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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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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风云脸色铁青,再也忍无可忍,重重地合上公文包,迅速起身,拎了行李袋,打开衣柜,取出衣服塞进行李中。

    留在房门口观望的雷小弟吃了一惊,忍不住跑进来问:“大哥,你干啥?”

    “落跑。”雷风云咻地一声,拉起行李拉炼,把行李甩到肩上,大步走出房门。

    “真够狠的啊~~可是大哥,电影里演的都是落跑新娘,没有落跑新郎啊!”雷小弟瞪着大眼睛,追着他问。

    “那就由我演第一集,续集让你演。”雷风云冷笑,拍拍他的肩。

    “我?”雷小弟好震惊。“大哥要我演什么?”

    “你不是要一个童养媳,就让给你。”雷风云谲异地一瞥,火迅走人。

    “真的吗?这”雷小弟呆立在原地,看着大哥消失在回廊尽头。

    雷风云抄快捷方式,走出院子,匆匆走向大门,他不想当面和父母起冲突,也不想费事地去解释,他选择回避,这自粕以吧!当他们发现他不在场,也许就能明了他真正的心意了。对裘蜜雪,他只能说抱歉,他不是她所能期待的那个男人,他不讨厌她,但他并不喜欢被迫结婚,她要怨他也罢、怪他也罢,总之他走定了。

    他伸手正要开门锁,暗处居然伸来一只皱巴巴的、冰冰的怪手,握住了他!他神情一凛,看到躲在暗处的人。“老头,你躲在那儿是想吓谁?”

    雷老爷子窃笑两声,闪了出来,他虽然年纪大了,眼睛可锐利得很。这儿子从小看到大,有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自己的法眼。刚才大家伙热心的要把他和蜜雪配成对,他就绷着一副屎脸,早就看出他会用这招。“嘿嘿,你这小子胆子比谁都大,不可能被吓到。”

    “别逼我做不想做的事。”既然被抓包,雷风云打算跟老父私下解决。

    “不成,我答应人家了,不顾江湖道义会遭天打雷劈的。”雷老爷子老脸拉长了。

    去你的江湖道义,随便男生女生配才会遭雷劈!“我有权选择自己的老婆,而且我有女友了。”他忍到极限,额上青筋暴跳,双眼迸射着火光。

    “女友可以有一打,老婆只能选蜜雪。”雷老爷子凉凉地说,一点也没有被唬住。

    “什么歪理论?”雷风云很想劝他去洗洗他老旧的脑袋。

    “理论我不懂,我只知道对国家尽忠,对父母尽孝,对朋友有信”

    哇咧~~应该说国之将亡必出妖孽,家之将毁必出怪老头。“你老顽固。”雷风云低吼。“你不孝。”雷老爷子也不甘示弱地开炮。

    “我走了,不会再回来。”雷风云匆匆打开门闩,知道跟老头是有理说不清,老头脑子里只有江湖,两人的嗯想如同天地之别,永远搭不上线,干脆他走一了百了,省得纠缠不休。

    “你敢?咳咳”雷老爷子伸出颤抖的手,握住儿子,还咳了起来,突然间“呕”

    雷风云当场傻住,嗅到血的气味,低头一瞧,老头的帕子上全是血水,他更清楚地感觉到老头握住他的那只手在颤抖,且是那么无力虚弱。“你”行李倏然从他手中跌到地上,他迅速扶住老父。

    “风云,既然你看到了,我也就不瞒你了,我来日不多了,就冲着我最后一个希望要你娶蜜雪,你也舍得拒绝,真是大逆不道。”雷老爷子喘吁吁的。

    雷风云的心像被千军万马践踏过,在他的心底可是深爱他家老头的啊!小时候看着父亲,觉得父亲就像永远不倒的巨人,但事实告诉他这个巨人老了,需要他的支撑!“我送你去医院。”他难过得双眼泛红。

    “不不不你这好小子,知道你老子生平最讨厌上医院,还叫我去。”雷老爷子连连挥手。这帕子里的可是鸡血啊!他来后门逮人时,就先绕到厨房去偷来,包在帕子里等着备用,去医院岂不穿帮了。谁要这个家伙性子跟他一样狠,不出点怪招哪能教他降服?总之这叫“亲情的召唤”无人能敌啊!呵呵而且打铁要趁热哦!“跟我回祠堂去和蜜雪拜天地,那女孩冰清玉洁的,性情温良,配你绰绰有余了。”

    雷风云默不作声。

    “咳咳”雷老爷子又咳了起来。“咳我跟你老娘都喜欢她。”

    雷风云百般煎熬。

    这小子,老爷子再咳。“咳咳”咳得声嘶力竭,惊逃诏地终于触动了儿子的心,让他开了尊口。

    “好,我娶。”雷风云一点也不知老头来“阴”的,痛苦地在亲情的召唤下,他违反了自己的意志,逼着自己去娶一个完全没感情的女子。

    哇哈哈成功了,儿子束手就擒了,他获得压倒性的胜利了!雷老爷子偷笑。“快跟我到祠堂,别耽误了好时辰。”

    “你得答应我要上医院去就医。”

    “好咳拜过天地,你去办好户政手续,在身分证配偶栏里填上裘蜜雪,还得公开宴客后,我自然会去”雷老爷子还在演,装作体弱多病的让儿子扶着走向祠堂。

    雷风云内心郁结,但此时此刻说什么他也要完成老父的“遗愿”了,谁要他好爱老头。

    晚间十点十五分,雷家大门前放起鞭炮,礼成了,新郎和新娘被众人簇拥进了新房,也就是雷风云的房间。

    门关上后,裘蜜雪有点无措,她看到柚木地板上已被佣人铺好双人份的被褥,还有双人枕头,而且她的行李也被扛进这里了,难道今晚他们就要“行房”?

    瞧瞧她的新科老公,像似也跟她一样没经验,害羞得一句话都不说,打开房后那道通小院落的门,他一个人走出去站在廊上,不晓得在想什么?

    她觉得自己该说点话来缓和这紧张的气氛,可是她该说什么?“嘿,上床吧!阿娜答。”噢!不好、不好,太前卫大胆了,不符合她的风格,她的本性是含蓄又羞怯的。

    或者她可以说“晚安了,风云哥”这又显得太见外了点,她怕会惹他反感。

    不然去找出她的见面礼送给他好了,也好有话可说,对了,就这样吧!

    她深呼吸,走到自己的行李箱前,打开来,里头空空的,难道佣人动作这么迅速,已把她的行头放到他的衣柜里?

    她脸颊臊热,小心翼翼地打开衣柜瞧,属于他的男性气息飘了出来,悄悄灌进鼻息间。她看到自己的衣物果真已侵入他的领地,且占去了他的衣柜一半的空间,和他的衣物并放在一起,很有夫妻的感觉,心一阵悸动。

    她小心地找着那条织了大半年的毛线围巾,见到它被放在最上层和他冬季的厚衬衫迭在一起,坏的是,娇小的她得有个小梯子手才构得到哩!

    这里可有提供梯子啊?四下看看没有。她只好试试弹跳,然后伸长手,看可否拿得下来了。

    她伸长手,一跳,差点摸到边了,再跳,拿到了,拉了出来,围巾上头的衣物也跟着被抖落而下“哇”

    雷风云回头,见到被衣服攻击的“小妻子”她的头上,肩上挂满他的冬季衬衫,手上还抓着一大条米白色的毛线围巾。

    “你在干么?”他冷冷地开口问。

    裘蜜雪从罩在她头上那件衣服的间隙往他瞧去,他瞇起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外星人似的,她觉得自己真笨拙,在他面前一连出糗。

    真糟!他移动脚步朝她走过来了,说不定他会责备她是一个不称职的妻子,她好怕哦!当他朝她的头顶伸出有力的大手,她害怕地闭上双眼原来他是要帮她拿开头上的那件衣服,而他的手劲竞十分轻柔。

    “你到底在干么?”他倾身盯着她。

    她无辜地对上他询问的眼眸,轻声地说:“我只是想拿我织的这条围巾送给你但它被放得太高了,所以”她俏皮地吐吐小舌,结局不用说他也看到喽!她怯怯地把围巾折好,捧在双手奉上。“这是我自从知道要嫁给你后就动手织的围巾,是一点小心意,如果不嫌弃,请你收下。”

    雷风云冲着她甜滋滋的笑脸,悠柔如梦的口吻,竞像中了蛊似的,无法对她说不。

    裘蜜雪见老公不语,只是盯着她瞧,她很小心、很害羞地踮起脚尖,把柔软的围巾围上他的颈子。

    雷风云一怔,这真是要命!将近三十度的酷热天气,帮他围上这条毛线围巾,是想要他中暑吗?更奇怪的是,她像柔软的水母悄然移近了,那张清丽的小脸也靠过来,她粉嫩的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偷袭了他的唇!

    她她竟敢吻他!

    他冷硬的心突然猛烈震动,全身血液快速窜流,她的唇香香柔柔充满诱人的魅力,瞬间教他恍神但下一秒,他拉回自己的心绪,察觉自己的起心动念,他的心魂居然在她轻轻的一吻中悄然“走私”了,他居然轻易的被感动了,这和他原本的初衷完全相悖,他极端厌恶这种被迫接受的婚姻关系,不是吗?

    心头的岩浆突然滚沸,灼痛了他,他羞恼,动怒,生起自己的气。此刻的他就像一头被踩到尾巴的野兽,神情狂鸶且凶猛,忽地扣住她的双肩,推开她,严正地警告:“你少在我面前自作聪明,这天气闷热,围这么厚的围巾火气会上升。还有,没有我的允许,不准碰我!”他愤而扯开围在颈子上的愚蠢围巾,甩到柚木地板上。

    他的怒火烧得又猛又烈,裘蜜雪被吓惨了,她无地自容,六神无主地说:“对不起”

    “还有,没事离我远一点,我绝不跟你同床。”他恶狠狠地指着她的鼻子警告,吼出满腔对她的排斥感。

    裘蜜雪脸色苍白,双唇微颤,怔愕地无法反应。

    “我坦白告诉你,娶你完全是为了我父母,你嫁入雷家最好认清你自己只是雷家的媳妇,我不会把你当老婆看待,夫妻只能是有名无实!”

    裘蜜雪像被打了一记火辣的耳光那么震惊,这才发觉他瞪视她的利眸,是那么的无情且骇人。“为什么?”她眼底蒙上泪雾,疑惑地望着他。

    “你只要记住我说的,不必问为什么。”他咬牙切齿,神情火爆地瞪着她一副弱不禁风的脆弱模样。

    “你怎么这么专制?”她被他吓得快昏厥了,可是她仍想问个清楚,否则她会整夜睡不着的。

    “谁要你认人不清就乱嫁。”他邪佞地冷笑。

    “你不喜欢我?”

    “没错。”他狠心低吼,可不管这话有多毒辣。

    裘蜜雪终于知道他心底怎么想了,他并不是心甘情愿娶她的,可悲的是她跟他拜了祖先,结婚仪式有众人见证,她已经“死会”了,他才对她这么说,是不是机车的太过分了,早说她不就可以先靠边闪,还有转圆的余地啊!

    真是好可恶!她哭了,想向雷家爸妈说清楚,也许她还能有条生路,于是她移动发颤的双脚往门口走去

    “你去哪里?”雷风云一个箭步拦住她,挺拔的身躯挡在门口。

    “我去找你爸妈说清楚,我不想留在你家了,也可以尽早还你自由身”她仰望山一样高的他,瞧他眉目紧拧,深沉的眼色令人捉摸不定,教她心生畏惧

    忽地,他的大掌伸向她的颈子,她骇异地紧闭双眼,以为他恨不得要掐死她了,但他没有,他以指背轻佻地挲摩着她,害得她浑身起鸡皮疙瘩,接着她听到他沙哑如恶魔般的低语!

    “你只要敢说一个字,我会拧断你纤细的颈子。”

    “为什么?”她睁开眼睛,面对他可恶的胁迫,更加迷惑了。

    “我家老头禁不起你这番话的摧残,他有病。”

    “你才有病。”而且是精神病外加人格分裂,说不定还感染了天气症候群,拜堂时不是还好端端的,现在却变得像凶神恶煞,她真后悔对他一见钟情或者这才是他的真面目,英俊的外表只是“金玉其外”?都怪她把结婚想得太简单,也把爱情看得太容易了。

    “你听好,在老头的有生之年,我都不许你离开雷家。”雷风云冷瞧着她泪雨蒙蒙的眼,一点同情也不给。

    裘蜜雪沮丧地垂下眼帘,不肯再和他凶巴巴的目光接触,从他的眼中,她可以明白自己是不受他欢迎的,他是不得已才娶她的,而且他不打算“用”她,她这个老婆只是个“摆设”瞒他父母的耳目,她好悲惨啊~~十八岁就得守寡,而且还是守活寡。

    她要照他的话做吗?暂时吧!她需要时间想想自己的未来,现在她只想逃开他的逼视。“好,我答应,你让路。”

    “去哪?”他由不得她乱来。

    “我回去原先的房间睡,总行了吧!”裘蜜雪轻拭去滑落在颊上的泪,挤出一抹无所谓的微笑重新面对他,把自己的心嗯隐藏。

    他盯着她脸上那抹和泪眼完全不协调的淡然笑意:心悄然被敲痛,她怎能用逆来顺受的态度来让他心软,吃软不吃硬是他最大的罩门啊!和她楚楚可怜的表情相较,他简直像头蛮不讲理又气急败坏的老虎,其实他只是希望跟她说清楚彼此的关系,并没有伤人的意思,他要她明白他绝不被任何人、任何事左右,这是他天生的性情。

    若是自然的相遇,因感情而结合,那会让他舒坦许多,偏偏糟老头乱点鸳鸯谱,苦了他,也害惨她。

    “不准,你得留在这个新房,总之你不能走,现在给我躺到床上去。”

    裘蜜雪有些惊讶,她不知为何他脸上骇人的戾气突然变淡了,口吻也客气了许多,这是怎么了?“这里只准备一套床褥你又不跟我同床那你睡哪里?”

    “不同床的意思是”他声音突然变得低哑。“我不会碰你。”

    她听懂了!尽管他说得婉转,却带给她无限悲哀。

    而既然仍是要睡在同一张床褥上,可不可以给她一捆绳子?他不准她碰他,可是她睡相一向很糟,喜欢翻来翻去,像煎鱼一样,万一不小心触碰到他,他不是又会“兽性大发”地训斥她?!

    她正想说出自己的困扰,窗棂外突然飘来两抹诡魅的影子她睁大双眼瞧。

    雷风云看见她古怪的表情,也顺着她的视线朝一旁的窗子望去,毛玻璃外有两道人影飘来晃去、探头探脑的,像在演皮影戏。

    “啊怎么还没有熄灯?”其中一道人影有意无意地说了。

    “春宵一刻值千金啊!要聊天一辈子有的是时间”另一个人影也加入,还窃笑起来。

    雷风云脸黑黑,他那双父母真是的,这么晚了不去睡,运跑来监视他。“变态!”他低啐,马上就熄了房里的灯,揪住裘蜜雪的手臂,将她拉到床边,接着他和衣躺下。

    裘蜜雪一时无法适应黑暗,而且雷风云一下子放开她,她失去了方向感,完全看不清一景一物,往前探,触碰到的像是柔软的被褥,她小心地再往前移动,怱地踢到一块铁板,脚趾好疼啊!她本能地缩回脚,蹲下身去用手摸摸刚刚踢到的东东,小声地问:“你在哪儿?”

    雷风云胸膛绷得死紧,全身轰然炙热,这丫头是在给他装傻吗?一双软绵绵的小手在他胸前乱摸一通,还敢问他在哪?他的大手定定地揪住她的一双柔荑,不准她再造次。

    裘蜜雪诧异着,渐渐适应黑暗的双眼这才看清楚,他大哥正躺平在她的正前方,而她又犯了他的禁忌她摸了他!惊骇地对上他的目光,他正冷幽幽地觎着她。“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她赶紧道歉。

    “还不躺下。”他低声下令,用下巴告诉她,雷家两老还在门外。

    裘蜜雪僵硬地回过头去瞧,窗外的两道影子果然还在飘,在走廊的小灯映照下,老人家的身影更加清晰可见。

    “可是我不习惯穿这样睡啊!”她细声说。

    “那你想怎样睡?”雷风云耐着性子低声问。

    “我一定要换睡衣的。”

    他的鼻息喷出一长串下耐的烦躁之气,甩开她的手,压低声音说:“去换。”

    “我忘了衣柜的方向了。”她深感困扰。

    “你的正前方约两米距离。”他给了提示。

    “哦!”她像猫儿似地趴着,匍伏前进,轻轻越过他的身子,还不忘有礼貌地说:“对不起,借过一下。”可他的身躯实在太宽,她的膝盖很不小心的就压在他硬实的腹肌上

    “呃”他恼怒得快喷火了,哪有这样的“借过”方式?

    “对不起,对不起有没有压疼你惜惜,不疼不疼哦!”她很抱歉、很抱歉地求饶,忘了不能碰他,还一直给他“惜惜”

    他的忍耐已到了临界点,气息也变得混浊,身躯莫名燥热,她的小手不停地抚摩他是想怎样?他是有血有肉的平凡男子,不能任她胡来!最诡谲的是他居然在倏怱之间就有了“反应”“住手!”他痛苦地发出最严厉的警告。

    裘蜜雪猛地收回手,苦笑地说:“我竟然忘了你是不给人家碰的,不好意思哦!”她再次道歉,在他可怕的视线下逃之天天,赶紧往衣柜爬去,由地上一堆掉落的冬衣显示,衣柜就在不远处,她再往前挪动,终于找到敞开的衣柜,伸手进里头摸索,用手指感受衣服的质感,很快地找到放在底层的睡衣,可是她要去哪里换才好呢?

    九点钟方向很暗,是个理想的更衣地点,既然他不想当她的“实质”老公,她也不想便宜他呢!她的好身材可只留给懂她、爱她的人欣赏哦!她又匍伏前进到那个远处较暗的角落,卸下身上喜气的粉色洋装,换上棉质睡衣

    雷风云听见她更衣的宪章声:心像着火般的难受,他认为自己是在想念萧雅君,通常此时他已搂着她曼妙的身子入眠,但此时此刻出现在他脑海里的并不是萧雅君,而是裘蜜雪冒失打开他房门时那灵秀的模样。

    他是怎么搞的!他愤而甩头,侧身而眠,像恨不得要把她狠狠甩出脑海中。

    长期跟她共处一室,不是办法啊!那一双怪亏丫父母会不厌其烦地天天来巡房,他又无法抛下他们搬到医生宿舍去,但这样下去他一定会抓狂的,他得想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才行。

    裘蜜雪换好睡衣,又缓缓爬回原处,但她这次学聪明了,她绕了另一个方向,避免去侵犯到雷老大,瞧他背着她的位置躺,她猜他根本没睡着,只是不想在理她,她压抑下心底的难过,很快找到自己躺的位置,背对他躺下,蜷缩起自己。

    本来她还以为可以和自己的老公谈一场恋爱的说,这不可惨,他不只难以相处,可能还有很多她所不知的禁忌,她真怕又踩到地雷,惹毛他。

    唉!他们没有一点感情基础是不行的,结婚并不如预期的顺利美好,一点幸福感也没有。她闷闷地望向窗外,雷妈和雷爸还在,而且正在窃窃私语

    “啊他们好像睡了,厚~~怎么没声音?”

    “是怪唷!”

    “咱们还是走了啦!老头别吵到他们了。”

    “好好,明天再来采探他们的进展。”

    皮影戏结束,影子飘离现场,而她的脸儿也悄然发烫,两位老人家是关心他们有没有行房吧!可是也关心过头了,睡她隔壁的这位仁兄年纪都二十七了,应该比她这个毫无经验的人还懂吧!

    还是他根本“不会”?为了“藏拙”才会凶巴巴的先发制人?

    若是这样,可就考倒她了,因为她也“不会”:但想想他也挺可怜的,被逼婚压力一定很大,只要他把压力释放出来,说不定会对她和善点,愿意接纳她了,她又何必太悲观呢!

    她很喜欢这个新家,和一双可爱的公婆,至于老公,就跟他混熟一点,慢慢培养感情吧!他给她的第一眼感觉还不赖,她可以等他慢慢地发现她的好,慢慢地,情况一定会好转。

    她相信!慢慢来,还有希望,她和他的故事,会像童话故事,有幸福快乐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