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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激动地抱着她,她也激动地抱着她。
两个人的心相互碰撞,闪出了绚丽的火花。
起初,亲吻是温柔的,甜蜜的,再后来是凶猛的,也是强悍的。
陈浩的手在玉环的身上不断游走,玉环的手也扯向了丈夫的扣子。
眼瞅着男人的衣服将要被除去,忽然不好了,外面猛地响起了一阵铜锣声。
当当当……铜锣声震耳欲聋,接着传来的是马有财的呼喊:“抓反贼啊,有反贼进村子了……抓住反贼重重有赏啊……。”
两个人一起吃惊,所有的兴趣瞬间消失地无影无踪。
玉环松开陈浩,赶紧拉被子裹上了自己的全身。
“啊!相公,外面发生啥事儿了?”女孩胆战心惊问。
“不知道,玉环你先休息,我出去看看。”陈浩赶紧整理衣服,拉开房门去查看。
哪知道刚刚走进院子,忽然不好了,扑通!一条人影从拦马墙的那边翻进了马家小院,嗖地一声进去了院子里的柴棚。
当时,马秀英正在柴棚里休息,那条黑影冲进去立刻寻找地方躲藏,一脑袋扎进了女人的棉被里。
马秀英睡得正香,自己棉被里忽然多出一个人,女孩子发出一声尖叫:“啊!谁?”
刚刚喊出一句,嘴巴瞬间被一双大手堵住了。那个人很有力气,双手按着她的脑袋动弹不得。
陈浩在外面看得清清楚楚,也听得清清楚楚,发现有人进了大姨子的房间,他的怒气就不打一处来。
左右一踅摸,猛地瞅到一根棒槌,他弯腰拎起棒槌同样冲进了柴房。
柴房里黑灯瞎火啥都看不清,可他的眼神好。
仔细一瞅,首先看到一双惊恐的大眼,在暗夜里烁烁放光。他抡起棒槌,一棍子冲那人的脑袋砸了过去。
当!这一棍的准头很好,力气也很大,当场就把那人砸懵了。
“啊!陈浩,咋回事啊?这人是谁?”马秀英大吃一惊,赶紧摸着火镰,点着了煤油灯。
陈浩说:“他就是马有财刚刚喊的那个反贼!姐,你别怕,有我在,绝不会让人欺负你!”
这年头,到处都是反贼,红巾军是反贼,占山的强盗是反贼,好多暴民为了生存下去,抢粮食吃大户,也是反贼。
国之将亡,必有妖孽,元末明初正是群魔乱舞的年代,哪儿都民不聊生。
陈浩上去把那人的脖领子拎了起来,抬腿一脚将他踩在了地上。
发现柴棚里的方桌上有一碗水,他毫不客气端起水碗,呼啦!浇了这人一头一脸。
地上的人被冷水一击,猛地睁开了眼,瞧见陈浩他立刻跪地求饶:“大哥饶命,饶命啊……。”
“你是谁?”陈浩问。
这人一边求饶一边解释:“我是个讨饭的叫花子,不是反贼啊,不要把我交给朝廷,求求你了……。”
陈浩仔细一瞅,心里的怒气顿时消去一半。
这人果然是个叫花子,浑身脏兮兮的,头发特别凌乱,一脸的泥泞,破衣烂衫,哪儿都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臭气。
“放屁!不是反贼,外面的人为啥追你?”陈浩又问。
“大哥,我是饿极了才去抢官粮的,被一群士兵追到了这儿……我三天没吃东西了,真的好饿啊……。”这人的脑袋磕在地上砰砰响,样子可怜极了。
“啊?你竟然去抢官粮?这不找死吗?他们是从山外一口气把你追进大山里来的?”
“是啊大哥,求求你救救我吧,大家都是受苦人,受苦人应该向着受苦人。”
陈浩立刻动了恻隐之心,兵荒马乱的,哪儿都不安生,出门在外都是为了讨口饭吃。
活下去的本能迫使他不得不去冒着杀头的危险去抢粮食。
官兵一路追击,这人已经受伤了,胳膊上跟腿上被人打得血肉模糊,后背上还插着一根利箭,那根利箭刺进皮肉三寸多深,血流如注。
而且因为他常年讨饭,身体不卫生,身上跟脑袋上生了好多芥子,净是烂疮,已经流脓了,同样散发出恶臭。
陈浩差点吐了,立刻把他搀扶起来:“哎呀,你受伤了……。”
“是啊,大哥……。”
“别动!我帮你把箭头取出来……。”陈浩说着,再次按上了他,将一块毛巾放进了他的嘴巴里。
然后他吩咐马秀英,把自己的行李箱拿出来,里面有很好的消炎药。
别管咋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救死扶伤也是一个军人的职责。
陈浩牙齿一咬,猛地抓上箭杆,嗖地帮他将箭杆拉了出来。
立刻,这人的后背血如泉涌,但是没有哼一声。
马秀英拿来了行李箱,陈浩打开,赶紧为他上药,清理伤口。
别的地方伤口不严重,主要是这一箭,随着血液的流淌,这人白眼一翻,再次晕死了过去。
陈浩说:“秀英姐,你跟咱娘住一个屋吧,我打算把这人放在柴棚里养伤。”
马秀英眨巴两下眼问:“陈浩,他可是反贼啊,你救了他,万一朝廷的人追查下来咋办?咱们要被株连的……。”
陈浩说:“没办法,我不能见死不救,姐,你先打盆水,我帮这人擦洗一下,另外再弄一碗汤,他可能很久没吃东西了……。”
“喔……。”马秀英答应一声走出了柴棚,到厨房去忙活,正好锅里有剩饭,热热就行了。
她知道妹夫是个铁骨铮铮的硬汉,所谓英雄惜英雄。陈浩的心有时候比煮熟的鸡蛋还软,善良起来六亲不认。
趁着女人烧水热饭的功夫,陈浩把乞丐抱起来搬上了炕。
他先用热水帮着男人擦拭了一遍,整整换三盆水才看清楚他的脸色。
是个青年,二十来岁,脸上有麻子,而且是一张马脸。脑袋上的疮溃烂很久了,好多地方头发都掉光了。
被水一激,这人又醒了,赶紧站起来谢恩:“多谢好汉救命,小人没齿难忘。”
“你很久没吃饭了吧?”陈浩问。
“不瞒大哥说,我七八天的时间,只吃过两块窝窝头,早就食不果腹了。”
陈浩立刻让秀英端过来剩饭,递给了他:“兄弟,别客气,天下穷人是一家,养好了身体,好好活下去……。”
端着这碗热气腾腾的饭,男人的眼泪扑簌簌流下,扑通!再次冲陈浩跟马秀英跪了下去。
“大哥!你真是个好心人啊!妹子,你是我的大恩人,我朱重八这辈子忘不了你们,如果将来我有出头之日,一定会报答你俩,共享荣华富贵,呜呜呜……。”他竟然哭了。
“你说啥?再重复一遍……!你叫……朱重八?”陈浩一听,激灵灵打个冷战。
这人也微微吃了一惊:“大哥你……认识我?”
陈浩激动极了,赶紧问:“你的祖籍是不是濠州钟离人?”
“是。”
“小时候为地主放过牛?”
“对啊。”
“十六岁在皇觉寺出家,20岁从寺庙里出来,化缘到这里的?”
“大哥,你怎么知道?我已经离开黄皇觉寺两年了,因为沦为乞丐,不得不还俗。饿极了才领着一帮兄弟去抢官粮的,被一群官兵当做了反贼……。”
朱重八真的很惊讶,他不认识眼前的陈浩,陈浩却把他的一切摸得门清。
陈浩叹口气,终于苦笑了,说:“缘分啊,该来的……还是来了。”
马秀英在旁边一听,手里的舀水瓢咣当掉在地上,冰凉的井水撒了一地。
女人后退一步坐在柴禾上,顿时万念俱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