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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喜晨只顿了一刻,就又面色如常的把纸巾扔进了垃圾桶,坐回座位上,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给自己系好了安全带。
“你要带我去哪?明天一早还有课,我不能过夜,得早去早回。”
俞厌舟在看到那不该存在的东西那刻,就已经生出了解释的念头。
她对他本来就没太深的感情,要是在这时候再产生什么误会,以后想哄这小姑娘,只怕就更难了。
俞厌舟道:“除了你以外,我没有别的女人。”
姜喜晨正低头刷着微博的动作一顿,抬起头,圆眼里有点诧异似的,茫然看了他一眼。
“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聊到这了?”
俞厌舟挑眉:“装什么?别跟我说你刚才没看见。”
姜喜晨在学校期间过得应该是不错,即使生了病,小脸蛋也粉扑扑的,看着可爱极了。
俞厌舟伸手摸摸她脸颊,垂眸凝着姜喜晨眼睛,语气颇有深意:
“晨晨,你要是心中有什么疑惑,可以当场问我,不要自己胡思乱想,我们之间的关系已经亲密无间,自然没什么不能直接说的。”
从那次姜喜晨喝醉,可怜兮兮哭着说喜欢他,但他对她不好。
俞厌舟心中就做了决定,他以后会对姜喜晨更好一些。
他也不会再像之前那样自以为是,只给她他认为的好。
他会学着去倾听她的诉求,多顾虑她的感受,给她她想要的。
爱一个人这种事,他不是很擅长,但他可以学。
他等她一句喜欢他,已经等了好多年,如今终于见到希望,他当然不愿轻易错过。
这也是为什么,明明知道姜喜晨搬离寝室只是为了不让他再去学校找她过夜,而他也没有阻止的原因。
他对她,也不全然是欲望的,只是之前两人那样的关系,身体接触是最快突破她心理防线的方式。
姜喜晨对于俞厌舟的态度变化万分惊诧,但心中也忍不住嘀咕,真就能无话不谈?那她问他这次招标项目的底价,他能说吗?
是的,比起那盒避孕药的主人,姜喜晨此刻更在意的,是云海市这次的项目招标。
只不过,俞厌舟表达出的愿意坦诚,恐怕是没有把这么一件重要的事包含在内。
姜喜晨转了转眼睛,圆眼一片晶亮,懵懂而又天真。
“是吗,那你就说说吧,那盒药是怎么回事,又是给谁吃的?”
俞厌舟也相当坦诚:“我不知道。”
姜喜晨:“……”
俞厌舟面色坦然,平静至极。
“这辆车偶尔是司机单独在用,他具体在上面做过什么事,我也不清楚。”
姜喜晨抿唇,对他这个答案也说不出是信还是不信。
最主要的,还是她在林玉姝面前表述的那样。
俞厌舟有没有别人,她都无所谓。
就算是真的有,那又怎么样呢?
一个喜怒无常,阴晴不定,时不时就会给她带来伤痛的男人,难道还值得她去争抢?
争抢到最后,她能得到什么好处?无非是一些钱财。
可她现在已经通过自己的努力去赚取钱财了。
直接奔着最终利益而去。
至于俞厌舟这个人,作为区区一个中间环节。
在姜喜晨对他没有任何念头的情况下。
她觉得他,可有可无。
愚蠢的女人,成为男人的附属物。
有脑子的女人,把男人变成垫脚石。
这是姜喜晨第一次谈恋爱的时候,就被父亲教育过的话。
她是个很聪明的学生,至今没忘。
姜喜晨在俞厌舟的注视中耸耸肩,圆眼依旧是单纯又清澈的。
“好吧,我相信。”
不知道为什么,俞厌舟明明说的每一句都是实话,但看姜喜晨这么容易好打发,心中还是有些说不出的感觉。
可如果再让他把已经解释过一次的说辞再重新提出来一遍,以俞厌舟的骄傲也做不出来。
最后,他也只能缄默,开着车把姜喜晨带到了附近的一家餐厅,两人去简单的吃了些东西。
姜喜晨全程话不多,但态度始终很好,有问必答,乖乖巧巧的模样,仿佛又重新回到了只当俞厌舟是朋友哥哥那时,礼貌中带着几分保留。
俞厌舟看着这样的她,眉心不自觉越皱越紧,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两人近在咫尺,可他却反而觉得,他们之间又再一次疏远了。
姜喜晨到底是还在病着,吃东西的中途也忍不住偏头打了一个喷嚏,为了不失礼,她侧过了身。
隐约看见有个身影被人搂抱着往酒店里走,女人的模样有些熟悉,姜喜晨下意识抬眼细看,对方却已经消失在了拐角。
姜喜晨顿了顿,若有所思地眨眨眼,问俞厌舟:
“你那个叫方絮的秘书,她最近工作状态怎么样,是不是跟合作商关系十分紧密?”
刚才那个被肥头大耳男人搂在怀里的女人,侧影乍看很像那位方小姐。
俞厌舟也不瞒她,公司风言风语传成那样,他主动交代总比让姜喜晨听到不该听的,自己胡思乱想好。
“她的志向不在事业,目前已经调离原岗,不在俞氏了。”
不在俞氏了?姜喜晨微愣。
之前俞厌舟那么维护方絮,她还以为他对她很看重。
俞厌舟自然地给她解惑:
“她想要走捷径,我自然不好耽误了人家,方絮的条件也算是还不错,情商又还可以,云海市那么多富商,总是有一些会对她感兴趣的。”
当初方絮那张房卡,被俞厌舟给了个对她感兴趣的大客户。
一个心术不正的人,俞厌舟是不可能让她在公司久留的。
可他培养了人那么久,也不可能白白的让她走。
走之前,最后废物利用一回,也算是不浪费她的剩余价值。
姜喜晨从俞厌舟的话里领悟出方絮的最终下场,瞪圆了一双眼睛,震惊看他半晌,纠结地从喉咙里吐出三个字。
“你真毒。”
俞厌舟迎着她目光微微挑眉,姜喜晨嘟囔:
“我不信你不清楚,她一开始是冲着你去的。”
方絮之前对俞厌舟的野心,简直是司马昭之心,众人皆知。
俞厌舟拿着酒杯,殷红的酒水在冷白的手指上折射出靡丽的光泽。
周遭来来往往,人影绰绰,他看着姜喜晨,眼里也只有她一个人的身影。
语气平淡温和,却又透着让人胆寒的冷漠。
“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