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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喜晨眼中依旧只有冷嘲:
“你所谓的爱,就是你心满意足,让我一个人煎熬受罪。”
新郎新娘已经在众人的起哄声中离开教堂,其他宾客也想走,又忽然惊呼着退了回来。
姜喜晨顺着门缝看出去,外面太阳依旧挂在天上,天空也洁净如洗,没有一丝被乌云覆盖的痕迹。
但碧蓝的天空下,却不知何时飘起了雨丝,牛毛一样,又细又密。
太阳雨,也是这个国家的一种特色。
姜喜晨看着那些为了避免淋湿衣服又躲回来,叫来撑伞的保镖后,才在护送下重新离开的宾客,心中忽然有了主意。
“俞厌舟,你确定你真的爱我?”
俞厌舟看着姜喜晨脸上那种说不出的神情,心中隐约感受到了点不详,但他仍旧坚定的做出回应。
“对。”
姜喜晨便道:“那你去外面的雨里站半个小时。”
俞厌舟眉眼微沉,没有动。
姜喜晨嘲弄的嗤了声:
“所以这就是你的爱,只能你获利,不能让你受到任何伤害。哪怕我的腿变成现在这样,你也会觉得,只要一句轻飘飘的你爱我,就能抵消你对我所有的伤害。”
俞厌舟的眼中,不解居多:
“你这样对我,自己能得到什么好处?”
姜喜晨平静的说:“我的心情会变好,这就足够了,你口口声声说爱我,为了取悦你的爱人,连这点小事都不肯吗,我又不是叫你自废双腿,又不是叫你直接去死。”
她的话全是
歪理,很明显,她这样做只是想通过折腾俞厌舟来发泄她对他的怒气。
姜喜晨并不觉得,俞厌舟真的会按照她说的做。
在她心中,他就是一个极度自私的人。
他只会考虑他自己的感受,不会做任何对他自己不利的事。
她甚至都想好了,在被拒绝后,要怎么讽刺他那所谓爱意的虚伪。
然而俞厌舟却在皱眉看了她片刻后,真的站起了身。
“如果这样做真的能让你心里好受点,晨晨,我会如你所愿。”
话音落下,俞厌舟打电话叫来了保镖,让她们保护好姜喜晨。
接着便起身走进了外面的细雨中。
不到一分钟,雨丝就把他的头发打湿了。
还没走的宾客中,有不少认识他的。
有人惊呼着走到他身边,把伞撑在他头顶。
“俞先生,您这是没带伞吗,我送您一程?”
俞厌舟回头往教堂里面看。
姜喜晨端坐在位置上,圆润的双眼定定看着他。
在看到他头顶多出的伞后,眼中掠过一抹嘲弄。
仿佛在说,就知道你不会真的照我说的去做。
俞厌舟收回目光,移开一步,退出了那人伞下。
“这是我自己的事,我可以自己处理,不用麻烦你。”
雨丝虽柔,但也密,在他肩膀的衬衫上聚集出一滩水迹。
俞厌舟的保镖焦急的看着他,不断的在姜喜晨耳边说着什么。
姜喜晨一句都听不懂,但也是冷冷的回:
“担心他做什么,淋点雨而已,又不是让他淋硫
酸,死不了。”
门外,俞厌舟已经驱逐走了所有试图接近他的人。
一个人静默的站在雨中。
打湿的发丝垂在前额,雨珠顺着发丝流下来,增加了他眨眼睛的频率。
即使是这样,他的目光也依旧是坚定的,始终望着姜喜晨的方向。
姜喜晨不知怎么,明明已经被他害的这样惨,可是看他在雨里的狼狈样子,心中竟然也没有丝毫感觉到痛快。
跟俞厌舟对视片刻后,率先仓促的移开了目光。
明明像个异类一样,在雨里不打伞,被别人当怪物注视,丢人的是他,可她不知为什么,反而觉得自己更加狼狈。
俞厌舟时不时会抬手看一眼表,半个小时一到,他便抬腿又回了教堂。
此时人已经走空了,只留下姜喜晨一个,跟他派去守护她的那几个保镖。
俞厌舟一进门,保镖立刻迎上前,递出面巾纸给他清理自己。
为了方便照顾姜喜晨,今天带的都是女性保镖。
其中不乏有对俞厌舟好感颇深的,心中感到不平。
“太太也太任性了,怎么能这样对您?您就不该答应她的无理请求。”
俞厌舟用面巾纸擦着自己脸上的雨水,虽然浑身湿透,但依旧不见丝毫狼狈之色。
眉眼之间,甚至隐隐有些开心的,眼中的笑意,宛如酿了坛酒,要将人给醉进去。
“我请你们过来,不是让你们多嘴多舌点评雇主的,再有下次,直接自己引咎辞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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镖,俞厌舟便含着笑意看向了姜喜晨。
“不就是想看我淋雨吗,为什么后面又不看了?”
姜喜晨也说不出为什么,抿着嘴唇没在第一时间给出回应。
俞厌舟也不顾发丝还在滴着水,手指钳着她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俯身在她唇边轻轻咬了下。
“我告诉你答案,姜喜晨,你看不下去,是因为你不忍心这样对我,你并没有自己以为的那样恨我。”
姜喜晨倏然变了脸色,用力把他推开:“你胡说!就你这种人,就算是你死了,我也不会有什么不忍心的!”
可即使是这样说,俞厌舟也依旧一副把她看穿了的模样笑看着她,眼神让姜喜晨不自在极了。
姜喜晨一时间恨不得,再让他去雨里待半小时,淋死他得了。
可偏偏这时候外面雨停了。
俞厌舟从刚买了新衣服回来的保镖手里接过服装袋。
几个女保镖齐齐转过身背对着他,俞厌舟开始换衣服。
换好裤子后,俞厌舟在换衬衫前,先清理了一下上半身。
姜喜晨无意间一瞥,看见雨珠顺着他的喉结滑落至胸膛。
她便立刻又挪开了眼睛。
俞厌舟道:“姜喜晨,你脸红什么?”
姜喜晨咬着牙根:“我没有!”
俞厌舟瞧着她的后脑勺,勾了勾唇。
“都这么熟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看的?”
姜喜晨牙齿咬得发疼:“这么喜欢被人看,你怎么不去做人体展览?”
俞厌舟轻描淡写:“只喜欢被我爱的
人看,其他人不行。”
他换好了衣服,重新把姜喜晨抱进怀里,面对面的轻吻着她面颊。
“我到今日才发现,原来比起你发脾气,不被你理睬才是最可怕的,晨晨,我宁愿你一直像现在这样跟我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