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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9月,金色的北京,秋高气爽,景色宜人。到北京后的第六天,即17日中午我首先给在京的女同学少平打了电话,当我在电话中叫她的名字时,她马上听出我的声音。待问明我来京的情况后,便准备尽早到我的临时居所和工作地——s市驻京办事处来看我,随后她将我来京的消息,及时告诉了在京的另一位男同学。很快知我来京的国福也打来电话,稍事寒暄后,便彼此询问对方的生活工作情况。自1983年我们从c县重点高中毕业后,21年来我同少平在家乡小范围地聚过几次,尤其2004年5月3日的同学联谊会有了更充分的接触,而同国福在我的记忆中没有见过面,但他说毕业后曾见过一次,听他这样说,我印象也有些模糊起来。
下年3点,国福来电话说,5点左右他和少平一起过来,而很快少平又来电话,说她4点就过来。我说,国福刚才说和你一起过来?她说不等他了,先过来。于是4点差一刻我便出门迎候少平的到来,因s市驻京办事处地址较闭塞,出门向北拐过一个细长的胡同,我就在东西马路与胡同口交接处等候,时间不长,远远看见少平手拿一张地图,一边朝我这边走一边查寻着,原来为了快速找到我,她专门从电脑里输出一张北京交通区划图,按图找来。到了近前,我仔细地看她,穿一件普通但很紧身的显露女性形体美的纯绵白衬衫,仍是那样的娴静恬淡、端庄典雅,同她握手时我感受到了一种激动和兴奋。我将少平领到我住处倾谈着,竞忘了给她倒水。其间我们聊得更多的话题却是几个月前的同学联谊会,2004年5月3日同学相聚的情景又一次在我们头脑中过电影似地重现这次同学联谊会主要是由我的同学胜利和亚丽召集联络,由凡师、晓东、德志、福玉、晓航五人提供经济后盾,具体活动议程由我策划编导,并和我班最漂亮的女生、当年的校花晓玲共同主持。聚会的地点选在了c城最知名的太和豆捞大酒店,在灯光、摄影、照相和音响设备一应俱全、宽敞明亮的大厅里,我拟定的联谊会的两幅长联悬挂在大厅中央,大红纸上的行书墨迹分明龙飞凤舞地跳跃着——芝兰蕴慧,忆当年风华正茂;岁月如歌,畅廿载同窗情深。当年我们班50名同学,今日从全国各地回来参加聚会的同学已达35名,还将班主任秦老师从长春接回来,20年后重聚首的欢欣,让每一个同学胸中都涌动着当年传唱不衰的歌儿“再过二十年,我们再相会;但愿到那时,生活多么美;天也新,地也新,青光惹人醉!”联谊会取得了圆满成功,大家有说不完的话,抒不完的情,唱不尽的歌,无不沉浸在久别重逢的喜悦欢乐中。在谈到这次同学联谊会的筹办情况时,少平似乎深怀愧意地说,为了这次同学聚会,你们付出了很多,而我却什么也没做,实际我应该出一些经费,出几千块钱对我来说还是没问题的。谈话间我自然谈到了亚丽为搞好这次同学聚会,多方积极联系,确实付出了很大辛劳,但就是有点好为人师,甚至有些霸气。少平不赞同我的观点,她认为亚丽在同学中很热心、很能干,她可能在处理问题时不是很妥当,主要是性格使然。但她很有经济头脑,并且人也长得很白很年轻。看着她的严肃认真状,我暗自惊诧于她见解的独到之处和容人的大家风范,相比之下我倒有些汗颜了。
5点我又出去接国福,他先来电话说已到了马甸小学,但我赶到那里并未看到他,在我往回走时,忽然见他已过了胡同口,又从东面拐回来,边走边向我招手,可能因为都是大男人,我俩不自觉都加快了脚步,然后走到近前拥抱在一起。
我们三个老同学聚在我的住处随便地攀谈起来,似乎国福还同少平开着玩笑,就在我和国福热烈地交谈中,少平正在接一个电话,显得很焦急的样子!我急忙过去询问,原来是她的公公说孩子放学后,已过了很长时间没有回来,但很快得知她儿子平安无事地到家了,大家便松了口气。
于是我们便到附近的北京松原渔村饭庄去吃晚饭,这里的环境异常幽雅,宽敞洁净,服务员均着棕色职业装,服务也周到细致,谦恭有礼。我们选了一个紧靠大片玻璃窗的小方型餐桌旁落坐,隔窗透过宽阔的南北街道,可以远眺北京的美丽之夜——华灯璀璨,亮如白昼,加上同学相聚的欢乐气氛真是美伦美焕。
酒桌上更多的是我和国福信马由缰、海阔天空地谈笑着、狂侃着,就在我和国福酒酣耳热、甚至放浪形骸的时候,少平则拿着相机对着我俩抓拍着精彩的瞬间,同时服务员也乐得加入进来,给我们三位老同学合影,待照片洗出来一看,效果甚佳。晚饭后我和国福先给少平送上出租车,之后又同国福挥手道别,并约定第二天(9月18日)下午,国福开车接我去北京天安门游玩儿。
第二天他果真开车前来,当时s市驻京办主任f的姑妈也在,我将国福介绍给她,这个老太太59岁,但头脑清晰,思维敏捷,说话很有逻辑性,给我的印象是个很有主见和文化修养的知识女性,她已在此滞留多日,平时大家总在一起吃饭,所以很熟,我们这些暂时工作在这儿的年轻人都尊称她为老姑。他见到国福来,也表现出一种羡慕的神情,欣喜地对我说“小s,你的同学在北京发展得都不错!”
这天下午,国福开着车边走边同我叙说着这么多年的离情别绪,旧事新题。国福是我们班的班长,当年我们在睡大板铺、吃玉米窝头时的艰苦的高中时期,我俩就已然是很要好的同学。他自北京理工大学毕业后一直留在北京,可说是个老北京了,而我却是头一次到北京来,因此他尽力详细地给我介绍着北京的自然人文景观、特色小吃、风土人情和首都近年来的发展变化,走到立交桥或高层建筑旁还特别加以说明。这样他一直将车开到天安门东南方向的一个停车场将车停好,便陪我来到了天安门广场,此时天安门广场为迎接55周年国庆正在紧张地布置装扮着,大概是全国各地的鲜花齐来北京天安门广场报到,那才真叫百花竞放,姹紫嫣红,千娇百媚,争奇斗妍呢!广场中心已被无数个花盆无数种花摆成了一个硕大无比的圆形花盘,空气中氤氲着浓郁的花香,令人陶醉。广场四周也有人正在搭建反映我国社会进步、经济繁荣和科教文化事业取得丰硕成果的标志性建筑,还有摆成的酷似真景的花草树木山石等,唯为壮观,我和国福便在这花海中徜徉,我们分别到中国历史博物馆、毛主席纪念堂、人民大会堂、人民英雄纪念碑等几个体现国家显著特征和民族精神的重要景点前留影。最后来到久已向往的雄伟壮丽的天安门前,国福又给我照了几张像,我试图体验到那种庄严、神圣、崇高、肃穆和激动的情怀,但是无论我怎样的酝酿感情,我的心境始终未曾达到如我想象的那种理想的心潮膨湃,但是我的内心深处还是无比的欣喜!我和国福从天安门城楼下的中间门洞走进城楼里面,国福买了两张门票,在接受值勤警察检查后,我们便顺着两侧护栏从北面到了城楼底下,然后从西侧开始登城楼,在拾级而上登天安门城楼楼梯时,国福说:“这就是1949年10月1日开国大典时毛主席登的楼梯!”听他这样说,我的眼前立刻浮现出电影开国大典中毛主席在前,周总理、朱委员长等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紧随其后登上天安门城楼时的情景
登上城楼后,我俩各自照了一张相,然后走进城楼大厅,只见西边的大屏幕彩电播放着历年在天安门城楼举行的国庆盛典录像,东边大屏幕彩电播放着体现国家象征和追塑历史渊源的天安门专题纪录片。厅内大门两侧靠南部的柜台里,陈列着诸多纪念伟大领袖毛主席的像章、雕塑等庄重精美的各种纪念饰品,琳琅满目,堆金撒玉,目不暇接。
参观完后,我们从东边楼梯下去,时已近晚,国福开车到他家附近的一个小风味饭店用餐,我们每人一瓶北京小二锅头白酒,按东北家乡的喝酒习惯,最后又以啤酒盖帽,不知喝了多长时间,喝了多少啤酒,也不知是因为喝多了而酒醉,还是缘于久别后重逢而陶醉,但真的是醉了,饭后我们两个醉鬼相互搀扶着走出餐馆,走向华灯齐放、行人见稀的北京之夜,国福送我很远,直到在一个非常宽阔的各式汽车川流不息的街道旁,给我送上回办事处的出租车。
21日早上7点钟,少平将电话打到我的住处,当时我正起早到附近的马甸公园去晨练,所以少平误以为我自己出去游玩了。9点钟她又打我手机,得知我仍在办事处,于是再次打的过来,因为时间已经不早,我便立刻坐上少平打的出租车,向着故宫疾驶。少平拿着我刚来京时买的北京地图,指示从河北密云来的司机超近路走,并规划着游览故宫的行走路线,正常应从天安门前进去,从南向北走。但为节省时间,还是决定从与景山公园一路之隔的北门进入故宫,从北向南游览。虽想超近路抢时间,但还是因为道路不熟和中途拥堵而耗费了一个多小时,路上经过代表老北京建筑特色的四合院集聚地,少平说,从街道上是看不到的,但只要沿着胡同走到里面去,就会看到典型的北京四合院的风貌了,只是着急赶路,我遗憾地没有进去。
到了故宫,少平抢先坚持买了两张门票,我们随其他游人鱼贯而入,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故宫博物院”五个苍劲洒脱的行书大字门楣,进入里面,比较有名的太和殿、乾清宫、坤宁宫等红墙碧瓦、飞檐画栋的古老建筑很壮观,但大抵都很相似。这个历代中国帝王和他们皇后、妃子们居住的地方已成了世界各国旅游者的观光游览胜地,却无处不显示着当年皇帝、嫔妃及皇子皇孙们的养尊处优、骄逸和奢华。但里面也珍藏大量中华民族千百年来尤其自明清以来的奇顽珍玉、书画国粹等民族文化瑰宝。少平说,她不懂历史,但是她老公特喜欢历史,(据说她老公是同济大学的高材生,老家在吉林舒兰)以往她同老公陪亲戚朋友游览故宫时,每到一处景点或建筑时老公都能津津乐道,旁征博引,如数家珍般地说出其历史渊源或典故。只是她不喜欢历史,所以也未曾记住多少。少平问我是否喜欢历史,我只说喜欢,但惭愧的是,做为一个炎黄子孙,对民族的历史文化知识却一知半解,知之甚少。
这真是个游览的好日子,仰头看天,碧空如洗,暖阳高照;环视四周,中外游客,游人如织。由于时间关系,我们游览故宫基本是走马看花似的溜览,只是见到有意义的建筑才多逗留一会儿进行拍照,一路走来,少平既当导游又兼照相师,用数码相机对着我不断按动着镁光灯!我也主动提出,少平能否介意和我合几张影,并说你老公不会介意吧?她对我淡雅而甜静地一笑说,当然可以呀,同学么,我老公这点文化修养和胸怀还是有的!于是我和少平合了几张影。
值得一提的是,就在我聚精会神地在储秀宫观瞧慈禧居住的内室时,忽然有人从后面拍了我肩膀一下,回头一看,原来是我县y乡的h副乡长,当时我感到有一种他乡遇故旧的惊喜!他是携夫人去西安送孩子上大学返回途中到北京的。由于这等有缘,少平建议我和她们两口子合张影,照完相后我们挥手道别。
由于当天的日程安排,我还要到王府井商业街给妻子买一件衣服,这样我们游览到南头就没有从天安门城楼下面的门洞出去,而是又沿着故宫的东侧返回向北走,因为从北门进来后一路基本都是从中间和西侧走过来的。
游完故宫,少平便陪着我逛北京非常知名也是全国闻名的王府井商业街,到达王府井步行街的北头时已是下午1点多,我们已是肌肠辘辘了,于是便到附近的一个很有地方特色的拉面馆就餐,每人各要了一碗“兰州”拉面,两盘小菜,俩人一瓶啤酒,少平只喝少许。在饭桌上,我问少平现在还很注重加强学习吗,她说经常练听力,学英语,使自己处于一个好的语言环境当中,我说你现在用英语和外国人交谈没问题吧!她说,这是很正常的,因为她的工作性质要经常和外商谈项目,所使用的语种就是英语。她还告诉我,她现在什么书都看,并说一个人要不断地提高自己,尤其一个从事管理工作的人,要尽力了解员工,关心他们,并要有能力团结他们,调动他们工作的积极性。我知道她自北京化工学院毕业后,被分配到中国石化工程建设公司,现在公司下属的一个项目部任经理,大概要管理几百号人吧,是一个很优秀的成功女士。于是我不由得更加钦佩她:深居都市却没有一丝骄贵;很有经济实力而没有一点狂傲;事业有成但仍在努力自我充电和学习。她淡雅娴静的气质、秀美脱俗的仪表、对别人宽容有加的胸怀、一直没有改变的对同学、朋友的挚诚之情和扶助之心,我似乎认为她已把现代女性的价值理念和中华民族传统美德较好地集于一身了!
午饭后,我和少平一同走在人头攒动、摩肩接踵的繁华的王府井步行街上,并先后到北京百货大楼和东安市场去选购衣服,一个辛苦而充实的一天很快就过去了,因第二天我准备随团坐早车游览长城,故少平陪我到北京前门附近的皓阳宾馆办完入住手续,我们就在附近的一个饭店共进晚餐,大约晚上7点30分,我将她送上地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