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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我也有粉红票票了。其实,我不知道有什么就是开心。谢谢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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馨月惊得睁大眼睛:“你想逃走?”竟伸手探了探我的额头。
见我眼神坚定,知道是当真了,慢慢地说道:“这怎么可能?这若大个府邸,人家说一入侯门深似海,我们这里不是侯门也堪比侯门了,要出去谈何容易?只怕说句难于上青天也不夸张。”
我点了点头:“自然了,是很难。但我在这府里快两年了,也知道我们府的事,说句不好听的,人浮于事,看着人多,能顶用的没有几个,主子交代的话有几个是一样不差地照做的。吃酒、打牌、偷懒的不在少数,慢慢等着、看着,总会有疏忽的时候。每个月都有采买东西的车到二门,总有机会混出去的。”
馨月低头想了一会,摇了摇头:“还是不妥,就算你出去了,又能躲到哪里去?逃妾可是死罪。”
我沉吟着道:“自能是做逃妾,说到底,没有身份文牒,能逃到哪里去?能躲得一时,能躲多久?自然是要让宁爷写休书。我也是经过官府见证登记的妾,要拿了休书,销了妾籍才行。”
馨月道:“你就是因为要宁写休书被禁足的,他如何又肯写?”
我点头:“我道很难,所以不能明着让他写,而要暗中得到休书。”
馨月惊讶地看着我,惊道:“你竟还要偷书?”
我点了点头:“休书他不肯写写。只能得到他地印鉴和签名就行了。”
馨月呐道:“若被他发现了。可如何是好?”
我道:“自然是要小进行。静待机会了。”
看着馨月一脸忧虑沉思地样子。笑笑道:“好了。现在不说这事了。”
馨月看着我。叹了口气劝道:“小姐。为什么一定得走呢?我知道你心属王爷。王爷也是个值得托付地良人。可你毕竟有个身份摆在这里。人这一生能不认个命。奢求太过了反不好。依我说。宁爷只怕是一时之气。等有了机会。我引他来院子。你向他陪个礼。道个歉小俯低迁就下。也许宁爷气就消了。还是安安稳稳地过这一生不好吗?”
我心里暗笑一声。朱询真地是良人吗?他待我亦不过如他手中地任何一件工具。利用地关系而已。即使我出了这府。也不会跳到王府去重蹈覆辙。可人人都以为我是想巴着王爷。
只是想归想,却不再说下去,如果让馨月知道了只会徒让她添些难过而已。
我以为我能够平静地对待这些了,可想起来,心竟还是痛的。
不久,却传来消息,雅清郡主封为公主到北疆与番王和亲,和亲的日子定在年后。
听到这个消息,我呆了半饷不到当日在王府游湖时我取笑雅清要“嫁个皇帝”的戏言,竟会成真。
只是给远在北疆的皇上,在古代看来,却不是幸事。
北疆番夷,给当代人的感觉就是茹毛饮血之地,荒凉、野蛮、贫瘠是它的潜台词。
女子远嫁异地,而且是那么遥远的北疆,大多一辈子都没有回到都城的机会了。无依无靠,老死异乡,令许多亲王贵族之女闻之色变,也算是她们闺阁中的烦恼之一。
当今皇上年龄尚轻,尚无可以出嫁的女儿,在亲王里找待嫁的郡主和亲,也是正常的。
只是皇上器重朱询是众所周知的,加上本来也有其他可以出嫁的郡主的,若雅清不愿意,凭朱询的面子,皇上也已经不会强求雅清远嫁吧,为何,偏偏是雅清出嫁北疆?
该不会是朱询为搏个忠名、贤名,将自小跟随自己一起住的妹妹远嫁北疆吧?
我打了个冷战。这也不一定不可能。
我只能默默祈祷雅清嫁到北疆,也能拥有一个美满幸福的婚姻。
幸福与地域无关。在都城,也可能被伤得遍体鳞伤,在北疆,也可能得到美满的爱情。
转眼差两天就是除夕夜。
府如往常年节一样,张灯结彩,打扮得是喜气洋洋,热闹非凡。连我的院子门前,也挂了两个大红灯笼。
主子们给奴仆们置办年货的赏钱也发了下来。
我知道现在园子里的奴仆们肯定一脸喜气,有商量着多置买年货的,也有乘着手里钱多些,豪赌一番的,也有喜滋滋地将钱存起来的一年最热闹的时光,也许就在这富贵人家的大年。
但这些都和我的院子没有关系。
院子与园子里的其他院子隔着几个大花圃,好像处于府之外,一个隔绝的孤岛。
就连看守着我院子的两个婆子,脸上也没多少喜气。大概是受了外面热闹景象的影响,越发让她们觉得倒霉领了个坏差事。
呆在寂静寒冷的院子里,听着隐隐传来的笑闹声和爆竹声,按理,我呆在这孤岛一样的院子里,应该备感难过才是。
可是我不难过,还有些兴奋。
因为,我觉得,我实施逃跑计划第一步的机会来了。
除夕将近,虽然各大府素来都是规定年节更要加强警戒。但是,这些年来都城里还算安定,加强警戒的都是外园的护院们,这内院却松懈得很,并没有多少人将这规矩放心上。
再者主子们都会赏酒食给仆从,难免有贪杯的、嗜赌的,自然越发放松了,要躲过众人的耳目自然容易许多。
我见过远宁在书房办公,有许多文书都留有远宁签名和印鉴,有许多文书并非写满页的一张留有大片空白,却有远宁印鉴和签名的纸张应该不难。
而且我住的这院子虽然偏僻些,与远宁书房隔了几重小园,但却也不算很远。
这些都是我反复考虑过的,甚至连去书房和回院子的路线,都无数次地在我脑里过了一遍。
馨月也在我的房里,低头做着针线色尚且平静,可却扎了两次手了。她轻叹了口气,干脆将手里的绣架放下手托腮,看了我一眼,有些担忧。
我安慰地向她一笑,看看时辰差不多了,便端起桌上放着的托盘。
馨月站了起来,要从我手里接过来,我忙一笑制止她道:“仗着你有两个人也要和我抢吗?”
她笑了笑,放松了些,让我端着托盘出门了,跟着我向侧房走去。
托
两壶酒,两碟茶果,还有两盘菜。
府总算还没彻底将我遗忘,在这年时节下,也送了些年货和酒水过来。
刚走出房门只见一婆子站在侧房门口,侧耳倾听了一会远处传来的烟花爆竹声,拢着双手,低头进了房间。她背对着我,并没有看到我们。
刚走在侧房附近听得那婆子含怀怨气地抱怨:“你说我们怎么这么倒霉?大过年的,哪个奴才不在主子跟前讨些好处花灯、赏烟火的?偏我们两个派来这里照顾这倒霉晦气的燕姨娘,一点好处没有不说过年的,她禁足倒连我们也要跟着不能走动了。”
另一个婆子回道:“大过年的倒霉倒霉地说也没个顾忌。说起来这燕奶奶也够可怜的,怀了一个多月的身孕,竟因为鹿山之乱小产了。若是能为宁爷产下一男半女的,在这府里的地位也牢靠些,还不至于禁足吧。”
那婆子冷笑道:“看这小产倒是好事,八成这禁足就是怀孕引起的也不一定。谁知道她和靖安王爷怎么回事呀?我看她怀的不定是家的种呢。虽明里众人都不敢说,可府里这样想的可不在少数,暗地风言风语的可不少。”
另一个婆子忙道:“这话可是随便乱说的。小心被听到了打死。吃酒吃酒。”
我站在院,强力抓稳手中的托盘,血直往头上冲,太阳**突突地跳。
平日里看着婆子丫鬟们轻视的眼神,以为府里一众势利眼,只是见我不得宠了,自然如此。原来除此之外,还有这么个缘故在里面。
馨月脸有些发白,眼里有怒意,似乎进去与两位婆子理论。
我深了口气,平复一下心绪,见馨月气愤的样子,用手轻碰了碰馨月,让她镇静下来。
馨月也深吸了口,脸色缓和了一些,却低声暗骂道:“待日后有机会,我定给这个死老婆子好看。”
但这毕竟不是眼下之事。我和馨月扯了个笑脸,推开侧房门。
门内两个婆子正围着火盆在喝酒,正喝得有两、三分的醉意,见了我和馨月进来都有些怔住了。一会,那婆子反应过来,见我端着酒菜,便站起来接了过去,也许是看在酒菜的份上,脸上带了两分笑容,问道:“燕奶奶这是做甚?”
我随意地坐在火盆旁边,笑道:“这天气怪冷的,辛苦两位大娘照看我了。我也没有什么好东西,只得将些酒菜给你们驱驱寒罢。虽东西微薄,到底是我的一点心意罢。”
两个婆子脸上便带了笑回道:“燕奶奶也太客气了些,不过是我们的本份罢了。”也给馨月端了个凳子让坐。
馨月是礼多人不嫌,不断地让着她们喝酒,又将她们夸成一朵花,那两个婆子吃着不花钱的酒水和菜肉,又被馨月的糖衣炮弹一攻击,不久已经有了七八分的醉意。
我借口肚子有些不舒服,先去方便下,便出了侧房。那两个婆子也不在意,依旧说笑着喝酒。
我迅速回房换了府里丫鬟们常穿的衣服,悄悄开了院门,走了出去。
我果然没猜错,一路上果然没有见到多少人,只有隔不远的一段路,便有一对红灯笼,发出微光,照着这园子。
天气冷,从不少院子里隐隐传来婆子丫鬟们说笑喝酒的声音。还有三两处是婆子们悄悄聚在房里吃酒聚赌。就是有时候远远见有人来,府里花草树木也多,加上假山之类的装饰也不少,我凭借着对这府的熟悉,也一路掩了过去。
不久,我便来到了与远宁书房一墙之隔的墙下。
一切如意料中一般的顺利,我紧绷的心放松了几分。
由于这里还是属于内院,内院的墙并不高,我爬上假山,往远宁书房看去。只有书房门口有两盏红灯笼,书房里暗着,静悄悄的。衬着这微红的灯光,能隐隐看清书房门口周围的景物,但院子其他地方却看不甚清楚,满院子笼罩在静谧之中。
我见书房院子并无任何人,心里一喜,便往墙头探去,跨上墙头,背转身蹲下,双手攀着墙头,双脚慢慢向墙下探去。
等身子完全伸直后,我放开双手,跳落在地上。
由于我特地在鞋底包裹了厚厚的布条,并没有发出多大的声音。
我迅速闪在不远处的假山后,侧耳听了听,没有什么声音,便向轻步向书房走去。
刚走了几步,却听得书房院外一阵说笑声传来,声音有些熟悉,竟然是远宁和朱询的声音。
我一惊,忙回身,往假山后闪去。
刚藏好,便见淳茗提着个灯笼,开了院门,引着远宁和朱询走进了院子。
我以为他们要进书房,却听得远宁道:“喝了几杯酒,身上有些热热的,进了书房被那暖炉一薰更是难受,不若便在这院子稍坐吧。还清爽些。”朱询也赞同了。
我不禁有些懊恼,我好不容易摸到了这里,你们倒跑来捣乱了。这还罢了,只是这么大冷的天,你们不进房里,也要我陪着你们一起冻吗?
真真是我命里的两个克星,两个可恶的家伙。
可是,心里这样想着,身子却一动不敢动。
听得他们闲话了一会,又商量了几件朝堂的事情。
我却觉得过了很长很长时间。
天气还真是冷呀,冷气渗入棉衣,沁沁地渗入骨头,偏我为了行动方便,还特地拣了轻薄些的衣物穿。
我只觉得身子都快要冻得麻木了,蹲着用双手抱住自己,可身子还是在黑暗中瑟瑟发抖。
我只觉得连血都要冻僵了,暗骂这两个家伙为什么还不离开。
听得远宁笑道:“蔽府备了些年货孝敬王爷,明日便差人送到府上。并不值当什么,不过是个礼罢了。”
朱询道:“这些便罢了。我却想向你讨样东西。”
远宁笑道:“但凡这府里能拿出的东西,还说什么讨呢,能入王爷的眼便是荣幸,下官绝无二话。”
我听着他们的对话,不禁有些怔怔。
他们虽然各自为朝廷大臣和王爷的身份,却相交多年,一直情胜兄弟。什么时候,他们之间说话也这么生分了?以前见他们之间说话,可是随意得很。
而朱询的下一句话,更是让我惊得张着嘴合不拢。
他道:“我想向你讨一封休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