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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瞳用舌头轻舔着干涩的嘴唇,唇上可能是沾染到她身上飞溅而出的鲜血,给舌尖带去了一种淡淡的血腥味。她有些伤脑筋地垂下眼来打量了一下自己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这才耸耸肩,并以目光迎向了那个距离她只有十来米远的华服男人。只见她的唇角扬起了那抹独特的笑容,伸出手来指向被放在主座之旁的沙漏。“沙已经流完了我应该达成了我们的约定吧。”
“当然。”
“虽然我很想刻离开这个鬼地方,但”火瞳环顾着四周“为什么我觉得自己走不了呢?”
“果你愿意留的话,我也不会介意。”
火瞳撇撇嘴“我可不想再动就被扔到那种地方陪小猫玩。”
“你唯一需要仅仅就是臣服,向我发誓你会永远效忠,而我将会许诺你想要的一切。”
“需要我的臣服和效忠,且可以许诺我想要的一切这么说来,你至少应该是一位王者。”火瞳这不经意的话语令华服男人微微一诧,在他来看,眼前这个作为危月国俘虏的少女不可能不知道自己所面对的究竟是谁,但事实上现在看来似乎确是如此,否则的话,在一这点上她完全没有任何弄虚作假的必要。于是,他轻轻点了一下头,说道“的确,我便是容国的国王,你可以称为我若王。”
“若王”瞳在心中默默地念着这两个字。随即她苦下脸来心中暗道:果然是来到了一个鬼地方。先是有野猫。现在又多一个比野猫还要难缠地若王。
“你考虑地何?”
火瞳交叉起手指。饶有兴地询问道:“如果我说‘不’会如何?”她地神情并不像是在与人谈论一件与生死有关地事。反倒是如聊天一般地自在。“依照我们地约定。现在我可是自由人。身为王者。你应该不会主动来破坏自己地承诺吧?”
若王注视着眼前这个毫不避让地与他目光相接地少女。感觉上她似乎与一开始有着很大地不同。尤其是她地眼神。冰冷地就好像可以轻易地毁灭一切。虽然自刚刚开始。她地脸上便始终洋溢着一抹微笑。但那笑容却丝毫减轻不了双眸中所带有地冷淡。而在他地记忆中。那个在饥饿地马腹地利爪之下挣扎了许久地少女并没有这种充满了寒意地眼神或者她从一开始就是在伪装。直到生命危在旦夕之时才露出了本来地面目?如果是这样地话。那么。眼前这个少女实在是非常地不简单。
在思索中。若王就这样静静地聆听着。直到她说完。这才不答反问道:“如此说来。你应该还记得我们当初是如何约定地?”
火瞳微微眯起眼睛,轻轻说道:“在细沙流完之时,我就能活着离开这里”说到这,她忽然抬起手来轻轻拍了一下自己的头,这才好像有些无奈地笑道“这么简单的语言陷阱,还真笨。你只说让我活着离开这里,但却并没有清楚地说明‘这里’的具体所指。那么,我现在既然已经走出了这个古怪地笼子,对你来说,也算是完成自己的承诺了,是不是这样?”
若王只是笑着,并没有说话,他是在等待着回复,等待眼前这个少女对于自己方才提议地答复。
当然这只是一个过场而已,因为她是不可能离开这里的。
火瞳抿起来,状似苦恼地想了想,这才两手一摊道:“这么说来,我是没得选择了,那还有什么好多考虑地”
面对着若王的居高临下般地眼神,火瞳微笑走上前两步,并缓缓地曲下了膝盖,就如同一旁侍立的兵士般,将自己的右膝轻轻地碰触到了地面上,并略略低下身体。
周围的民众和兵士顿时发出了此起彼伏的惊呼声,并夹杂着一种欢呼雀,这也一一落入了火瞳的耳中。
对于这一结果,若王显然非常地满意,他带着胜利的笑容走了上去,并象征性地弯下腰将她扶了起来,毕竟在周围大多数人的眼中,她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俘虏,而是火之女神蒂雅,他所做的这些是必要的。
火瞳顺势站了起来,并算准着时机,以极快的速度一个回转,将手肘紧紧地卡在若王的脖颈处,这一切发生的是那么的突然,狠狠地抓住了若王戒备心最弱的那一瞬间。
火瞳展露出甜甜地笑容“真不好意思,我是骗你的呀,你可得警告那些人别乱动,要不然的话,我一旦被吓着,恐怕对你来说就不好玩了。”她的气力虽然就如寻常的同龄女孩一样,周围任何一个士兵或侍卫都能够轻易地制服她,但是她手肘处正燃烧着的火焰却让任何人都不敢这么做。
那火焰虽然并不旺盛,至少远远比不上之前制服马腹时所使用的,但是只要她发现有任何一个人靠近她,或对她扬起武器的话,那抹火焰便会立刻变得十分汹猛,眨眼间便能在若王的脖颈上留下红红的烫伤印迹。
若王挥手制止了他人的近,虽然遭人胁持,但他直到此刻依然十分的镇定,只是淡淡地问道:“你想要如何?”
“给我匹坐骑,让我离开这里,等我到了安全的地方并肯定没有人再继续追击,我自然会放了你。”
“你觉得我会答应你的条件吗?”
火瞳鄙视地白了他一眼“那当然罗,你身为王者,命可比我值钱得多,如果我一个不开心,和你同归于尽的话,对你来说可不就太吃亏了?”她说着咯咯笑道“对了,还有一件事情,你可别看我这样,其实我对控制火焰并不在行,如果再继续拖延下去,我一个不小心失控的话,说不定你就会变得和那只小猫一样了。”就在说话间,火瞳已然略略提高了火焰的温度,立刻他的脖颈处一片通红。
终沉着的脸,此时已然眉头紧皱,似乎正在忍受着。
终于,他抬起望向一边,沉声道:“洛,准备一头孟极。”
听到吩咐,洛立刻让人牵来了一匹坐骑,并亲自带着它走到了距离火瞳约莫十来米的地方,这才放下缰绳,又远远地退到了一旁以戒备的眼神观望着。
火瞳微蹙起了眉,虽然被套上了马鞍和缰绳,但眼前这一只无论怎么看都和豹有着七,八分的相似。它通体雪白,惟有在额头附近有些几点黑色的豹纹,除此以外,也就只有身形上比普通的豹要大上一圈有余。虽然她听得他们称它为孟极,但她却并不明白这究竟是眼前这只白豹的名字还是对它们这一类生物的通称。甚至对她这个外来者来说,更是不清楚,这种类似于豹的动物是这个世界普遍地坐骑还是极其个别者才能拥有的,倘若是后者地话,一旦她接收了这只豹子,那对于她的逃亡来说可能会带来不小的麻烦最麻烦的是,她甚至都不会骑马,更不用说是这只奇怪的动物了。
所有地这些念头在脑海闪过都仅仅只有一瞬间,在旁眼中,她却是直接走向了孟极,并笑盈盈地向着那个被自己挟持着的若王说道:“说起来,我地胆子实在有些小,你的那些兵士看起来好像挺可怕的,所以没办法罗,只能请你再陪我走一段路还有,反正一样都麻烦了,那就干脆烦劳你来驾驭怎么样别这么瞪着我,难不成你都没见到我的手现在不太方便嘛,真是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让你离开里,但你真以为能够逃得出去吗?”
火瞳眯起了双目,学着他样子板着脸说道:“你现在说这种话,真以为我不会索性孤注一掷来个同归于尽?”
“”火瞳嘻嘻一“安啦安啦,你又不能吃,我留着也没有,只要能够离开这里,并且确定没有人再追我的话,我自然放了你至于之后还会会被追上,那可就不是‘我’该考虑地问题了,至少现在还不是考虑的时候。”
虽然因为自己一时失而遭到挟持这件事,令他颇感尊严受损,可当听她满不在乎地说着因为自己不能吃,所以留着没用地时候,却更是涌上了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可是脖子上传来地那被烈火灼烧般的疼痛却让他来不及多想,而眼前这位少女眼神中所透出地决然更是让他深信她并不是在随便说说而已,如果有必要的话,那么她很有可能直接把自己变成如躺在一边的马腹一般那就是一种可以毫不在乎的置人于死的眼神。
他便常干脆地翻身跨上孟极,并依着火瞳所言的,操纵起了僵绳。
孟极轻轻:一抬足,跳上了斗兽场中那个巨大铁笼的顶端。
“主上!”
火瞳向着那些手足无措:侍从们挥了挥手,以清朗的声音说道:“我胆子小的很,你们可千万别跟来”说话间,孟极微一借力便直接越过了围观众人的头顶,在众人充满惊慌的喊叫声中,它轻摇着白色的尾巴踏着虚空越行越远。
原来它会飞?
或者不应该说飞,而是能够在半空中奔跑。
这个世界果然和她所熟悉的完全不同。
火瞳苦笑着摇了摇头,便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若王操纵孟极的双手,虽然正如她所想的那样纯粹只是依靠僵绳以及双腿碰撞侧腹所发出的指令,但若真要由她来操纵的话,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
火瞳地吸了口气,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幸好并没有人追来。
“往那边走。”火瞳随手指了个方向,她现在只想着该找个地方把眼前的男人给扔了,之后再尽可能地往更远的地方跑,以设法提高成功脱逃的可能性而现在有些麻烦的除了能不能操纵好身下的孟极外,还有
她低头注视着自己那正不断滴落着鲜血的伤口,肩膀上的抓印之前已经缠上了布条,可是那布条却早已被渗透而出的血液给染红了,而这大大小小的伤痕所带来的疼痛以及那因失血过而产生的眩晕近乎已完全剥夺了她的意识。若非她知道如果现在输给本能,那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将白费的话,恐怕她也不能支撑下来。可就算如此,也快要到达极限。
孟极的速度比火瞳预想中的要快得多,在飞越上一座陡峭的山坡时,她便在半山腰把若王赶下了孟极。以这种地势,无论他自己走到有人烟的地方,还是被那些侍从们所找寻到恐怕都得花上一段时间在没有找到主人之前,于自己的追捕应该不会倾其全力吧,那么她便可以利用这段时间尽可能地逃得远远的。
火瞳向着那正板着死人脸靠在山崖上的若王摆了摆手,用脚轻轻挟了一下孟极的腹部,便依着之前若王所做的那样用力向后扯动起了缰绳。
孟极的后足蹬地,高高地飞跃而起,突然之前的重心不稳令火瞳整个人向后倾倒了过去,并在不自觉中又猛力拉动了几下缰绳。
或许是火瞳对缰绳的胡乱拉扯令孟极有些弄不清楚她的意图,于是这样转过头来,眨着漂亮的紫色眼眸望向自己背上的人。
火瞳好不容易才稳住了身体,她拍拍孟极的头,状似自言自语道:“好孩子,你可别吓我直接往前走就行了。”
也知道是否是孟极听懂了她,又或者是她这次没有弄错缰绳的指令,孟极的步伐开始便得平稳了起来,并乖巧的向着前方而去。
虽然这一切仅仅只是在很短的时间内,但却都清楚地落在了那被抛弃在山崖上的若王的眼中。
孟极的脚步很是轻快,同样的它也非常温顺,哪怕火瞳已经疲软无力地靠在它的背上而无法发出任何指令,它也不放慢步伐,稳稳地穿越在山野之中。
太阳渐渐地倾斜,并在天空中染上了一抹朱红色,火瞳支撑着身体半坐起来,闭上眼睛,喃喃自语道:“看来是到极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