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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章已经补上,请亲们回头看
第二天清早,杜三看着在茅屋里游来晃去的魏然,心头暖暖地感觉之下,却有着淡淡悲凉。魏然准备了很多吃的,甚至还有一只不怕死的小鱼儿,主动跳进了魏然在小河边刨下的陷阱里,有荤有素,清香四溢。
杜三也不说话,只是默默看着魏然在屋子里走走忙忙,以及魏然脸上偶尔有的一抹笑容。
“青夜,你这们看着我干什么?”魏然偶然间停下手时,发现杜三看着她,脸上的神色清广而安然。于是魏然也染上了灿烂的笑容,身后阳光为底,在杜三的心里投下灿烂的记忆。
杜三掀开手上的绷带,看了眼已经愈合的伤口,一条白色的伤痕横桓在那儿,提醒他,曾经受过伤:“雨弦,如果我只是杜三,你愿意随我海角天涯吗?”
海角天涯,原来恒朝也有海角天涯一说吗,魏然想了想,诚实地点头,如果杜三真只是个与众不同的乞丐,或许她真的会愿意和杜三天涯海角的走下去:“如果是杜三,我是愿意的,但你却还是青夜,也是恒朝的皇子,或许有一天,还会成为皇帝。”
“不知道为什么,渐渐地,我竟然觉得你不会喜欢那个地方,在昨夜说起杜家的恩怨时,你的脸上是满满地抗拒与厌恶,所以,我才更想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或许,在心里已经把魏然放到了和他平等的位置上去对待,才会在昨夜,说了那些话,杜三微微仰起头浅浅地笑,现在他已经有一点点后悔了。
魏然冲着杜三露出感激地笑容,她应该谢谢杜三,否则真随了杜三回到紫归城,她也只能陪同一路走下去吧。但是,杜三却选择了坦明一切,并且温和地放她离去:“青夜,谢谢你,除此之外,我不知道还应该说些什么。”
“我只是不希望有人在我身边时,心却在很远的地方,需要去猜测、去琢磨。”杜三把真话放在心里,说出来的,永远都不不轻不重的话。他所处的环境决定了,他必需这样,越是在心里看重的,越要露出不经意的情绪。
魏然把一切整理好以后,轻轻坐在杜三身边,身上的衣服已经脏了,脸上也有着微微的尘土,只一双眼睛却明亮如故:“青夜,在那里活得很不易吧。”
杜三茫然地看着前方,摇摇头:“不知道,或许习惯了,已经没有感觉了。”因为,已经习惯了把心藏在很深的地方,所以也就不会再有伤痛的感觉了。
魏然从袖子里掏出紫竹沧海笛。轻轻横在嘴边上。吹出地是一支旋律很熟悉。却已经忘了名字地曲子。在淡淡清风中渐飘渐远。魏然地眼神里有微微地忧伤。这支曲子。让她想起了父母。虽然努力不让自己去想。但思念。真地像那句诗:故乡地歌。是一支清远地笛总。在有月亮地晚上想起。
“这支。是什么曲子?”
魏然扬起头。笑容中有一点点离别之前地落寞感。摇摇头挥去那些莫名地思绪:“已经不记得了。是和朋友分别时曲子。”
空气中忽然飘来了南海洗尘香地气息。本来应该是很熟悉地气味。只是这个时候。杜三却不想从空气中捕获到:“雨弦。寒青他们近了。你走吧。”
魏然把归幽玉笛递给杜三。既然那个顾奚山在江湖上名头那么响。想来这支归幽玉笛。将来一定能帮到杜三:“顾奚山究竟是什么人我还不知道。但是既然他地名头这么有用。这支笛你拿着吧。”
“雨弦。这支笛你拿着。江湖上波深浪急。将来一定会有用。而宫廷。不是一支笛可以左右地。”杜三摇摇头拒绝了。不是没用。只是杜三觉得魏然肯定不能回到咸远去。而一个姑娘家江湖里行走。没有些依傍实在危险。
魏然也不勉强,收回归幽玉笛,又从怀里掏出了紫竹沧海笛,都是顾奚山送出手的东西,想必有一样的作用:“青夜,不要再拒绝了,就当只是朋友,我也希望你平安。”
杜三接过紫竹沧海笛,看着魏然露出了一个从来没有过的真诚笑容,发自内心的温暖柔和:“雨弦,如果累了,我在紫归等你。”
魏然笑嘻嘻地接了一句:“青夜,如果累了,我在江湖等你。”
说完转身离去,不让杜三看到眼里的不舍,虽然只是短短的相处,杜三也是个平时不多话,且不爱笑的人,可就是这么一个人,温温淡淡地,一旦习惯了,就很难离开。魏然忽然发现,她竟然很难过,江湖、紫归,这两个词似乎都同样沉重。
杜三握着紫竹沧海笛,心在疼痛,身体在微微颤抖,站起身走向了与魏然相反的方向,寒青和寒微正在迎面赶来。
“主子,可找着你了。”寒微翻身下马,却发现只有杜三一个人站在那儿,不怒不乐,看不出一点点情绪。
寒青也发现了魏然不见了,很想问一句,却在看到杜三的眼神时,把肚子里的话塞了回去:“主子,请上马。”
“主子,夫人呢。”
寒微话才问完就被寒青给带开了,杜三抽出怀里的剑,刷地迎了上去,眼里迸发出寒芒,让寒微不寒而悚:“以后,不许再问。”
而另外一头,魏然竟然老远就看见了在树上趴着睡觉的唐小楼,唐小楼虽然睡着觉,但是周身却架着一张青灰的网,让人一看就觉得毒得很。
魏然刚想默默地从树下溜过去就算了,唐小楼却在树上懒懒地问了一句:“姑娘,我们见过吧。”
魏然无语,这话怎么这么耳熟呢,貌似电视里搭讪的人都用这样一句话,翻个白眼,打算当作没听到,走过去就算了,可是唐小楼没打算这么轻松地放魏然过去:“我记起来了,在梅山见过一眼。”
“唐公子还真是记得清楚。”魏然心想,您老人家就不能忘了,她一向来希望牙好胃口好,不希望看到什么恶心的事,让自己吃不香睡不着。
“因为顾阁主的玉笛在你身上,我能不记得嘛。不如你说说和顾阁主什么关系,放心,我向来很守秘密。”唐小楼收起唐门的绝顶毒网,然后笑嘻嘻地站到魏然身边,一脸的希冀。
魏然歪着头看着唐小楼,眯起眼睛笑了笑:“你真能守住秘密?”
唐小楼欢快地点点头,然后继续用期待的眼神看着魏然,却见魏然很神秘地贴近唐小楼,在唐小楼的耳朵边上说了一句:“我也能。”
唐小楼很久才反应过来,用手指着魏然半晌,才好不容易说出一句话来:“姑娘,留下名字来。”
“我为什么要留下名字来?”
“想我唐楼闯荡江湖数年,像姑娘这样能守秘密的人,不认识一下,实在太遗憾了。”唐小楼似假还真的说着,眼里的笑容慧黠而灼热。
魏然扬起头,抽出怀里的玉笛,不留神就给自己取了个和武侠小说里的人物一样响亮的名号:“以后,我就是玉笛仙子魏然,至于以前是谁嘛,我忘了。”
“好,忘得好,我叫唐小楼,唐门老六,你可以叫我唐六。”唐小楼说着就像哥们似拍了拍魏然的肩,仿佛很早之前就认识了魏然一样,熟谂得很、亲近得很。
魏然看了眼肩头的手一眼,然后瞪着唐小楼:“我又不是百毒不侵,你可不要靠我太近。”
唐小楼无辜地笑了笑,拉了拉袖子和衣襟,示意魏然他没藏着毒药:“唐门的毒药,最毒,也最安全,如果我不想毒的人,天天蹭上来也啥事没有,我想毒的人,逃千万里远也逃不开。”
“听起来很厉害嘛,对了,你们唐门是不是有个淬毒的暗器叫暴雨梨花针?”武侠小说中,唐门最厉害的暗器,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存在,既然到了江湖,还能见识到唐门,当然要好好见识一番。
唐小楼狐疑地看着魏然,他们唐门才研究出来没几个月的暗器,甚至还没有公开对外用过,魏然怎么会知道。一想到顾奚山,又有些坦然,如果顾奚山告诉魏然的,那倒是可以理解,万亩归幽阁主顾奚山,向来是个手眼通天的家伙,而且和唐门的长老们关系也很亲密:“想不想见识一下?”
魏然眼里闪着兴奋的光芒,连忙点头:“好啊,好啊,我早就想见识一番了。”
唐小楼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银盒子,上面嵌着几颗璀灿的宝石,无论如何也无法让人联想到暴雨梨花针这样的大面积杀伤性暗器,魏然不由得佩服,这年头的能工巧匠还真是让人服到五体投地啊。
“等我换盒没毒的针,打**是很有效的。”
换好针,唐小楼示意魏然走远点,直到魏然走了百余米远,才点头放开了手里的机关,漫天的银针如风里的松针一样,随处飞舞,寒光闪闪中让人不寒而栗,这还是没淬毒的,如果淬了毒的,百米之内没有人能躲过。
唐小楼收好银盒子,不无得意地看着魏然:“怎么样,很漂亮吧。”
魏然无语,这么吓人的暗器,唐小楼竟然轻飘飘地问一句,漂亮吧!魏然不得不暴出一句网络用语来:“你们唐门的人就一个字,雷”
这下轮到唐小楼发呆了,雷?扭着头看看天,看看地,又看看四周,心说天气很正常嘛,没风没雨,更别说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