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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太后没有开口说话,她对红衣出宫回府不置可否,但红衣哪里敢对皇上说不行再说她是巴不得能出宫呢。听到皇上的话后,红衣便起身向着太后与皇上一拜后告退了。太后至始至终没有再对红衣开口,红衣也明白太后要杀自己不过是时间早晚的事儿:面子上的客套太后一概全免了,这是多么大的决心?
一般而言,太后待人不会如此直接,就算要杀红衣,也不会让她知道才对。但是太后如此做,就是为了给红衣施加压力:就算皇上她拦不住,可是红衣如果不答应,皇上不是也不能强纳她为妃不是?如果不顾红衣的意愿,皇上这个名声儿可就真真太难听了。
太后再来就是有威慑的意思:让红衣老老实实的呆着,不要想些有的没有。至于红衣逃跑?太后还真真就想让红衣逃路,这不是给了太后杀红衣的机会吗?
太后明明知道红衣背后有大将军、有楚家父子,可是太后就是要杀了她一个小小的女子,又什么不可能的只要有缘故可以交待给大将军听就可以,正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太后要给大将军一个交待那不是太容易了。
逼反了大将军?太后当然不会做这样的傻事儿。大将军虽然让太后与皇上有所忌惮,但是廉颇老矣!还能保得了红衣几时?
并且太后还再想,大将军一家的兵权是不是该让皇上早些收回了呢?他们一家人建立的功勋已经大得不能再大,这样下去封无可封。赏无可赏岂不是坏事儿?只要大将军没有了兵权,不论红衣入不入宫。太后都会立时除之而后快:妖孽岂能久留。
太后看着红衣远去了,她闭起了眼睛来。不言不动。皇上道:“母后!此女杀不得啊。”
太后冷冷一哼:“皇帝地心思不要认为哀家不知道,她要入宫?万万不可!”
皇上道:“母后,儿臣让她进宫也只是为了江山社稷,还请母后想长远一些。”
太后终于睁开了眼睛,她看了一眼皇上:“只为了江山?皇帝不是早早看上了红丫头?不要以为你的母后已经老糊涂了。哀家有什么不知道或是不明白地?不说罢道:“母后,就算儿臣有份私心,可是儿臣依然是以江山为重啊。”
太后哼了一声:“你现在当然是如此说,日后红丫头进了宫怕就难说了。再说,哀家决不会允许红丫头进宫。她,是个妖孽!不要说让她进宫了,就算是让她活着都会祸乱天下!”
皇上听到这里不觉失笑:“她哪里是什么妖孽了?只不过此女胸学所学有些惊人而已。正好助儿臣建一个不世地王朝。母后。您还允了儿臣所请吧。”
太后又闭上了眼睛:“前面朝廷地事情哀家是不闻不问地。只是这后廷吗?皇帝也不用过问了。”
皇上有些不太高兴。他沉默了半晌又道:“母后。此女万万杀不得啊。只说她地父亲。现今我们也杀不得。”
太后眯着眼睛:“她地父亲?现在四海升平。边境安静。那个老将军已经辛苦了半生。你这个做皇帝地不该让人家休息一下。好好享享福?”
皇上听得一震:“母后。现在还不到时候啊。没有了他对蛮夷地威慑。边境根本不可能安静地了。”
太后大怒。她一拍桌子:“皇帝真以哀家是无知地妇孺吗?我们王朝除了他已经别无大将可有用了吗?”
皇上点头道:“将军是有,但是,母后,帅才难遇啊,大将军此位现在还动不得。”
太后猛然睁开了眼睛:“皇帝,你是不是决意要保她性命,还要纳她为妃?”
皇上想了想点头:“还请母后体谅儿臣的本意,儿臣也是为了霸业,不是为了儿女情长啊。”
太后盯着皇上瞧了半日道:“皇帝,御林军的兵符可带在身上,取来哀家瞧瞧。”
红衣回府后先更了衣:她的衣服已经被汗浸透了,贴在身上非常难受。红衣刚刚换完了衣服,还没有来得及重新梳洗,大将军与楚家父子、靖安王爷就到了。
听到父亲等人地到来,红衣安心了不少。但是事情实实是宜急不宜缓,她看看镜中的自己,对布儿道:“挽起来用钗定住就好了,越简单越快越好,我有要紧事儿要出去见父亲等人。”
布儿不知道主子出了什么事情,但看那湿透的衣服也知道事情不小:自家主子地性子她还有个不知道?什么事儿能让自己的主子汗湿重衣呢?
布儿手脚麻利地替红衣挽起了头,然后红衣便急匆匆奔花厅而去:她已经吩咐人请大将军等人到花厅中相等现在真真是事急从权了,而且内宅相对也安全些。
大将军在厅中焦躁的搓着大手,楚家父子也是眉头深锁,靖安地脸色较往日里苍白了三分:太后这个时候忽然宣了红衣进宫,而且几个同时被事情绊住,并且一点儿也没有得到消息,这就表明太后有意一言不和就会杀人了。
大将军等人在得到消息后,都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虽然同时得知红衣回府了,可是想来惊险至极吧?大将军和楚家父子、靖安郡王这才马不停蹄地赶到了郡主府看来已经不用再瞒红衣什么了,现在红衣想必已经什么都知道了人匆匆见了礼,便想唤来喜儿同萧云飞进来吩咐些事情:她想让他们在外面看紧些。莫要让人接近花厅周围皇上既然能得到消息,就表明侍卫中有皇上的人。能信得过的人也只有萧云飞、来喜儿与柳家兄弟了。
但是红衣还没有唤人,萧云飞已经闪身进来了。他地神色是从未有过的担忧:“郡主,我们郡主府被御林军给包围了!”
萧云飞地声音听上去并不如何惊恐,只是低沉的很,一个字一个字咬得极重。他并不是害怕,他只是在担忧郡主一家人地安危。
大将军闻言大怒。一掌下去就拍碎了一张桌子:“我们一门为朝廷卖命几十年,忠心耿耿从无差错,今日居然疑我等到如此地步,这、这说道:“兔死狗烹啊,奈何奈何。”
靖安是皇族的人,他的面色一红:不管是太后还是皇上。此事做得都无义至圣王那些人可是刚刚伏诛不久啊。没有大将军,当日的皇帝就不可能会坐得稳皇痊,没有大将军。边境哪里会安静了这几年?
最重要的是,大将军一家人忠心可鉴日月:虽然功劳慎高。可是从来没有对朝廷要求过什么,他们认为他们所做都是应该地。这样的臣子怎么可以如此对待?
靖安也明白太后与皇上敢如此做得原因:圣王等人的事情,楚家父子一直是暗中行事。朝中根本就无人知道,更不要说世人了;而大将军这次参与平叛也是极为秘密的,各将领虽然接到了命令,但是却是不知道要对付的人是圣王,也不知道是平叛。
这样天大的功劳,只要太后与皇上不承认、不昭告天下,那么大将军这些人虽然出生入死但是一样寸功未有!
靖安握了握拳头:人掌有权势后便会变了吗?变得如此地不堪?皇上也不过刚刚解决了所有的隐忧,一向看着英明果敢的皇帝,居然也能做出这样地糊涂事儿来?
大将军听到楚先生的话后,忽然收了怒气也是一叹:“无他,不过是”
楚一白淡淡地接口道:“功高震主!”
一时间屋中再无人说话,就是这四个字,因为大将军与楚家父子已经劳高震主,朝臣与世人对皇上的赞誉,远不如对楚家父子及大将军地赞誉要多。
红衣忍不住也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儿,过去扶大将军坐下,也没有叫人进来收拾那一地桌子碎屑:他们时间已经不多了,还是商议正事儿比较重
靖安看了看屋内地人,想了想后一叹:“也许我不该来,我来,让你们更不敢畅所欲言!我还、还是走吧。我去求求太后与皇上,怎么可以这样待有功之忠臣。”说着靖安站了起来,楚一白一把拉住他:“说什么混话呢?我来问你,你要看着郡主人头落地,还是要看着郡主入宫为妃?!”
靖安咬牙,再咬牙,然后道:“但是”
大将军道:“没有但是,你就是靖安,你也只是靖安。我们相信你,莫要再废话了,快说怎么办才是正经。”
楚老先生一笑他现在还有心思在笑:“王爷,你要去求太后与皇上开恩,能救得下来吗?太后与皇上听到有功之臣四个字,怕是会让我们死得更快些吧?快快坐下吧,大将军说得对,我们商议正事儿要紧。”
靖安听到众人的话后依然有些迟疑,因为最重要的那个人没有开口说话,他不自禁的看向了红衣。红衣轻轻点头:“你是我的兄长,我有什么信不过自己的兄长?而且,小妹现在有危机,兄长难道要撒手不顾?”
红衣知道靖安以命相护自己,现在求去不过是怕大家因他的身份而尴尬,所以说此话只是安慰他罢了。
小女人还是有些晕晕的,大夫说有些炎症,先输三天液再说。唉!可怜的我。幸好看到了亲们的体贴与祝福,小女人感觉很幸福。谢谢亲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