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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是情人节,本来挺冷的天气被这个洋节闹腾了一下,忽然的变得温暖起来。咖啡店,花店,歌厅,酒吧,一间比一间的音乐放得大声,吵的你没办法入睡,没办法入睡的时候,你只能想想为什么睡不着,这时候“没有情人的情人节”之类的歌声便死活硬灌到你的听觉里来。
孩子半夜跑到我的房间里来,苦着脸说,怎么办哪,明天还要早起上课,可外面这么吵,睡不着呀。
我说,试着将听觉听得远一些,高一些,看除了这些声音之外还能听到什么。
孩子试着听了,仿佛听到了什么声音,便渐渐的睡着了。
孩子睡着了,我可还没睡着,还在想着这情人节是怎么回事,还在觉得这整个的城市,这整个的季节,这整个的人仿佛都发情了一般。
第二天一早起来,发现到处都是湿漉漉的,厨房的地上是湿漉漉的,卫生间是湿漉漉的,窗户是湿漉漉的,街上是湿漉漉的,树是湿漉漉的,人呢?一个个仿佛饱满了许多,滋润了许多,到了工作室,便急急忙忙的上网在自己的博克里写了几行字,大抵也是发情之类的话,因为,我感觉到,这一切的一切都在蠢动着,包括我自己。
年轻的时候很喜欢和朋友们闲聊一些大唐的景况,以为那时的文字也好,绘画也好,书法也好,政治也好,都是我们这个民族的青春期,既然是青春期,自然也可以理解为我们这个民族的发情期了,做季节论,就象是春情了。
同样的春情,还有雌雄之分的,因为他们的结果是大不一样的。
我的理解,大唐的发情期应该是男人的发情,因而,他多多少少总带着一些扩张的景象,其实,更准确的说,这景象应该打汉代就开始萌动的。
到了明清仿佛又是一个发情期,可那次发情倒有点象一个美少女,引得现代的那些西方的野蛮少年的一次又一次的强暴。
此前,人们总说,穷了就要挨打,我也信以为真。
后来,据一些学者研究,在我们挨打的那个时期,我们的经济其实是不穷的,不但不穷,简直可以说是挺富的。
据说,我们有大量的白银。
据说,那时的舰队或是大炮也都是世界上最先进的家伙。
可还是挨打了,还是被那些西方野蛮少年给强暴了。
可见这同样的发情,发什么样的情,是至关重要的。
前天晚上,看电视介绍的北京08年建筑,鸭蛋建筑和奥运会体育场就不必说了,单说那个cctv中心的设计稿,那丫丫的两个主楼拔地而起,而且歪歪斜斜的扭到空中,在不可思议处伸出去一个臂来,而且一个臂与另一个臂又那么悬空的架到一块,玄。这确有一点发情少年的冲动感。
根据现在的年末经济统计,我们的人均已经达到了小康的水平,接下来的目标,应该是滋润的小康水平了,我说。
朋友哈哈大笑,说,你又在杜撰了,哪有什么滋润之说呀?
我说,社会的发展就象人的发育一样,到了这个份上,不用滋润还能用什么来形容呢?
还能用什么来形容呢?比如这城市,这树木,这人,在今春的第一场雨后,该用什么来形容呢?我想不起来比这更为贴切的语词了。
很久没有这样的快感了,可能是生活的忙碌或是负担的繁重,让我年复一年的忘记了春天的到来,今年则不一样,就因为昨晚的一个没有情人的情人节,让我重又想到了一个春天,感觉到了一个春天的到来。接下来的事情是,我以为是,经济上的富足也好,频繁的进出的文化交流也好,这些虽然已经足以说明一个社会,一个民族的春天的到来,但更为重要的会不会是,让这一切发展得更有序,更健康一些呢?
看到城市里的春的景象,忽然又想起小时候常去的郊野来,那里也应该是一派春天的景象了,那里的山坡或是田野,能开的花也应该都开了,能绿的草木也应该都绿了,真想什么时候可以到那里看看,可以至上而下,至内而外的去感受一番这匆匆而来的春情。
2006-2-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