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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和若水回到偏院,想到独处的时日不多,免不了想一番,正待拥着若水进帐,却见虹儿端着一盆热水进来,放下后却并不出去,而是闭上门钻进隔厢
奉直惊得一下子站起,指着隔厢问:“这虹儿不去厢房里睡吗?她今晚就睡这?”
虹儿想起那天看到两人**相拥的情景,脸色一下通红,从隔厢里探出头来,低声说:“严妈说我要近身侍候,晚上还要值夜,就是公子来也能走,好随时服侍!”
奉直吓得忙说:“去厢房里睡,也不许在外屋呆着,今晚我会照顾好你家小姐,不要你,没传你可千万别进来!”
虹声下床溜了出去,奉直快速关上房门,这才钻进帐子里,若水已经笑得跌倒在被子上。
自从进得侯府,从没见过若水笑得这样开心,奉直恨恨的抬起她的头,见她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还边笑边说:“没想到一个虹儿把你吓成这样,传出去还不把人笑死!”
奉直又爱又恨得说:“你这死丫头,看我难堪你就乐成这样!严妈老糊涂了,两口子在一起,怎好让丫头在一旁侍候!还笑!看我怎么罚你?”
若水仍然咯地笑着,容颜灿烂,眼波流转,乌发披散在羊脂玉一般的肩上,艳红的肚兜下曲线分明,奉直心头一热,一把搂住半是惩罚半是喜爱地在娇嫩的红唇上狠狠地吻了下去。
若水轻轻呜哝几声,就成了绕指柔,两人很快情热难耐,奉直放下帐子,正待放纵,突然想起孩子,顿时满腔热情化为乌有,小心翼翼地搂住若水。
若水一愣,很快明白了他的心思,感动他的体恤,轻轻地偎着他,可也感爱到奉直的热情难耐,心里难过,自己的身子会越来越不方便,倒时奉直还不是要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黑暗中。两都没了声息。若水想起在蜀郡时奶娘地话:“你要善待虹儿。她将来要和你共侍一夫地。成亲后。女人总有身子不便不能侍奉夫君地时候。这时别地妻妾就会趁机争宠。你就要想法让虹儿替你侍寝。不让别人夺了宠去!你放心。且不说虹儿和你情同姐妹。她只是你地奴才。必须依附你才能活。断不会不忠地。”
顿时心里狠狠一痛。真地把奉直让给虹儿吗?可是不这样。自己地身子越来越不方便。如果别人得了宠。还不知会怎么对自己?也许奉直地心也会跟着慢慢疏远。虹儿善良忠心。还不如让她替代自己服侍奉直算了。总比别人得宠强。奉直以后来这边也免得总被别人以她地身孕为由拦着。
越想越难受。不由得泪往心里。思前想后咬咬牙轻声道:“严妈能让虹儿晚上侍夜。也是知道她将来总是公子地人。若水身子不便。还是让虹儿服侍吧。她是我娘家自幼养地陪嫁丫头。公子要了她也是迟早地事。再说她年以及芨。相貌性情也好。不辱没了公子!”
奉直惊得一下子坐了起来。没想她若水竟然说出这番话。那会还为怀疑他要了仙儿而不依不饶。这会又要把他推给虹儿!这女人可真是难以琢磨。
顿时哭笑不得。伸手摸摸她地额头:“你没发烧吧!怎么说出这样地话!虹儿在我眼里还只一个小丫头。还想着将来长大些把她配碌儿!别胡思乱想了。你身子不便怀着我们地孩子。我哪能因此去找别人?来。好好睡吧。仔细身子!”
见他体贴又情深。若水更加难过:“你将来三妻四妾也是难免地。你若要了虹儿。以后我身子笨了过来也方便些。免得别人说我没脸没皮挺着大肚子还占着你!现在还没人知道我有孕地事。等以后瞒不住了。肯定有人说三道四。借机阻拦!”
奉直以为她因为严妈拦着不开心,连忙安慰:“严妈总把我当做不知轻重地小孩子才那么说,她没有恶意,你不要在意!”
若水索性也坐起来:“不是因为奶娘,我再笨也看得出她处处护着我,我是说以后这院里的女人越来越多,哪能容我一个人独占了你?何况身子还不便,你若要了虹儿,以后过来也好堵了别人的嘴!”
奉直顿时想到等身孕渐渐瞒不住时,若水就要一个孤零零:到别处,想见一面都不易,心里难受,紧紧搂住她:“别胡思乱想了,这会子你身子不便,反应正重,我不会去找别的女人!咱们快点睡吧,我的几个好友今天送贴子过来说明天要来贺喜!”
若水心下安慰,被他哄着睡下后,想到奉直今天看到仙儿一丝不挂的身体,忍不住又胡思乱想:“仙儿是老夫人赏你地,我看她对你也似有情,服侍的又殷勤,你要了她也是应该地,原来我不懂事吃醋,要不你现在过去吧!”
奉直不由得想起仙儿那诱人的粉臀和纤细地腰肢,脸上火辣辣,幸好晚上若水看不见,带着几分羞恼地说:“你乱说什么!快睡吧,你不睡我可要睡了!”
过身睡去,不再理她。看着他的背,若水又委屈又悔不该撞了奉直地心病,惹恼了他,见他果真不理自己睡去,忍不住眼泪一滴一滴落在绣枕上。
奉直也有几分后悔,听见若水轻轻的啜泣,想起两人很快又要分离一年半载的,猛地转过身把她紧紧搂在胸前。
“若水,你为我受苦了,以后可能还会有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你要相信我不会负了你,别的女人只是无可奈何的事情,我说过你是我内心真正承认的妻子!”
两人很快解了隔膜,又变得亲密无间,怕伤着孩子,略略绵一会,相拥睡去。
一夜柔,两颗心再无猜疑,奉直起来心情大好,早早起床由虹儿服侍着梳洗了,就准备去请安,若水因为暂时没有主母不用请安,又没资格给老夫人和夫人请安,再加上身子倦怠,赖在床上不肯起来。
见她一夜好睡,色娇艳诱人,双唇饱满鲜嫩,奉直趁着虹儿去倒水,又厮缠了一会才恋恋不舍地去请安。
来到老夫人屋里,爹娘已早来了,奉纯一家四口和奉孝都在,奉贞尚被禁足,还未见面。
于家家规,其通房姬妾是没有资格给老太太请安的,只能早早起来服侍主母梳洗后再回房照顾子女,于夫人嫌烦,更见不得善姨娘庸俗,那两个宠妾又处处卖弄风骚,只让她们逢五逢十或者过节时来请安,平时只有青姨娘近身服侍。
奉直来迟,面带愧色,暗自己刚才忍不住又和若水亲热了一阵子,耽误了时间,大家都知道老夫人刚赏了两个通房丫头,这会子不知该怎么想自己。
于文狠狠瞪了他一眼,告辞一声转身离去,奉纯也问了几句伤可全好了,就带着妻儿离去,奉孝笑嘻嘻地上来,缠着他厮混了一会儿,骂老夫人责骂,借口要上学也走了。
很快只剩他们三人,奉直见她们面色沉重,突然涌上不好的感觉,莫不是又要给若水找什么事?还是昨晚罚仙儿和杏儿的事被人告她们了?又想到若水肚里的孩子,顿时满眼戒备,这会子显怀还早,她们不会这么快就把若水赶到别处住吧?
索性不多理论,上前问过就借口有友今日来访,告了辞就要离去。
刚刚转身,就被母亲冷冷地叫住:“奉直!站住!”
无奈回头,于人恨恨地说:“我说原不该太为儿女操心,各人自有各人福,做父母的就是**了心也落不到半点好!”老夫人也难过地说:“我和你娘一直把你当命根子,处处为你打算,不惜做了恶人。你娘还好些,总是生母,偏你些别人也无话可说,可你看看这满府上下哪个不怪我偏心,好吃好喝好东西,全尽了你,你纵使不领情,也不该如此心生埋怨。”
奉直闻言也觉得自己刚才地态度太过生硬了,连忙上前赔笑:“奉直失礼了,真的是有几位朋友昨天送来贴子说今日来访,我急着回去准备,免得招待不周,并非|和你心生埋怨。先别别怪我了,等下午送走朋友我再来赔罪吧!”
说完怕她们再说什么,深深做个揖慌忙走了。
于夫人气得把茶杯往桌子上一顿:“老太太看看!为一个商贾女子成了什么人了?以往的恭谦孝敬全不见了,早上还被缠得请安都来迟了!且不说我操碎了心,就是老太太自小在他身上费了多少心思?弄得府里哪个不埋怨你偏心,你看看倒落了一身不是!都怪我们心软,早知道就该让云氏进门!”
老夫人叹了一口气,想想落下泪来:“哪个做长辈的不为儿孙?再为奉直怎么着也是我们的本份,别气了!你也知道,满府的孙子我最看重他,别说为他落人埋怨,就是要了我这条老命都值。他到底年轻,又是个心实的孩子,与云氏正情热,以后嫡妻进门就好了。我也看明白了,我们越不待见云氏,他越疼她,一定要给云氏安排一个好地方住着,找他放心的人侍候着,衣食用度皆要好的,不可让他心生埋怨!”
于夫人无奈点点头,亲生地儿子不顺着他点有什么办法,迟疑了一下说:“可是云氏的事不能再拖了,就是我安排地再好,奉直这幅样子,怎么对他提说?难不成还能趁他不在强拉了云氏去?”
老夫人目露精光:“不要直着说,先安排好地方,收拾得好好的,再找几个侍候的人,让青儿先带他过去看看,看他满意了再说,这样好接受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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