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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十一月了,一个人走在林阴路上,望着两旁的行道树,多多却没有了少年时的感伤。
少年不识愁滋味,为赋新诗强说愁,如今尽识愁滋味,欲语还休,欲语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一首古人的诗词从她的脑海里冒了出来,她微微一笑,对自己的多愁善感到有些无奈。
王强回h市了,他的生意谈成了,看来骆扬帆居中做了工作,而总是阴魂不散的骆扬帆也消失在她的生活中,她的生活终于又回到了她所希望的平静状态。
“铃铃”自行车的铃声自她身后响起,多多一回头,却看见了乔开朗的笑容“老师,我带你。”
多多摇了摇头“不行,这违反交通规则。”
乔马上做出昏倒状,将车子停住“那我陪您走一段好了。”
“乔,你总是这样的话,会让老师当成全校女生的嫉妒对象的。”多多笑着道,乔在沁阳可是校草级的人物,每天接到情书不知有多少。
“我就是喜欢老师嘛,老师就像我的姐姐一样。”乔撒娇地说道。
“姐姐?不是女朋友啦?”早就知道他从一开始就没有多少认真的成分,多多调侃着他。
“是呵,我追不到老师,只好将老师当成姐姐了。”乔的银眸里多了一些多多不知道的东西。
“调皮鬼!”多多轻斥道。
“老师,你为什么不像其他人一样对我们严加管教,还这样纵容我们?”
“对付你们这样的孩子,严加管教有用吗?如果有用的话,也轮不到我当班主任了。”多多甩了甩手里的包。和乔聊了一会儿,她的心情明显地好了很多。
“也是”乔若有所悟地说着问。
“别说得那么认真,你来得和我一样晚。”多多吐他的糟。
“我不太喜欢中国的教育制度,如果不是真是的,老师像我们这么大时一定比我们还会闹,否则怎么这么了解我们?”乔吐吐舌头。
“如果我说我像你们这么大时自卑又自闭,你信吗?”多多笑道。
“不信。”乔仔细地看了多多半天后回答道。
“我也不信我会变成今天的样子。”多多自嘲地一笑。
“老师的男朋友可真了不起,又帅又有本事。”在数次闯关不成后,乔对骆扬帆多了些许钦佩之情,却也更想挑战他。
“你说谁?”多多一愣,乔好像并没有见过王强。
“骆扬帆哪,我翻了一下过去的资料,他的成绩辉煌得吓人,现在的成就也很骄人。”乔语带敬仰地说道。
“他不是我的男朋友。”
“不是吗?”
“不是,我们连普通朋友都不是。”轻轻摇了摇头,多多浅笑着说道,眼里却泛着一抹轻愁。
“老师,你晚上有事吗?”乔忽然开口问道。
“没有。”
“那就跟我来!”乔将自车行锁在一旁的自行车存放处,拉着一头雾水的多多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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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不住地玩着钢笔,骆扬帆望着摆在自己面前的企划案出神,原因也只是因为他看见了一个多字。
一个多星期没有见到她了,思念的感觉比过去的八年都来得激烈,无论他正在做什么,她的身影总是挥之不去。
她不漂亮,也称不上温柔,也没有让人折服的智慧,可就是这样一个样样都六十分的人,却偏偏牢牢地吸引了他的注意力,让他想用各种手段去留住她。
他不知道这是不是爱,他只知道他真的不能再忍受这种煎熬,更加不能容忍她又一次轻松地自他掌心间溜走,把他一个人留在原地。
“总经理?总经理?总经理?!”
在秘书叫过第三声之后,骆扬帆才注意到了他的存在“呃?什么事?”
“骆老先生到了。”秘书移开身子,请出站在他身后的骆强。
骆强今天刚满五十五岁,身材依然保持得很好,看得出来骆扬帆修长优雅的体态和俊美温文的容貌大多来自他的遗传。
“爸您来了。”骆扬帆马上起身迎接,并对秘书挥了挥手“这里没你的事了,你下去吧。”
“是。”秘书躬身施礼后,退了出击,并关好办公室的门。
“您请坐。”骆扬帆将父亲让人沙发坐好,并亲手为他倒上一杯热咖啡。
骆强满意地对表现中规中矩并且让他在同僚面前很有面子的儿子点头微笑。
“您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里?”在父亲对面落座,骆扬帆彬彬有礼地问。
“我来是有件喜事要告诉你。”骆强喜形于色地道。
“什么喜事?难道你终于为我找到了一位集美丽与智慧于一身的继母?”骆扬帆半开玩笑地说道,父母离婚很多年了,但父亲一直没有再娶,却总是与年轻的女研究生有着牵扯不清的关系。
“我年纪都这么大了,好不容易过上两年清静的日子,可不想再找一个女人来烦自己,我说的喜事是和你有关的。”骆强笑着道。
“和我有关?”骆扬帆挑了一下眉,双手放在了膝盖上。
“是呵,你年龄也不小了,该考虑一下个人问题了。”骆强一副忧心儿女婚事的慈父状。
“是吗?我怎么不觉得?”他还不到三十岁,现在谈结婚好像太早了点儿,而且透过薄薄的镜片看着老父,他就不相信父亲会无缘无故逼婚,他可不是那种传统型的男人,想要抱孙子的愿望不会有多强烈。
“而且现在公司正处在发展阶段,极需投资,有许多商界太佬对你表示出了浓厚的兴趣,想让你做东床快婿。”
“哦。”是了,能让表面上一派学者风范,私底下比他这个商人还贪心的老父这样处心积虑的怕是只有钱了,而且是一大笔钱。
“你先表个态呀。”骆强催着看不出是什么心思的儿子“我虽然不是太看重钱财的人,但你毕竟是商人,有一个坚强的后盾,对你的未来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见儿子还是不说话,骆强马上摆出父亲的架子,对儿子极尽劝导之能事。
“您放心,我会考虑的。”骆扬帆站起身来送客“我还有许多事要做,这些家事,还是等以后再说吧。”
“好吧。”骆强也紧跟着站起身来,在儿子殷勤的护送下满意地离去。
送走父亲的骆扬帆坐回自己宽大的办公椅中,拉开抽屉拿出放在里面的一张照片,照片是黑白证件照,好像是从什么地方剪下来的,里面的人没什么表情地面对着镜头。
罢才老父的一番话让他心中豁然开朗,他倒不是对他口中的商业联姻感兴趣,而是他所提议的结婚给了他灵感。
多多长大了,变得有勇气了,而且会飞会跑,那么在这个世界上惟一能让她合法地属于他的方法只有婚姻,虽然他对婚姻制度并不信任,也不太欣赏,但婚姻是最好的也是最适用于他和多多之间的问题的解决方式。
现在的问题是,如何让对他有比长城还坚固的防御心理的多多,按照他精心设计的轨道走下去,心甘情愿地嫁给他。
“叩叩”办公室的门被一只有些兴奋得控制不住力道的手狠狠地敲响,而敲门的人在没有得到他的许可的情况下推开了门,让一向重视基本礼仪的骆扬帆皱起了眉。
“总经理,我们捉到他了。”技术部主管兴奋地对骆扬帆高喊。
“是吗?”没有他想象中的欣喜,骆扬帆不冷不热地道。
“您看,这是他的基本资料。”技术部主管将一张磁盘放在了骆扬帆的办公桌上。
骆扬帆将磁盘放入电脑,在技术主管的讲述下认真听着关于此刻出现在电脑中的两个高中生的讲解。
“骆总,您一定不敢相信,这两个小表今年只有十八岁,其中的一个还是中加混血儿,您更想不到的是,他们竟然是沁阳的学生,是您的学弟。”
看着电脑上的资料,骆扬帆确实有一秒钟的诧异,这两个人出乎他意料地年轻,而且资料上显示,他们不但是他的学弟,而且是多多的学生。
“这两个不知死活的小表,除了上次之外又连续七次闯入我们公司的防火墙,最近的一次只差一点儿就要得逞了,但还是被我捉到了他们。”技术部主管颇为自得地说道。
“连续七次?而你们最近才捉到他们?”骆扬帆将办公椅向后滑去,双手抱胸地看着眼前这位哈佛毕业的高材生。
“总总经理”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技术主管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不不是,我们是把他们的资料完全查实了,才敢向您汇报,让您来决定是报警还是用其他的方法对付他们,他们毕竟是您的学弟,而且是林小姐最喜欢的学生。”
“林小姐?”骆扬帆问道。
“是呵,我们派去监控他们的人说,其中的那个中加混血儿,和林小姐好像有一种特殊的关系。”发现骆扬帆对他的话产生的兴趣,技术主管忙举例证实“就在我来之前,保安部的人还打电话回来说,林小姐和那个叫乔的小表正在夜市里玩。”
“呼”的一下从办公椅上坐起,骆扬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向与人保持距离的多多竟然会跟别人一起出去玩?
“您您要是不相信的话,可以打电话给保安部的钱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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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拥挤的小吃摊上吃着羊肉泡馍,多多吃得容光焕发,笑容一直在她的脸上。不吃羊肉的乔微笑着看着她,此时此刻,两个人之间的年龄好像颠倒了,多多一下子年轻了十岁,乔也像是忽然长大了。
“老师从没来过夜市?”
“没有。”多多摇了摇头,虽然她生在b市长在b市,但因为从小案母管教极严,像小吃、快餐这些被他们认为是垃圾食品的东西,她根本没有吃的机会,长大后她又没什么朋友,而且也不爱出门,自然无缘品尝这些美食。
“你终于高兴了。”
“什么?”喝下一口汤,多多抬头看着忽然变得老成了许多的乔。
“我是说,我在路上碰到的是一个忧伤的你,现在的你,才是真正快乐的你。”乔老气横秋地说道。
“你说的是什么呀,别装酷了好不好。”多多低头又喝起了汤,脸上的笑容却变得有些僵硬。
“老师,你知道吗?有人每天都在祈祷着你能够幸福快乐。”
“你吗?”没有了再吃下去的心情,多多用纸巾擦了擦嘴,拿起钱包“老板,结账。”
“不是我,而是本该坐在你面前的那个人。”轻抚自己的胸口,乔低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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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离两人不远的地方,夜市熙熙攘攘的人群隔开了两者之间的距离,摇上车窗,坐在副驾驶坐上的人面沉如水。
“总经理,您”技术主管声音微颤地说道,自己的顶头上司一向以温文尔雅而著称,可现在的他却像是刚从地狱里出来的魔鬼。
“这个小表如果再捣乱的话,就让他进来好好地捣乱个够。”骆扬帆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走吧,老钱,好好看住他,从今天起我要知道他所做的每一件事。”
“是。”坐在后座上的不起眼的中年人说道,推开车门下了车。他刚把车门关好,汽车便发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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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的下午是洗衣服的大好日子,从一点多一直忙到快四点,多多几乎把所有能洗的东西都洗了一遍。
坐在阳台的藤椅上,多多满意地望着在阳光下接受洗礼的床单和被罩,深深地吸进一口带有洗衣粉香味的空气。
“好累。”爱干净的代价除了差不多一包洗衣粉和无数的水之外,就是腰酸背痛,现在的她只想好好地躺在这里享受秋日的阳光,并且好好地睡一觉。
就在这时肚皮传来一阵阵的抗议声,她这才想起她好像从早晨到现在只吃过一餐饭。
抱着肚子来到厨房,却只发现了一包泡面。唉,实在是懒得做饭,撕开包装啃起泡面,多多决定就这样解决自己的晚餐。
拿着泡面走回客厅,多多打开电视,让自己的屋子里有点儿人气,在一低头间,她忽然发现了那封被冷落了很久的信。
放下泡面,多多将信拆开,还没等细看里面的内容,门铃便如同催魂般响起,看来按门铃的人从一按到门铃就没有松过手。
“谁呀”多多拿起对讲机。
“是我,快点儿,多多。”门外传来老同学王琪英焦急的声音。
“怎么了?”多多打开门,王琪英在同学中算是和她比较好的,但平时的来往也称不上热络,事实上这是她回b市后,她第一次登门。
“啊!你怎么是这个样子?”王琪英尖叫道,为了干家务方便,多多把长发盘成像老婆婆那样的揪揪,身上是洗得泛白的运动服,还带有水渍的围裙,脸上脂粉末施,样子要多邋遢有多邋遢。
“我这个样子怎么了?”星期六在自己家里难道要穿礼服不成?
“你忘了今天是同学会的日子吗?”王琪英一边说着一边往里面闯,直奔多多的卧室。
“什么同学会?”多多跟在她后面疑惑地问道。
“你不知道?”王琪英眼角的余光一扫,终于发现了那封刚被拆开看的信“这不就是。”王琪英将信封里面的红色请柬拿出来,打开给她看了一眼,又很快合上。
多多被她搞得无所适从,以为自己真的错过了什么事,当她拿出请柬后,她反倒镇定了“同学会?我之前真的不知道有同学会这回事,就算是知道了我也不打算去。”
她和班上的同学都不熟,见了面也不知道该聊什么。抬头看了一眼高高飘扬在阳台上的衣服,她穿得出去的当季服装大概也都洗了,难道叫她穿这身衣服去不成?
“不行,你非去不可,你的衣服我也已经带来了。”王琪英从一进门便没有松手的袋子里拿出一个盒子。
盒盖被打开之后,露出一件浅粉色的小礼服“我本来还想这个颜色不太适合皮肤有点儿黑的你,没想到你在h市待了几年,皮肤一下子变白了。”
王琪英一边说着一边拿出礼服,多多简直被吓呆了,不就是一个小小的同学会吗?用得着这么隆重吗?还礼服?她这才注意到王琪英也是一身盛装,其夸张程度不亚于那些参加颁奖典礼的明星。
“发什么呆呀,还不快穿上。”王琪英到最后干脆动手扯起她的衣服来了。
“等等我跟你说了,我不去。”多多死命按住自己的衣服,这位老同学还是那么霸道。
“你不去?”那我的奖金怎么办?身负重任而来的王琪英如同采花贼一般粗鲁地扯开她的衣服,多多细致的颈项上被刮了一道红痕。
“呀!”王琪英马上放开了手,现在多多可是她的财神爷,受不得半点儿损伤。
“好了,好了,我去还不成吗?”不知道她的心思的多多无奈地说道“但这种来历不明的小礼服我可不穿,我去找找看有没有能穿出去的衣服。”
费了好半天的力气,多多终于在自己的衣橱里挖出一套干净的粉蓝色套装,她刚回来不到半年,带回来的衣服本来就不多,再加上最近没有心情逛街,她的衣服除了阳台上的那几身之外,就只有这套了。
莲步轻移地走到她跟前,王琪英挑剔地-亡下打量着多多,这么多年不见,多多的变化只可以用毛毛虫变蝴蝶来形容。
原本土里土气的长辫子被修剪成时髦的长发,略黑的皮肤也白皙了许多,原本一件又一件虽然样子很漂亮但很不合适她的衣服也不见了,现在的她变得有品味多了。
只是和她比起来还是沾不上美人的边,顶多只能算清秀佳人,现在身上穿的衣服虽然很适合她,而且质料不错,但看得出是去年的样式。
“好了,就这样吧。”王琪英终于点了点头,拉着多多便向门外走去。
“等等”多多不断地嚷着,拼命拖住她的脚步,但最后也只不过为自己留下了关上电视机和锁上门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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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车在一家五星级酒店门口停下,多多被王琪英拉下车,不由分说地来到二楼的一间宴会厅。
一走进会场多多就惊呆了,这这哪像是高中同学聚会,国宴也不过如此吧?
在场的男女都是一身正装。男的西装革履,就算她再没见识也知道他们身上穿的都是动辄上万的名牌;女人更是争奇斗艳,从头到脚都修饰得金光灿烂,相比之下自己就像是一个误闯入这里的乞丐。
随着人流不知不觉走入宴会大厅,多多在食品台前站住,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终于想起自己的干泡面也才咬了几口而已,现在肚子正饿得紧。
不管了,反正这里的人她几乎都不认识,虽然他们应该是她的同学。拿过一个盘子,拣了几样吃的,多多找了个位置低头静静地吃着盘子里的东西,准备吃完就走。
罢吃下一个鸡翅膀,一个人的手便重重地拍在她的肩上“多多?你怎么来了?”一个高挑亮丽的女人惊呼。“惟一?你怎么在这里?这不是我们d班的同学会吗?”多多起身说道,惟一身穿黑色紧身晚礼服,姣好的身段和明艳的容貌使她在群芳竞艳的宴会里仍然显得很突出。
“d班的同学会?谁告诉你的?再说你们d班有这么多人吗?”惟一皱起了柳眉。
“我以为是可以携伴参加的。”一人带一个伴不就有这么多人了吗?如果说这是同年级的同学会,那么来的人又有些少了。
“现在还没到时间,到时候你就知道有多少人了。”商界新贵--当年的学生会会长做召集人,当年的学生几乎全都准备参加。
多多的心思此刻却没在她的话上,全年级的,也就是说骆扬帆很有可能会出现,不,不是有可能,而是一定,他刚回来的时候不就说要举办同学会吗?
她以为早已经办完了,而且是在a班的小范围内,没想到
“唯一,我得走了。”多多四下看了看,决定趁骆扬帆没来之前开溜。
“别走呀,好不容易来了。我现在帮爸打理生意,忙得不得了,你又不爱回家,咱们姐妹好像很久没聊了。”惟一拉住了她。
多多只得坐下,惟一招手向侍者要了两杯果汁,递给她一杯后,坐到了她身边的位置。
“上次你是怎么跟爸说的?他好像很快就没了脾气。”惟一说道。
“没什么,爸的脾气本来就是来得快去得也快。”
其实爸爸并不是爱发火的人,在商场上素有老狐狸之称,其老谋探算的程度,恐怕还在骆扬帆之上,只是一遇到她的事,便很容易失去控制。
“可是他又开始不回家了,听说他又迷恋起一个刚毕业的女学生,那个女学生和你长得倒有些像,你说,他是不是有恋女情结呀。”惟一心直口快地说道。
多多手一颤,杯中的果汁差点儿洒出来,惟一还是注意到了是吗?其实爸爸不是恋女,而是无法忘情于她的生母。
“瞧你,我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惟一笑着道,多多也跟着干笑了几声。
“多多,你怎么跑来这里了?”王琪英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多多附近,微笑着跑了过来。
“琪英你来了。”多多起身和她打招呼,其实这个问题是该由她来问才是,一进宴会厅王琪英便不见了人影,到现在才忽然出现。
“这位是”琪英眼尖地注意到了亲热地坐在多多身旁的女性,以她的眼力来看,这个女人浑身上下都是法国名牌,身上仅有的饰品虽然只是一条项链,但仍可看出价值不菲。
“这位是a班的林惟一”多多刚想介绍她们两人之间的关系,但王琪英已经自作聪明地抢先答道:“她是你的亲戚对吧?你们都姓林。”
“也可以这么说。”多多转头看了一眼明显有些不悦的惟一,安抚性地拍了拍她的手背。
“我走了,你们聊吧,多多,等一下宴会结束时我们一起回去。”惟一不想和王琪英多聊,现行离去。
“嗳,等等。”本想乘机结交一下权贵,但惟一的离去让她颇有些失望,不过她很快将注意力转到她真正的目标人物林多多身上。
“你看见她了吗?”王琪英指着一个身穿红色礼服的女人八卦地说道“她身上的礼服一看就是租的,珠宝也是假的,哼,跑到这种地方来现眼。”
多多低垂眼帘喝着自己手中的果汁,她只想赶紧离开这里,现在这里人越来越多了,虽然那个人还没有出现,但他随时可能来到这里。
“你看骆扬帆来了。”王琪英激动地抓住多多的手臂,却没有发现多多在骆扬帆出现的那一刹那身体僵硬了许多。
骆扬帆好像也很快注意到这里,在和身边的人一一打完招呼后,便向这边走了过来,多多阿q似的将一张面纸挡在脸上,并且移动身体想离开这儿,但王琪英却紧紧捉住了她的手臂。
“他朝这边走过来了”王琪英的声音越来越高,高到她们周围半径一米范围内的人都看向这里,骆扬帆的眼光也明显偏向这里。
眼见躲不过,多多干脆放下了面纸,佯装镇定地看着骆扬帆噙着似乎从来都不曾消失过的微笑,踩着稳健的步伐一步步地接近自己。
“多多,好久不见,没想到你真的会来。”悦耳的男中音响起。
多多绝望得几乎想尖叫,忙着平伏自己的心情的多多,并没有注意到骆扬帆向王琪英使了个眼色,王琪英也很快意会地悄悄离开这里。
“是,是没想到。”多多屏住了呼吸。因为骆扬帆的脚几乎要碰到她的鞋尖时才停了下来,修长的身体前倾,梳着整齐的短发的头贴进她的颈项,灼热的气息吐在她的颈间。
“有一根头发。”骆扬帆边说边从她的衣领处拿起一根长发,嘴唇轻轻擦过她的耳廓。多多倒吸了一口凉气,乌眸瞪着在大厅广众之下对她做着近乎騒扰动作的骆扬帆。
骆扬帆抬起头来用无辜的眼神看着她,仿佛在说在这里遇见她并不是他故意安排好的,所以他不算出尔反尔,刚才的动作更是纯正得没有一丝騒扰的成分。
“该死。”低声咒骂了一句,她从他的眼神中解读出的答案刚好与旁人相反,他是在说他根本就是故意的,甚至于这次的同学会都是他事先安排好的。
从刚才起就一直注意着两人之间动静的众人,在骆扬帆抬头的一瞬间,纷纷转移了视线,佯装自己刚才根本没有紧盯着两人看。
“对不起,失陪了。”绅士地向多多示意,骆扬帆移步向宴会厅的另一端走去,和一位西装革履的高大男人低声交谈。
多多认出男人的身份,他就是当年骆扬帆最大的敌人和后来最好的朋友武子风,至于他们两人之伺的关系如何在高二的初夏有一百八十度的太转弯,这对她来说还是个谜。
“那人是武子风,是我现在的老板。”和狩猎的目标。王琪英不知何时又回到了多多身边,手里多了两杯红色的饮料。
“他是你现在的老板?”接过她手中的饮料,多多轻轻地一闻,好香,一种淡淡的甜香让她味口大开。
“是呵。”没有说她得以在高手如云的秘书遴选中获胜,完全是因为武子风认出她就是林多多高中时代最好的朋友,而她正式上任后的一项任务,就是将多多带来这里,并且保证她不会在骆扬帆到来之前开溜。
“这是什么饮料?好甜。”多多赞叹道,忍不住一口接一口地喝下去。
“真的吗?我从那边拿的,你要是喜欢的话我再拿一点儿来。”
多多毫无心机地点了点头,在她微笑的注意下,喝下了一杯又一杯甜饮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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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秘书很有当间谍的天分。”手中端着金黄色的香槟,骆扬帆低声对身旁的武子风说道。
“你是在提醒我以后不要随便喝她拿来的饮料,免得酒后失身都不知道?”武子风一语双关地说道。
“放心,我还没饥渴到那种地步。”
“哦,是吗?”武子风反问道“你的小老鼠快醉了,你是等一会儿下手,还是现在就动手?”
“现在,不过你得替我绊住两位漂亮的小姐。”扬帆指了指也发现了异常的一高一矮两位大美人。
“心儿和林惟一?”
“就是她们两个,拜托了。”拍了拍武子风的肩膀,骆扬帆状似无意地向宴会厅左侧洗手间方向走去,而王琪英也扶着醉得几乎走不了路的多多向那边走去。
在女洗手间门口,骆扬帆从王琪英手上接过了烂醉如泥的多多。
怜爱地将面颊通红,浑身散发着酒香的多多抱入怀中,骆扬帆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个信封“这里是你的酬劳。”望着兴奋地接过信封的王琪英,骆扬帆又道:“以后不要再接近多多了。”
数钱的手指变得不太灵活,王琪英若有所思地看着骆扬帆抱着多多消失在后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