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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岛中腹中山峰耸峙对立,植物依地势垂直分带,一道泉水由谷口流过,热气腾升,沿着泉水逆流而上,不到一百米的就是数个温泉由紫黑色的花岗岩孔中涓涓流出一直汇聚到了一个方圆约三百多平方的环状的大温池中,最深可以达到三米,再往下游是一个小池子,泉水抵达到那里之后,水温已经凉了许多,是专门提供给我洗冷水澡和灌溉田地用的。
平日里我烤东西烤腻了,就把整只海鸟放干血之后,直接扔到泉眼里面直接煮透,只要稍微处理一下羽毛就可以吃了,简直就是一天然的大锅。
鱼生火、肉生痰,每年我都会由于维生素的缺乏导致一段时间内的口腔严重溃烂,每天在啃那些烤鱼和死硬的米饼的时候,都感觉会有千百枚烧红的钢针在嘴里乱刺一样,如果不是海岸上椰树和山凹里还有野菜野果的痕迹,恐怕我早就患上败血症了。
而且眼看着冬季即将到来,从北部刮来的寒流会给整个群岛带来三个月左右的酷寒气候,每年一到这种时候,就是我最害怕的时候,头两年倚仗着养父遗留给我家当,我勉强熬了过去,而自从那群杀千刀的鸟人开始打秋风那一年后,那年冬季冻得我只能满岛乱跑,要不是在kao近温泉的后山凹中发现了一个隐蔽深邃的岩洞,恐怕我这二百多斤就交代了。
冬季,已经成了我最可怕的敌人。
正在我自怨自艾的狠狠地嚼着一只鸟翅膀时,心中一阵警惕天空中飓风横扫而过的那种剧烈的呼啸声传入我的耳中。
空中一道巨大剽悍的身影飞掠而过,我一抬头朝空中那个剽悍巨大的身影望去后,当场就倒吸了一口凉气,叭嗒,烤熟的鸟翅膀掉在地上了。
我要不是心里素质过硬,恐怕就得当场吐出来了,因为这头蓝黑色飞龙巨大的嘴巴里竟然衔着半个野蛮人的身子!
居然是一头飞龙!
这头龙显然还没有成年,剽悍的身体相当于一头未成年的猛犸象般大小,身上披满了厚重的银蓝色坚厚鳞片,犬齿林立的巨嘴中不时冒出一蓬黑烟和火星,在阳光映照下闪烁着高贵的光泽,下颚和鼻孔处还不时喷发出一缕缕焦蚀烟气,
巨大的飞龙在空中歪了歪脑袋,硕大的龙眼忽然锁定了下面的我,当即巨大的翅膀一扇,鼓起来的一阵飓风当场把我和几棵同样倒霉的椰子树给刮了起来,咣地一声撞在背后的山崖上。
飞龙轻盈扇动着翅膀,落在了地上后,猛地一甩脑袋,半截野蛮人的身子骨给吧即一声,甩到海里,硕大的鼻孔里恶狠狠地呼出了一小股炽烈的烟气,铜铃一样的巨眼瞪着已经傻勒吧叽的我。
猛烈的飓风朝我头顶上刮了过来,我就地一个翻滚,地面上的沙子被这只巨爪狠狠激起了一蓬沙雨,接着巨大的龙嘴顺着我滚过的痕迹上啃出了一个坑壑。
我猛地弹起了身来,双手捧起了一大堆海沙泼到它的脸上,然后迅速朝后面山凹深出跑去,背后猛烈的扇动空气声传来,显然我的不合作已经激起了这头龙兽的捕捉欲望。
背后愈来愈不安的感觉让狂奔中的我猛地一个急刹车转弯,转弯的地面上,在巨爪的作用下泥土混合着碎石卷起三道巨大的沟壑,凌厉的劲风刮得我隐隐生痛。
终于,我左转右拐连转了十多圈后,终于找到了一个秘密据点,狠狠xian开了一个石板后,lou出了里面三个大腿粗的椰木墩子,外口以胶泥糊死了,筒子外面缠绕着三米多长的雪茄般粗的绳索,正向外散发着一股淡淡的硫磺味。
黑火药是诸般炸药之中最好配制的,当然也是最原始的,硝石、硫磺和木炭的最佳配比分别是7。5∶1。5∶1,虽然爆炸威力很原始,但如果加大的密度的话,威力用来对付魔兽是非常足够了,而粗的跟雪茄一样的导火索却是用大片的叶子重重卷好之后,用细细的麻绳按照严格的尺寸,一点一点了拴成的。
这是我准备了很多年的秘密武器,半米多长的大腿粗的椰木墩子都掏空了,里面装的全部都是黑火药,而且还是哥们我小心谨慎地用削好的木筷子一点点舂实在了,放在通风干燥的地方,里面的密实的黑火药硬得像没发酵的面饼一样硬实。
这样土制的爆破筒由于缺乏工具,所以我费了整整三年的时间才准备了十二个。
“吼!”一只天外飞来的巨爪一把就按住了正欲逃跑的哥们我,飞龙巨大的脑袋慢慢地探到了我面前,lou出了嘴巴里面锋利的牙齿。
“kao!你他妈的多久没刷牙了?”我难受地捂起了鼻子,飞龙巨大的嘴巴里的腥臭气已经赶得上vx神经毒气了,熏得爪下的哥们我几欲作呕。
飞龙仔细端详了我片刻之后,粗糙的舌头在身上兽皮衣上一tian,就是一声砂布打磨木器的刮瓷声,哥们我用尽最后的努力地把腰际这个大腿粗的包裹狠狠地填塞进它的巨口中那个深邃不见底的喉中。
“哧!”
在以前的刺客训练中,我能从30米外将手榴弹准确投进小汽车半掩的窗口,现在自然也不在话下,爆破筒不偏不倚,准确地堵住了它硕大深邃的嗓子眼,然后我发动的火焰奥术,手中升起了一团火焰飞出,凌空轰在了他嘴角处茸拉出的一串“雪茄”上。
“雪茄”以难以置信的速度被抽完了。
“轰!”剧烈的火光在龙嘴里爆发出来了,龙嘴变成火车上的烟囱,呛人的硝烟味道迅速蜿蜒开来。
这头巨龙喉咙猛地鼓了一下,硕大的嘴巴上活像被塞了个喷气式发动机一样,被巨大的气浪给生生地崩得向后飞了出去,只见它原本硕大的嘴巴由y字,给生生地给炸成了一个t字型,修长的脖子活像拖臼了的蛇一样,鲜血大股大股地顺着破烂的长嘴流成了一条小溪,把周围的地面上给氤氲染成一片殷红的血绸。
一缕缕的硝烟袅袅地从它硕大的鼻孔中冒了出来。
我一头瀑布冷汗,狠狠地踹着它的脑袋:“我kao,就凭你他妈的也想吃老子!老子我先吃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