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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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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茜文载白亦棋回家,要他换套较正式的服装。

    “身为总经理要面对许多上、下游厂商,代表公司形象,不能再随随便便乱穿,就算不是西装也得穿得端正一点。”

    “这么麻烦那我还是不要做总经理了,换你来做,我做你的秘书好了。”他碎碎念。

    “白亦棋,你不是说什么都听我的?”她皱起眉头。

    “遵命、遵命。”他连忙跳下车,一溜烟跑进白家大宅。

    她留在车上,忍不住大笑。

    在台北,多得是拼命把家中最值钱的东西全穿戴在身上,唯恐别人不知道自己的品味与身价的男人,没见过像他这样明明就有衣架子的好身材,却穿得像打杂工人一样。

    不过,她处处要强,处处要求做到完美,遇到白亦棋之后,她经常想,是不是在上层社会打滚久了,不知不觉中她也沾染了“以貌取人”的恶习。

    明明喜欢他的善良与正派,明明欣赏他的自然与质朴,却仍因为他的“不知上进”而在意起彼此之间的差距。

    谁规定男人一定要在事业上冲刺?在家“相妻教子”不行吗?在她急于证明自己的能力不输给任何男人的同时,是不是也将社会对男人的责任束缚加诸在白亦棋身上?

    原来,她还是传统,而且双重标准

    “咚!咚!”有人敲车窗的声响唤回陆茜文,她看了看左边车窗穿西装打领带弯腰唤她的男人,直觉想到车子挡到别人出入,连忙将车窗降下一点,朝外喊着:“抱歉,我马上将车子开走。”

    她打入排档正想开走,但那个男人车窗敲得更急了,她瞄向后视镜“奇怪,都没车啊!”不会是假问路真抢劫的歹徒吧?!呿,明明穿得人模人样居然干这种勾当,所以,千万别太铁齿,以为眼睛看到的就是事实。

    “茜文,车门锁住了。”车窗外的男人大喊。

    咦?连她的名字都知道?不过这声音好熟

    她又看了那男人一眼,有点眼熟,再看到底是谁?她一时想不起来。

    她见过的人实在太多,不过,她一向自豪的就是记人的本事。

    “茜文,是我。”

    “我知道是你,但是不好意思,请问您贵姓?”她隔着只开一道缝的车窗问,不敢将窗户整个降下。

    “我姓白,白亦棋,今年三十岁,未婚,专职医生兼职总经理,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白亦棋在窗外扬起好看的唇角。

    “白亦棋?!”陆茜文横过副驾驶座仔细观察窗外的男人。

    那对笑起来微弯,清澈的眼眸她认得。

    她将车门锁打开,白亦棋马上坐进来,她用着十分怪异的目光上下,左右来回打量他十几次。

    “白亦棋?”

    “嗯。”“在南投乡下开业的那个庸医白亦棋?”

    “是的,陆茜文小姐、陆顾问。”他勾起嘴笑,她的表情仿佛见了只穿了衣服的猴子。

    陆茜文忍不住再仔仔细细看一遍

    白亦棋穿着合身笔挺的黑色西装,搭配白色衬衫,简单的黑与白在他身上却奇异地显出潇洒优雅的气质,原本老是东塌西翘的乱发全往后梳,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而那一撮撮从上唇到下巴几乎连成一个圆的胡渣全刮干净了,下巴中间微微凹出—道阴影,脸颊到下颚的线条陡峻有型。

    她像第一次见到男人,而且还是一个帅气到会教人昏倒的男人。

    她不想承认自己是个会因为见到男人肤浅表相而尖叫的女人,但是,她的确想尖叫,而且她现在的心跳数值绝对超过正常值。

    “本来只想随便找件polo衫,出门前被我老妈抓回去硬要我换上这套,太久没穿了,实在很不习惯。”他老妈从小就爱逼他们兄弟穿三件式西装,说这才绅士,才显得出优雅。

    “你妈是对的,我觉得你不用进办公室,直接站在门口就可以吸引人潮了。”她相信他可以多吸引一成以上的女性消费者。“果然人要衣装。”她啧啧两声,踩下油门。

    “你喜欢我穿这样?”

    她转头看他一眼,觉得呼吸有点困难又快速转回来。现在,他有没有穿都不是重点了,好吧!她承认,她是肤浅,因为他外表的改变,她对他的好感度直直上升。

    “职场上当然还是需要一定的规矩,这也是自我行销的一种,跟我喜不喜欢没关系。”她发表她的违心之论。

    “如果你不喜欢,那我以后就随便穿好了。”他似乎有点沮丧。“我只在乎你的看法,要卖也是卖给你,其他人我才不在乎。”

    “是自我行销,不是卖。”她纠正他的说法。

    他撇过脸看向窗外,还在沮丧中。

    “好、好、好,我喜欢,很喜欢,你以后都这么穿。”她只好软言相劝,拿他的执拗没辙。

    白亦棋的脸马上转回来,扬起灿烂的微笑。

    她只觉好笑,他的个性像个大孩子,前一刻才下雨,下一刻阳光就露脸了。

    商场上,男人大多将女人当成自己的附属品,甚至在选择女友的条件上,也以“带得出去”为首要条件,要求女人穿着得体、仪态端庄,她唯独没见过像白亦棋这样不在乎自己在别人眼中的评价,却在意身旁女友的感觉。

    何况,她还不是他的女友。

    这么一想,不禁感到窝心。

    就算他是个毫无企图心的男人,至少是个尊重女人、疼惜女人的好男人。

    “怎么了?”她开着车,眼角余光一直感觉到他像身上长虫一样扭来扭去。

    “鞋子我还是喜欢我那双夹脚拖鞋。”他弯身把皮鞋鞋带松开。

    “你穿这样搭那双拖鞋,能看吗?”她对他的品味实在很不敢苟同。

    “我记得刚搬到南投时,第一次逛夜市看见好多人都穿那种拖鞋,以前我老妈不准我们穿露趾的鞋子,就连凉鞋也不行,结果我试穿后,简直惊为天人,太舒服了,我一次就买了十双,怕以后买不到。”

    “噗惊为天人?有这么夸张吗?”她大笑,想像他怀里抱着十双拖鞋的“都市耸”样子。“放心,那种拖鞋的寿命大概会跟蟑螂一样长。”

    “那就好。”他像心中放下一颗大石,松了一口气。

    白亦棋安静了一会儿,没多久陆茜文见他又开始扯扯领带、拉拉袖子,一副快要窒息的样子。

    她忍了忍,想说过几天他就会习惯的,他自己不也说过去一直是这么穿吗?

    可是又觉得他这样很委屈,因为自己习惯看男人穿西装打领带,也认为这代表着个人及企业形象,其实,也有不少企业人士渐渐走向休闲风的穿着

    “如果很不习惯,以后就穿你喜欢的吧!”她发现自己一直在打破自己的原则,会不会把他惯坏了?

    “真的?”他转头看她,眼睛亮得几乎要射出一串星星。

    “不过,不准穿得像在南投那样,也不准穿夹脚拖鞋。”她一撤就撤到最底线。

    “为什么?那样不帅吗?”

    “那跟帅完全没关系好吗?!你审美观有问题啊?”

    “人家说舒服就很迷人,我想说穿那样这么舒服,肯定迷死人了。”

    陆茜文此时脑中冒出一堆脏话的排列组合。“我看,以后你的衣服还是我帮你搭好了。”她不敢想像放纵他之后的结果

    “太好了!”他一口答应,快得让陆茜文生疑。

    他自己也发现“无能”得太明显,随即转移她的注意力。“要不要我帮你开车?不过,我五、六年没开过车了。”

    “没关系,我开。”唉她不仅供他吃住、帮他打理公司、穿着,现在还成了他的专属司机,原来不是只有男人见了美女会投降,女人见了帅哥一样会变得异常宽容。

    她怀疑自己出生的时辰“带赛”怎么老是不知不觉就变成老妈子,先是被石琳那个麻烦精黏着不放,现在又冒出一个白亦棋。

    车子行驶十几分钟后,停在亚江百货总部的专属停车场。

    进到亚江百货总部之前,陆茜文仰头看着眼前这栋十层楼高的建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为什么才一夜之间,她就这么糊里糊涂地接下这个工作了?

    她转而看向站在身旁的白亦棋,难不成自己被他拐了而不自觉?

    不可能,他没那么狡猾,也没那么多心眼。只是这大概是她这辈子做过最不经思考又最冲动的决定了。

    两人进到总部,发现热腾腾的人事命令正由人事部人员张贴在布告栏上,公告新上任的总经理,及荣聘陆茜文为首席顾问。

    而从大门到总经理办公室的途中不断听见员工交头接耳,讨论“陆茜文是谁”、“名字有点娘娘腔耶,不会是个女人吧”、“不可能,公司怎么会让女人当顾问”

    陆茜文沉着以对,不受影响。

    白亦棋牵起陆茜文的手,嘴巴附在她耳边说:“我们溜吧!趁大家还没见过我们,我们去逛逛各间百货公司。”他需要一点时间让这些杀手语言消失。虽然她表情平静,但没有人的心硬到可以不被这种酸言酸语伤害,而他无法忍受她有一丝委屈。

    “你是说去视察市场?”陆茜文感到惊喜,其实他还是有经营细胞的。

    “嗯嗯,用这个理由好,我打电话给我老爸,说我们去视察市场,拖个一、两个月再来上班。”

    她错了她垂下头,这家伙只是想办法能拖就拖,哪里是有经营细胞。不过他倒提醒了她,先了解各分店及竞争对手的营运状况,有助于后续决策的判断。

    “走吧!我们用半个月的时间,先彻底掌握市场现况。”原本被他握住的手反过来拖着他走。

    “半个月?太急了吧!慢慢来就好,这样才能享受逛街的乐趣。”

    “我们可不是去玩的,当然要讲求效率,还有我会教你经营与管理的观察诀窍,乖乖学着。”

    “进到公司就变了一个人,好严肃,我要辞职,我要回去乡下做医生。”他嘴上抱怨,眼里却尽是欣赏。即使面对这么多不友善的言语,她仍一心一意想着工作,没有任何情绪性反应。

    “辞什么职?不准!既然你把我拉进来了,你就不准放弃!”她终于了解白父那种恨铁不成钢的心情,这家伙简直就是糊不上墙的烂泥,抗压性比幼童还不如。

    “那你对我好一点,我就不走”他朝她撒娇。

    她将他贴上来的睑推开。“一切公事公办,反正,我不会让你找到理由溜走的。”

    他假装苦着一张睑,像个小媳妇似地跟着她后头,心头正在窃笑,他花这么多心思才能赖在她身边,现在,想赶也赶不走他。

    “先说好,你得跟我在同一个办公室,不然,我就不做总经理。”他在她后面嘀嘀咕咕。

    她停下脚步,转身向后,两手插腰。“我说了,不准!不准!才刚上班不到两小时,你就说了两次辞职,你到底是用什么心态来工作的?”她没遇过这么难缠、这么麻烦的“总经理”

    “为了你,为了你我才来的。”他大言不惭,只要美人不要山河。

    “你”她被他那直白的言语给堵住了嘴,唉忍忍,慢慢来吧!

    她早就知道他那凡事不疾不徐的个性,实在不能要求他马上变成努力上进、企图心强的企业家,她太求好心切了。

    两个星期的时间,陆茜文与白亦棋巡视了全省卖场,也到当区其他百货公司了解竞争对手的行销策略。

    “茜文”白亦棋拉着陆茜文的手走近一个饰品专柜。“我挑一个定情戒指送你,你看,这只很有个性,很适合你。”他向专柜小姐说:“小姐,我要买这个。”

    专柜小姐眉开眼笑,立即从绒布上将戒指取下,对陆茜文亲热地招呼:“小姐,你男朋友很有眼光,我先帮您量一下指围。”

    “不用了,谢谢。”她尴尬地向专柜小姐道谢后将白亦棋拖走。

    “你不喜欢吗?那我们看别柜的。”他又拉着她走向隔壁。

    陆茜文费了好大的劲才没被他拉走。“你没事送戒指给我干么?”而且,这人怎么连买一只价值数万的戒指都像买把青菜一样随便?

    他傻笑。“我们都交往快一个月了,会很奇怪吗?”

    她傻眼。“我们什么时候开始交往,怎么没人通知我?”

    “你之前说认识一段时间,多见几次面,我就可以追你,现在我们天天厮守在一起,不就是交往了。”

    “那时,我的意思是算了”她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你忘了我们自己的百货公司也有这个专柜。”

    “那我们现在去买。”他喜欢她用“我们自己的”这种说法,有种妻子帮丈夫打算的亲密感。

    “我不是要你买给我哎呀!”她老是被他天外飞来的一笔给弄得头晕。“太贵了,别乱花钱。”她气他想什么就做什么,又被他那股傻劲感动。

    “买给你怎么算乱花钱。”他拉着她又想走,视察市场都没见这么积极。“如果可以买到你的笑容,值得。”

    她先是瞪他一眼,随即又笑了。“呐!这个笑容送你,不、用、花、钱。”

    “那我请你吃晚饭,百货公司地下街的东西不好吃,我们去吃卤肉饭。”

    “你啊什么都记不住,就是吃饭时间记得最清楚。”

    “肚子饿是自然生理反应,没填饱会影响血糖浓度,容易造成精神不集中,严重会出现晕眩甚至昏倒”

    白亦棋发现她不只经常性头痛,还有胃溃疡的症兆,这些都是精神紧绷、性急及工作压力造成的,他必须好好调整她的作息时间。

    “好够了,吃卤肉饭去。”她赶紧阻止他继续上医学常识。

    “反正百货公司又不会跑掉,不用心急。”他咧嘴一笑。

    她只能叹气,她一向讲求效率,而他的生活哲学则是“慢活”她考察工作他当逛街shopping,自己公司的美食街东西不好吃,他不想着怎么改进,却只想吃路边的卤肉饭?

    因为开始认真思考两人交往的可能性,她当然希望他在事业上能展现出更多企图心,只不过,当她灌输他多年辅导企业的经营心得,他眼睛看着她,好像认真学习,不过,做出来的回应却是“愈看愈美”之类的鬼话。

    这是她最大的挣扎,她一向欣赏有能力又上进的男人,但是,却又不喜欢男人太看重“成功与金钱”这件事,所以,若是白亦棋能在工作上稍稍表现积极一点,那就是她的完美情人了。

    不过,自从遇上这个麻烦的家伙,她倒真的是三餐准时,早睡早起,连多年的胃痛,也没再发作过了。

    钻了几条巷子,终于找到白亦棋想吃的卤肉饭,他满意地一连吃三碗,吃完发现撑得走不动,又开始吵着要回饭店休息。

    “好休息、休息”她拿他没辙,只要他眉头一皱,可怜兮兮地看着她,她就会掉进他清澈的眸子里,感觉自己正在荼毒他,然后,她的内疚会无限扩大。

    “咦?前面怎么围着一群人,好像很热闹,我们去看看。”白亦棋兴奋地说。

    陆茜文被他拉着跑:心想,不是说走不动了这会儿,又跑得比飞还快。

    “救命啊拜托谁帮我叫救护车”

    白亦棋一听见呼救,原本嬉笑的脸色一变,连忙从围观的群众中挤进去。

    他见躺在老太太怀里的老先生睑色苍白,冒冷汗,嘴角冒出白沫、呼吸急促,有可能是急性心肌保塞。

    “有没有带葯?”他问已经慌了的老太太。

    “没有,我、我不知道他怎么了?”老太太茫然无措。

    “茜文,快叫救护车”他大叫。“所有人马上散开!”

    陆茜文一听,马上拿出手机,糟了,他们人在高雄,对这里的路不熟,她急忙拨打电话,叫旁边的摊贩向急救中心说明路怎么走,电话打完又急忙跑回白亦棋身旁。“我可以帮什么忙?”

    白亦棋将老先生从老太太怀里移开平躺到地面上,这时老先生已经休克。

    “很危急,不要让人围过来,保持道路畅通。”他开始为老先生做人工呼吸及心脏按摩。

    陆茜文转身大喝,驱逐愈来愈多的围观人潮。“全都走开!”她细眉一揪,手臂一挡,声音虽冷静却具有十足的权威感,很快人群散开,没多久便听见救护车的警鸣。

    白亦棋跟着被抬上救护车的老先生上车,途中没停下急救,陆茜文也回头开车跟到医院,心脏因这场意外事件扑扑直跳。“千万要撑下去啊”她到医院停好车,奔向急诊室,见到白亦棋正安慰着心急如焚的老太太。

    “放心,已经恢复心跳,医生正在急救,别急,你先坐下来。”

    老太太老泪纵横,抓着他的手臂不停地道谢。

    陆茜文看着他耐心地轻声细语安抚老太太,此时,他的衣服歪了,头发乱了,裤子因跪在柏油路上而沾满沙土,满身狼狈,她却觉得他帅呆了。

    好的人才也需要合适的职务才能得以发挥,当他面对病人危急时的镇定与魄力,跟一位英明的领导者果决地领导公司方向有什么不同呢?

    她犯了一个管理的错误,也犯了一个女人常见的错误试图改变男人,却忘了站在最初最欣赏他的角度。

    她喜欢他的随遇而安,喜欢他的不计较,喜欢他像个笨蛋处处要她担心,更喜欢跟他在一起时的轻松愉快,虽然有时不免要被他气得冒烟。

    “茜文,你来啦!”白亦棋发现站在一旁微笑的陆茜文,将她拉近,轻拍她的背。“刚才吓坏了吧?”

    她笑着摇头,伸手拨开他落在额前的头发,发上还沾着汗水。

    白亦棋感受到她的温柔,一手握住她的手,另一手握着老太太的。“坐下来等,没事的,别急。”

    “别急”是白亦棋最常用的字眼,此时再次从他口中说出确实有种安定人心的作用,陆茜文安静地等待,老太太的情绪也已平稳下来。

    老先生急救后无生命危险,但需住院做进一步的检查,陆茜文载着老太太回家整理住院的衣物及用品,才和白亦棋回到饭店。

    两人各自在自己房间洗完澡,白亦棋又藉故溜到陆茜文房里。

    “我那间的空调好像坏了,空气闷闷的。”陆茜文打开房门,白亦棋马上搬出新的藉口。

    她打开门,没像之前站在门口跟他斗嘴,反正最后还是敌不过他的死皮赖脸。

    白亦棋只是担心不进来闹闹她,她又要一头栽进公事里,忘了休息。

    他一进门就四平八稳地靠上她的床,拿起电视遥控器,转到discovery的动物频道,她则坐在化妆台的小椅子上。

    “你怎么坐那么远?来这边,我帮你按摩。”他招招她。

    “不用了,我可不想羊入虎口。”虽然心境已经改变,但跟他斗嘴的习惯却一时改不过来。

    “你有邪恶的念头喔”他眯起眼打量她。

    “这种事通常都发生在男人的身上。”虽然他的确“秀色可餐”不过,她还没饥饿到上演恶女扑男的戏码。

    “放心,你没答应做我女朋友之前,我不会乱来的。”他突然收起玩笑的表情,一派正经地说。

    原本,她真的没什么邪恶的念头,但是,他这么一说反倒把她的思绪带往“那件事”去。他的意思是,只要她答应了,他就会开始“乱来”喽?

    陆茜文脑中自动播出“乱来”的画面,不知道自己耳朵正一点一点红了起来。

    “你在想什么,眼睛里怎么冒出红心来了?”

    白亦棋不知何时跑到她面前,弯下身凑近盯着她。

    她一回神毫无预警地看见他那张俊雅的脸,即使已经看了两个星期,早该习惯,她的心脏还是一阵乱跳。

    “眼睛只会充血不会冒红心。”就算心跳加快,她依然能平静地控制声调的稳定度。

    “到床上休息吧!”他嘴角一扯,一鼓作气将她抱起。

    脱下高跟鞋一百六十二公分高的陆茜文,在他臂弯里显得娇小,没想到身形高瘦的他手臂力道竟这么强。

    他修长的腿跨个两步,她已经安稳地被放到床垫上了,连惊吓尖叫的时间都不够,她已经躺到床上,但是,他横在她背后的手却没松开。

    “做不做我女朋友?”他在很近很近的距离,用黝黑深邃的眼眸看她。

    她闭住气,没有回答。

    “不回答,我就当成你默许了喔!”他轻弹她的鼻头。

    她看着他的眼,有点尴尬,知道再任由他继续欺近,接下来可能就是干柴烈火,一发不可收拾

    “再不说话,我就要”他将嘴巴往前嘟了嘟。

    她微微搧动睫毛,但是,没有躲避他的靠近。

    “真的要亲喽”他近似呢喃,被她此时带点羞怯的表情给迷住了。

    终于白亦棋的唇贴上她的,刹那间,两人都感受到这个吻所带来的震撼。

    他先是轻吮着她软绵绵的唇瓣,捧着她水嫩的脸庞,珍视地不敢躁进,像阳光初露,融化了山头的冰雪,她觉得自己的胸口像贴上了一袋暖暖包,熨烫得她微微发疼。

    接着,他封住她的唇,扶着她的背倒向床面,修长有力的双腿压上她的,第一次,面对面,紧紧地拥住她。

    他手臂肌肉感受她身体的柔软,探出的舌尖与她微微颤抖的舌尖交缠,燥热瞬间传达到每个细胞。

    一种渴望更紧密贴近,急于探索对方的冲动从彼此身体的接触得到感应,无须言语。

    他亲吻她单薄的肩膀,像永远都不够似地流连不去,一路细吻往上,自她优美的肩颈线条,寻回她如蜂蜜般香甜的红唇。

    他伸手将房间里的灯光调为橙黄,褪掉彼此的衣物,迷恋地看着她纤细迷人的曲线,再次以温热的身体覆上她。

    寂静的夜里传来一波波微弱的幽咽及低沉的吐呐,柔软的床垫摇摆着规律的节奏,爱欲狂潮淹没漫漫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