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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不大,又担心自己会不小心触碰到宇轩的伤处,易玲珑不得不侧着身子,后背紧贴木屋粗糙的墙壁,姿势很有些憋屈。
明明没有贴近,明明还留着有空隙,为什么她还是能够如此清晰地感受到从宇轩那里传来的撩人的热力。他炙热的呼吸轻轻浅浅地撩扰着她额前的碎发,吹得她有些发痒。眼睛不受控制地只想注视着他那张波澜不惊的脸庞,好像空气也跟着升了温,热得她鼻尖上冒出了一层细汗。那么好看的唇,不知道,吻上去,会是怎样的一种感觉?
打住,打住,不是刚刚才下定决心抵制诱惑的么,她又在这里胡思乱想些什么?再说,让别人知道她竟然对着一个断袖的嘴巴产生了兴趣,还不笑掉大牙啊。易玲珑赶紧闭上眼睛假寐,正是眼不见心不乱,珍爱生命,远离毒品!
宇轩也在一瞬不瞬地看着她。这么快就睡着了,看来真的是累坏了。也是,一连几天不分白昼黑夜的照顾他,就是铁打的身子也经受不了。看这丫头睡着时的样子,娇憨迷蒙,倒是温顺的像只小花猫,可恨怎么一睁开眼,小花猫就摇身一变成了大老虎,真是可恶。脾气不怎么好,举止也不够规矩,说话更是靠不了谱,缺点毛病一大堆,不过,他好像并不讨厌。或许,假以时日,好好调教调教,还是可以让她改头换面,做个进退有礼的小家碧玉。
脑海中还残留着刚才两人身体接触时的感觉。那么柔软的身体,竟然可以负担得住他身体的重量。他和她的身体就那样严丝合缝的紧贴在一起,她紊乱的呼吸直接喷到他的脖颈,引起一阵酥麻还有她那一双不安分的小手,居然一路攀到了那里
身子登时又燥热了起来。宇轩忽然很庆幸他跟易玲珑说了他会负责,虽然当时并不清楚自己是出于一种什么样的心理说出这句话的,但是现在,他觉得这个决定,很英明。
这一觉睡得真是酣畅淋漓,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落了山。
易玲珑舒舒服服地伸了个大懒腰,习惯性地抹了把尚且惺忪的睡脸,抬眼才发现,一旁的宇轩目光深沉地看着她。
“醒了?”宇轩混浊的嗓音带着莫名的沙哑。
“嗯!睡得好舒服。”易玲珑夸张的点点头,努力证明她的确睡得很好。
“醒了就赶紧下去开门。我早就听见有个声音在门外一直闹个不停,也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宇轩的声音很快恢复了清冷,面无表情地支使她道。
“噢。”易玲珑随口应了,手脚麻利的翻身下床。
门刚被打开,易玲珑就觉得眼前一花,一团白色的东西从她面前一闪而过,直向屋里飞去。待到定睛去看时,原来是一只扑楞着翅膀咕咕乱叫的白鸽子,也不知道怎么就飞到屋子里来了,估计是饿的发了昏,被这破屋子里的食物香气吸引过来的。鸽子在屋里胡乱飞了几圈,最后在床上落了脚,就停在宇轩的面前,也不飞也不动,咕咕咕叫个不停。
易玲珑心中大喜,忙蹑手蹑脚地关严了门,冲着宇轩摆了摆手指,又竖到嘴唇前面作噤声的姿势:“嘘,小轩轩,你千万别出声,别吓跑了它。”
宇轩不知她打算做什么,狐疑的看了看她,并没有出声。
只见易玲珑颇滑稽地弓着身子,两手在身前虚拢着,十指张开,一步一探地悄悄向床边靠近。待到近处,足下发力,身子猛地前跃,同时双手迅速合拢,将只白鸽死死的抓在了手中。
鸽子不安地挣扎了几下,根本逃不脱易玲珑的魔掌,扭了头睁着一双惊慌失措的小眼睛看向宇轩,嘴里发出一叠声咕咕咕的悲鸣,小模样十分可怜。
“小轩轩,你看你看,我抓住了,我抓住它了,哈哈。”易玲珑兴奋的将她手中拼命拍着翅膀做无谓挣扎的白鸽子递到宇轩眼前,一个劲地得意道。
原来她捉了赛雪是想要跟它玩耍。虽然委屈了赛雪,不过,暂且就先顺着她意,让她尽尽兴吧。宇轩挑了挑眉,用目光赞赏易玲珑。
然后又听到易玲珑兴高采烈地嚷道:“小轩轩,你有口福了。我捉住了它,今天晚上咱们可以吃烤乳鸽了。”
烤乳鸽宇轩心下一惊,正要开口告诉易玲珑,这只小白鸽赛雪,其实是他亲手驯养大的灵鸟,此次是循着他贴身佩戴的凝香玉的香气一路寻他找到这里的,可不能被褪了毛架到火上烤了吃。
却看到易玲珑好像被人施了定身法一般,忽然目瞪口呆地僵在了原地。抓着鸽子的手也不由自主地松开。鸽子拍了拍翅膀向屋子另一边飞去,停在其中一个不速之客的肩头,很牛气的理了理被弄乱的羽毛,挑衅似的冲易玲珑咕咕叫了两声。
一、二、三、四四,四个不速之客?易玲珑被吓得一时短路的大脑顽强地抖擞了精神,重新开始如老牛拉破车似的,吭吭嗤嗤艰难地工作起来。门,明明关了,窗户,明明没有,地板,明明是实的。这些人,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看他们的样子,绷着四张死人脸,瞪着眼睛好像逢人就欠他们两百吊钱似的,身上穿的,一律是黑衣黑裤黑头发,分明就是黑社会,而且还是没地位的小喽罗,穿着古装往火光前一站,显得愈发的冷血。嗯?冷血!他们,他们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
四张死人脸齐刷刷地看了一眼石化状态的易玲珑,视线又越过易玲珑,看向她身后平躺在床上的宇轩。其中一个微点了点,作势就要走上来。
不料易玲珑猛地冲破了石化状态,好像被蝎子蜇了似的一蹦三尺高,又赶紧缩了缩脖子“大佬大哥大王爷儿头儿”的浑叫了一气,结结巴巴地开口恳求道:“不,不知大王,那个,驾到,有失,那个,远迎,还,还望,那个赎罪。要钱,没有。要命,唔,不能给。要是劫色,喏,床上那个,尽管拿去!”
这女人在满嘴胡说些什么呀。宇轩无奈地叹了口气,开口说道:“汲风、汲影、汲夜、汲暗,我很好,不要难为她。”
话音未落,四个死人脸立刻扑通一声直挺挺地跪下,头一低异口同声道:“属下救驾来迟,连累主子受苦,属下该死。”
“都起来吧,回去再领罚。”宇轩淡淡应了声,轻飘地就像在说今晚月色不错。
“属下遵命!”四个人一齐伏了伏身子,答应道,整齐的好像一根线上拴着的四个木偶一般。
主,主子?黑社会的头头?小轩轩这家伙,到底是个什么来头?易玲珑傻愣愣地站着不动,顿觉一股凉意顺着脊背爬了上来,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