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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欺负女生的原因一般有两种,一种是坏男生的劣根性;另一种么,无非是想引起某个女生的注意。左飞宇的“欺负”手段的确引起了黄紫青的注意,至于效果,哎1
飞鸿学院的林yīn道上,黄紫青心事重重地走着,一个小时前左飞宇的跟班鲨鱼给她带来了一个口讯,让她即刻去学生会会务处一趟,虽然直觉地知道不会有什么好事,但是黄紫青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往学生会所在的办公大楼走去。
土黄色的办公大楼呆板而没有生气,出入大楼的不是老师就是行政人员,间或也有几个学生模样的人走来走去,但大多行色匆匆,没人注意到她的出现,这让黄紫青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气。
黄紫青小心翼翼地低着头,迈步走上三楼的楼梯。
“紫青”一道混合了惊喜和期待的声音突兀地在楼梯拐角处响起。风佑鸿依旧是一身优雅的白色,眼光如绚烂的烟花纷飞。
“风少”黄紫青企图让自己坦然面对,但是轻颤的语气还是泄露了她在突然见到他时内心里那一丝异样的波动。
然而“风少”这两个字的称呼终究是刻意地疏远了彼此间的距离。
“你是来”风佑鸿未尽的语意里充满了渴望的意味。
“是鲨鱼让我来这里的。”黄紫青平板地说,这一刻她宁愿自己面对的是狂妄不羁的左飞宇,而不是看上去有些落寞的他。
他渴望的眼神无端地让她的心抽痛了一下。
“这么说你是来找飞宇的。”风佑鸿恍然地微微一笑,随即用手指了指楼道西侧的方向,柔声说“他在会务室,你去吧。”
“哦,谢谢!”黄紫青感激地点点头,随即在风佑鸿深幽的注视下仓皇地跑上楼梯的尽头,区区的十一道阶梯却仿佛抽干了她全身的力气,让她在到达尽头的那一刻差点虚脱倒地。
当她下意识地转过头想要再看一眼风佑鸿时,楼梯上早就空无一人了。
他就像烟花一样消散在她的视野里。
黄紫青深深地吸了口气,安抚了一下自己有些紊乱的心跳,叩响了会务室的门。
“请进!”前一秒还在来回踱步的左飞宇连忙端正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好。
“听说,你找我?”黄紫青缓缓地上前,在左飞宇办公桌前面一米的地方站定。
“嗯咳!”左飞宇慢条斯理地清了清喉咙,指指自己对面的椅子“坐下来说。”
“我还是站着听左少的指示好了。”黄紫青站在原地瓮声瓮气地说,她知道离左飞宇越近,从左飞宇身上发散开来的魔魅气息就越浓烈。
“不要考验我的耐心,黄紫青同学。”左飞宇的脸色倏然冷凝。
面对左飞宇突然变得不耐烦的眼神,黄紫青只好妥协地在他面前坐下,会务室里现在只有她和他两个人在,她没有和他讨价还价的本钱。
满意地看着她在自己面前落座之后,左飞宇双手抱胸,充满兴味地审视着她的脸。
这是他第一次认真地正面打量她的脸。
鹅蛋形的美人脸,有着几粒细小的雀斑,但这细小的雀斑非但无损她的美,反而妆点出她纯真可爱的一面;月牙似的眉眼,看似温柔无害却又暗藏过人的智慧,想要获取她的信任恐怕不是件容易的事,这是一个理智凌驾于情感之上的女孩,如果在生意场上她绝对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樱桃般的嘴唇,柔软精致,温润如玉,让他禁不住浮想联翩好奇怪!他竟然有点怀念那个充满了惩罚意味的亲吻!
透过这张脸他仿佛看到了另外一张脸,尽管她和她的容貌没有任何相似之处,但是那眼神、那气质却如出一辙。
“有什么话请直说,不要转弯抹角的,免得浪费大家的时间。”黄紫青被他灼热的目光盯得浑身不自在,忍不住低头避开他投注过来的探索目光。
“也好,那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听说你想勤工俭学,是这样吗?”调整好自己有些游离的思绪,左飞宇直奔话题的中心。
“不错,我是有这样的打算,不过这跟学生会应该没有关系吧?”黄紫青想只要不在学院里找工作,学生会应该就管不到了吧?
“当然有关系,学生会设立的目的就是为了服务所有在飞鸿就读的学生的,而且学生会一向支持自力更生的学生,正好我们这里缺一名文书,相信这对紫青同学来说应该是个不错的机会,是不是?”左飞宇把酝酿了一个晚上的决定告诉她,并期待着她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来。
“我”黄紫青有些错愕,有些茫然,更多的是怀疑,她不懂左飞宇为什么要以德报怨,难道他忘了那个耳光吗?莫非他又在酝酿什么见不得光的阴谋
“我会给你一天的时间好好考虑,明天早上告诉我结果吧。”左飞宇看出了她眼中的犹疑,他知道她在怀疑他的诚意,这是他一早就预料到的,所以他并不打算费心地给她任何解释,这件事不管她是点头也好,摇头也罢,他是绝不会松手的。
“我不用考虑,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结果,因为我已经找到工作了。”不想明白左飞宇到底是什么用心,更不想和身为学生会副会长的风佑鸿再有什么牵扯,黄紫青脸不红气不喘地撒了谎。
“什么,你已经找好工作了?”因为黄紫青这个回答全然出乎左飞宇意料,虽然明知她是在找借口敷衍他,但是他却没有任何驳回她借口的立场。
“不过还是非常感谢学生会和左少对我的关心,如果没有其他的事,那我就走了。”黄紫青不卑不亢地起身推开身后的椅子。
“是什么工作,在哪里工作?”左飞宇不死心地倾身向前,咄咄逼人地盯着她的眼。
黄紫青没想到他会追根究底,顿时愣在那里。
“你不是在敷衍我吧,紫青同学?你不会为了一个无伤大雅的恶作剧而拒绝学生会的帮助吧?”左飞宇戏谑地笑着问。
就知道她在睁眼说瞎话,现今社会找工作哪有那么容易?
“金哲俊同学已经答应我,让我去他家开的阳光茶楼做服务生。”虽然这是八字还没一撇的事,但是左飞宇逼她太紧,她也只有厚着脸皮继续撒谎下去了。
“金哲俊?”左飞宇的口吻充满不屑的讥笑,那个经常跟在她和徐依云身后的眼镜男生也敢跟他斗,他难道不知道只要左氏动一下小指头,阳光茶楼就会在市面上销声匿迹“他每月能开给你多少工资?”
“钱多少不是重点,重要的是我自己开心就够了。”左飞宇的话让黄紫青感觉很不舒服。这就是所谓的富家子弟,永远以钱来衡量这个世界的人和事。
不想再听到类似的刻薄言词,黄紫青掉头就走。
“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到学生会来做文书,要么等着看阳光茶楼倒闭,二十四小时后告诉我你的决定。”望着黄紫青决然而去的背影,左飞宇负气地撂下狠话。养尊处优了二十二年,还从来没有人敢这样无视他的存在!当然,有一个人例外,那就是他远在英国的姐姐左希雅。
左希雅,这个他极力想要淡忘的名字因为黄紫青的意外出现再度清晰地闪现在他的心底!
她是父亲从小收养的女儿,伴随他一路走过童年和朦胧的青涩时代,因为她喜欢跳舞,所以他也莫名地喜欢上了舞蹈。从芭蕾到国标、从爵士到拉丁,她一直是他最出色的舞伴,直到去年她被英国皇家舞蹈学院破格录取,她抛下了他,独自前往英伦深造。她是个天生的舞痴,热爱舞蹈胜过一切,即使舍弃他也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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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紫青以为左飞宇只是随口说说,并不会真的采取什么行动,再说只要规规矩矩做生意,即使左氏财大气粗,也不能拿金家的阳光茶楼怎么样,所以她不以为然地把左飞宇的警告当成了耳边风。
接下来的三天风平浪静,左飞宇并没有做出什么过分的动作来,路上偶尔碰到,也只是形同陌路般擦肩而过而已,于是黄紫青自嘲地想,像左飞宇这样的公子哥儿每天忙交际应酬都忙不过来,怎么会有空关注她这点芝麻绿豆的小事呢?
但是到了第四天,金哲俊却哭丧着脸找到了她
安抚好金哲俊有些激动的情绪,黄紫青自己心里却已经把左飞宇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
她一边怒气冲冲地往左飞宇所在的四楼教室走,一边回想刚才金哲俊告诉她的事情,一双手愤怒地握成了拳头。
原来金哲俊家的茶楼租借的正好是左氏的房产,前两天左氏的人突然上门来要求收回房产,不论他爸爸妈妈怎么求恳,甚至提出增加茶楼租金的办法,但左氏的人却断然拒绝,态度异常强硬,眼看着茶楼的生意是做不下去了,他爸爸妈妈这几天急得焦头烂额,都快心力交瘁了,万般无奈之下金哲俊只好去求左飞宇,希望他能够帮自己跟左氏的负责人说说情,让金家能够把茶楼继续经营下去,好话歹话都说尽了,左飞宇却没有明显表态,只是让他过来找黄紫青帮忙,说如果黄紫青愿意帮他家的话一切都好商量,否则一切免谈。
想到这里,黄紫青终于明白自己一时冲动说出口的话给金哲俊家带去了多大的伤害,左氏的势力的确不容小觑,为了逼她就范,左飞宇真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
时值午休,左飞宇所在的教室里却挤满了人,男男女女众星拱月般地把他围了起来。
“左少,听说学生会要一名文书,是不是真的?”一个大眼睛的漂亮女孩满怀期待地仰望着坐在课桌上的左飞宇。
“是又怎么样?”左飞宇凝眸看她。
“能不能考虑一下我?”大眼睛女孩红着脸说。
“还有我”
“我也要,我也要!”
一群女孩子叽叽喳喳地争了起来,近水楼台先得月,谁不想借此机会亲近学生会的两大帅哥?!
“左少,女孩们做文书大多醉翁之意不在酒,我看你还是考虑一下我们男生来得比较实在些。”一个胖胖的男生嗫嚅地说。
“去你的,死胖墩!你胡说什么呢?”众女生立马群起而攻之。
左飞宇见状不由哈哈大笑。
黄紫青一头冲进教室的时候,正值男女生们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
“左飞宇,你给我出来!”黄紫青瞪大了月牙似的眼睛,大声地向左飞宇咆哮,胸口因为愤怒剧烈地起伏着。
“她是谁呀?胆子好大,敢对左少这么大呼小叫的?”男女生们惊讶地面面相觑。
“不就是传说中那个不可一世的灰姑娘吗?”大眼睛女孩酸溜溜地说。
“灰姑娘?她?我们左少会看上这样野蛮的灰姑娘吗?”
女生们同仇敌忾地紧盯着脸色铁青的黄紫青,极尽冷嘲热讽之能事,谁让她敢觊觎她们心目中的王子呢?
左飞宇慵懒地摆摆手,示意女生们少安毋躁,然后似笑非笑地望了黄紫青一眼,说:“真是难得,你终于肯来见我了?我还以为你想学鸵鸟,不敢来见我了呢!”
“你你卑鄙!”当着这么多学生的面,黄紫青有气无处发,只能咬牙切齿地回敬了他一句。
“卑鄙?你是指我吗?怪了,我好心帮你落实勤工俭学的工作,让你到学生会来做文书,你却反过来骂我卑鄙,这不是狗咬吕洞宾吗?同学们,你们倒来帮我评评这个理。”左飞宇一脸无辜地说。
“什么?刚才提到的那份文书工作原来是给她准备的,真是的,太不识抬举了,我们想去还不能去呢!左少,干脆让我去好了。”大眼睛女孩岂肯错过落井下石的机会,连忙谄媚地给左飞宇帮腔。
“那可不行,你一向娇生惯养的,怎么做得了这种粗重的活呢?这活只适合自强不息的灰姑娘,你们说是不是呵?”左飞宇的口吻充满了讥诮的意味,引得他身边的男女生们大声哄笑起来。
“左飞宇,你说什么都行,只要你放过金家,我什么都答应你。”为了金家的茶楼,黄紫青只有咬紧牙关,忍受左飞宇带给她的羞辱。
“啧啧啧!这是什么话?怎么听着像是心不甘情不愿似的,既然觉得委屈就不要勉强自己好了,反正要来做文书的并不是只有你一个。”左飞宇不悦地皱了皱眉头,他可不想整天和一个苦大仇深的孟姜女一起共事。
姓左的,你用这种卑劣的手段逼迫人家,还想要人家心甘情愿吗?黄紫青愤愤地瞪了左飞宇一眼,恨不得立马掉头走人,可是一想到金哲俊愁眉苦脸的样子,她终究还是咬了咬嘴唇,冷静下来。
“左少,我请求你给我这个文书的职位,我一定会善加珍惜的,真的。”眼眶里开始浮动一种酸酸涩涩的感觉,黄紫青用力地掐着自己的手背,不让脆弱的情绪流泻出来。
听着黄紫青近乎哽咽的语气,左飞宇知道她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既然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他就没必要再和她兜圈子了。
“既然你很想得到这个职位,那么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
“谢谢!”黄紫青言不由衷地说完,转身就走,此刻,背对着左飞宇,她的眼里已经堆积起浓浓的怨恨,如果可以,她真想转过身去撕破他那张洋洋得意的嘴脸。
“等一下。”左飞宇慢悠悠地叫住她。
黄紫青不得不停下脚步,回过头来看他。
“明天下午三点学生会有个例行会议,记得准时参加。”
“是,左少。”黄紫青认命地点了点头,转身离开左飞宇的教室。
想到自己气势汹汹地过来,到最后却只能灰溜溜地离开,黄紫青憋闷得差点昏过去。
她垂头丧气地往前走,却和闻讯而来的徐依云撞了个满怀。
“紫青,你怎么样了?是不是左飞宇那小子欺负你了?”见紫青眼圈红红的,徐依云情急地问,刚才她在路上碰到金哲俊,才知道紫青来找左飞宇谈判的事。
“唉,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受了点窝囊气”黄紫青把左飞宇拿阳光茶楼逼迫自己就范的事情约略地告诉徐依云,说到后来她只觉身心俱疲,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什么?左飞宇居然这么卑鄙,太可恶了!”徐依云忍不住气愤地破口大骂“小青,那你打算怎么办?真的要去学生会做文书吗?”
“能不去吗?总不能眼睁睁看着阳光茶楼倒闭吧?”都是因为自己一时冲动把金哲俊牵扯了进来,总不能看着金家的茶楼陷入困境吧?唉!她什么谎不好撒?偏偏撒下这个弥天大谎呢?
“难道就这样屈服在左飞宇的淫威之下?”徐依云不甘心地皱眉。
“我不会轻易屈服的,不过目前的情形却容不得我意气用事,为了朋友也只有两肋插刀,走一步是一步了。”黄紫青抿紧了唇,义无反顾地说。
“也许可以去找一下风佑鸿?”徐依云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那个曾经帮助过她们的风佑鸿身上,风氏和左氏旗鼓相当,而且交情匪浅,如果风佑鸿肯从中斡旋的话事情应该很快就能和平解决了。
“求人不如求己,而且你敢说他和左飞宇不是一丘之貉吗?”自打上次风佑鸿放任左飞宇对自己恶作剧之后,黄紫青对风佑鸿的印象一落千丈,她怎么能够把希望寄托在一个表里不一的人身上呢?
“那就不要勤工俭学了,行不行?”徐依云的脑汁彻底被榨干了。
“现在不是我要不要的问题,而是左飞宇肯不肯的问题,算了,其实认真想想看,除了时常会见到自己讨厌的人之外,文书的工作还是不错的,至少我不用茫无头绪地出去找工作了。”黄紫青决定索性来个置之不理、听之任之算了,反正左飞宇也不能把她怎么样!去学生会做文书,又不是去龙潭虎穴,没什么好怕的。
“如果可以替你去就好了。”徐依云感慨地拍了拍黄紫青的肩膀,说。
“傻瓜,你去我去还不都一样。”
两个人惺惺相惜地对望一眼,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
“就这样认输了吗?这可不像我所认识的黄紫青呢!”正当两人唉声叹气的时候,风佑鸿略带笑意的声音突然飘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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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佑鸿告诉自己,他不是存心要和左飞宇为难,他只是不忍心见黄紫青被欺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见到黄紫青的第一眼起,他就对她产生了一种无法形容的感觉,仿佛冥冥中有一股力量在牵引着他和黄紫青,他会因为她的快乐而快乐,因为她的烦恼而烦恼,生性淡漠的他总是不由自主地想要保护她、关心她,见不得任何人欺负她、为难她,包括知交好友左飞宇。
刚才在教室门外,看到飞宇那样无情地羞辱她,他几乎克制不住自己想要冲进教室去,将她呵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可是顾忌到和飞宇多年的交情,他最后还是隐忍了下来。虽然站在一墙之隔的门外,他依然强烈地感受到了紫青心中所受的委屈,他觉得自己无论如何都应该站出来,为她解决这一个难题,所以他一路悄悄地跟着紫青走到了这里。
“风少?!”徐依云望着他的眼神犹如面对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
“风少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风少是想让我和你一样冷血,撇下身边的朋友不管不顾吗?”黄紫青嘴角噙着一抹嘲讽的笑容,冷冷地说,她无法忘怀被左飞宇强吻的那晚他不闻不问的旁观态度,虽然他曾经不忍心地拉住了她的手臂,但最终还是放弃了她,眼睁睁地看着她掉进左飞宇设下的陷阱,让她在众同学面前丢尽了脸。
真是个别扭的女孩子呢!风佑鸿有些失笑地看着黄紫青,此刻的她就像一个任性地想要父母疼宠的孩子,既强词夺理又满腹委屈,但是却莫名其妙地让他心生怜惜。
“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呢,紫青?你明知道我不是这样的人,在我眼里你和飞宇一样都是我的朋友。”风佑鸿知道她还在记恨着他上次的恶作剧,于是他不得不违背自己素来淡泊的心性,第一次低声为自己辩解“其实关于礼物的事早在活动前就和飞宇讨论好了,事先并不知道你会担任第三大组的组长,也不知道第三大组会赢,更不知道最终会是你抽到那份礼物”
“算了,过去的事我不想再提,而且我已经不介意了。”她当然知道那只是个无伤大雅的恶作剧,但是她始终不能原谅的是他在明知自己和左飞宇有过节的状况下依然听之任之地让自己陷入那种尴尬的境地,没有向她伸出援助的手,更没有阻止左飞宇对她的轻薄之举。
“不介意就好。”风佑鸿如释重负地笑了笑。
“哎!我说你们两个不要再为这些陈年旧事争论不休了,好不好?眼前的事情才叫棘手呢,是不是?”徐依云有些受不了地冲他们翻白眼。
“我自己的事我自己会处理,没必要为难别人”黄紫青想也不想地说,她可不要欠风佑鸿的情!
“事实上我也帮不了你。”风佑鸿笑着说,一脸的爱莫能助“飞宇行事向来任性,他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除了他老爸,任何人都左右不了他的决定,包括我。”
“什么?连风少也帮不了我们吗?那可怎么办呢?”徐依云泄气地垮下脸来。
听了风佑鸿的话,黄紫青禁不住眼睛一亮,对哦!她怎么没有想到这一层呢?忍不住偷偷地瞄了眼风佑鸿,见他眼眸中满是笑意,心里顿时明白他刚才的话绝不是无的放矢,他是有意透露讯息给她的。
她最终还是欠了他的人情!
“谢谢,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黄紫青望向风佑鸿的眼睛里终于有了一丝热度。
“谢我干什么,我又没有为你做什么,一切还是要靠你自己。”风佑鸿云淡风轻地笑了起来,他知道聪明如她一定会明白自己的弦外之音。
“小青,你究竟想到什么好主意了?快告诉我呵小青,我都快急死了!”徐依云茫然地看着黄紫青和风佑鸿,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哑谜。
“依云,我现在要出去一趟,如果我来不及赶回来,记着帮我请个假。”黄紫青下意识地看了眼手腕上的表,离下午上课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零五分钟,不知道来不来得及拜访左飞宇的老爸——左天雷?
“什么?你要出去?现在?我”不等徐依云把话问完,黄紫青已经飞速掠过她的身边,往学院门口跑去了。
徐依云拔脚想追,却被风佑鸿一把拉住了胳膊。
“让她一个人去面对吧,相信不久我们就可以听到她的好消息了。”望着渐渐消失在视野尽头的俏丽背影,风佑鸿胸有成竹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