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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虚伪的故弄玄虚,不是世俗的买弄做作,这与亲情有关,与思念相融,是独酌无乡亲时的长叹,是夜深人静时寂寥想过的无奈,是触景心情时恨不得马上回归,端起杯中酒将多年累积的思念一饮而尽,释放喜悦,感受纯粹。是一个漂泊的哥哥[弟弟]对远方的你们的真情所述,是血浓于水的深刻。谨以此篇献给曾与我一起走过三年的弟弟妹妹与与远在家乡的兄弟姐妹们。
2003年的阳春3月,我和表第背上行囊,告别家乡,踏上了南下的列车,前往那座即将要接触的城市,迷茫,未知,期待,占据了路上的所有心情,那是怎样的一种心情啊,我甚至找不到贴切一点的词汇去形容,那一刻,所有的文字都是空洞的,看着家乡离自己渐行渐远,象被风吹走的那片树叶,离开孕育了自己的那棵老树,惜别了那片曾滋养了自己二十多年光阴的黑土,心情是沉闷的,闷的让人窒息,深深的呼吸了无数次,眼睛片刻不肯离开窗外的一草一木,尽管窗外的景物是空茫的,也丝毫不能褪减那份珍惜,似乎没等离开便开始思念了。
我和表弟对窗而坐,沉默不语。想起昨晚还吃着老妈亲手做的饭菜,睡在温暖的被窝里,几个小时的光景,便要离开了,彼此心里都很难受吧!想起踏出家门时的情景,我们已经走出很远了,大人们还在那里站着,望着,他们的眼圈早就红了,此时已经有泪流下了吧,最让我刻骨铭心的是我的大伯,他是一个残疾人,加上年纪也大了,走路很不方便,他硬是一瘸一拐的跟到我们身后走到家门前100米处的那道上坡,而且还不时打听,什么时候回来,自顾的嘀咕着,广州那么远,过年还能回来了么,那刻,我不敢多说一句话,我怕刚要张嘴,眼泪就会掉下。因为在此‘之前我们已经说过,要走的“潇洒”走的“男人”两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直到在火车上想起的时候,才发现亲情一但奔突在你的血液里,你便克制不住。
燃起一只烟,试图分散以集中在脑海里的那些画面,不去想。不去想而已,不是去忘记,想忘也忘不掉。
作为有思想的人来说,注定会有一些画面让自己刻骨铭心,注定会有一些回忆使人渐渐深刻,在经历了酸涩,苦楚,人情冷暖之后,在这个淡泊了温情,只有硬梆梆的规矩,干巴巴的关系,赤裸裸的利益的城市里那些画面显的弥足珍贵,足以慰籍心灵。
亲爱的哥哥姐姐,此时此刻你们正在干嘛?现在是夜里11点了,窗外的夜空刚刚在之前还是被烟火占据着,现在已经安静了许多,偶尔会传来几声炮竹的爆炸声,和楼下几个顽皮孩童的嬉笑声。记得小的时候我们也是这样嬉笑打闹的,寒假,暑假,一年又一年。如今,哥哥姐姐都以成家,肩上扛起了沉甸甸的责任,成家之后是什么感觉呢?是柴米油盐的琐碎事,还是午后携手江边的浪漫,是工作疲惫了一天之后回归幸福的开始还是温情脉脉二人世界的缠绵悱恻呢?或许是很平凡的日子吧,我不得而知,我在猜想。
我青春期的时候,正如弟弟妹妹你们着个年纪。个子猛长,如春天韭菜,一天吃上四五顿饭还觉得很饿,用大人的话说,是属鸭子的,肠子是直的。那个时候我的思想是很单纯的,肯定的说远没你们现在着么复杂,行为也没你们现在着样,张狂,叛逆,你们是二十一世纪刚刚成长的第一代人,我们是二十世纪即将结束成长起来的那一代人,你们着一跨,便是百年。你们应该尽情骄傲,但更应该懂得珍惜,你们现在玩的是网络,我们那时是“魂斗罗”你们现在是mp3,我们那时连卖本歌星的磁带,大人都会说我们“得瑟”着样比下去实在豪无意义,只是想通过举例来证明你们现在所具备的条件是多么优越,你们要懂得,更要努力。
前些天你们其中的一个,我的弟弟跟我说他很累。我不知道他所说的“累”是指脑累,还是心累。我有点诧异,怀疑,甚至恼怒。诧异的是,他所说的话时而象一个正在被生活压迫着的中年男人的牢骚,时而象一个看破了红尘世事的得道高僧。怀疑的是,你到底累什么?难道还有我们累?即使累也要积极的生活,消极的牢骚和灰暗的心理只能使人看上去很颓废,而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恼怒的是,与其你的心里总是琢磨自己若干年以后的生活状态着些没有实际意义的事情,为什么不集中精力去学习呢?你会说我就知道吃饱不饿,可是我的兄弟,如果梦想也好愿望也罢是靠想便能实现的,那世界岂不乱了套?
脚踏实地,才是与实际帖得最近的东西,也是我们伸手就能抓到的。况且,我知道导致你累的原因,除了你身处的那个环境,别无其他。
你们其中的一个,我的弟弟。过两天你就要去上学了。而且有大人去陪读。可见大人对你的重视,和期望,盼子成龙之心也许从你打娘胎出来便已经开始了,正如你的名字,或许是有双重含义的。我今天问你的学习成绩,你用家乡话说“刚刚地”意思是“非常的好”人外有人,山外有山。或许明天就会出现没你聪明但比你用功的学生超过你,或者与你一样聪明又比你用功的学生将你甩在身后,而比你还聪明,比你还用功的学生的成绩又会怎样呢?你放下手里的功课跑去偷偷的上网,就是对自己的不负责,是辜负。玩物不可以丧志啊!
你们其中的一个,我的妹妹。如果我没记错,我们大概已经有五年没见面了。你和你的妈妈我的姑姑生活在河南,而我在三年之前生活在黑龙江,三年之后工作在广东。三年之前你的摸样我还记得。那年夏天,阔别了家乡六年之久的你和你的妈妈终于在次踏上了那片曾养育过你的妈妈和你的那片故土。你的妈妈没有变,只是在额头上多了几道皱纹而已。她对家乡的一草一木都还是那样熟悉。而你却变了,那个曾经在刚学会走路时便屁颠屁颠的跟在我的身后,如我将你甩在手后三米,你便会哇哇大哭,每当我背着书包放学在距离家门不到五十米远的地方,便会看见你早已经站在那里等我多时了,你看见我便乐颠颠的朝我跑来,嘴来大哥大哥的叫着,那个木偶一般可爱的小孩变了,变得腼腆了,还带有一丝的倔强,变的善感了,往往电视里的一个情节,便可以使你的眼圈红红。当我们在次送你和你的妈妈离开的时候,在等车的那段时间里,你的眼圈始终还是红的,当火车来了,你是哭着上的火车的,哭的是那么伤感一对泪一对泪的,是因为多年没见和我们生疏了,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亲近又找回当初的那种感觉了,但却要离开了的那种不舍吗?还是看在我们齐刷刷的立在站台上与你们挥手做别时的感动呢?我想,应该是你的骨子里始终和我们都是流着相同的血,留恋打断骨头还连着筋的亲情的一种表达吧!
过去了,现在你已经长成大姑娘了,有了自己的思想,自己的个性,自己的思维方式,以及自己的前面要走的路。那条人生的漫长之路,是一定伴有艰辛和苦涩的,亲爱的我的妹妹,你准备好了吗?我的妹妹,在你的人生刚刚开始的时候你是否学会了去面对呢?面对善变的人,和无常的事。
我将亲情比喻成脚底下的那条路,将人生的每一片足迹都深深的印在上面,注定了是一辈子的事。
亲爱的你们,我要睡觉了。刚刚听到一声鸡叫,才知以是深夜了。外边除了还在奔跑的汽车,一切都还原了夜本来的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