深地爱着你,我甚至想等我当上市长了,我就会离婚来娶你,你知道我这些年为了你弟弟,失去了多少升迁的机会吗?”
我不停的默念,于子杰是个骗子,于子杰是个骗子。他这些话一听我就知道是假的,贪官的本领就是可以信口雌黄,但我怕弱女姐会相信他的花言巧语。女人最受不了男人这样的欺骗。
弱女姐似乎楞了,说:“你。”
于子杰继续说:“可是我没想到,我真没想到,你对我竟然是这样的,原来你一直都在利用我。”
弱女姐说:“我。”
于子杰似乎气愤填膺,他站了起来,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皮鞋踏着地板咔咔地响着,走了好几圈,站住突然说:“张弱女,到今天才看透了你,我对你做了那么多,我真是不值啊!妄我还在唐书记面前替张力男说话。”
弱女姐一下站了起来,小心地问:“你。你。他,唐书记他怎么说?”
于子杰犹自不平:“现在说那些还有什么用?你没有喜欢过我,我也没必要再为你做这些。”
弱女姐着急地说:“我。我刚才说的都是气话,我。”
于子杰说:“你。你怎么?难道你还爱我?”
弱女姐说:“是。是的。”
于子杰冷笑说:“我才不信你说的话。”
弱女姐扑到了于子杰身边,高跟鞋的鞋跟在地板上划过,她一下摔倒在地面上,可她却不顾这些,急促地说:“子杰,我说的都是真的,只不过我气你不帮助力男,所以才说了这些气话。”
我缩在沙发下,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于子杰这个禽兽,他知道弱女姐的弱点是什么,只要他拿出来张力男出来说事,那就会牢牢地控制住了弱女姐。我这时候突然有些恨张力男,这个流氓,就一辈子在牢里带着算了,如果不是为了他,弱女姐又怎么会受到于子杰这个禽兽的羞辱。
于子杰一会儿对弱女姐声色俱厉,一会儿又软语温存,我心里泛起一股子不好的想法,这个贪官肯定不会那么简单,他要是不想帮忙想让张力男去死,那直接就拍屁股走了就是,可现在却绕着弯子说了很多无关紧要的事,现在他肯定对弱女姐有别的企图。
我心想,天可怜见让我今天遇到,我一定要保护好弱女姐,不让这个王八蛋贪官欺负弱女姐。我放轻呼吸,仔细听于子杰还说话,我要看看他要耍什么花招。
于子杰拉着弱女姐起来,扶着弱女姐坐到了沙发上,他也坐下,却叹着气说:“弱女,我不是不帮力男,但这事,实在是太。太难了。”
我很担心弱女姐的脚,但看来没事,弱女姐只是轻轻地揉了揉就没再管,而是问:“怎么难吗?你是目击证人,你只要说叶飞荷是自己撞到刀上的就好啊。”
于子杰说:“那里那么容易?警方掌握的讯息对他不利,首先是你去闹了一次,然后他怒气冲冲地拿着刀过去,各种证据都说明他是故意杀人。”他叹着气,继续说:“如果都是这些那也就算了,起码我还能想其他办法,这样最不济也会是个死缓,如果是死缓那就还有希望。”
弱女姐说:“那就这样啊,只要不是死。死刑就。就好啊!他能活下来,坐牢也许没有坏处。”
于子杰说:“如果是以前,只要多给家属一些钱,这事我还能大事化小,慢慢摆平,但现在你也知道更值换届,我这个常务副市长也要当到了头。地委书记唐一峰把一中校长郑经仁直接提到了副市长的位置,摆明等换届的时候和我竞争市长的位置。我这届要是选不上市长而是那郑经仁上台,他平时就是跟我不对付,当了市长更会要加紧对付我,力男这个案子就是他们打击我的手段。现在我别说是为了力男说话,就是自身都难保啊,你也知道叶飞荷死的时候我在场,这可不是什么光荣的事,也就是怕影响不好,更加上他们没有掌握实际的证据,这才没有深究我。可毕竟只是现在,若是换届以后我下台,他们肯定会秋后算账!”
于子杰唉声叹气,越说越是沮丧:“省城种老爷黑社会犯罪团伙刚刚剿灭,现在全省正是严打,又遇到换届的敏感时期,地委唐书记也知道了这件事,有人拿刀要杀害国家公务人员,这是公开和政府对抗啊,唐书记说了,要严肃处理,不能手软。摆明了就是为了郑经仁造势而打击我,以现在的情形来看,别说力男会被重判,就算是我,好的结果是去人大任个闲职,弄不好,我也要去坐牢。”
弱女姐吃惊地说:“这么。这么严重?”
于子杰说:“你是不懂政治斗争,那可是你死我活,残酷着呢!”
于子杰开始吸烟,一边吸烟一边叹气,无比惆怅。
弱女姐弱弱地问:“那。那没别的办法了?”
于子杰说:“除非我当上市长,还有一线希望。力男现在在医院里养伤,慢慢地拖也能拖到换届选举以后,只要哪会儿我是市长,我就能对审判施加点影响,从而救活力男。但如果我落选了,可就再没了办法。”
弱女姐说:“那你就好好竞选啊,该走的关系也要去走,尤其是唐书记那里。”
于子杰摇头叹道:“唐书记那里我也打点了,他在穗北说一不二,只要打通他的关系就一切好办,但郑经仁也送了钱。”
弱女姐说:“那我们就送的比他还多。你需要钱吗?我这里还有一些,你都拿去。”
于子杰说:“现在不是钱的问题,要是和唐书记关系不够亲密,唐书记根本不会收钱,所以这钱也不是谁都能送的。郑经仁是想了其他的法子。”
弱女姐问:“什么办法!”
我却知道郑经仁是想了什么办法,他是让田春花陪唐一峰睡觉。只是我没想到田春花睡觉这事竟然有这么大的影响,不光能影响法律,还影响了政治,从大处讲,影响了一个市的领导班子组成,从小处讲,关系到一个刑事案件的量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