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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5章 晨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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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厌舟,求婚?和谁,姜喜晨吗?

    没人能体会,顾望辞那一刻的心情。

    他了解俞厌舟,这位俞总,绝对不会做他自己没把握的事。

    而现在,他产生了要求婚的念头。

    是因为姜喜晨跟他和好了吗,给他递出了可以跟他共度一生的信号?

    顾望辞的声音,带着连他自己都感受到了的压抑。

    “求婚?和谁……”他十分艰难的尽量维持自己平时的状态:“俞总方不方便提前跟我们透露下。”

    俞厌舟拿着一枚戒指,唇边含笑的样子特别温柔。

    “你也认识的,是一位老朋友。”

    那个名字,近在嘴边,可顾望辞却还是沉默了,怎么都无法说出口。

    最后还是俞厌舟,自己曝光:“姜喜晨,你对她还有印象吗?一个脾气不能算是很好的小姑娘。”

    顾望辞依旧沉默。

    俞厌舟也没在意他的寡言,心中仍计划着回到那座岛上以后的事。

    决定求婚,其实是很突然的一个瞬间。

    就在今天凌晨,他拿出提前准备好的惊喜,领着她在游轮上看星星,帮她庆生的时候。

    姜喜晨忽然伸出手,抱了他一下。

    “我发现,我现在已经越来越难像最初那样恨你。”

    这是她到这座岛上以后,两人之间的第一个,姜喜晨主动的拥抱。

    再冷硬的心,在被她抱住那一刻,都会忍不住化成一团水。

    更何况,俞厌舟对姜喜晨,从来就心狠不起来。

    她稍稍示好,他就立刻决定,要向她

    求婚。

    顾望辞想要找到这座岛,想了很久了。

    很多次在梦里,他都见过它的样子。

    可当他真的踏足到上面时,他的心情又是那样的复杂。

    甚至有些止步不前,不愿再前进了。

    仿佛前方有着什么洪水猛兽。

    姜喜晨对俞厌舟妥协了,两人准备重修旧好。

    这个时候,他该出现吗,他的出现又有什么意义?

    难不成,还真要像天秤放砝码一样,把他跟俞厌舟放在两边,让他们去公平的竞争?

    只是哪怕单单想一下那个画面,顾望辞都觉得嘲讽。

    除非姜喜晨的个人感情有绝对偏颇。

    否则让他去和俞厌舟那样的人争,他毫无胜算。

    顾望辞的纠结痛苦,跟俞厌舟的喜上眉梢形成鲜明对比。

    俞厌舟求婚的决定很仓促,所以岛上还什么都没准备。

    带领几个信任的下属回来后,第一时间便指挥他们布置求婚现场。

    文森特好奇的打量着这座岛,调侃道:

    “这上面这么空旷,从高处往下看不是什么都见得到?万一俞总的女朋友从窗户往外看,不是什么都被她知道了?”

    俞厌舟亲自布置着花束,把大量的玫瑰花空运过来,摆放成心形。

    “她懒得很,昨天睡得晚,不会那么早起。”

    他说的睡得晚,是指两人凌晨一起在游轮上看星星。

    在其他男人耳中,就自动转换为了其他意思。

    他们发出了心照不宣的笑声。

    一派轻松愉快中,只有顾望辞没笑。

    他手中拿着

    淡粉色的气球,原本是要往树上绑的,却忽然弯下腰,皱着眉捂住了自己胃部。

    “抱歉,俞总,我身体有些不舒服,能不能先去休息……”

    他想提前离开。

    不过飞行员就一个,直升机也就一架。

    只送他一个人离岛,显然并不合适。

    俞厌舟道:“胃不舒服?那你先去直升机休息吧,我会让人给你送药。”

    顾望辞垂眸,脸上的痛苦,仿佛真的是因为胃部的病痛。

    “好……多谢俞总体谅。”

    俞厌舟心思还在他的布置求婚上,随意的挥挥手,放他走了。

    顾望辞回到直升机里,低下头,安静的一个人坐着。

    整个人置身于一片阴影处,仿佛被阴影覆盖住。

    他就那么静静的坐着,恍惚的回忆着什么,连眼睛都不怎么眨,像一座失去生命的雕像。

    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听见,外面闹哄哄的喧哗。

    是求婚在进行吗?还是已经成功了?

    可听起来,这情绪却怎么都跟喜悦无关。

    文森特担忧的声音:“俞总,俞总你慢一点,你别急。”

    还有一些其他高层,乱七八糟听不清说些什么,但声音里同样全是焦灼的情绪。

    顾望辞忽然意识到,好像有什么不对,他诧异的抬起头,还来不及有其他的动作。

    俞厌舟已经一阵风似的闯进了直升机,急声命令驾驶员。

    “快开飞机,去最近的公立医院!”

    驾驶员执行命令的速度很快,连慢了一步的文森特他们都没等

    。

    直升机很快起飞,顾望辞把目光放在俞厌舟身上,这才终于注意到他怀里抱着的人。

    目光,骤然一缩,心脏像被人给捏成了一团!

    “……姜喜晨?”

    顾望辞曾经想过无数种,他跟姜喜晨再一次见面,两人重逢的样子。

    假设、梦境、幻想,他想过无数次。

    可没有一次,有现在这样的场面来的让他震撼,来的让他惊恐。

    女人惨白着一张脸,就连嘴唇都苍白的像纸一样,闭目待在俞厌舟怀中,被粗略包扎好的手腕上,全都是血!

    那一年,姜喜晨的生日,变成了两个男人后来都无法释怀的噩梦。

    “为什么…”顾望辞的声音,抑制不住的发颤:“为什么会这样?”

    俞厌舟的表情也同样痛苦,无措的抱着呼吸微弱,仿佛随时都能停掉的姜喜晨,失神的说:

    “我不知道,明明,明明她昨天还好好的。”

    明明两人在游轮上,时间度过的很愉快。

    他们很久没有聊过那么多的话了。

    姜喜晨说她已经不恨他了,她习惯了这样的生活状态。

    还憧憬的告诉他,她想要的未来,里面会有三个孩子。

    第一个生的,最好是个男孩,剩下两个的性别无所谓。

    倒不是因为性别歧视,而是她希望自己的孩子,上面能有个哥哥保护着。

    她希望自己的女儿做妹妹,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做姐姐,妹妹是被人保护的,一切都有哥哥罩着,但做姐姐就会很累,要照顾弟弟

    妹妹。

    她说这样的话,明明是已经在期待两人之间会有后代。

    俞厌舟也认为,他们之间的关系会越来越好。

    可为什么,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事?

    岛上没有利器,姜喜晨用来伤害她自己的工具,是一片边缘被磨得很锋利的贝壳。

    俞厌舟无法想象,她到底是怀揣着什么样的心态,一边在他面前卖乖,一边暗中打磨杀掉她自己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