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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的香味溢满了茶水间,咖啡机旁更摆满许多咖啡专用的瓷杯,站在咖啡机前的莞晴,听着煮咖啡的杂声,忍不住又叹了口气。
午休时间都已经快结束了,她还是没弄出总裁满意的咖啡,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把一杯杯的咖啡倒进垃圾桶里。
唉一个男人到底可以挑剔到什么程度呢?她今天总算领教到了。
罢走进茶水间的吴秘书,一进门就看见莞晴对着咖啡机唉声叹气的模样,不由得拍了下自己的额头,惊呼一声。
“莞小姐?我的天啊,你还在弄那杯咖啡啊?”
莞晴转过身看着吴秘书,吶吶地开口:“对不起,我太笨了。”
看着莞晴那副不知所措的模样,和咖啡机旁坑谘成小山的杯子,吴秘书心生怜惜,摇摇头温柔地对莞晴笑道:“其实总裁的咖啡是有诀窍的,刚刚我忙得忘了告诉你,真是不好意思。总裁也真是的,小小一杯咖啡,还老这么挑剔!你也真傻,你可以来问我啊。”
“吴秘书一直很忙,所以我不好意思打搅你。”莞晴一听,头又更低了,一向怕生的她就是不知如何跟人相处,更别说开口请求别人了。
吴秘书见状叹口气,她还真是服了这个害羞的小女生。“来吧,趁我现在有空,教教你吧。”
一走到咖啡机前,吴秘书就一把先倒光了咖啡机里的咖啡豆,然后开始纯熟地煮起咖啡,一边叮嘱莞晴煮咖啡的时间和其他小细节。
“总裁只加半颗糖和一盎司的牛奶,记得牛奶要新鲜的,千万不要用奶精。你不知道他这个人的舌头有多厉害,什么鬼东西他都尝得出来!不要说你了,这间公司里没有一个人不被他的挑剔给打败的。”
站在一旁静静听着的莞晴,不由得被吴秘书调皮的话语给逗笑了,没一会儿,吴秘书就将煮好的咖啡推到莞晴面前。“好了,现在拿去给总裁试试看。”
“谢谢你,吴秘书。”莞晴真心地说着。
吴秘书笑了笑,以美艳出名的她,却有一副温暖人心的笑容。“莞晴,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莞晴点点头,不再对温柔的吴秘书感到怕生。“当然可以。”
“其实你不用怕总裁,他是刀子口豆腐心,虽然龟毛、挑剔又自恋了点,但其实不是什么大坏蛋。”
吴秘书的话才刚落,一股低沉嗓音便不急不徐地在两人背后响起。
“是谁龟毛、挑剔又自恋了点?”向鸣海挑眉看着两人,那双眸子看得两人顿时浑身不自在。
吴秘书笑了几声。“呵呵呵我在说我家那口子喔,我还有份文件没弄好,我先去忙了。”找个借口,便快速溜走。
向鸣海撇撇嘴。“三姑六婆!”转头又将炮火对准落单的莞晴。“怎么有空聊天?我的咖啡泡好了吗?”
莞晴指了指桌上的咖啡。“在这里。”一见到向鸣海,她又不自觉变回那个胆小怯弱的莞晴。
向鸣海瞇着眼哼了一声,拿起咖啡一啜。“吴秘书教你的?”
莞晴点点头。“是。”
一时找不到气出,向鸣海望着她好半晌,才又开口道:“以后我的咖啡就由你煮了,反正我看你也没什么事做。”
“是。”莞晴完全没有拒绝的余地,在这里,她的确是没事做的米虫。奇怪的是,为什么他又硬要她来上班呢?
望着她胸前若隐若现的玉佩,向鸣海问道:“我问你,你有什么愿望吗?”
愿望?
莞晴被他突如其来的问题搞得有些糊涂,但看在丰厚的薪水上她还是乖乖的回答。“我没有什么愿望,总裁为什么问这个?”若要说有的话,她只想平平凡凡过一生,虽然平淡至少是活在阳光底下。
没有愿望?那就麻烦了向鸣海在心里嘀咕。
要钱,东方集团有的是;要名气,他也可以轻轻松松地让她一夜成名。
如果她身上的家徽玉佩是真的,她又没有愿望,这下子就难搞了。
向鸣海淡淡地说:“只是问问罢了。”说罢,便端着咖啡走人。
留下脑子装满疑惑的莞晴,独自在茶水间里。
“什么?生孩子也不给我挑个日子,偏偏挑今天生!你存心跟我过不去吗?”
话筒的另一端,传来何秘书忍不住阵痛的喘气声,一时没听清楚向鸣海的话,她气喘嘘嘘地问:“哎哟!总裁,你你刚刚说什啊啊”向鸣海还来不及回话,就被话筒里刺耳的尖叫声给吓得挂断了电话。
还未从惊吓中醒过来,另一通电话又响起。
电话里,杨秘书娇滴滴的声音似乎又多了几分甜蜜,却让向鸣海的脸是越来越铁青,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昨天才求婚你今天就要度蜜月?你当我做慈善事业啊!”而且还要请一个月的蜜月假?
杨秘书的笑声依然娇柔,丝毫没有因为向鸣海的愤怒而减少几分。“呵呵呵,总裁别这样嘛,人家的甜心事先已经买好机票,你说人家怎么忍心拒绝他呢?”
向鸣海气得快要捏碎手上的话筒。“我管他是你的甜心还是黑心、恶心还是没良心,总之你马上给我滚回来!”
杨秘书一声惊呼。“哎哟,飞机要飞了,我不跟你多说了,再见!”
嘟嘟嘟这女人挂他电话?
第三通电话响了,向鸣海铁青着脸接起。“什么?你也要请假?你们三个全是串通好来整我的吗?妈的!我养你们这三个秘书真是放着当好看的吗?”
对方虚弱的声音还伴着不时的咳嗽,连向来健康的吴秘书也被病魔给打败了。“总裁,谁叫你平日太过苦毒我们,咳咳咳我不行了,我要挂了”
话筒第二次被挂断,向鸣海瞪着电话好半晌三个秘书生孩子的生孩子、度蜜月的度蜜月、生病的生病,可是干嘛挑在同一天?
她们不知道今天他一定要参加那个“天下第一大花痴”的生日宴会吗?要是他不带伴去,那个死花痴一定会整晚黏着他不放,想走也走不了!可恶!
越想越火大,向鸣海抓起办公桌上的电话往大门一摔。“一群混蛋花瓶!”
才开门走进来的莞晴险些遭受池鱼之殃,吓得她差点扶不住手上的端盘。她心惊地拍了拍胸口,吶吶地走到向鸣海桌旁。“总裁,您的咖啡。”
原本还气急败坏的向鸣海,瞥了她一眼,一阵精光乍现他怎么会忘了还有她呢?
向鸣海的眼光上下打量着她,弄得才刚放下咖啡的莞晴浑身不自在。
今天的总裁好像特别奇怪,虽然平时已经不怎么正常了
打定主意的向鸣海忽然松了口气的模样,坐回办公桌后,翘起二郎腿对莞晴交代着:“今天早点收拾东西,跟我去参加一场宴会。”
莞晴一听,不禁瞪大双眼,一手指着自己,傻愣愣地道:“我?可是”
向鸣海挑挑眉。“怀疑我的话吗?”
“可是总裁,这不是一向是吴秘书她们的工作”她到这里已经一个月了,虽然身为总裁秘书,但她所做的事也只有送送咖啡、打打文件而已,其他的事向来都是其他秘书接手,陪总裁出席宴会更一向是由三个美丽秘书轮流怎么今天会挑上她呢?
向鸣海转过身面向她,打断她的话。“那你说,今天秘书室除了你还有谁?”
这个小妮子似乎越来越不怕他了,也不像刚来时一见到他就胆颤心惊的样子,害他想玩玩她的兴致都没有了,她一定是被那三个死花瓶给教坏的。
莞晴低下头。“唔只有我。”
向鸣海白了她一眼,其实看久了她也没那么不顺眼嘛!“那不就成了?废话少说,我还有很多事要做。”都是那些该死的秘书,增加他的工作量!
莞晴依然皱着眉头,状甚困扰。“总裁我没有参加宴会的衣服,能不能请你找别人?”带她去肯定只是丢他的脸罢了,还是总裁存心要整她呢?唉!
已经掀开一堆文件准备阅读的向鸣海,连头也没抬地说:“这样穿就行了,还有去精品店帮我挑个礼物。”
知道大势已去的莞晴只好认命,看来,今天她势必要丢脸一整晚了。她是习惯了啦,但希望他不会后悔带她出席才好。
眼尖地瞥见她脸上的表情,向鸣海故作不在意,自言自语似地说着:“有时真正的重点不是衣服,而是你的自信。”
莞晴抬起头看着他的侧脸,他是在鼓励她吗?
一栋白色的欧式建筑,坐落在一个四面环海的小岛上,屋前的大草坪有一整列雕刻的白柱立灯,宽大的游泳池中映着辉煌的月色。
屋后的围墙外是一大片平铺的空地,如今整齐地停摆着一座座直升机。
一阵轰隆隆的螺旋桨声缓缓停下,向鸣海扶着一路上惊吓过度的莞晴走下直升机,门房的人员却在屋子的大门外挡住了两人,眼神直盯着莞晴一身的t恤、牛仔裤,微微皱起眉。
“先生,您女伴的服装似乎不太符合规定?”
向鸣海准备跨进大门的步伐顿了下,对着挡住他去路的人员道:“不认得我是谁了吗?”
屋内一名西装笔挺的老管家,一见到向鸣海连忙趋前迎接,对着门房守卫瞪了一眼,随后又对向鸣海鞠躬哈腰地道歉。“对不起向先生,请进请进。”
一听见向鸣海的名讳,门房守卫退了一步,让向鸣海通行,但一手手臂仍挡住莞晴的去路。“小姐很抱歉,以你的服装我不能让你进去。”
向鸣海转过身,对守卫一脸讽刺地道:“她是我的女伴,以我设计师的身分难道不足以让你信任我的审美眼光吗?”又一个仗着主人威严狂吠的狗!
除了经营手上的演艺企业,向鸣海也将自己的兴趣弄得有声有色,旗下的模特儿都以出席他的服装秀为最高指标。能为向鸣海的服装走秀,就能代表是娱乐圈内的顶尖模特儿。
守卫一脸为难地看着大名鼎鼎的向鸣海。“可是先生,这实在是让我们”
“向先生,请不要见怪,他是新进人员,还不识大体。”早已熟识向鸣海的老管家害怕得罪他,转头就向守卫一阵大骂。
“向先生的女伴,想穿什么就穿什么!还不放行?”
“莞晴,走吧。”不耐烦的向鸣海,干脆牵起莞晴的手,免得她又被人挡在身后,大掌一握,才发觉她的小手竟像奶油般柔软丝滑,他忍不住望了她一眼,看见她似乎犹豫着想说什么。
“总裁,我还是在外面等你好了。”莞晴低着头,直盯着自己仍被握在他大掌中的手,心里一阵小鹿乱撞,却不知该不该收回自己的手。
向鸣海看见她又缩回那副胆小怯弱的模样,掌中的纤纤小手正微微轻颤着,以为是刚才的事让她想打退堂鼓,他下意识地反而紧握住她的手,只是口气依然不佳地说:“跟着我,你怕什么?”
莞晴感受到他手掌加强的力道,这下她想偷偷收回自己的手都不可能了,她心跳得好像快得心脏病。“不是的我只是不想让总裁丢脸。”望着月色下的向鸣海,那张亦男亦女的美丽脸孔在月光的辉映下像是暗夜中洁白的天使,她从未见过像他这么美的人了
听完她的话,向鸣海只挑了下眉头。“放心,我的人从来不会让我丢脸,丢脸向来是别人的工作。”
向鸣海口中的讽刺意味不禁惹笑了莞晴,一朵微小的笑花缓缓在她脸上漾了开来,心里因为他的支持顿时轻松不少。
第一次看见莞晴笑容的向鸣海一怔愣,不自在地轻咳几声,又恢复一脸不耐烦的模样。“啰哩啰唆的,现在可以进去了吧?”
妈的!一定是看她看得太久,眼睛疲劳过度,不然怎么会觉得她笑起来还满可爱的?
莞晴点点头,心里对向鸣海的最后一丝恐惧也跟着消失了,他果真就像吴秘书她们所说的,只是刀子口豆腐心罢了。
两人一走进会场,挑高屋梁上垂吊着的辉煌水晶灯随即映入眼帘,莞晴还来不及赞叹这间大屋的美轮美奂,眼前就走来了一个亮眼的女人。
女人优雅地端着高脚杯,杯里澄黄的液体映着她鲜红却不显俗气的指甲。
莞晴身旁的向鸣海,见到女人却叹了口气,对莞晴示意地招招手,她马上意会地赶紧将包包里包装好的礼物交给他。
向鸣海打声招呼,就将礼物交给女人,淡淡地说了句:“生日快乐。”但脸上丝毫没有祝福的表情。
要不是那个该死的广告商指名要她,他也不会来参加她的宴会,再说这女人一年要过四次生日,他哪来那么多时间陪她消磨?
宴会的主人罗绮一打开包装,妩媚地朝向鸣海微微一笑。“鸣海,你真讨厌!在我的生日宴会上,你怎么故意跟我开这种玩笑呢?”
向鸣海皱起了眉。“什么玩笑?”
罗绮暧昧地眨眨眼,拿起盒内的礼物在向鸣海面前晃了晃是一套性感的内衣裤!
莞晴一见,忍不住惊呼一声。
这下惨了
她连忙对已经脸色铁青的向鸣海道:“我不知道精品店的人会挑这个”时间紧促下,她也没有事先检查
向鸣海朝身旁的莞晴瞇起双眸,一脸似笑非笑,声音轻柔得可怕。“这件事,我晚点再跟你算。”什么礼物不挑,偏偏挑这种东西!
罗绮看了一眼向鸣海身旁毫不起眼的莞晴。“哎哟,看看这个小妹妹是谁?我还以为你准会带着你的四大美人之一呢!怎么,今天换了个丑小鸭?”女人的话里丝毫不隐藏对莞晴的鄙夷和讽刺。
向鸣海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话,挑明今天的来意。“那支广告你到底接不接?”
对向鸣海的冷淡,罗绮不情愿地努努嘴,随后又叹了口气道:“好吧,虽然片酬低了点,不过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勉强接下就是了。”
向鸣海努力在她面前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吩咐莞晴拿出文件递到女人面前。
“那先签名吧。”
“你还真是公事公办,你不想先陪陪我吗?”
向鸣海完全不领情地说:“不想。”
罗绮缓缓靠近他,丝毫不把他身旁的莞晴放在眼里,唇角都快贴近他的耳朵,轻声地呵气道:“我得到一件还不错的好消息可以告诉你,不过你应该知道先怎么做吧?”
他就知道会变成这样!
这个死花痴,老以为他是用身体买消息,当他是廉价牛郎吗?
向鸣海不动声色地面向她。“好,那你先上去等我。”
罗绮微微一笑,准备朝楼上的房间走去,转身前还对向鸣海说道:“这会是我今晚最好的生日礼物。”
向鸣海扯了一下嘴角。“希望是。”看她转身上了楼,向鸣海对怔愣的莞晴交代道:“莞晴,你在这里等我。”
莞晴点了点头,她不知道演艺公司的总裁也得兼作牛郎,这个圈子真是辛苦。
但随后她发现向鸣海并没有跟着那女人上楼,反而往反方向走去。
他到底要做什么?
莞晴歪着头,傻在原地,想不明白。
手指轻拨了下有些凌乱的发丝,拉整好身上的西装,望了眼身后旋转梯上的房间,一抹恶作剧的笑意扬起又敛去,向鸣海站在台阶上,一派自然地走下来。
今晚总算没有白来,他的确得到一件不错的好消息,罗绮刚好握有他最近正在查访的军火来源消息,利益交换下他也解了她一直以来的“渴望”只不过那个倒楣的男人可不是他。
希望明天早晨,她会喜欢他送的生日礼物。
走回宴会大厅内,宾客人群中却看不见应该在这里等候他的莞晴,向鸣海微微皱起眉,挡住一名在宾客中穿梭的侍者。“有没有看见我的女伴?”
侍者纯熟地端着摆满高脚杯的盘子,指了指大厅后方的一道小门。“喔,那位小姐,她正和陈总监在休息室内。”
向鸣海一听,大感不对劲。
陈总监不是顶顶有名的大色狼吗?该死的!
向鸣海脚步快速地朝小门走去,他可不希望手下的人在自己的视线范围下还遭欺负。
他一脚踹开门扉,果然看见一男一女斜靠在沙发上那个大色狼正压在醉得不醒人事的莞晴身上,还摸着她白嫩嫩的奶油小手。
可恶!她的手是这么便宜给人摸的吗?
“向先生?”陈总监听见大门被踹开的声音,本想喝止来人,却没想到会看见向鸣海,一时傻愣愣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向鸣海站在门口冷笑,笑得陈总监一时寒意从四肢窜起。“陈先生,是谁给你那么大的胆子?灌醉我的人还想趁机非礼她?”还不赶紧移开你那只猪身体!
陈总监一听见这女孩是向鸣海的人,脑子里什么污秽念头这会儿也全跑光了,他吓得赶紧摇摇手,紧张地解释道:“不不不,向先生你误会了,我只不过看这位小姐醉得很厉害,想帮她清醒一下而已。”
早知道她是向鸣海的人,他跟天借十个胆也不敢碰她。
再说向来在向鸣海身边出现的人只有美女,除了美女还是美女,谁知道这个属于青菜豆腐挂的小妞居然也是他的人?
本来今天想换个口味的,怎么换来换去都是向鸣海的人啊?
想帮她清醒一下?
向鸣海笑了笑,笑得有如天使般纯洁,但对熟识他的人来说却知道这是地狱里的笑容。
“碰”一声,向鸣海毫不客气地一拳揍向陈总监肥胖的大脸,陈总监抚着已经歪掉的鼻子哀号。
向鸣海毫不同情地挑了下眉。“这样够清醒了吗?”
尝到鼻子里流出的血腥味,陈总监不敢埋怨半句得罪向鸣海,只能抚着鼻子强颜欢笑道:“够、够了。”
向鸣海嫌恶地用手巾擦掉拳头上的血迹,对着陈总监瞇起眼。“那还不给我摸摸鼻子走人?”
深怕他又再来一拳的陈总监,连滚带爬地走出休息室,嘴里还喃喃地说:“是是是,我这就摸着鼻子走、摸着鼻子走”
望了一眼沙发上睡得不省人事的莞晴,向鸣海头疼地啐一声。
“真是麻烦的女人。”
他更没想到的是,像她这副安全到家的模样,还会有人想非礼她?
不过,她的奶油桂花手还真的挺丝滑白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