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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凡在我们的日常生活中,令我们感动的人和事儿很多,大至港澳回归、申奥成功、神六飞天,小至乔迁新居、薪职提升、金榜提名,抑或是浅睡中母亲疼爱的抚摸,疲劳时妻子送上的一杯热茶,期盼中儿子的上佳考试成绩单都会令我们感动!但我要说的却是一个久违了的电话,让我心潮起伏,回思追远
大概是2005年6月里的一天下午上班时间,我走到c县政府门前时,在要推门还未推门的当口,我的手机铃声忽然响起,我打开手机,习惯性地贴近耳边,听筒里传出:“mz,你好!能听出来我是谁吗?”我记忆的扫描仪,开始迅速地搜索,这浑厚的男中音似乎很熟悉“哦,险峰大哥,是你!”说话时我的欣喜之情随即溢出!他说:“我没有什么事儿,只是听说你调到人事局已经一年了,我才知道,所以特意打电话向你问候祝贺的!”我有些感动,嘴上依然平静地说:“谢谢大哥还没忘小弟,不过没什么值得祝贺的,只是换一个工作环境而已!”他说:“这很好啊,人事局是政府的综合部门,而畜牧局只是业务性局,工作职能和接触人都是大不一样的!”我说:“是的,不过我要是不走的话,现在十有八九已经提职了,我的一些朋友和家人,对我的这次工作调动也是众说纷纭,褒贬不一。但我并不后悔,因为我确是被人事局长当做一个人才选来的,所以我在原单位可能提职的情况下,还是毅然决然地来了。”他说:“哦,是这样!”我继续向他介绍了人事局l局长找我谈话时所表明的态度和理由:‘你来了,我这儿就安定了,否则的话总有人找,甚至县领导也在同我打招呼,向我推荐人选!’看到l局长这种求贤若渴的诚意,我也不无动情地答应了他‘既然l局长这样看重我,那我们就演绎一把古代钟子期和于伯牙的故事——高山流水遇知音吧!’所以从人事局l局长开始找我谈话直到畜牧局w局长正式欢送我到新的单位,前后也只有三天的时间,就这样快捷而简单。”他听后说:“其实提职固然好,但你觉得领导更器重于你,自己工作得更舒心、更惬意,也很重要!”我愈加感动地说:“谢谢大哥对我的理解!”他说:“挺好的,人挪活,树挪死,相信在一个新的工作环境你会有更新的感受和更大的收获!”大约是唠了十几分钟的时间,我们便很快互致道别,我说:“大哥,以后有机会我到s市一定去看你!”他说:“好的,希望我们早日相见!”
这便是王险峰,在我们过去的工作往来中,电话联系并不是很多。他是f县人,国家刚恢复高考时他以较高分数考取了吉林农大,毕业后在f县曾当过县长的秘书,文字功底和理论水平可谓相当了得,现在s市牧业管理局任药政监督科科长。我与险峰的接触大约是1995年,那时我刚到c县畜牧局从事业务工作,而他也刚由s市农业局调到筹建不久的市畜牧局,是我的直接上级业务主管,在专业工作上他堪称是一个资历很老的专家型中青年干部。我每次去市局,都受到他非常热情的接待,周密有礼又不乏真诚友好,大概他对各县区来的客人均是如此,但对我而言却有一种宾至如归的感动!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又觉得他还是一个很有戏谑幽默感的人,每次我去市里回来前向他道别时,他总会让我务必要给我局的两位女士代好!然后还似乎很认真很神秘地再叮嘱一句:“别的什么也不要说!”当我回来如实地转达他的“代好”时,便会引来两位女士的大笑!随着接触的进一步增多和了解,我们越来越熟悉,并很快成为情趣儿相投又彼此欣赏的朋友。后来我发现,他还是一个非常善于学习并治学严谨的人,虽然他后来已不是我的上级主管科室领导,但我每次去市局总要去看他。而很多时候都见他一手拿着常年订阅的英语报,一手拿着录音机在调试着英语磁带,并且两个耳朵上还插着连着录音机的耳脉。我私下认为,这在上世纪90年代初,在北方并不发达的内陆地区的政府机关这样注重学习尤其痴情学外语的人,绝对是鲜见的!甚至让人感到有点另类。而我还是由衷敬佩地说:“险峰大哥,你这种学习精神还真是可佳呀!能和老外对话了吧?”他笑笑,然后轻描淡写地说:“没有没有,闲着没事时,就是一种爱好!”随着进一步的接触和更深的了解,我发现他似乎还是一个不修边幅但又着装很个性前卫的一个人。90年代中期北方的冬季,在机关工作的人都愿意穿着南方大概是江浙一带加工生产和倒运过来的非常流行的皮筒、皮夹克、皮西服。而有一次我到市局去看他,当时他不在办公室,但很快看见一个穿着乳白色羽绒服又带着大框深色墨镜的一个人从门外径直向我走来,这在众多的皮筒、皮夹克、皮西服的天下,显得特别的扎眼。我仿佛感到电影中已然成定势的克格勃特工或国民党特务向我走来,心中甚感惊骇!但他已摘下墨镜,笑着向我伸出了手,问:“mz,你何时来的?”
2000年夏季,我被s市畜牧局抽调,为g局长搞一个百日龄羔羊生产的可研报告,市局还专门成立了可研报告写作班子,这便是由险峰牵头还有市局的另外一名同志于德海和我三个人组成。这项差事使我有幸和险峰在一起摸爬滚打,共同度过了难忘的一周时间,由于时间限制,急于向国家申请立项,所以可研报告必须在规定时间内拿出,于是我们在深入到当地的养羊基地做了充分的调研后,就开始撰写。报告的整体框架是由险峰出,德海主要负责数字一块,包括资金的筹措与概算、盈亏分析与效益预测等,我主要负责立项背景的交待、自然状况的推介和对项目的可行性、必要性以及发展前景做出有说服力的论述等。在具体撰写过程中,很多时候都是险峰说,我执笔,得海在算数。我们工作的地点在他的四楼办公室,而打印室却在一楼,所以工作过程中每天他都要上下跑多次,而且常常要贪黑加班加点至午夜,但他没有丝豪不悦或抱怨,由此我感佩他的敬业精神。经过我们齐心协力、夜已继日的爬格打拼,一周后在圆满交稿的同时,我们兄弟般的情谊也得到了明显的加深和升华。临走时我对险峰说,你女儿考大学时,一定通知我,我必须前来祝贺!他虽答应,但终究缘于他不太入俗与讨厌排场的个性,又考虑到我离他太远,在他的女儿2002年考上重点大学东北师大喝喜事庆典酒时,还是没有告诉我。
2003年的一天,我突然接到险峰的电话,告诉我省畜牧兽医学会在筹划编著一本2003年度吉林省畜牧兽医学会学术论文集,他建议我投稿,并说他有一个在f县任畜牧总站站长的大学同学,最近要晋升高级职称,尚需一篇专业论文,希望我也把他的名字属上,我立即应允。然后下功夫撰写了一篇4000余字的理论调研文章关于吉林省西部地区牧业小区建设的思考,按他说的地址投去果然刊发。后来在我去省里领取证书和论文集时,还专门给他多要了一本!
我又有很长时间没见到险峰了,也无电话联系,但这种真挚的友情却常溢心间,给我力量,催我自新,教我奋进,愉悦人生!每每想起这个电话,感动的情怀,清如茶香;每每回忆这些故事,历历的情景,愈久弥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