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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兰,你怎么又坐在电脑前面?今天天气那么好,你也出去外面走走,不要总是窝在家里嘛!毕业半年了,你自己说,你出门的次数有没有超过十只手指头”
在自家工厂工作的贺母,接近中午时间总会先回家煮中饭,一看到唯一的女儿又懒懒地对著电脑发呆,不由得开始对她碎碎念。
不是她这个当妈的爱念,而是她这个女儿真的是有够懒的,竟然为了懒得出门这个理由,在毕业前就开始写小说的工作,说这样她就可以整天窝在家,不用辛苦地到处找工作。
如果她真的认真写,那也就算了,偏偏她这个懒女儿每天一过十点就上床睡觉,早上不睡到十点过后不起床,再扣掉吃饭、窝在沙发看电视、看小说的时间,她一天坐在电脑前的时候少之又少,没有两、三个月时问,她绝对孵不出一本书宝宝,想叫她出去另外找个工作,她还能振振行词的说她有工作了!
幸好家中经济还算叮以,不差她那一份薪水,下然如果要他们两个老的靠懒人成性的她过活,肯定不出一个礼拜就饿死了!
“妈,我是写小说的,当然要坐在电脑前啊!”贺若兰舒适地靠在椅垫卜,懒洋洋地瞥了贺母一眼,一点都没被她的火气吓到。
反正打从她毕业,她妈妈三天两头就要在她耳边念—次,就算她会在意,也被她妈妈的碎念神功磨得麻木厂,何况,她压根下在乎,反正她就是懒咩,她从来都不否认啊!
“问题是,你有在写吗?”贺母看着电脑萤幕,开启的word文档上只有短短三行字,不知道负责自个女儿的编辑会不会有一天被气到抓狂,因为她实在太会拖稿了!
“有啊!”贺若兰指著萤幕上那三行字。
“你到底可不可以振作点?我宁愿你出门到处去玩,也好过看你整天懒懒地待在家。”贺母实在很想叹气,为什么她辛苦生下的女儿会这么懒散?
“可是我比较喜欢待在家里啊!”贺若兰无辜地道。
而且,出门她也不知道要做什么,去逛街,不仅人挤人,走久了,脚还会很酸:去看电影,光想到要排队买票,她整个人都没动力了;去找朋友,现在这时候她们不是上班,就是上课,那她出门到底要做什么呢?
“看你是要去找朋友,还是自己跟团去旅行什么的,我都不会阻止,甚至可以帮你出钱,乖女儿,行吗?”贺母只差没有求她出门走走了。
“妈,我可以说不行吗?”跟团旅行仅是走马看花,只会累人,不会有什么好玩的,所以说,还是窝在家中最舒服,也最符合她的懒人个性。
“这也不行,那也下行,你是想逼我乾脆把你嫁出门,来个眼不见为净是吧?女儿,你一个月出门不到一次,你都不会觉得整个人都要生锈了吗?”贺母手擦著腰,气呼呼地道。
“妈,你忘了吗?上上上个月,我就出门四次了。”那个月她每周去学煮咖啡一次,还认识了三个朋友。
“那好,如果你一定要用这种方式才肯出门,从明天开始,我就去叫人帮你安排相亲,让你每天都得出门”
“妈,你别闹了,别人家的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小孩能多待在家中,而你偏偏跟别人不同,一心想把我赶出门。”听到贺母的话,贺若兰连忙打断她,就伯她真的付诸行动。
“那是因为别人家的小孩没有一个像你这么懒!”
“妈,我懒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你也早该习惯了吧?而且,妈,你确定你还要继续待在这对我说教?爸快从工厂回来了喔!”她瞄了眼电脑上的时间,已经十二点半,爸快要到家了。
“啊!我还没煮饭”经她提醒,贺母慌张的连忙跑到厨房,张罗今天的午餐,不再搭理已经懒到无葯可救的女儿。
或许该去买台笔记型电脑回来看着妈妈消失的背影,贺若兰突然升起这个念头。
虽然她不怕她妈妈念她,但听久了她也会腻。只是一台笔记型电脑很贵耶!而且买了后,她势必得每天出门找一家店窝著想到这里,她就觉得好懒,一点动力都没有。
算了!以后再说吧!
她耸了个肩,顺手把电脑关掉,反正都要吃饭了,她当然也要休息啦!
今天是高中同学会举办的日子,原本贺若兰还在考虑是否要参加,但同学会的邀请函被贺母瞧见,她二话不说就替她答应,知道自个女儿的惰性,贺母更在当天直接开车载她去参加同学会,让她连反悔的余地都没有。
既然人都来了,她也只好乖乖待著,她可没那么勤奋,一到同学会集合的口式餐厅门口,马上转身搭车回家,因为不论她要去搭公车还是火车,她都必须走上五到十分钟的路程。
—上到二楼,地板铺著榻榻米的大包厢中已经来了许多同学,她和同学打了声招呼,迳自坐到角落,安静地听著同学们之间的谈话,而料理一一送上桌后,她便开始埋头苦吃,不再搭理人。
“贺同学,你怎么一个人窝在角落都不说话?”突然,一道爽朗的男声在她头顶响起。
“古昊天!?”贺若兰从食物中抬头,对声音的主人微微一笑。“你不是坐在隔壁桌吗?怎么突然跑来这?”
由于高中同学总共来了二十多人,所以服务生帮他们在榻榻米上放了两张长桌,同学也分成两桌吃暍聊天,但大多数时候,两桌的人都互相跑来跑去。
“我是今天同学会的主办人,当然要向今天赏脸来参加的同学一一打声招呼罗!”古昊天盘腿坐在她的身旁,笑道。
“倒是你,贺同学,我们同学都两年不见了,你竟然只顾著吃,也不和这么久未见的同学叙叙旧,啊!我的一片心意都被你刺伤了。”古昊天装模作样地抚心唉叹。
“阿天,你这么爱要宝,怎么不到前头去表演给大家看?”一旁的同学甲发现他在做戏,当场发出嗤笑。
“去!吃你的东西去!”突然被人吐槽,古昊天假意生气地赶人,但眼底净是笑意。
“阿天,你重色轻友喔!若兰,你就尽量吃你的东西,让阿天自己—人唱独角戏去。”同学乙笑嘻嘻地建议。
“对,阿天就是人来疯,若兰,你不要理他,让他知难而退,”同学甲附和著。
“你们这算什么同学啊?”古昊天没好气地道。
“同窗三年的高中同学罗!”同学甲乙互看一眼,异口同声地回道,随即笑成一团,引来更多人的注意,他们甚至秉持著好东西要和好同学分享的原则,一一把他们刚才的对话内容放送给大家听。
“你们贺同学,你不会这么狠心,当真不理我吧!?”看两个大嘴巴对在一旁围观的同学加油添醋地乱说,古昊天简直是哭笑不得,只好对越来越大声的笑声充耳不闻,迳自眼巴巴地看着嘴角也噙著一抹微笑的贺若兰说话。
“看情形罗!”贺若兰耸了耸肩,有些故意地道。
“天啊!贺同学,你竟然学坏了!”古昊天听见她的回答,一脸大惊小敝地低嚷。
“现实社会果真是个大染缸,竟然把高中时的乖宝宝变坏了!想起在高中时,贺同学是如此乖巧、文静,从来都不会附和他人,是一个最佳的听众”
“等等,古昊天,你说得会不会太夸张了?”贺若兰显然听不下去他的恭维,连忙出声打断他意犹未尽的话。
她甚至有些怀疑,她在高中时期有他说得这样好吗?她只知道自己不论在高中,还是上了大学,因为懒,所以她大都安静地做自己的事,就算有同学找她说话,她也懒得出声反驳或是表示赞同
呃她的懒人个性在其他人眼中,不会就是古昊天所说的样子吧!?她悄悄瞄了他一眼,突然有种想笑的冲动。
“有么?”他刚说的都是她在高中时给人的感觉啊!
“废话。”她啐了一句,却在想到为何给人这种印象的原因时,眼波流转中满是浓浓的笑意。
“贺同学,是你自己没自觉,还是你不相信我的话?不然现场同学那么多,我随便拉个人,你自己去问他们对你的印象如何?”古昊天说做就做,连让她喊不的时间部没有。
“猴子,说说看高中同班三年,你对贺同学的印象是什么?”他转头,伸手就把身旁的同学勾过来。
“印象啊?就乖巧安静、好脾气啊!阿天,你干嘛突然问这个?”被叫作猴子的大男生看着一脸无辜的贺若兰,一头雾水地反问。
“贺同学不相信我刚称赞她的话,我当然要找人作证,表示我说的话是真的。”古昊天振振有词。
“哈!阿天,一定是你平常给人的印象就是爱闹爱玩,怪不得若兰不相信你。”猴子听见他的话,毫不留情地大声耻笑。
“若兰,你可以不相信他,但你一定要相信我,因为我和阿天这个爱要宝的人不一样,绝对诚实无伪。”
“死猴子,你是不是皮在痒,想要我替你抓一抓?”听听他说的那是什么话,他真是误交损友啊!
“哈哈有人恼羞成怒了。”猴子压根不在乎他扳手的举动,恣意地取笑。
“猴子,你死定了”古昊天玩笑地勒住他的脖子,猴子也相当配合地吐舌求饶,再度引来同学们的围观笑闹。
同学中有人帮著倒数计时,大部分的人则吆暍加油,一时间场面热闹滚滚,吵到让餐厅服务生跑上二楼要他们安静一点,而且是一连喊了好几次才让闹得疯狂的一群人听到。
在允诺服务生他们会小声点,并目送服务生走下楼后,他们个个面面相觑,然后一同放声大笑,却又不约而同地捣住嘴巴,但眼中清晰可见的笑意,却怎么也散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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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饱暍足,也觉得丢脸一次已经足够,同学们决定好下一个绩摊地点,马上买单走人。
懒人一族的贺若兰原本是不想跟的,但古昊天说结束后会开车送她回家,想到她要走上一段路去搭车,下车后还得走上一段路才能到家,她立即点头同意跟他们去续摊。
续摊地点在某家知名的ktv,同学笑闹地抢夺麦克风,一群人又叫又跳的,宛如回到最无忧无虑的学生生活,而贺若兰则坐在沙发上,静静地听同学高歌欢唱,唯一的动作就是每当同学唱完一首歌,她就用力地帮忙鼓掌。
因为明天是星期一,大部分人不是要上班就是要上课,十点多,同学们就各自道别回家。
“哇!好久没有这么放松了。”走出店门口,等到只剩他和贺若兰二人,古昊天伸著懒腰,一脸满足地道。
由于他的大伯没有生下一儿半女,身为家中么子的他,在高中时过继给大伯当儿子,他的苦难就此展开
大伯年轻时白手起家,从一家不到五人的小鲍司逐渐扩展,经过三十年,终于有了如今的规模。天启集团是大伯一生的心血,所以他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这个未来继承人身上,大学读的是企业管理,副修国际贸易,每当寒暑假就得上天启集团报到,从最基层的员工开始做起。
幸好他对商业本就有兴趣,个性爽朗乐观,才没有被大伯丢过来的众多期待压垮,他还是学生时,就和业务部同仁合作完成过许多大案子,等他从大学毕业后,便直接空降成为天启集团海外业务部的经理。
“有这么夸张吗?”贺若兰狐疑问道。因为她看他从头到尾部是一副没啥烦恼的模样,就和高同中时的他完全一样,所以她实在不能了解他口中的感叹从何而来?
“贺同学,我猜你一定不知道我现在在做什么。”看她一脸不解,古昊天依然笑着,带著肯定的语气猜道。
“我是不知道。”
不只是他,就连在高中时和她较要好的同学,她也不太清楚他们现在到底在做什么。即使知道他们有的正在读研究所,但读的是哪所学校、什么科系,她也不知道;即使知道有的在上班,但是在哪家公司工作、工作的性质是什么,她也是一概不知,因为她懒得去探听。
“贺同学,你回答得会不会太爽快了点?你好像一点部不关心班上同学的样子。”
“我只是懒得问而已,古昊天,你的指责会不会太过了?”看他似乎还不打算去开车,她乾脆席地而坐,一手支著脸颊,懒懒回应。
“贺同学,我真的觉得你和高中时有点不一样”他一转过身,却发现和他说话的女人竞大刺剌地坐在路旁,一脸快睡著的模样。
“我就是我,哪有什么下—样?”没注意到他眼中的惊愕,她小手掩著嘴,打了个呵欠。就算有什么不一样,也只是她现在比高中时舍得开口,但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敝的?
“倒是你,古昊天,你什么时候才要去开车啊?”他没看到她都要睡著了吗?哪来这么多话好讲?
“贺同学,你忘啦?我的车就停在对面而已。”他指向停在斜对面那辆白色的福特轿车。
“喔,那还不快去开车,你又不像我可以睡到自然醒,你明天还要上班吧?”她像赶苍蝇般挥了挥手,只想坐在原地,等他把车开到她面前。
“你没有在工作吗?”听出她话中意思,他突然想到他还不知道她现在在做什么呢!
“有啊!”再度打了个呵欠,她道。
“那你在哪家公司上班?”有哪一家公司能让她睡到自然醒?
“我家。”
“贺同学,你在你家的工厂帮忙喔?”他想起她家开了一家小堡厂,眼中有一丝疑惑地猜道。
看她一身白白嫩嫩的,一点都看不出是在工厂做事的人。
“不是,我是写小说的。”她连出门都懒了,哪可能每天到工厂去帮忙?还不如杀了她,等下辈子还比较快。
“写小说?真的假的::”
“我才懒得骗人呢!”何况,这有什么好骗的?写小说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哇!没想到我认识的人中竟会有一个作家。”古昊天看来很兴奋。“作家耶!我以前在学校,一遇到要写作文,每次都要绞尽脑汁才能写出几百个宁,而且得到的成绩总是在六、七十分间打转,没想到同学中竟会有人成为作家。贺同学,你真的好厉害!”他看她的眼中多了丝佩服,甚至感到与有荣焉。
“这又没什么了不起,现在有出书的人,路上随便抓一把都有,古昊天,你太夸张了。”她送了他一个白眼,但心底却不可遏止地产生一丝喜悦,或许是因为她不曾被人如此称赞过。
“但我又不认识那些出书的人,我只认识你这个红牌作家。”他跟著坐在她身边,宛如好哥儿们似地勾著她的肩。
“古昊天,我也才出了几本书,只是个小小的新人,要成为你说的红牌作家还有得熬勒。”她轻啐了句,拉开他放在她肩上的手,嘴角、眼底却有著笑意。
“贺同学,你这么厉害,我相信你一定很快就能成为红牌作家的。”他看起来倒是比她还有自信。
“谢谢金口,要是我真的红了,一定请你吃一顿。”
“好啊!不过最好是多送我几本签名书,说不定哪天可以拿去卖呢!”他开著玩笑。
“我的签名书你不好好收藏起来,竟然想拿去卖!?古吴天,你还是不是我的同学啊?”她一副好气又好笑的模样。
“就是你的同学才要把书卖掉,因为把书收藏起来就只有我一个人看得到,但如果我把书拿去网站拍卖,那看的人就多了,我是在帮你宣传,懂了吗?”他大言不惭地道。
“所以,贺同学,记得喔!你下次出书时,要送我一本你的签名书喔!”
“好啦!那你可以送我回家了吗?”说不过他,她只好妥协。
“行,你以后可是我的衣食父母,我怎么敢不听话呢?”他站起身,对她眨了眨眼。
“别瞎说了,你还不快去开车,我都快睡著了。”她没好气地笑嚷,甚至把脸埋在膝盖中,似乎想就这样睡著。
“是。”看她没有一点想站起来的意思,他只好自己走过去开车,载他以后的“金主”回家睡觉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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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和国外客户谈完合作的细节,准备回家的古昊天临时接到服侍古莫雄的管家的电话,只好掉转车头,往古莫雄位在阳明山仰德大道上的别墅开去。
迸莫雄是天启集团的总裁,也是古昊天的大伯,但从古吴天在高中时过继给他后,古昊天便改口叫古莫雄爸爸。
“昊天,来,你来看看这些有没有你中意的。”五十多岁的占莫雄除了两鬓有些发白外,整个人看来精神奕奕,看到进到书房的古昊天,变得更加和蔼。
迸昊天感到莫名其妙地随手拿起放在桌上的一叠照片看,竟然全是女孩子的照片!
“爸,这些不是相亲照片吗?您拿这些给我看做什么?”不会是他脑海想的那样吧!?
“当然是让你相亲用的。”古莫雄理所当然地道。
“爸,您不会忘了我有女朋友了吧?”准确猜到眼前老人打的主意,古昊天的嘴角微微抽搐著。
“昊天,你那个女朋友一点礼貌都不懂,我们家没一个人喜欢她,而且,你不是和她分手了吗?”他就是知道这个好消息,才会要人拿一些名媛淑女、大家闺秀的照片过来让他挑选。
“爸,小优她不是不懂礼貌,她只是个性直了一点,我和她也没有分手,我们只是暂时先分开一阵子。”虽然从他提议两人暂时先分开后,她就没有和他联络过。
但不管如何,他还没身价差到需要靠相亲挑女友吧?
“你们既然都分开了,昊天,你乾脆就重找一个女朋友。看,这些照片里的每一个女孩都比你之前的女朋友强多了”
“爸,就算我真的跟她分手,我现在也才二十二岁,您不用这么心急地帮我安排相亲吧?”古昊天连忙打断他的叨念。
不过他也实在不懂,他才带小优回家过几趟,她竟然能把他家上上下下,外加来拜访的亲戚全得罪光,搞得他的家人没一个喜欢她—,偏偏她还处在状况外,完全不知道她做错什么事。
不晓得该怎么对她说明,她极力讨好却换得反效果的原因何在;他也不知道要如何和她继续相处下去,所以半个月前他才会和她协议先分开一阵子,等找出解决问题的方法再说。
“你不是计划要在二十八岁前结婚的吗?既然你现在没有女朋友,当然要赶紧再找一个啊!”换言之,他催促他去相亲都是为了他好。
“那您也先等我真的没人要时,再来帮我安排相亲,现在就让我自己先去寻找对象,行吗?”古昊天实在无力,他没想到他预定的人生计划,会成为他爸爸要他去相亲的借口。
“如果你坚持,那也只能先这样了。”古莫雄退了一步“不过你不要又回头去找你之前的女朋友,我们家没有一个人希望她成为我们的一分子。”
“我知道了。”古昊天无奈的举双手投降。
在离开书房,准备回家时,他突然觉得很想找人诉诉苦,突地,一张总是带着微笑,会静静听人说话的苹果脸蛋蓦然浮现在他脑中
贺同学,就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