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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香,偷偷跟你说,我怀孕了”
夏盈月靠在何晓香耳边轻声说道。
“哇!抱喜、恭喜!”何晓香兴奋地抱住她。
盈月笑得又羞又喜,娇美的脸蛋红扑扑的,让人忍不住想将她呵护在怀里好好怜惜。
“那么你呢?你有没有消息了?”她们两人是在同一天嫁给段家兄弟的,她自己既然有喜了,何晓香应该也差不多了吧?
“我这次是迟了三个礼拜但是我的月事一向不准,有几次还迟上一个多月才来,所以我想可能还没有吧”晓香摇摇头。
“那你想一下,你和你老公嗯时间上有没有可能”虽然已婚,但提到闺房私事,盈月还是羞红了脸。
何晓香愣了一下,不由自主地想起那次她主动开口陪段宇昂出席晚宴的事,脸蛋也跟着烧红起来。
“我我不确定啦”何晓香还是摇摇头,但这次的语气中,有了一些迟疑。
主动陪段宇昂出席晚宴那天,他的心情很好,晚上两人一起回家后,他甚至主动打破两人之前冷战的冰点,不但用前所未有的热情举动吻她,还趁她被吻得昏头转向之际,热情地拉她上床,闹了她一整夜
虽然从那天起,他们恢复了亲密和谐的夫妻关系,但他们从新婚到现在就一直没有刻意避孕,却一直没有消息,因此这次月事迟来,可能也像往常一样吧?
或许是受了夏盈月怀孕的好消息影响,让同样是为人妻,有一天也会为人母的她,心情忍不住起伏回荡了起来。
她一手下意识地抚上腹部,忽然有种冲动,好希望自己的身体里,真的怀了一个小宝宝。
如果有一个段宇昂的宝宝,一定非常可爱。
不知道宝宝会不会也跟爸爸一样,长了一对漂亮有神、让人又爱又气的桃花眼
“对了,网路拍卖的事,你真的不要告诉宇轩和宇昂他们吗?”夏盈月开口,打断她的想像。
“啊?”晓香努力地回过神来,偷偷放开捂在腹部的手掌,不让自己继续胡思乱想。
“玩网路拍卖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瞒久了也不好,只是徒然增加误会罢了。”夏盈月劝着她。
何晓香不语,低头沈思着。
“宇轩他有一次无意中看到我们msn的对话,以为我交了网友。我很想解释,又不知道该怎么对我老公说我真的不想瞒他,每次看着他,我都会有罪恶感,虽然自己明明没有做什么亏心事,却心虚得莫名其妙”夏盈月满脸苦恼地继续说着。
何晓香在现实生活里不爱说甜言蜜语,但每次和她用msn通讯息的时候,却总爱对她“宝贝、宝贝”的叫。本来她不觉得怎么样,但自从被她老公看到后,她现在都介意得要命。虽然老公非常的信任她,但她这是深怕老公对她的误会会加深。
“好吧,我考虑一下”何晓香点点头。
她的确曾经考虑过,要对宇昂坦诚她到底在忙些什么。
有时她忙到他主动开口找她陪他出席餐会,她都因为跟人约好了时间要面交,基于诚信问题,最后只能咬牙拒绝他的邀约。有一次宇昂终于忍不住抱怨,说要约她还真难,想要找她一起出门的话,提早预约还不一定约得到人。
现在他虽然不会再追问她到底在忙什么,可是他们只要出现争执,她都会很难过。
她再不解释的话,只怕说不过去。
只是,她真的很怕他会和她的家人一样,想法保守,认为女孩子嫁了人后,乖乖待在家里就行了。
再加上网路拍卖又不是能赚钱的行业,万一他说出他的妻子不能在外抛头露面,要她结束她好不容易在网路上经营出口碑的卖场的话,她会甘愿听从他的话吗?
何晓香叹了一口气,心里依然挣扎不已。
“我觉得夫妻间的诚信和沟通很重要,好好和你老公谈一谈,也许状况不是像你想的那么严重。”
是啊,要嘛就是他全力支持她的小小事业,要嘛就是她的心血一夕之间化为乌有,往后只能乖乖待在家理,当个无事可做的“闲”妻,顺便看看有没有机会当个“凉”母
晓香又叹了一口气。
“我想去公司找我老公,你要不要一起过去?”夏盈月问她。
“去公司?”她侧头看看夏盈月。
“我们可以待在宇轩为我布置的小办公室里,一起上网整理拍卖网站上的东西。”
“对呀,我怎么忘了你老公用休息室帮你布置的那个小天地?”在段宇昂的公司出现晃一晃,也许他就不会觉得她这么难找了吧?
“只要门一关起来,他们那些男人就不会进来打搅我们,也不会知道我们在做什么了。不但如此,我们还可以偷偷地反过来监视,看看他们在做什么喔!”夏盈月兴冲冲地提议道。
何晓香听了笑出来。
“怎么样嘛?要不要一起去?”夏盈月抓着她的手摇晃。
“你老公不知道会不会讨厌我这个弟妹?”何晓香装出苦恼的模样。
“为什么要讨厌你?”夏盈月不解地眨眨眼。
“因为我把他的老婆带坏了啊!”何晓香调侃道。
“只要我说一句话,他才不敢讨厌你呢,不然我就再跑回娘家给他看!”夏盈月嘟起唇。
“别吧!你上次回娘家的事,差点把你老公吓死,以为没办法把你追回来了呢!”何晓香装出一脸伯伯的模样。
两个女孩笑了起来,决定一起到公司找她们的老公,顺便监视、监视段家的那两个男人们。
到了“段氏企业”何晓香想去段宇昂的办公室吓吓他,于是和夏盈月在电梯口分道扬镰,转往段宇昂坐镇的业务部。
才走到半路,就看到几个人群聚在楼梯转角谈话。
本来她打算直接过去,但“段副总”和“赌金”这两个字眼忽然从那几个人的谈话中隐隐约约地跳出来。
段副总
不就是她家那口子的头衔吗?
还有赌金?难道是上次八卦杂志提到的“段氏”员工私下打赌他们婚姻状况的那件事?
通常听壁角都听不到好事。但是在公司里,流言传来传去是常有的事,她从来没上过班,对这奇妙的上班文化实在感到好奇得不得了,当下决定当个没道德的人,站在那群人看不到的走廊转角,偷偷听他们在讨论段宇昂的什么事。
“现在赌盘是十赔三耶!大家都一面倒地不看好副总的婚姻,认为副总一个月内会离婚啊?”
“废话!氨总和老总一起去相亲结婚,但两对夫妻站在一起比较,老总那对夫妻人前人后都是恩爱甜蜜、你侬我侬的模样,到处丢闪光弹,闪得大家都快瞎了。反观副总,几乎是独来独往的,也很少听他谈起他的妻子,用膝盖想也知道他的婚姻一定有问题嘛!”
“副总的老婆如果不在乎副总,那就放开他,让他自由嘛!”
“干么?好让你们这些女人有机会去追副总,飞上枝头当凤凰是不是?我们都知道你们这群女人哈副总哈很久了啦!”
“少罗嗦!氨总不但长得帅,而且聪明多金,说话风趣又有情调,不管哪个女人都会迷上他的啊!就连扫地的阿桑看到他都嘛会脸红!”
“风趣又有情调?那是对你们女生吧?没看到我们男的,一个一个都被副总驱使得像狗一样累吗?”
“拜托,在业务部本来就是要有女生当男生用、男生当畜牲用的觉悟,再说我们女生也没凉过啊!而且业务部的奖金那么高,你还抱怨什么?”
“说的也是啦!”
“唉呀,废话那么多,我是要来加赌金的啦!”
“加赌金?你拿到内线消息啦?”
“这还需要内线消息吗?杂志上都说他们各筑爱巢了,离婚的日子应该快了啦!”
几名男女七嘴八舌的热衷讨论,让何晓香听得呆了。
原来杂志上说员工打赌他们分手的事是真的啊七姐说得真对,她真的是个失败的段副总夫人,居然让段宇昂在人前变成了笑话。
她难过地转过头,却惊见身后不知何时竟然已经站了一个人。
抬头一望,她差点没吓昏过去。
“宇宇昂?!”
段宇昂没看她,兀自铁青着脸色,狠狠地眯眼瞪向她身后。
正在楼梯口摸鱼的几名员工听到她低唤的那个名字,不约而同转过头来,一见到段副总本人,全都吓坏了。
“副副总!”所有人的腿都软了。
死定了、死定了!被抓到讲上司坏话,别想超生了啦!现在经济不景气,到外面哪里还找得到像“段氏”一样,薪水和福利都这么好的公司啊?
几个员工中,有人开始想像着孩子要饿肚子了;有人则难过着没预算买名牌包;有人哀叹着车子的头期款没了;有人甚至开始在计划着要不要把头套预备好,去抢银行
“赌盘是吗?巴西称王了没啊?”段宇昂笑笑地问着上次跟他报告世界杯足球赛的小组长。
“巴、巴西在八强赛输掉,已经打包回家了”
“噢,那世界杯足球赛比完了吗?最后谁称王?”段宇昂轻柔地点点头。
“义、义大利”
“你有没有赢啊?”他的关怀让小组长吓得嘴唇都白了。
“我我没赌”小组长抖着唇回答,心里明白这次唬不过副总了。
“嗯,不错。那你们的赌盘现在赔率怎么样?”
“十十赔三。”小组长乖乖回答,不敢再像上次一样对他“唬烂”
“十赔三?原来是个大热门啊!你们几个赌哪边?”段宇昂似乎很有兴趣,一直问、一直问。
“副副总,我们错了,对不起”几个员工吓得都快哭出来,几乎要跪下去哀求“大人饶命”了。
“你们赌哪边啊?”段宇昂当作没看到他们的反应,继续凉凉地问。
“副总”呜呜!太可怕了!氨总这样阴柔的问话,简直吓死人了,比大声斥骂他们还可怕!
剁手指、剁手指!早知道他们就不赌了,他们一定会剁手指戒赌啊!呜呜呜呜
“说出来还可能保有工作,不说就给我打包回家了。”段宇昂没什么耐心,下了最后通牒逼问。
“赌赌一个月内会离婚”几个人低着头,说得好小声。
“很好。”段宇昂边说边抽出皮夹,抽出一张千元钞票递给小组长。
“帮我下个注,赌不会离婚那一边。”
“咦?”几个职员全部傻了,连何晓香都不敢置信地拚命眨眼睛。
“收起来呀!”段宇昂把钞票对着小组长挥了挥。
小组长傻傻地抖着手捧下钞票。
“你们几个,一个字都不准说出去。还有,这个赌盘给我想办法在最短的时间内收掉,下一次如果再赌,全部撤职查办!”段宇昂的表情化为严峻。
“是!氨总!”所有人全都立正站好,大声应道。
“好了,快去工作,别再给我抓到摸鱼,小心摸到大白鲨。”段宇昂拉着已经说不出话来的何晓香,悠哉悠哉地从他们面前慢慢离开。
当众人诚惶诚恐地屏息恭送副总离开后,马上又回头聚成一圈窃窃私语。
“我要改注!苞副总同一边!”有一个女性员工一喊出,其他的女性员工也纷纷附和。
“你们不是下注兼许愿,赌副总会早早离婚吗?”男员工瞪着变节的女员工。
“白痴啊!现成的内线消息还不赶紧把握,铁齿什么?”
“对啊!氨总自己都下注了,他会让自己输吗?就算要离,也不会在赌盘结束之前离啊!”“对对对,说的也是!那我也要改注!”
进了段宇昂的办公室后,何晓香在他会客的沙发上,呆呆地坐下来。
“你怎么会来公司?”他坐在她身边,双眼专注地看着她。
“盈月找我来的。”她没注意到他语调中隐隐的期待,照实地回答他。
“是这样啊”一抹失望从他眼底闪过去。
“那个”她转头看他。
“什么?”他挑眉问道。
“刚刚他们说的赌注”她欲言又止地开口。
“不要理他们,那些流言听听就算。嘴巴长在人家身上,人家要怎么讲,是他们的事。”他以为她心里不舒服,因此拍拍她的肩,要她想开一点儿。
“我我是想问什么是十赔三?”她小声地问道。
段宇昂哭笑不得地瞪她。“你还真有好学精神。”
“我就是不懂才问呀。”她蹙起眉头。
“十赔三的意思,就是很多人看好我们两个会很快就离婚。机率越小,赔的就越大,机率越大,赔得越少,就这么简单。”
“喔”何晓香忽然心情低落下去,精神显得很委靡。
“怎么了?听到我的员工拿我们的事在赌,所以在生气?”段宇昂偏着头,看她一脸快哭的表情。
“不是我”她眨眨眼抬起头,才看了他一眼,眼眶马上就红了。
“还是觉得难堪?我说过了,嘴长在别人身上,不要太在意。”他的态度很豁达,因为商场上常遇到一些流言蜚语,他习惯了。
不过何晓香接下来的反应,却让他大吃一惊。
“我对不起,让你变成话柄我没想到会这样”话还没说完,她就激动地伸手抱住他的颈子,像小孩一样埋头就哭出来了。
“喂喂,你哭什么啊?”他吓到了,不敢置信地低头看着她,觉得肩窝处一下子就被她滴下来的眼泪给沾湿了。
愣了几秒钟后,他马上转身抽来茶几上的面纸,整盒塞进她怀里。
“拜托别哭了我、我办公室今天没放多余的衬衫替换啊!”他笨拙地找理由求她不哭。
“呜呜!对不起对不起”她依然窝在他的肩窝哭着,不肯抬头,只是一迳儿地道歉。
“别哭了、别哭了,等一下被我手底下的人看到,赌盘赔率一定会马上飙到破表的。”他苦中作乐地安抚她。
“这样你不是更高兴?你刚刚还拿了一千块去赌咧!”不提还不气,她恼怒地拾手捶了他一拳。
“我刚才是闹着他们玩,顺便警告他们的,又不是真心想赌。”段宇昂无奈地回答。
她美目含泪地瞪他一眼,吸吸鼻子,渐渐收起眼泪。
他低头察看肩膀上的灾情,还好不严重,她也没偷擤鼻涕,拿面纸压一压就有得救了。
“不哭了?”他似笑非笑地调侃道。
“有什么好哭的?”她抹掉颊上的眼泪。
“哭也是你,不哭也是你,有什么好哭的也要问你自己才知道啊!”他将额头抵在她的额上,拿来面纸,擦掉她脸上的泪水。
“哼”吸吸鼻子,她娇嗔地白了他一眼。
察觉到两人的脸靠得很近,自己又刚刚哭过,脸一定变得又红又丑,她窘得想转过头去,不料他却抬起手支着她的下巴,不让她转头。
“做什么?”她奇怪地看他。
“没做什么,只是想吻你呀。”他轻声回话后,便覆上她的唇。
“唔你别要是你唔员工看到的话”她心慌地想推开他,却被他一次又一次的啜吮亲吻给打断句子。
“赔率会翻过来吧,我想。”他不顾她的推拒,拉近她又倾过身来吻她,几乎将她压进沙发里。
“咦?那我是不是也要拿一千去押我们”她的脑袋一转,不小心脱口道出不该说的话。
“押我们什么?我们离婚那一边吗?”他停下亲吻,抓着她的肩瞪她。
“没我只是想想而己”她赶紧摇头否认,气自己实在是嘴太快了。
“只是想想?!你真的希望我们离婚吗?”他生气地放开她,站起来走到办公桌后坐下,再也不看她一眼。
“你乱生什么气嘛?我又不是这个意思”她有点委屈地说道。
段宇昂装作没听到,铁了心不理她。
“宇昂?宇昂?”何晓香一直唤他,可他就是没回应。
她气得坐不住,站起来拚命跺脚。
“段宇昂!”她怒喊他的全名。
段宇昂文风不动,继续眼观鼻、鼻观心地专心看公文。
由于家教的关系,她学不来泼妇骂街的姿态,只好忿忿地济了几句脑海里超级贫瘠的对骂词汇
“小气鬼,喝凉水!爱生气的小气鬼!”
“你才爱生气!赌我们会离婚的人是你又不是我,我不能生气吗?”他气得放下笔,抬头瞪她。
“我我不跟你说话了啦!”何晓香气呼呼地转头离开。
“哼!”段宇昂也恼了,她离开的时候,他双手把胸转过头去,拦也不拦。
望着窗外,过了一分钟后,他的气消了。
再过一分钟,回想起她刚才骂人的那句话,他突然有种想笑的冲动。
刚刚在气头上还不觉得怎样,现在回想起来,才发现她骂人的等级竟然低得只有小学程度,真是幼稚得好笑。
也好可爱。
喉头无法克制地持续滚动,接着,他忍不住抱住肮部,一个人在办公室里,笑得双肩抖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