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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羽凡望着身旁熟睡的男人,双颊浮现淡淡晕红。
她和骆大哥已成为夫妻了嘻!
骆啸天呻吟了声。他好渴谁能弄杯水来给他喝喝?他记得自己是在秦梦阁喝酒,那在他身旁的应是弄玉。于是他低唤“弄玉”
水羽凡倏地瞪大眼。他把她当做弄玉?!
“弄玉”骆啸天再唤了声。
这两个字如一把匕首又快又狠的射进水羽凡的心窝。她痛得连连往后退,咚地跌坐在地。
她丝毫不觉得疼痛,只是紧紧按着心口。
这里好痛、好痛。痛得她快哭出来
她快速起身,穿好衣服,旋身奔出房,恰好碰上方翰。
方翰见水羽凡慌慌张张的模样,关心地问:“羽凡,怎么了?是不是爷有事?”
水羽凡咬着唇不答,泪水扑簌簌直落,吓坏了方翰。
“到底怎么了?你说啊!”“骆大哥他”
“爷怎么了?”方翰也跟着慌张起来。
“原来他真的不喜欢我”从小到大,她的心从来没这么痛过,活似被人硬生生割下来似的。听见主子没事,方翰放心地吁了口气。可见水羽凡伤心的模样,他又为她感到不忍、心疼。“羽凡”
“他喜欢弄玉他真的喜欢她”水羽凡抽抽嘻嘻地说完,转身飞奔离去。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方翰无奈地摇摇头。他早就警告过她,她偏不听,非走上这么一遭,她才死心。
唉,情真是害惨人的东西!
天才亮,骆啸天便醒了。他坐起身,按着疼痛的太阳穴。
他又喝得烂醉!真是疼死活该。
昨夜,他似乎是做春梦吧?可那感觉是如此真实
他一凛,快速掀起薄被,目光凝在床单上如铜板大的血渍。
昨夜他真的该死的!
他飞快地穿好衣物,喊道:“方翰!”
不一会儿,方翰已飞奔过来,在门外恭候。“爷。”
骆啸天打开房门瞪着他“昨天是谁送我回来的?”
“是弄玉姑娘。她送爷回来后就回奏梦阁去了。”
骆啸天闻言大惊。“那在我房里的姑娘是谁?”
“爷,是羽凡。”
羽凡?!
天呀!他真是该死!
“羽凡呢?”
“回去了。”
“回去?”
“嗯。还是哭着跑出府的。”
她哭了?
方翰心疼水羽凡,忍不住道:“她哭着说爷喜欢弄玉姑娘,不喜欢她我想以后她应该不会再来了吧。”
弄玉!怎会扯上她呢?
骆啸天脑子浑浑沌沌的,宿醉令他根本无法做出正确的判断。
他到底对她说了什么?
不行,他必须上水府去向羽凡问清楚!
他正欲举步,却被方翰挡了下来。
“你这是做什么?”骆啸天怒问。
“爷,容属下说句不敬的话既然无法娶羽凡为妻,何苦再糟蹋她?就让她误以为您喜欢弄玉姑娘,让她死心吧。”
骆啸天低下头。方翰说得没错。但一切已太迟了,他已经毁了羽凡的清白深吸口气,他无语地迈步离开,留下一脸无奈的方翰。
在没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水羽凡顺利的回到自己的房里。
回来后,她满脑子都是骆啸天在睡梦中唤着弄玉,而昨夜的欢爱只因为他把她当成弄玉!
她本来还很开心往后可以和骆大哥双宿双飞,谁知
唉,事已至此,她应该死心,不该再缠着他他之前不是就躲着她吗?是她自作多情,骆大哥根本不爱她,对她好不过是因为将她当做妹子罢了。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怪只怪她管不住自己的心她吸吸鼻,硬是将泪水吞下肚,告诉自己别再去想一个不爱她的男人,那只会为她带来无穷无尽的痛苦。
可不知怎地,泪水偏偏和她作对,一颗接着一颗直落,让她抹也抹不干,最后干脆放任它奔流
“小姐,老爷请您去大厅一趟。”婢女玫儿在门外恭恭敬敬地道。
水羽凡勉强开了口“爹找我有什么事?”
“送您回来的骆公子在厅上等您。”
骆大哥!水羽凡先是一亮,转而一想,他见她做什么?为昨晚的事道歉吗?一句道歉能补偿什么?
她赌气道:“说我不见!”
玫儿一怔,只能乖乖应是。她可是头一回听到小姐这么生气。
可水羽凡在玫儿离去后就开始后悔了。何必不见他呢?若他真的无情,也不会来找她她冲出房去,就见玫儿迎面而来。
“玫儿,骆大哥呢?”
“走了。”
“走了?!”
玫儿点点头,不解地望着小姐伤心的模样。
小姐这回从伏牛山回来,性子变得古里古怪的。说不见骆公子的是她,可她此刻似乎又为了没见着骆公子而难过
水羽凡转过身,怀着难过的心情回到房里。
如果他肯等她一下下,她就可以见到他了
她才正想躺上床去,纤腰突地被人揽抱,她心一惊,欲斥喝,耳畔传来熟悉又令她心痛的声音。“羽凡,是我。”
骆大哥!
水羽凡转头一瞧,熟悉的俊逸脸庞刺痛了她的心,顿时热浪往她眸底袭来,泪雾中她看到一双深邃的星眸里装满了浓浓的情感为什么?!
心疼她眸底聚集着泪水,骆啸天缓缓低下头,温柔的在她额上落下一吻。“别哭”
他的温柔惹得水羽凡眼泪汪汪,心头的委屈一古脑儿的发泄出来。
“走开走开!我讨厌你,我恨你!既然不喜欢我,又为什么要欺负我”
“羽凡!”他拉着她挣扎不休的小手。“谁说我不喜欢你?”若他不喜欢她,他也不会这么烦心了。“你呀!”瞪了他一眼,她放弃挣扎,往他怀里钻。
“我?”她的指控让他觉得莫名其妙。
“别装蒜了!昨晚”她红了脸,别过头去不敢瞧他,气怒道:“你一直唤着弄玉你分明是存心欺负我!”说着,本已停止的泪水又一颗颗滴落。
懊死!他做了什么?
骆啸天温柔地将她的小脸勾向她,愧疚地道:“昨晚我喝多了,以为自己还在寻梦小楼,才会唤弄玉的名。”
他不解释还好,这一解释,水羽凡更是泪流不止,既委屈又难过。她气怒地推开他“我不要当替身!”
骆啸天知道她误会了他的意思,想搂她入怀,她却躲开了。几番拉扯后,他心一横,霸道的搂住她,低头就给她一个烈如火的热吻,存心焚烧她的理智。
水羽凡双颊闪着淡淡晕红,他霸道却又温柔的行为令她心暖。
骆啸逃陬头抵着她光滑的额,坚定又不失温柔地道:“我没有把你当做替身,你就是你。”
“真的吗?”她直瞅着他。
她的不信任让骆啸天心底缓缓泛起不悦。“你不相信我?”他长这么大,可从来没人敢质疑他的话。
水羽凡本来想说是,但瞧见他不悦的目光,她只好吞下肚。“这些日子你常上秦梦阁,要我如何信你?”
骆啸天瞧着她眫慕棵哪q淖恚挥傻糜值屯犯桓鋈任牵钡剿13恳鳎獠抛霭铡?br>
“这些日子我心情不好,才会上秦梦阁借酒消愁。我和弄玉没什么。”他解释道。
“真的?”口里虽是这么问,水羽凡心头却已信他八、九分。
“当然。”骆啸天斩钉截铁的回答。
把玩着他的衣襟,她似不在意般地提起“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心情不好吗?”
骆啸天默然不语,神色凝重。
瞧他的模样,事情似乎挺严重的她当下决定不再追问。
“你不是走了吗?怎会在我房里?”
骆啸天俊颜霎时闪过一抹羞愧。他行事一向光明磊落,如今竟为了一名女子偷偷闯进她的闺房这要是传出去,他的颜面要置于何地!
水羽凡从他的表情瞧出端倪,掩唇而笑。
骆啸天有些恼羞成怒。要不是玫儿说她哭了,他也不会急得做出这种事。
他板着脸道:“你再笑,我马上走人!”
“好嘛,我不笑就是。”她乖乖忍住笑,扑身在他怀中。
骆啸天拥着她,感受她的温暖,唇畔扬起满足、得意的笑容,承诺道:“这几天我会命方翰请媒婆上水府提亲,你说好吗?”他必须对羽凡负起责任。至于段家小姐往后再说吧。
水羽凡羞赧一笑。“当然好。”
瞧她羞怯的模样,骆啸天心一动,俯首吻住她,热烈缠绵
杀风景的敲门声却在此刻响起。
“羽凡,你歇息了吗?玫儿说你哭了,怎么了?”柔柔声音难掩忧心。
这问话吓着了正恩爱的两个人,骆啸天忙放开她。
“是娘,你快走。”水羽凡压低声音。
骆啸天不舍地望她一眼,从窗口离去。
望着他离去的身影,她只觉满心甜蜜
“羽凡,开门!”另一个焦急的男声加入。
爹也来了?水羽凡赶紧开了门,对着爹娘就是一笑,甜甜唤道:“爹,娘。”
瞧女儿笑嘻嘻的模样,水云志眉微扬“玫儿不是说你哭了吗?”
“我没有哭,她看错了。”
“你没事就好。”见女儿没事,钟湘玉放了心。
“娘”水羽凡偎在娘亲怀里撒娇。
钟湘玉拍拍女儿粉嫩的脸颊“瞧你脸色似乎是睡不饱快歇息吧。”又吩咐了几句后,她便同丈夫离开。
水羽凡来到窗台前,仰颈一瞧,湛蓝的天空有朵朵白云,就像她此刻的心情,心花朵朵放
骆啸天一回府,方翰便告知弄玉在厅上等他。
他迈进厅“弄玉,有事吗?”
瞧骆啸天神色愉悦,弄玉煞觉奇怪。昨日他还在她的筑梦小楼喝闷酒,今日怎么
“你看起来好开心。”她试探地问。
骆啸天但笑不语。
“你昨日喝闷酒的样子让我好担心,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
“别担心,我没事的。”
“能告诉我你为什么开心吗?”
骆啸天点头“我准备娶妻了。”
弄玉一怔“你找到段小姐了?”不可能呀!她应该比他先知道这消息才是。莫非
“是羽凡。”骆啸天说出心上人的名字。
弄玉脸色顿沉。她猜得果然没错!“那你要如何安置段家小姐?!”没想到那小丫头竟然能掳获他的心!
“船到桥头自然直,等找到再说。”事隔多年,段家小姐是否还在人世尚难确定。
弄玉杏眼顿露阴狠。啸天的妻子该是她才对,她会不择手段的阻挠这桩婚事!
日正当中,一辆破旧的马车如风般驶出城,来到一间破旧的山神庙。
庙里,一名年约四十的中年汉子负手而立,似乎正在等人。
马车停下,一名娇艳女子腰肢摆款的进了庙里,赫然是弄玉。
她扬出绝艳的笑容,来到汉子面前,以酥人心骨的娇媚声道:“这一趟你回来早了。”她展臂环住汉子,在他耳畔轻吐气息。
汉子抵挡不住此番媚人诱惑,紧紧抱住弄玉,急切的吻住她瑰丽的唇瓣。
弄玉秋眸闪过一抹厌恶,不过没让汉子瞧出来。“事情有进展吗?”她在意的是这事。
“段蓉蓉当年虽逃出段府,但仍逃不过魔头追杀,早死了,”说完,汉子就猴急的扒开弄玉的衣裳。
死了?!
弄玉粉脸乍现光彩。她有法子名正言顺成为啸天的新娘了!
“骆欢,答应我一件事好吗?”骆欢是骆府的护卫,同时也是骆啸天派去查段蓉蓉下落之人,是以她才会利用美色勾引骆欢,好早一步得知段蓉蓉是死是活。
“什么事?”骆欢头里在弄玉丰满的胸脯。
弄玉阴侧恻一笑。通常骑欢说这话,表示不管她要求他做什么,他都会照办。
她尽情展现娇媚的神态,小手捧起腻在她胸前的头,缓缓地凑上她柔美的艳唇
“表哥!”水羽凡笑逐颜开的奔到钟子民面前。她一睡醒,玫儿就来通报,说表哥在圈子里等她。“济宁的事处理好了?”
“嗯。”他淡淡地应,不想让表妹知道他处理济宁的事有多么血腥。“瞧你开心的模样,有啥好事?”她变了,眉目间有股柔媚醉人的韵味,令他着迷。
“想知道?”
“当然。”表妹的一切他都想分享。
“可我还没跟娘说。”
“不能先告诉我吗?”
“好吧,反正这事迟早你也会知道。”严格说来,表哥还是她和骆大哥的媒人呢!“过几日骆大哥会请媒婆登门提亲,我就要成为骆大哥的新娘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钟子民的语气接近严厉。
水羽凡一怔。表哥他
瞧表妹眸中有着惊吓,钟子民这才缓了缓面容,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生气。
“回来的路上。”瞧表哥神情没那么可怕,水羽凡这才回答。
钟子民利眸半眯,思绪飘向当日离开朱仙镇时,他不安的心情。原来那时他就有预感表妹和啸天会
懊死!他同啸天知交多年,他虽没言明自己心仪表妹,但他会听不出来吗?为什么还
“表哥?”水羽凡低唤。为何他脸色愈来愈铁青,几乎可说是怒不可遏?
钟子民不答,径自转身离去。
水羽凡因他突来的举止而愣了愣。她连忙追上去。“表哥,你要上哪去?”
她才刚追过廊道,娘亲迎面而来。“羽凡,发生什么事了?子民怎么一脸怒气腾腾的模样?”不是她大惊小敝,她真的不曾见侄子这般生气。
“我也不知道我不过告诉他骆大哥要娶我,他脸色就变了。”水羽凡一脸莫名其妙。
“糟了!”钟湘玉惊呼。“子民他喜欢你呀!”要不是丈夫想多留女儿几年,老早在子民说他喜欢羽凡时,他们就会将她嫁出去了。
水羽凡瞪大眼,惊呼出声。刚才娘说表哥气得想杀人,他该不会
“娘,我去找表哥,一会儿就回来!”话落,她如旋风般奔出,直冲骆府。
“方大哥,你有没有见到骆大哥?”水羽凡气息未定,劈头就问。
“钟爷刚才气冲冲的约爷到城外决战去了!”爷本正在交代他找媒婆到水府提亲,怎知钟爷一脸怒容的闯进来,说爷夺了他的妻
“那该怎么办?”水羽凡一时没了主意。
“决战就决战。”水羽凡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方翰反倒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快刀北侠可不是浪得虚名。”
水羽凡这才放下了心。是啊,刚认识骆大哥时,她不曾也想瞧瞧骆大哥和表哥谁的武功高吗?可她想想又不对“表哥可是闪剑南侠耶。”而且表哥很生气。
“那就看谁的本领高。他们二位认识至今,还未交过手。”两位爷情如兄弟,如今竟为了个女人动刀耍剑这丫头算不算红颜祸水?“难道你不想知道谁的本领强吗?”
“想呀!”水羽凡先是点头,后又担心起来“可我不想看到骆大哥出事!”话完,她连忙冲了出去,急忙赶去城外,希望还来得及阻止。
方翰则是跟随其后看戏去
微风轻吹,围绕在骆啸天与钟子民之间的气氛异常凝重,弥漫着肃杀之气。
“为什么?”钟子民向来温和的脸庞此刻满布杀气。
“对不起。”骆啸天郑重道歉。他早有心理准备面对好友的怒火,只是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
“你以为一句道歉能代表什么?”他好不容易等到表妹长大,却
“我知道你生气。我也无话可说。我让你十招,代表我的歉意。”
钟子民冷哼了声,阴光闪闪的长剑快如闪电地往骆啸天面门攻去。“你的让只会让我更加难堪!”
骆啸天不吭声,左闪右躲,只待十招过后,就当他欠子民的已然还清。
钟子民心头怒火更盛,飘逸的剑法一转,杀气凌厉地攻向骆啸天,招招不留情。
片刻间,十招已过。骆啸天挥刀欲战,先后闪入两道人影,两人皆停止过招。
“你们别打了好不好?”水羽凡的语气难掩愧意。
钟子民哼了一声,侧过身。
水羽凡走上前“表哥,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我只把你当做哥哥。”
钟子民转头望她,胸口怒火见到她一双无辜大眼竟无法发作,只能闷在心头。
“好好的一件喜事,何必搞得刀光剑影呢?”方翰插嘴道。“钟爷,所谓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你们又何必为了一件衣服争”他突然噤声,因为他的话引来在场三人的大白眼。
水羽凡扯扯钟子民的衣袖,撒娇道:“如果我早点知道你的心意,说不定我会喜欢你。可是对不起,我喜欢的是骆大哥。”
钟子民只觉得不甘心。他多年的等待换来的竟是一场空,而且抢他心上人的竟是他视如手足的好友!
“子民,十招已过,我对你已无愧疚之情。”骆啸天将水羽凡拥进怀中,坚定地道:“我不会放手的。”
钟子民眸光一冷,按紧手中的剑,准备取骆啸天性命。
骆啸天手抚上大刀,随时应战。
方翰瞧情势一触即发,连忙走到钟子民面前,笑嘻嘻道:“钟爷,君子有成人之美,你这么喜欢水姑娘,应当不会让水姑娘伤心才是。”不管他们哪一人受伤,伤最重的定是水羽凡。
钟子民当然知道方翰的意思。他望向水羽凡,只见她水灵灵的眸子载满哀求,求他不要战,求他成全他心一软,气愤地转身就走。
方翰连忙追了上去,临走前抛下一句“钟爷就交给我吧!”
“表哥”钟子民眸底的伤心令她不安。
“有方翰在,他不会有事的。”骆啸天抱住她,阻止她追上去。他相信方翰的能力。再说她追上去也没用,徒增子民对他的不满罢了。
水羽凡抬眼凝着他“骆大哥”
他坚定的笑容令她心中的不安消失。她微笑点头。
骆啸天低下头,宽额抵着她柔滑的额头,轻笑道:“你知不知道有些话是不可当外人的面说的?”
水羽凡睁大晶亮的眸子,不解地瞅着他,心因他亲密的举动而怦怦跳着。
“那就是喜欢我,只能在我面前说”他吻住她的小嘴,多情又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