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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总裁,你都不知道那个流氓真的好凶喔!”
于恬儿从兵慌马乱的现场逃到崔岷浩的办公室,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控诉。
“他身上都是刺青,还说、说我们不让出那套“凝望你深情的瞳眸”的话,就要、要把店给砸了—好可怕,他身上好像有枪。”
“你说什么?流氓跑到“杜兰朵”闹场?怎么会这样?”崔岷浩一进办公室就看到于恬儿哭得满脸泪痕。
“是啊,那个流氓说要拍婚纱照,还说他女友就是要那套项链拍照,反正就是一直闹,讲都讲不听。”于恬儿哭诉,好像她是受害人。“他、他拿凳子要打人,好恐怖”
“那她现在呢?”崔岷浩惊慌地抓住于恬儿的手臂,紧张地问:“琉心现在怎么样了?她没事吧?”
“呜总裁,我好怕我自己都快吓死了,哪管得了别人”于恬儿夸张地往崔岷浩的怀中靠近,努力装可怜。
“你的意思是说琉心一个人面对那个恶棍?”崔岷浩快急疯了,情急之下一把甩开于恬儿的手。“那警卫呢?有没有报警?”
“有,后来警卫全部赶过去,警察也随后就到,可是整个专柜快被掀掉了,你都不知道有多吓人、多恐怖”这次她更夸张了,几乎整个人埋进他怀里。
“不行,我得马上赶过去看看。”崔岷浩没办法镇定下来,虽然他知道琉心的个性很机警也很冷静,但在这时候他完全只想到她
“总裁您现在去也没用啊?人都被警察带回去了,您去做什么?”于恬儿藉著受到惊吓的不安情绪发泄心中不满。“我是您的员工,您连问都不问一句?我都快被吓死了,您开口闭口就只想到谷琉心。您只管她死活,就不管我的感受了吗?您根本没有好好关心你的属下,外面的人会比你的员工重要吗?”
“谁跟你说她是外面的人?”崔岷浩很不高兴地板起脸,凛然质问:“难道你不知道她是谁?”
“知道,我当然知道。”于恬儿因受伤而悲愤得情绪失控,吼道:“谁不知她是你的前妻。可是你们已经离婚了不是吗?既然会离婚,表示你们之间没感情了。如果真的没感情,你干嘛一听到她的店出事就紧张地飞车回来?人家可是冲著我“梦幻星”的商品来闹场,你怎么一句也没问我有没有事?我看你根本就还爱著她!真是奇怪了,你既然那么爱她,那么在意她,干嘛还要离婚呢?莫名其妙!”
于恬儿一口气把心里所有的话讲完,崔岷浩紧抿双唇,铁青著脸,一句话也无法反驳。
她的话像是机关枪一阵乱射,却正正打中了他的心坎—
崔岷浩铁青著脸,大口吸气,他的脑袋像是被一阵狂风暴雨肆虐之后,突然间展现一片清明
于恬儿骂得一点儿也没错。怎么会那么傻呢?明明如此深爱著谷琉心,为什么要随随便便地答应她签下离婚协议书?!
“总裁对不起,可能我说的话冒犯了你。”于恬儿见他脸色灰败,双唇紧抿,才发现自己失言。“不好意思,刚刚我真的吓坏了,难免有点激动。”
她颔首致歉,身为属下的她是没资格批判上司的感情私事,实在是崔岷浩让她的挫败感太深了,于恬儿没有遇过如此紧锁心防到刀枪不入地步的男人,崔岷浩算是第一个让她彻底认输的男人
“恬儿,不必抱歉。”崔岷浩放松了紧绷的脸部线条,真心道:“对不起,碰到这种事,我是该关心你的状况才是刚才你说的那番话,确实一点都没错,谢谢你提醒我。”
“道什么谢啊?反正我就是一根肠子通到底的个性,有什么事情铁定是藏不住的。”于恬儿很勉强地扯起嘴角苦笑。“我先回店里去,不打搅你了。”
她的失望明显的挂在脸上,希冀崔岷浩会给她一丁点的疼惜呵护,谁知竟是另一次更大的绝望打击于恬儿不得不放下心中对他的爱意,如果将来还要继续共事的话,丢掉不可能的感情才不会白白折磨自己。
于恬儿离开后不久,崔岷浩的秘书以电话内线通知。“总裁,杜兰朵新娘会馆的谷琉心小姐在小会议室里等您。”
“好的,我马上过去。”崔岷浩有点讶异,他才正想过去探望,她自己倒先过来了。
“我来跟你说,没事了。”谷琉心坐在沙发上,卷翘羽睫煽动著丝丝的忧愁。
崔岷浩沉默了半晌,定定看着谷琉心澄亮剔透的眼瞳,缓言。“遇到这种事,情况这么危急,为什么你坚持不通知我?”
“因为我就是不想中他们的计。找你来,表示事情闹大了,而他们的目的不也就是把事情闹大?事情闹得愈大,他勒索的代价会更高。”谷琉心轻轻吐出字句,眸中浮上些许氤氲。
“所以你宁可冒险?”崔岷浩冷声质问,但眼中流露明显的心疼。“为了不想把事情闹大,你宁可跟全身刺青的黑帮分子僵持不下?亡命之徒连死都不怕了,万一那恶霸把家伙都请出来,现场又是刀又是枪的,你该怎么办?”
“我、我当时没想到那么多”谷琉心别开脸,轻声反驳。“再说,不能因为对方凶恶、要狠就让步,如果每次都这样,道上兄弟就掐中要害,以后缺钱就如法炮制一番,大家的生意还要不要做?做生意,有些原则还是要坚持的。”
“命都没了,我看你拿什么坚持。”他面露复杂而深沉的表情。“做人做事都要有点弹性,你一味坚持所谓的原则,只会让自己陷入危险”
“当时我只想赶紧把事情平息,尽量安抚他的情绪。”谷琉心不服气他一再指责、挑剔她的作法。“又不是要打群架,撂的人愈多愈好。就算我把你找来,你就可以抵挡他的刀枪了吗?拜托,你又不是机器战警还是什么打不倒的铁人,反正警卫有过来解决就好了嘛!”她狠狠瞪了他一眼。“这件事情已经结束了,我不想再讨论。”
“琉心。”崔岷浩在她转身要走的当下阻止她。“你误会我了,我不是在责怪你,我是担心。我、我想到你一个人面对那恶棍就一阵头皮发麻”
崔岷浩情急之下握紧她的手臂,一向冷静镇定的神情难得出现惊慌,微颤著声音。“如果真的出了事你叫我怎么办?刀枪不长眼睛,后果令人不敢想像我的心情,你能懂吗?”
以前,即使在热恋的时候,也没听过崔岷浩用这么柔软的态度及语调表达出他的惶然与害怕
比琉心氤氲的眸中再添几分薄雾,心中某一块地方缓缓松软、崩解,她别开眼神,不愿正视他深邃的眼瞳,此刻正回旋著一股叫她不能抗拒的引力,她只能轻轻地点头。“嗯。”“让我回去。”她柔声请求。“店员都吓坏了,我一定得回去安抚他们。”
“好吧。”崔岷浩叹息地放开手,依然不减担忧地道:“下次,千万别再逞强了。”
“好,我知道了。”谷琉心缓缓地往门外移动脚步:心里很清楚:就算再有下一次,她的选择仍然是一样的,宁可自己面对危险,也不要推他进火线。
这是心里真实的感觉,没有人会把心中最珍爱的东西丢出去当箭靶,谷琉心也是经历这一劫才深深体悟,原来崔岷浩在自己心中竟占有这样重要的位置。
“琉心,还好吧?”不放心而一直等在外面的何黛茜迎向前安慰道:“刚刚警卫那边通知说,那个流氓被逮到警局去一时之间出不来了。你别担心,没事了,总算过去了。”
方才吓坏的何黛茜现在反过来安慰她。“我们回去吃它一大碗猪脚面线就什么事都没了。”
“是啊,你别担心,经过这件事情后“欧迪生”广场以后一定会加强警戒。做生意的地方,特别是愈高档的购物中心,最禁不起出事。”说话的是席泰德。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得知消息赶了过来,而最让谷琉心感到惊讶的是,应该只在结婚典礼上见过面的两人,看起来竟然十分熟稔,真是怪了。
“没错,泰德说的对。”何黛茜马上补充。“我相信很难再会有恶霸能混进来了,大门口会特别加强戒备的。哎,瞧你吓得脸色苍白,整只手都是冰的,好可怜哦”何黛茜看看谷琉心,接著看了一眼杵在旁边的席泰德—
“不如这样吧,晚上我们来煮猪脚面线压压惊。我看岷浩也被吓了一大跳,他也该好好吃碗猪脚面线才是。”席泰德马上回应道。
“对对对,我赞成。”何黛茜和席泰德活像是演双簧。“这样好了,目前厨房设备最齐全的是琉心她家,不如晚上我们大家一起到琉心家里吃饭。”
“好啊好啊!我去买菜来下厨。”席泰德连忙附议。“我现在马上到楼下的美食广场和超市买材料,晚上琉心她家见。”
话说完,席泰德转眼像一阵风消失不见了。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谷琉心皱起秀眉,不解问道:“他怎么会跑来?你跟席泰德什么时候变这么熟啊?”
“朋友嘛,一回生、二回熟,哪有什么奇怪的?你什么事也不要多想,晚上乖乖在家等著吃大餐就好了。”何黛茜避重就轻,带过谷琉心的疑问。“反正大家这么久没聚会了,趁此机会联络一下感情也很好。我很久没去你家了,让我有机会去你家玩玩不好吗?你不会这么小气吧?”
何黛茜的攻势让谷琉心完全招架不住,虽然她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劲
温暖的烛光在铺著蕾丝桌巾的台上摇曳晕黄的光线,音响播放著低音大提琴的演奏如浑厚山谷传来的天籁舒缓流淌。
气氛美极了,整齐铺排在桌台上的餐点更是美味,还有醉人的醇酒在冰镇的水晶杯里散逸迷人花果香
“等等”谷琉心诧异地樱口微张,睁大狐疑的美眸,质问:“这是怎么一回事?不是说要吃“猪脚面线”压惊吗?这哪有什么猪脚面线啊?”
“有有有!”何黛茜指著桌面上一只大瓷盘上装的德式烤猪脚。“你看这不是猪脚吗?”
“那是德国猪脚。”谷琉心皱起眉头。“我们不是要吃台湾的猪脚面线吗?”
“猪脚就猪脚,你管它是哪一国的猪脚。”何黛茜兴奋地切了一块放进她的盘子里。“快吃快吃!泰德说,这种猪脚就是要烤得香酥香酥的最好吃了,再加上一点德国酸菜哇,人间美味!”
“猪脚有了,那面线呢?”谷琉心板著脸,挑著眉毛问。
“面线在这里。”这回换席泰德出声,他露出憨憨的笑脸。“今天是西餐,所以我特别选用细的义大利面,这锅海鲜面不是普通的赞喔,我用了义大利进口的香料,真的很香。来,我帮你盛一碗。”
“对啊,泰德的厨艺真不是盖的,看他煮义大利面像变魔术一样。”何黛茜急忙补充。“我应该来拜泰德为师,好好学做料理。”
比琉心看着他们俩一搭一唱,冷冷道:“你倒是叫得挺顺的嘛,你什么时候跟他这么熟了?”
“我说过了嘛,很自然就熟悉了,详细情形我就不多作解释了。”何黛茜眯起眼,笑得很诡谲。
在座的四个人里面,最安静的大概是崔岷浩了。他默默啜饮红酒,看着两位好友细心打点这一切,忍不住扬起感激的微笑,他知道这是他们刻意为他做的努力,目的是希望能促使他和琉心重新合好。
“男主人你不说话光喝酒是什么意思?”何黛茜不悦的眼神投向一迳沉默的崔岷浩。“你看泰德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弄出这么棒的大餐,你一句道谢都没有?”
“泰德,谢谢你,辛苦了。”崔岷浩向泰德举杯,感激之情尽在不言中。“你帮我做的,我会牢牢记得。”
“大家兄弟一场吧麻说这种见外的话呀?”席泰德对他眨了眨眼。“该怎么做你应该知道了,不要让我白费工夫。”
“还有,琉心今天被那个黑道流氓吓掉半条命,你也该表达一下慰问。”何黛茜接著又“拱”他。“琉心为了不让坏人得逞,硬是撑著跟歹徒周旋,哪像那个于恬儿没两三下就吓得自己是谁都忘了。你是欧迪生的负责人,一定要好好嘉奖琉心的临危不惧才行。”
“何黛茜!”谷琉心瞪了她一眼,低斥道:“你整晚叽叽喳喳个没完,以为是尾牙联欢会吗?安静一点行不行?”
“我说的是实话啊!”何黛茜不服气的嘟起嘴。“我觉得你今天的表现实在太棒了,值得嘉奖嘛!”
“党茜说的对。”崔岷浩含情脉脉的眼睛直盯著谷琉心,举起杯。“你今天真的很勇敢。不过,以后遇到这种事还是别太逞强。让你受到惊吓,不好意思我敬你。”
比琉心举起杯,对上他盈满怜惜与爱意的眼眸,酒还没喝就已经醉了。
“来,大家一起。”何黛茜吆喝。“难得好酒好菜,还有好朋友,把平常的忙碌压力都丢开,一起享受这顿大餐吧,来,大家干杯!”
两位好友刻意安排的“压惊去秽”晚餐就在他们拚命热场子、炒气氛的情况下吃得宾主尽欢,席间何黛茜和席泰德分别找了不同的理由,中途离开。
偌大餐厅里只剩下谷琉心和崔岷浩,延续晚餐的好气氛边喝边聊,不知不觉到了月上枝头
“你累了吧?”崔岷浩见她忍下住打呵欠,还伸了懒腰。“今天是够折腾了,如果累了就去睡。”
“你”还不回去吗?谷琉心话到嘴边又缩了回去。
“不介意我留下来吧?”彷佛会读她的心语似的,他竟然从嘴里吐出恰是她问题的回应。“我很怀念这里晚上,若是天气好的话,坐在客厅可以清楚欣赏到美好月色,一个人坐在阳台上,月亮温柔笼罩著自己,好幸福的感觉。”
说著,他缓步慢慢往客厅移去,靠近阳台边有座可爱的摇椅,他坐了上去,眼光投向窗外。“要不要一起赏月?说也奇怪,我们一起住在这个家,却总是各忙各的,好像从来没有一起窝在椅子上看过月亮?人啊,就是不懂得珍惜”
他的感慨说得她心有戚戚焉,无言走到他身边,跟随他的目光抬头向上望没错,皎洁的月光覆盖在脸上,柔柔的、软软的,是那么撩拨心弦,内心不禁一阵阵悸动。
“你、你看什么?”谷琉心突然发现他如火的目光正盯住自己。
“很美,在月光下,特别美”他的眼神有些迷离,不知道是因为红酒太香醇、月色太美丽,还是纯粹因为她的关系
“我看你是喝醉了,讲话没头没尾的。”感受到他如火炬般炽热的视线:心跳没来由地加速,她瞠大眼眸道:“很晚了,我先去睡,你自己自便吧。”
“琉心,别走”崔岷浩情不自禁伸臂将她揽住,缓缓将她柔软的身子纳入自己怀中,他轻抚她柔嫩的脸蛋,定定凝视她迷侗的表情。她微蹙起秀眉的模样好惹人怜爱,这样子柔情似水的琉心在他的梦中不知出现过多少次
“我好想你,真的很想、很想你”他在她的耳边低语,他的靠近撩起她压抑在心中的感情,感受他毫无保留的温柔,谷琉心呆愣著,一句反驳、拒绝的话也说不出来。
“不要赶我走,让我留下来,好吗?”崔岷浩在她耳边呢喃,声音磁性低哑,十足的感性,更多的是致命的性感
她的每一根神经都被他磁性的嗓音、魔魅的气息诱惑了,谷琉心微微觉得血液愈流愈快,呼吸也变得有点困难了。
“岷浩”嘴边吐出的话语破碎不成句,谷琉心的脸整个涨红了,身体温度也在急速加温。
她很想推开他,毕竟他们不再是夫妻,不应该有太过亲密的接触,但是身体根本不试曝制,彷佛有著属于身体的记忆,它还深深牢记著曾经激起的火花,并且眷恋而难忘。所以才会在他拥抱的时候便完全无招架之力,任由那火苗慢慢延烧,把相拥的他们化成一朵赤红的火焰。
崔岷浩望着她红红的脸蛋,带著忧郁的眼神,问道:“在你心目中,我不至于是差劲到一无可取的男人吧?你还喜欢我,是吗?”
“是。”谷琉心长长的叹了口气,她对上他阴郁的眼眸,轻轻地说:“有些时候你确实很讨厌。可是,很难叫人不喜欢”
话没说完,他的吻已落下。
崔岷浩深深地吻住了她,紧紧将她锁在怀里亲吻,谷琉心乖顺地迎向他的吻,没有闪避、没有挣扎,她感受到自己的身体正情不自禁地颤栗,她眼眶开始泌出泪珠,那是灵魂被掳掠的眼泪、是一种感觉强烈被需要、被深爱的销魂滋味所刺激出来的眼泪。
慢慢地,她的身体软倒在他的怀里,崔岷浩纯熟地将她抱起,缓缓移向他们都很熟悉的卧房里,谷琉心无力靠在他的强壮怀抱中,深深嗅闻他散发出来的男人气息,她安心闭上眼睛,这个怀抱让她觉得很有安全感,她情不自禁将手臂举起紧紧环著他的脖子,安安静静地享受他全心全意的爱。
在美丽的月光笼罩下,崔岷浩觉得谷琉心美得仿佛是月光仙子的化身,他想念她,渴望拥有她,他极尽温柔地亲吻她,让她感受他倾心的温柔和宠爱
这个夜晚,他的拥抱贴近充填了她失落空虚的心灵,她只想好好享受美好的眼前,没有他在身边的日子她过得好累、好疲惫,她已经没有任何多余力气去抵抗自己的理性,就算是堕落好了,也就只有这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