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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子台下的修真者们纷纷拔出飞剑抵御,有飞上高空的,却转眼间又被向上冲的气流给压了下来,有的剑毁了,人也受了伤。好在那些股气流虽然霸道,但毕竟不是气流的中心,否则会造成多少人死亡实难预料。
非念看着台底下那些四散逃窜的修真者,忽然觉得十分好笑,自言自语道:“活该,让你们一个劲儿的往前抢往前挤,让你们耍猴似的看我在台上打了半天,这下好了,都傻眼了吧。哈哈哈”他乐不可支,殷劫和轩辕卓听了他的话,也觉好笑,纷纷摇头道:“你胡说什么啊,那些人只是想为了看的清楚点而已,哪知近前观战还有这种危险呢”轩辕洛也道:“看来以后修真者的比赛可得弄个大台子进行,而且周围五十米方圆需用绳子围栏,竖一块牌子,上书比武重地,危险勿近。”他本是认真之语,但轩辕卓和殷劫等人却都笑得趴下了。
晚舟一心只担心着轩辕狂,待气流散后,连忙向台上张望,只见轩辕狂愣愣的站在那里,手上空无一物。而那个叫做骨力的修真者却狼狈极了,整个人头发根根竖了起来,脸孔都被炸的黑一块红一块,那件灰色战甲上的光彩也黯淡下来,但人似乎没受到什么伤害。
“好一副战甲。”轩辕狂紧盯着眼前的对手,暗道那幅战甲看来也是一件宝物,须知自己这回可是倾尽全身之力从战甲发出的罡气之中进行爆破,原以为最起码也要炸的他吐血,谁知他竟然还是毫发无伤,自己的那一击可是等于两个渡劫期的高手发全力攻出的一击啊。
“飞剑,你的剑呢?狂儿?”台上传来晚舟惊慌的叫喊声,他哭笑不得的一摊手,一边防备着骨力的动作一边高声道:“飞剑承受不了那股力道,已经粉碎了,师傅莫要担心,没有关系的。”一边说一边心道到底是凡铁,承受不起这个力道,可若拿出护天金石,又觉太过惹眼。
“狂儿,用师傅的剑”一把飞剑破空而来,正是晚舟的轩舟剑,轩辕狂大喜,一把跳了起来接住,这轩舟剑乃是云淡石炼成,在修真界中可也算是难得一件的仙品飞剑了。他一剑在手豪气顿生,对骨力傲然一笑道:“来吧,咱们接着过招,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厉害法宝。”
那骨力的面色惊疑不定,想了想,将之前那把飞剑缓缓擎到面前,忽然一张口,只见一蓬血雨洒过,尽数染上那灰色飞剑的剑身,灰色蛇飞剑立刻绽放出一种悠悠的灰红色光芒,闪闪烁烁的仿佛能将人的魂魄吸入其中。
轩辕狂一个不妨,立刻中招,心神被这把奇异的飞剑吸引,魂魄仿佛都要离体一般飘飘荡荡的拼命要挤出去。好在他修为高深,转眼间就醒悟过来,只是中招在先,此时也只能拼命抵御,刚才一击之下占领的先机,竟是完全的丢掉了。
台下的人不知发生了何事,只觉轩辕狂忽然间似乎就痴傻了一般,眼见那灰衣人骨力冷笑一声,剑尖出逸出一朵灰色小花,荡悠悠直向他而去,他竟也不知反抗,仍是拿着剑呆呆站在那里。
晚舟和殷劫等人一下子就看出不对来,只是那朵灰色小花去势看似缓慢,实则竟是快如闪电,想要施救根本已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朵小花袭向轩辕狂的额间。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忽见轩辕狂身上迅速笼罩了一层黑紫色的光芒,那朵小花一头闯入那光芒里,竟是无声无息,稍待片刻黑紫光芒退去,轩辕狂的眼前方有一股微细的灰色粉末撒下,显然正是那朵黑色小花,只是他本以为那是骨力飞剑所发出的真气,万没料到竟是一件藏于剑中的法宝。
轩辕狂完全清醒过来,却又不知自己刚刚是如何躲过了一劫,他也没看到高台上向来都是波澜不兴的殷劫脸上此时已经是一种因为惊讶激动到了极点而显得有些扭曲起来的表情。
骨力的面色也好不到哪里去,愣愣的看了轩辕狂半晌,他忽然淡淡道:“我输了。”说完竟是拖着飞剑转身便走。轩辕狂哪里肯让,大吼一声道:“想走,没这么容易,刚刚用那种邪门功夫险些让我着道,如今怎么也该给个解释吧。”说完他刚要赶上前去,却见那灰衣人横剑当胸,转眼间便失去了踪迹。
“瞬移?”这怎么可能,轩辕狂惊叫,那个骨力不过是个合体期的修真者而已,怎可能在自己面前瞬移而不让自己发觉,只是事情不容他多虑,殷劫已经如大鸟一般飞到他身边,一把就揪住了他的衣领,嘴巴张开的大大的,然而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轩辕狂一把拍下他的手,不悦道:“你吃错藥了吧?干什么这副难看样子,看看你的脸孔都快扭成麻花了,啧啧,还是恢复那副死人脸比较好看一些。”说完,却见殷劫似乎也是努力想平息内心的激动,大喘了几口气,数度欲言又止,最后才一跺脚道:“算了,我们回王府再说,走吧。”说完拉着他就要离去。
“等等等等”轩辕狂忙拉住他:“开玩笑,我们辛辛苦苦万里迢迢赶到京城来干什么,如今浴血奋战好容易得了第一第二,怎么着也该有个宣布的仪式吧,还有当众给我们那种解毒灵丹,嗯,骨力这家伙临阵脱逃,第一第二就应该是我和非念吧。”他说完,非念已经是得意洋洋的站在了他身后。两人都是少年,也没经历过这么出风头的场面,本就很强的虚荣心此刻更是高度膨胀起来,非念已经开始向周围欢呼着的人群挥手示意了。
殷劫似乎急得就要去撞墙了,一把拉住轩辕狂和非念低声吼道:“什么仪式,你们俩这次大赛已经是一战成名天下知了,还用什么劳什子的仪式。”一边吼一边偷偷的用神识道:“至于那种丹藥,我这里要多少有多少,随便你们拿。”
“话不是这么说,你不是说要利用这给藥的机会引那什么暗中的黑手出来吗?”轩辕狂也用神识向殷劫吼:真是的,这个家伙是怎么回事啊,明明就是一个阴沉沉的天塌下来都不带瞅一眼的主儿,这会儿到底是因为什么如此着急起来。
大概轩辕狂的话真的是提醒了殷劫,他果然一点点平静下来,面色也恢复如常,原本紧拉着轩辕狂和非念的手也松了开来,改拍他们的肩膀,一边哈哈笑道:“两位少年英雄果然了得,来来来,本国师这就赐你们可以恢复师门长老功力的藥丸,你们拿在手里可一定要好好保护,听说上一届天馗派的藥丸最后被抢走,希望你们身上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一边说一边引他们到了高台之上,接受了各大长老不咸不淡的几句祝贺后,他方从怀中取出两个光华灿烂的锦盒,亲自打开递到轩辕狂和非念面前:“请两位少侠验藥吧。”
轩辕狂和非念装模作样的看了一番。故意大声道:“藥物没错,多谢国师了。”这几句话殊无诚意,又让底下人议论了一番,然后大家就开始散去,同轩辕狂和非念的意外获胜一样,这一届比武大会上那个神秘出现的灰衣人和他的突然消失也成了颇带神秘色彩的一个八卦话题,在以后的一段日子内为修真界人士津津乐道谈论不休。
一回到枢王府,殷劫便拉着轩辕狂去密室,无奈轩辕狂根本不肯,他知道师傅为自己担心了半天,此时怎也该借机安抚一番。不过看殷劫的样子又实在着急,何况自己身上最后出现的那道黑紫色光芒究竟是怎么回事也没弄清楚,也许会从对方那里得到答案也说不定。于是便要拉着晚舟一起去密室,这样一来,非念自然也要跟着,轩辕卓本也要跟去,但轩辕洛的心痛病忽然发作,他自然是要陪在对方身边了。
一进到密室,殷劫就对晚舟道:“先生,请你把山溪放出来吧,以下的事情是我们魔族的大事,我希望他也能听听。”
“什么事啊,这么神秘。”轩辕狂咕哝着:“该不会是想把那小魔头放出来乘机和我们打一架吧,不过我想你不会干这么愚蠢的事情,现在我方的实力可比你高多了。”他一边说,晚舟已经打开山芥荷包,让山溪飘了出来。一人一魔头相见,自然眼红,恶狠狠的以视线交战了一会儿,以山溪败下阵去告终。
殷劫让山溪站到自己身边,然后凝神看向轩辕狂,沉声问道:“你怎会有我们魔族的血衣魔皇的珠玉剑?”
“珠玉剑?”轩辕狂看看非念,又看看晚舟,两人也全是一头雾水,他摇了摇头道:“没有啊,我身上怎会有魔族的东西,不说别人,我师傅就一掌送我去西天了,你没弄清楚不要乱说话。”
殷劫急道:“我怎会不弄清楚就说话,这么大的事情我敢乱说吗?刚才那最后一场战斗中,骨力的杀招分明是为珠玉剑所破,你还在这里装什么蒜?”一语未完,轩辕狂已是恍然大悟,惊讶道:“你说我身上那道黑紫色光芒就是什么珠玉剑发出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