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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极了!那个不知死活的混蛋作家一大早就把她由可爱的被窝中挖起,所以她起了个早,准备先去诊所,将今天所有的病历先看一遍。她一向在工作前三十分钟去浏览一遍今天每个病人的病历的习惯;事先记得每个病人的疗程,才能有弹性时间可以去看其他没有预约门诊的病人。
她自认她是个非常认真负责的牙科医生,在美国是如此,在这里自然也是。何况,她一个月以前,为了要熟悉台湾的健保法,和济世救人牙科门的计价方式,还特地先去依所做了一个月的“坐台小姐”坐在护理站用电脑计价的小姐;虽然副院长曾认为不好意思地要支付薪水,但她拒绝了。她认为她只是敬业,既然要做,就得做到最好!这一向是他的座右铭。
在她的潜意识里,总有不服输的因子在作祟,不愿别人看不起她,因为
“叽吱”一阵尖锐的煞车声顿时在她耳际清楚且不容置疑的响起,她还来不及看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整个人就已经被弹了出去,摔在马路上。
“好痛!”脚上的剧痛唤回她原来游走的神智,她这才回过神来,偏过头去看着疼痛的脚踝;看样子,她刚才
是思考得太过人神了,再加上一大早被那只天杀的“章鱼”睡眠不足,才会有如此的下场。章鱼嘛!仍是商羽的谐音。
正当她一翻腕表,看见是八点二十分,扶着沿街傍靠的车子就要起身时,一片“乌云”罩在她的正上方,一阵如同凉丝缎般轻柔舒服的男中音在头顶上响起,听起来就像是翩翩贵公子那般有教养又优雅,平稳又悦耳。
“小姐!你没事吧?”很棒的声音!她急速地朝声源望去,在同时,她也被那只看似瘦弱,实则有力的修长手臂给从马路上抓了起来。她吃惊、不可置信地略略瞪大了双眼;她的讶,并不是对方英俊是令人觉得不可思议的俊有五官,而是他的似曾相识。但,思索了半天,他还是记不起来她究竟是在哪儿见过他了。
“怎么?我俊美得令你移不开目光了吗?”
对方碧绿带金的深湛眼底攀起一抹戏滤的神采,使得柳娟微微蹙起了眉。这人讲话的调调和语气她疑惑地用着戒惧谨慎的神情打量着他,这个外表看来斯文削瘦,挂了一副无框眼镜,有着书卷气息的男子,力道倒挺大的,而且那双不是东方人该有的瞳眸,晶亮剔透得好似宝石一般
“原来如此!”宇野万里轻轻吐一句令柳娟一头雾水的日语,唇角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苦笑;她什么时候来台湾的!?看来表哥那家伙早就已经设计好了,不是吗?若不是以为自己眼花看错人了,他又怎么会失常到撞上她?他无奈地笑笑,不由自主地加重手上的力道好像想
“有没有哪不舒服?嗯?”他煞车似地收回自己远扬的思绪,冲着她露出一口白牙那牙齿好的令她这个牙科医师也嫉妒不已。
“谢谢!我没事!”
那么“嗯?”就回荡在她耳畔,騒动着她的感官神经,直震进心头她语气倏地变得森冷而疏远,突然厌恶起那双迷人的眼眸及好听的嗓音,全身上下的细胞因他的触碰而产生排斥。他温热的掌心发烫似地透过衣服,熨站的手臂上,像是火车启动一般,直直捣进她的心,使她整个人不由自主地轻颤了一下,下意识地害怕那股灼热得仿佛要烧烫她的接触。
于是,她想抽回自己的手臂,躲避那莫名又陌生的悸动。但他试了她几次后,却发现她的手动弹不得,不由得有几分恼火地看着他依然带笑的俊容,尽量不使自己失控吼出来,平稳低冷的说着:“请放手。”
只见那个惹人厌的俊男眸底闪过了一丝狡猾,他干脆地耸耸肩,不置一词地依言松开了手;柳娟没料到他会放行这么毫无预警,更没想到她的脚竟然会无法站稳,随之而来的剧痛淹没了她,就在他放手的同时,她人也因重心不稳地往后倒去。
“哇啊”因突如其来的失去倚靠而脱口惊呼的她,双手在半空中挥舞,企盼有可以救援她的一臂之力;而宇野万里则像是老早就知道似的,不慌不忙地伸手将她拦腰一抱,微微一使力,将之扣入他的胸膛上。“咚!”柳娟没来由地产生一股打从心底涌起的惊慌和焦躁难安,更讶异她九年来未曾再有反应的情愫,竟会在短短二、三秒内因他的体热而全数背叛了她。这个男人若不是个调情高手或花花公子,那就绝对是头色狼!
他淡然又混和着优雅好闲的温热气息充斥在她的鼻息之间,虽然她情不自禁地贪婪汲取,但心底脑间却警铃大作,她痛恨极了这种心猿意马的感觉!只是,不知是为何?他温暖的怀抱,竟令她心中恍惚浮出了某些奇异的熟悉感?那种仿佛若被包裹,被珍爱的
god!她发疯了!有人研究过,说曾有过肉体关系的女人才特别容易会“发情”而她曾自豪的以为自己是少数特例,但如今,她必须该死地承认那个天杀的混帐王八蛋说的对极了!
“请放手”怒极的她反倒冷静了下来。她冷冽异常,放慢速度,抓住仅存的一丝冷静,恶狠狠地盯住依然笑得明灿如阳光的男人,试图以这副德行吓吓退他。她不要对他生气,太不值得了!
“否则,我告你性騒扰!”她一脸认真,在在表明自己绝非开无笑而已。
“告我性騒扰!?”
他妈该杀的!他一脸无辜不解,反手指住自己时的天真神情,竟然勾起她于心不忍的罪恶感?但拉下来,这个想法马上被她抛置地球某个死角。
“可是,你我都是医生,依照职业道德、人性本善,看见遇难病人,伸出援手是应该的。更何况,身为“济世救人”的英明伟大医生,怎能眼睁睁看你垂危而见死不救呢?这怎么能称之为性騒扰?照理说,你应该要把健保卡拿去医院处持我的门诊,然后交一百元的疹疗费,大概他低头看了看她的脚,突然冷不防地将她抱到他银灰色的轿车上,不由分说地就将好的鞋子脱下来审视着伤处。
这这色魔!登徒子!变态!王八蛋!
什么垂危、遇难的!她又不是该送急诊的重大伤患,被他说成这那样,好像乐见其成似的。她真巴不得一脚踹死他!再加上,她一向不喜欢别人看见她的脚,总认为脚是个隐密之处,连夏天她都鲜少穿凉鞋就算穿了也会加上短袜保护,而这混帐也不经过她同意就脱她的鞋子,还煞有其事的和她算起帐来了?!好像他是天神再世,给了她莫大的恩惠似的!
什么跟什么嘛!也不想想看是谁造成的!对这种人,又休须理智?!一向冷静的她怒火渐渐上扬。
“还得加开消炎葯片等。”
他又抬起那张完美的胸、这回,她清她的目光中的戏谑了,连语调也渗人一丝讥嘲,和他优雅的嗓音配合的刚好。这不但不会令人反感,反而还会
她又头壳坏去了。
“不干你的事,我自己会去解决,这附近有医院”她突然停下来,锁紧了二道秀眉,平静异常地看着他,倏地拼凑起方才的记忆;刚刚只顾着生气,倒忘了留
意他的话了,这才讶异地察觉:“你是‘济世救人’的医生?”
总算发现了。但,又恢复冷淡从容的她,让宇野万里觉得不好玩了呵!他大概带着他表哥老爱欺负人的恶习吧!他撤撇嘴角,把欲弯起的苦笑给掩盖过去,换成一抹温和的招牌笑意:“很不幸的,好像是耶!”
“喔?”她冷冷地看了她几眼,用力一甩,想甩脱他的手;但,他抓得好紧。她讥讽的扬起唇角:“阁下的格调还真是不高呀!”
“我以‘翩翩好风采’的形象着称。”
他不以为意地咧嘴大笑,一点也不在乎她夹枪带棒的奚落,趁她不备之际,将她塞进他的轿车中,往医院驶去;九点门诊开始,他已经玩掉太多时间了。
“我以医术高明扬名,所以,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
不明白他一语双关的所指为何,她的眸子落在她左手无名指的那环闪耀上。这玩世不恭的家伙结婚了?呵!很好!反正她一向当惯了坏女人,整整他又何妨?!顶多到时再赖回他身上不就得了,本来,就是他先来招惹她的!
殊不知,她这副孩子气又双眸晶亮的算计模样,全数落时宇野万里宠溺的眸底。
十多年了,终于,和她靠得如此的近若是为了她,必须回到日本若她,只是个手段若她
他俊逸的唇瓣渐渐抿成一直线,眸光冷淡了下来。届时,他还能留在她吗?他有多少的十年,可以等待她的眼中也有了!?
好极了!急诊室,资讯传播中心,又称三姑六婆情报排站,这家伙简直是自投罗网嘛!_柳娟的眸光依然森寒,传达着疏离的冰凉的讯息,她和宇野万里一起的出现,已经招至不少护士及女医师纷纷投至的嫉恨眸光,但她置之泰然,甚至唇角难脑粕贵地勾起一抹挑衅阴冷的笑。揣测吧!私语吧!交头接耳吧!她就是要给惹火她的不要脸医师一点小小的教训。只是,她没想到这个轻浮又下流的医生,竟会是众多女性爱慕的对象,打从自和他接触的女性眼中看见爱的泡泡后,她有点不屑的发现到这一点。这些台湾女人的眼睛都瞎掉了!
“啊!万里呀!”
一个突兀的男声穿越群众而来,平缓无波的慵懒语调中隐含着一丝讥消,像是漫不经心,却是带着精明,迳自来到病患面前,自动自发地替她诊疗了起来。
“怎么换作出车祸了?前阵子不是才送走一个破坏王吗”
宇野万里笑得邪恶又有魅力,不知为何的,急诊室突然聚集了为数不少的观众,大概是柳娟的威名远播了,才不到十分钟的时间,真快呀!
不过,这名骨科医师长得也毫不逊色就是了,只是,看得出来是纯种的,不像宇野万里,看得出来有几分“杂乱”
“那你离我远一点。”他抬起眼,用看害虫+瘟疫的嫌恶眼神,不以为然地睨了宇野万里一眼,还是那副不冷不热,没有温柔的平板口吻。
“翔宇!别忘了,你比我老。再加上,三十岁的是你,到时被逼婚了,可别像是某种壳上长毛的动物一样去我那儿找麻烦,我那里不窝通缉犯。”
宇野万里语音带笑,漫不经心地低声恐吓这位大众情人医生别铁齿啦!
鼻科主治大夫木翔宇用力按压了柳娟的右脚踝外侧,使她痛得缩颤了一下,但她却连哼一声痛也没有,果真岂是一个倔强了得!他看了柳娟一眼,像是想印证什么似的,忽而转头对等待在一旁的跟诊护士道:“去拿绷带和葯膏,顺便把酸痛贴布也拿来给我;找不到东西就去复健科告诉他们,我要把病人送去薰葯。”
办事效率真不好!柳娟看在眼里,嘲笑在心底,维持沉默。相信过了这小时,她就会变成众所周知的风云人物一个第一天才来牙科报到的新医师,就勾摸上有妇之夫,好个有趣的报复。
“我得做好事才行,这么多人想和我约会,我怎么能伤她们的心呢?”
支开护士的木翔宇开始和宇野万里闲扯了起来,原以为能惹恼柳娟,但她却理也不理;喜欢上这种女人,算宇野万里神经错乱,他可没兴趣参一脚。搞不好这女人还冷感呢!
“我可不想再替你‘收拾’来急诊急救的自杀患者。”他改用英文说着,目前为止还不想让急诊室的人知道深长的光荣战果。已经有人称他们为“医术高明恶男组”了,绝不可以再雪上加霜,有一个败坏院风的花心恶少就已经够多了,没必要再回添一个。
“这句话麻烦你去对戚彦仪说。喂!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嘛!桃红色新闻还不是老追着你跑?”
看来这个撞到她的男人果然差劲!柳娟睨了宇野万里一眼“桃红色”新闻!?那是处处留情的人才会有的,怎么会有人直夸“济世救人”是举世无双的好呢?
“啊!你好像有点眼熟。”这个学妹坐在这里时间也不短了,怎么会认为他们?木翔纳闷着,学校里流传的流言该不会他别过头去看了宇野万里一眼。
“我是今天要去牙科报到的新来医生。”
她冷淡、轻蔑地扬起唇角,毫不保留地传达出他们浪费她很多宝贵时间讯息,希望这二位在衣上挂着主治医师名牌的大夫,不会白痴的连她的“恭维”也听不出来。她对“济世救人”的印象,恐怕是要跌到最低点了。要不是为了她也不会到这间离“蒙古”没多远的医院来了。当初到底是哪个白痴告诉她,这里有个厉害到各国争相聘走的高手?
“柳娟对吗?”宇野万里似笑非笑地念出她的名字,压低的嗓音,酥痒地荡进她的耳膜,爱抚一般地拨动的心弦;她反抗地蹙走二道蛾眉,不悦地把声音灌进冰坑,讨厌极了他的声音“别随便叫人家的名字!”
哟!生气了!果然还是小万魅力强。可是,他也不差呀!木翔宇退去一旁看好戏。
“那叫小绢!?”
他扬了扬眉毛,对她的恼火视若无睹,反倒有火上加油的嫌疑,安闲地问着。
“少叫得那么亲密!”她简直被他不当一回事的态度惹恼了!
“也不好?”他抚着下巴,状似非常苦恼思索着,可是,实在是了无诚意。“那叫小柳好吗?看柳叶柔美的随风摆动,扰乱平静心湖”
“你”她想杀人了!
偏偏肇事者还无视于她沸腾的怒火,笑得天真可爱伸出臂膀来,一派绅士般温和地,又像是温柔多情的情人;但看在柳娟眼里则是可恶低级又下三滥的模样。
“如果你赶着去工作,我可以代理你当拐杖,助你‘一臂之力’。”
她够高,一七o有了,搭扶他的肩绝不是问题,他才一八五而已。
在一旁的护士纷纷尖叫,投给柳娟恼怒又嫉恨的眸光,责怪她不该让英俊体贴的宇野医生别眼相看。
她伸手想打挥开他的手臂,但他缩得极快,没让她打着,反使她因用力过猛而重心不稳地向前倾倒,一个不小心,就落人宇野万里预备好的臂弯中了。
“你嫉妒有那么多女人喜欢我吗?”
他刻意用日语说着,只让她听懂,不想其余闲杂人等知道事实的真相。
“去你的!少往自己脸上贴金!宾开!你这变态!”受到诱导的柳娟自然而然地将日语脱口而出。她父亲是ijo的专属医师,有一段时期,她也曾在那里进休,所以,多少会一些日语;但她只忙着骂他.压根忘了探究他为何会说日语了。她推挤他文风不动的温热胸膛,推拒那仿佛要渗入她体内的灼热,像要融化她的冰防一角,她痛恨这个混帐王八蛋!
“若是你不让我帮,就是在意我嘛!不是吗?”
她想撕袭他这个的笑意!
木翔宇超级佩服这丝毫不受影响、仿佛泰山崩于前仍嘻皮笑脸的天奢,他真是把他表哥欺负人的精华发挥得淋漓尽致。不过,为了避免损失好不容易请来的牙科。生,他替柳娟处理伤处后.对跟诊护士说:“去拿副拐仗来。”
“给她正大光明的犯案凶器吗?”宇野万里也知道要适可而止,九点门诊开始了,身为主治大夫的他可有许多事要做呢!
“你不知道我想干掉你很久了吗?学弟!”木翔宇皮笑内不笑拍拍他。
此时,有个娇弱柔美的护士走了讨来.怯生生地截断这两个人的友好关系。“宇宇野医师外科戚医师请您去开手术会,因为今早的晨会您没参加”
对了!晴子昨天由日本来台湾.所以他去陪她,今早
才会开车撞到人,来不及参加七点半的晨会。待会儿去到会议室,准会被戚彦仪削一顿!
“谢谢你!辛苦了!miss洪!”宇野万里温和谦恭又有礼的说着,让那抱着行程表的护士霎时红了脸。她仍是温婉体地应道,遮掩不了自己的兴奋和喜悦:“哪里?应该的。”
这家伙!竟然这么多的情!?对每个女人都那么温柔。他到底有没有搞清楚自己是有妻室的男人!?可恶又花心的人渣!应该要有人来替天行道,斩妖除魔才是!
“我走了,这个”宇野万里笑着指指脸色不大对的柳娟,还是那脸神情气爽的得意笑容,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似的气定神闲。“就交给你了。不过,别乱来啊!”“刚刚不是有人提醒我三十岁了吗?”木翔字从护士那里拿过拐杖,递到柳娟眼前,恢复初见面时的冷淡,平淡冷然地说着:“学妹!你态度实在很差;不过,看在以后还要共事的份上,我代院长说一句,欢迎加入济世救人的行列。”
学妹!?她愣愕了一下,呆在原地。这使木翔宇得意地笑了,总算看见她有人性的表情了,哈哈!绝对值回票价!木翔宇潇洒地转身离开,终于可以下台一鞠躬,没他的事了,真好哇!老实说,这么呛的女人,他是敬谢不敢的。
学妹!?宇野!?刚才一直在生气,直到现在才把二个名词凑在一起的柳娟,好不容易总算弄清楚,也想起来了,大学时代最招摇的四个男人“金、木、水、火”大概,很不幸的,也在这间“济世救人”里吧!
她眼神一凛,原本一直想躲避过去尤其是在医学院的那段日子,没想到却在碰上学长学弟,早上的恶梦,大概是要告诉她这个吧!
都是那从此该死的混蛋商羽!如果不是她打搅她的睡眠.她就不会沾上那群麻烦人物;牙科门诊在大楼的斜对面,并住在大楼里,碰见这些大忙人的机率是微乎其微的,现在天杀的!不要让她看见那个欠教训的烂作家!
好极了!商羽简直非常确定自己离地狱非常近了,尤其是在好看见小柳姐姐头顶冒烟、脸色发青的模样,她真想马上转身逃跑;不然,待会儿大概会有人拿着拔牙钳追着她,想把她一口可爱的牙齿活和不得不的拔出来!
嘿嘿笑了一声,商羽决定三十六计,走为上策,铁马龙头一转,踩着踏板,就要逃亡去也。不料,车尾被人抓住了!糟!末日交近,救命啊!
商羽马上以双手捂住可爱的小嘴,朝小柳姐姐以眼儿傻笑,希望她看在这么天真可爱的份上,放她一条生路;不过,小柳姐姐怎么会手拿拐杖呢?妈呀!她从来没有离死字这么近过!
“来这找我?”柳娟平静异常地眯起眼睛,睨着她的目光仿佛有股危险的讯息.看得商羽头皮发麻、手冒冷
汗;哈利路亚!耶稣救命!
“不,天”天气很好,我出来运动。不行!这么说,定会被拔牙伺候。她谄媚一笑,手仍小心地捂着自己的嘴,讨好的说:“呃对!我来负荆”没有“荆”以刚租的一大袋漫画来代替吧!“负‘漫画’请罪,请小柳姐姐大人有大量,饶了小的一次,小的下次不敢了。”
“手干嘛老遮着你可爱的小嘴,让我看不见你的牙齿?”
她还刻意强调牙齿二字,差点把可怜的商羽吓得屁滚尿流。她腾出一只手,坚定不已地左右摆着手掌,一边努力地说道;“我我拿牙刷面呈四十五度角由下而上刷牙面与牙内牙齿很好不必劳烦你大驾连洗牙结石都不必”
总算有几许恶作剧的快感了,看她那么悲惨的模样,笑都笑死了,这就放过她吧!反正达到娱乐效果了,只是,柳娟还没玩够那个怜的笨作家。
“诊所训就在前面,我就好心地免费帮你检查吧!”
“啊!不必不必!”商羽活像宇宙浩劫正在眼前上演一般地惊恐,双手和头一起很合作无间地摇着,希望这位美丽的女医师打渤海替她的牙齿义诊的念头。
“你你你你下班了不不不不麻烦”
“的确是不麻烦呀!”柳娟笑得狡猾又坏心,拐杖一收,坐上商羽的脚踏车后座,看来是玩上瘾了;“不过,既然你不愿意,那就送我回去吧!”
“呼!只要不拔牙”
咦?小柳姐姐说什么?她没听错吧!“送送你”“对呀!我今天早上出了车祸,脚扭伤了,这是拜谁所赐,你知道吗?”
“你是说”
商羽一脸绝望。喔!她的铁马又要再度爆胎了,天可怜见,天可怜见呀!
“你要负责送我到家。”柳娟才笑嘻嘻地说完,一辆银浅灰蓝色的奔驰就停在二位美女身旁。车主摇下车窗,展露出俊逸的笑容,冲着柳娟问:“下班了?”
“语珍!快点!我们回家!”柳娟霎时沈了脸,频频催促着正在眼冒爱的泡泡、还流着口水的商羽;该杀的!怎么又冲到这个煞星,顾人怨的!?
“语珍!商语珍!”奇怪!?怎么没反应!?而那个该死的畜牲已经开了车门下车来了。“喂!你这个”
“喔好帅的帅哥”
标准的花痴表情。柳娟一气起来,用力推了一下前方花痴的头,看来自己走比较快!她气冲冲地离开商羽的铁马,拄着拐杖就要走开,远离这二个世纪瘟神!
有人冷不防的由后面勾住了她的手臂,接着,一阵熟悉温热得令人想逃避的气息呛进她的口鼻间。她旋过身去,反射性地向后退去,企图与这名危险份子保持距离,低冷着声音恐吓着:“放手”
“我以为”来人对她奔放的怒火自动略过,眸底
窜起兴味,令人分不清是否是真心,但却是温柔得令人却容、无法漠视,使她的心阵阵抽动着。他连嗓音也是如此完美,动听、优雅迷人且悦耳如天籁。“你会需要有骑士护送你回家?”
商羽在一旁用力点头。有救了!有救了!这身旁白色医师袍的医生简直是有洁白羽翼的天命名嘛!快快把她带走吧!
“你的小朋友似乎也不对。”“关他什么事!?放手!”你没那个荣幸!”
柳娟恶狠狠地瞪了正张大眼睛。发扯地看着他们的商羽。这个死囡仔,阵前倒戈,竟敢扯她后腿,还看帅哥看到发痴了!?她用力地想抽回自己的手,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理智,在碰上这个无赖时,通常都会“不在家”!?
“我记得没有宇野万里不能护送柳娟小姐回家这条法律耶!”她竟然以遗憾的口气告诉她!?
“哈!你可以霸王硬上车!”商羽好心地给她建议,不去在意柳娟投过来的愤恨眸光。她仿佛看出了什么似的懒洋洋地笑笑。她是小说家,对这档子事儿总是真有高度敏锐感;她识想地欠了身,重新踩着踏板离去,不知为何的,有股淡淡的愁騒涌出心头,温了她一身唉该不会是
这个叛徒!柳娟死瞪着那个死定了的笨作家的同时,也被俊秀儒雅的宇野万里塞进他的座车里,他朝气急败坏的她漾出一抹极为温暖的笑靥,甜甜地洋溢了她一身,溶进她的心底
危险!她的脑中再次警铃大作,但还来不及作出任何反应时,就被车内流泄的音乐给激得歇斯底里地掩耳大叫:“关掉!必掉!”
我盼望我能有你所想要的
我会将它给你
因此,你不愿看着我哭泣
你不愿看着我哭泣
<youwon’tseemesry\wilsonphillps>
绢,我的心情和这首歌是一样的,我同样的不愿见到你哭我不管歌词中说些什么,只要你记得,我珍爱你,珍爱得想哭,但,我不要见到你的泪水,我要你一生一世快快乐乐的做我的妻子
骗子!骗子!骗子!
她突然停止了掩耳的动作。宇野万里伸手关掉了音乐,看她冷静得那么诡谲,他的心持续地涌现担忧;他明白原因为何,他不能说,只能等只能等她自己打开心门,接受她。只有让她自己愿意把伤口敞开,他才能获得新生,她现在的平静不是代表不在意,而是在压抑
“我要回家。”
她坚决、清冷空幽地说道,空洞的神情令人不确定她的情感及心是否还活着,只是心疼她的过度抑制,担心她不知何时会爆发?而且有可能会一发不可收拾
他不发一言地载她回到公寓大门,在她要下车前,伸手推开了她的臂膀,碧绿带金的双眸蛊惑了她,他的气息
指在她精巧的脸蛋上,刹那间让她呆愣在她的眼眸中,无法动弹他们太近
但他只是轻轻地吐了一句:“小心脚。”就松开了她的手,放她下车。
一瞬间,当他的体温由她手臂上抽离时,她荒唐地乍现一脸莫名又强烈的失落感;她仓皇地逃回公寓大门内侧,靠在铁门上,有些惊惶的发现,那双碧绿带金的瞳眸,燃烧着炙热的火焰,却又是那么地澄澈震荡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