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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至正十年的正月初八,陈浩准备跟张士诚一起返回元宝山的马家村。
他和七姐妹逃荒出来整整三个半月了,就是为了躲避那个难熬的冬天。
春天一来就好办了,元宝山就会有吃的。田野里有野菜,河水里有鱼,树上有取之不尽的榆钱,槐花……。
大家必须要返回去,因为哪儿才是她们的归宿。
太原城的大部分难民都准备返乡,一时间到处是熙熙攘攘的返乡人群。
年前年后的一个月里,张士诚已经将私盐偷偷卖给了盐贩子,同时也采购了不少东西,刀枪,战马,粮食,还有布匹,都是军用物资。
他要暗暗把这些东西运回大丰的盐城,随时准备起义。
东西采购完毕,当然要聘请镖局的人运回去,陈浩跟七姐妹担负了运输的重任。
张士诚的人马一下子变得壮大了许多,五十多个挑夫一起上阵,所有的马车都拉得满满的。
“走嘞——!”他大手一挥,车队浩浩荡荡出发,绵绵延延二三里,足足四五十辆大马车满载而归。
尝到了贩卖私盐的甜头,张士诚的胆子越来越大,走私的货物也越来越多。
陈浩一路上小心翼翼,他在前面领着三个姑娘带队,徐幺妹在后面带着三个女孩压后。
这些女孩都是一身的武装,小腿上插了军刺,怀里揣着手枪,后背上准备了弓弩。
而且陈浩让张士诚找了太原府最好的铁匠,帮着七姐妹分别打了一套双截棍。
几天的时间,他把双截棍的套路全部教会了她们。如此一来,七个姑娘的战斗力就更加强悍了。
有陈浩帮着他压阵,张士诚就轻松了很多,只管抱着丁香在马车上睡大觉,做向导就可以了。
这条路张士诚已经走了无数次,所以陈浩没有迷路。
他们走出太原府,一路向南,途径长治,河南的开封,商丘,最后才到达宿州,直奔海边的大丰。
张士诚的老家就在大丰,15岁上就以挑盐为生,二十多岁就在偷偷贩运私盐了。
哪儿有好多盐场,也有好多盐民,大多数的盐民都是靠晒盐挑盐为生。
元明两朝,盐不但是官府垄断的生意,可以谋取暴利,同样是战略物资。
官府是不允许盐民贩卖私盐的,否则就会砍头。
可张士诚不怕,他先从官府哪儿拿到官方的盐引,然后从盐城装车,中间夹杂的是大量的私盐。
私盐的价格便宜,一路走一路卖,到达山西太原,就不剩啥了。最后的一批,有哪儿的私盐贩子全部收购。
私盐卖钱以后,他就用利润采购自己需要的东西,一点点筹备起义的物资。
其实他早就反心大起,随时准备捣毁大元江山,这些干活儿的伙计们不知道,可陈浩知道。
所以一路上必须多加小心,防备山贼抢夺还有官府的检查。
他们一路无话,风餐露宿,十几天以后终于走出了山西的境内,进去了河南。
这一天,车队正在赶路,走进一片密林。忽然,四周喊杀声大起,两队人马纷纷冲出,阻拦了他们的去路。
陈浩立刻如临大敌,让所有人准备,运输队的男人们纷纷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武器,一个个严阵以待。
两队人马大概两百多人,为首的是个胖子,还是个独眼龙,一只眼上蒙了块黑布。
“站住!不许动!前方三十米是收费站,留下买路钱!!”两百个山贼一起呐喊。
陈浩心说:我曰,听着那么熟悉,荒山野岭的,也有收费站?
于是他问:“你们是干什么的?”
独眼龙一抡手里的大砍刀:“没见过山贼啊?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若从此地过,留下买路财!牙崩半个说不字,爷爷我管杀可不管埋!”
陈浩噗嗤笑了,说:“扯淡!那棵树是你栽的?这儿随便一棵树砍倒,都比你爷爷岁数大!”
“少废话!拿钱就过去,不给钱,老子就不客气了!”独眼龙凶神恶煞一般,跟查酒驾的差不多。
陈浩推了推马车上的张士诚说:“大哥,醒醒啊。”
“咋了?”张士诚问。
“有山贼。”陈浩说。
“我知道……独眼蛟张平嘛,我认识他。”
“啊?既然你俩认识,那你下来跟他谈谈呗,让他闪开路,咱们好过去。”
张士诚说:“不行啊,我打不过他,每次路过这片树林,我都会给他一笔钱。”
“多少?”
“最少五十两银子。”
“不给钱呢?”
“不给钱他就打我,要不然我为啥请你来?你自己看着摆平!”张士诚竟然没搭理陈浩,让他看着办。
其实他就是在试探陈浩,瞧瞧他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陈浩的脑子特别好使,立刻明白了张士诚的意思。
于是他立刻低头,在芍药跟茉莉姑娘的耳朵边低语了几声。
两个姑娘立刻会意,一起笑眯眯冲独眼龙走了过去。
这独眼龙的名字叫张平,人送外号独眼蛟,是这一代有名的山大王,专门打劫来往的客商。
两个女孩笑眯眯靠近,张平的眼睛立刻直了,嘴巴里的哈喇子几乎砸到脚面。
好俊的姑娘!肤白貌美气质佳,杨柳细腰,身材苗条,满嘴的玉米牙,看着就是那么得劲。
芍药一边走一边说:“大哥,你就行行好,让我们过去呗,妹妹这厢有礼了……。”
两个女孩说着,冲张平弯腰行礼。
张平的下巴都要惊掉了,赶紧抬手搀扶。
想不到私盐队伍里竟然有女人,还这么俊……老子真是艳福不浅。如果抢回去做个压寨夫人,就更好了。
他立刻说:“姑娘免礼,我们不打劫你俩,打劫的是张士诚,你让他过来!”
芍药跟茉莉说:“大哥啊,你就放过我们老板吧,我们求你了……。”
两个女孩一边说,一边扭动腰肢,故意诱惑他。
张平的脑袋也跟着两个丫头的身子晃,好像安了轴承。
他的声音也柔弱起来,跟个大姑娘似得:“想我放过他也行,但你俩必须跟我回山寨,怎么样啊?”
“好啊,只要大哥不嫌弃,我们就跟你走。”芍药跟茉莉说着,一起上去抓住了张平的手臂晃荡起来,蛮亲密的样子。
张平乐得嘴巴跟八万似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可就在这时候,他倒霉了,一个没留神,两个姑娘抓住他的手臂奋力一扭,瞬间将他的手拧成了麻花。
与此同时,芍药跟茉莉纷纷抬腿踹了他一脚,正好踢在张平的腿弯位置。
这小子没注意,扑通就跪了下去,明白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两个女孩牙齿一咬,咔嚓咔嚓两声,张平的两条手臂瞬间被扭断了。
“哎呀!娘个西皮的!”他发出一声惨叫。
惨叫声没落,芍药跟茉莉一起出手,分别打出十几拳,拳拳打在了张平的脑袋上。
十几拳过去,再看独眼蛟,鼻子嘴巴往外冒血,脑袋被打成了血葫芦,白眼一翻晕死了过去。
轰地一声,四周两百多个山贼就炸了锅。
“不好!她们揍咱们老大!拼了拼了!”
“还我大哥命来!”
紧接着,砍刀跟长矛一起袭击过来,直奔张士诚的车队就扑。
陈浩根本不让他们靠近,大喝一声:“弟兄们,抄家伙!”
一声令下,运输队的人就跟两百多个山贼打在了一处,喊杀声震天。
虽说山贼人多,可根本不是运输队的对手。
陈浩之所以先让芍药跟茉莉摆平张平,就是为了让他们群龙无首。一群没有领导的山贼,根本就是不堪一击。
再加上七姐妹的功夫好,每人一根双截棍,好比七条小母狼杀进羊群,一通乱揍。
噼里啪啦,稀里哗啦,叮当!噗嗤……!
七个女孩子一马当先,车队的人随后紧跟,五分钟没到,两百个山贼就倒下一半。
有的被打中脑袋,血流如注。有的被打中手臂,臂骨当场断裂。
有的被打中膝盖,当场扑倒,有的被打中后背,骨断筋折。
陈浩之所以让七姐妹使用双截棍,就是为了避免杀人。
这些山贼大多是穷人,被大元朝逼得无处藏身才做了强盗,说白了都是受苦人。
教训他们一下就行,没必要伤及人命。
山贼们领教了七个小姑娘的厉害,一个个被打得面目全非,流血不止,惨叫声连天。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弟兄们,撤啊!逃啊……!”
起初是十多个人带头跑,再后来所有人跟着跑。兵分两路,直奔两侧的密林深处窜了过去,眨眼不见了踪影。
残兵们一败而退,地上丢下了不少的刀矛器械。
七姐妹好想上去追赶,可陈浩却将哨子放在嘴巴上吹了一下,立刻命令道:“穷寇莫追!保护粮车要紧!”
于是,七姐妹立刻停止脚步,瞧着山贼们跑远了。
然后,陈浩命令那些运输队的男人,将地上的战利品收拾一下准备赶路。
张士诚在马车上没动,瞧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嘴角闪出了诡秘地微笑。
他的猜测没错,陈浩绝不是一般人。
这个人不但聪明,功夫好,而且可以带领千军万马,运筹帷幄,决胜千里。
如果有天我做了王,一定要封他做大元帅,帮老子夺取江山。
目前的张士诚求贤若渴,其实当初他跟陈浩结拜兄弟,也是没怀好意,就是相中了他一身的本事。
东西收拾好,陈浩首先询问:“弟兄们!有没有人受伤?”
“没有!”车队的人一起回答。
“那好!咱们继续赶路,走嘞——!!!”
一声吆喝,传来阵阵鞭响,大家赶着牲口上路了。
身后是渐渐升起的朝阳,眼前是光明的大路。
此刻,已经是春天了,密林里铺开了层层绿意,上面的天格外蓝,地上的青草也在崭露头脚。
树上的鸟儿们歌唱起来,叽叽喳喳喧闹不停。
男人们喊着号子,斗志昂扬,女孩们也嘻嘻哈哈,所有人的心情都很好。
陈浩一边走一边思索:春天来了,马家村的山民也该纷纷回村了。
不知道二娘跟玉环回去没有?几个月不见,恍如隔世。
媳妇,你到底在哪儿?老公想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