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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
泉媟孃将一头及腰的头发盘起,戴著鸭舌帽和一副墨镜,穿著一身很休闲的宽大t恤及牛仔裤,提著简单的行李步出国际机场,伸手招来计程车,她往市区的方向前进。
她离开机场时,一群人匆匆忙忙的出了海关,想要追去已来不及,个个脸上皆是懊恼之色。
泉媟孃回头,发现跟著她的那群人没再跟上,得意的扬高唇角,因为终于能摆脱他们,这下她才能真正享受到她的假期。
另一方面,她却又暗斥他们办事不力、能力差,打算回美国后,好好教训他们一顿,谁叫他们连跟她都会跟丢,笨到不行。
其实在来台湾之前,她已先去大陆游玩过一阵子了,紫禁城是她计画中必到之地,入内参观时,看着远方的龙椅,她心中感慨万千。
望着偌大的紫禁城,她能想像皇朝还存在时,皇帝站在这俯视他的天下时,心中的骄傲。
只不过那些都成了过往云烟,已是历史的一部分了。
从小就听著长辈说她身上流有皇族的血液,但,对于在美国出生长大的她,并没有带来什么感觉,如今到紫禁城一游,她全身的血液彷佛找到了归属,瞬间沸腾起来。
她在大陆逗留了两个多月,后来才转往台湾,在这期间,她不曾与任何龙帮的人接触,偶尔才传封e-mail回去报个平安。
她不想打电话,因为她预期的到,只要她打回去,妹妹一定会对她哭诉她没能力撑起龙帮,要她赶紧回去之类的话,她不想听,也不想太顺她意。
五年才放自己一次假并不为过,所以她有理由可以狠狠的玩个几个月,何况,和泉舞蝶玩了二十几年比起来,她算小case。
在她思索时,车子已进入市区,她看见马路上开始有人群出没时,便叫计程车司机在路边停车。她来台湾并无目的,只是随便逛逛,要是觉得太无聊,可能过几天就会离开。
岸了车钱,她甫跨下车,就被几个不晓得打哪出现的年轻小伙子猛力一撞,没有心理准备的她被撞倒在地。
“啊!对不起、对不起!”他们连忙上前扶起她,并不断对她道歉。
“没关系。”她不在意地挥挥手“我没事。”
“没事的话我们就先走了。”说完,他们互相交换个诡异眼神。
泉媟孃敏锐地察觉异状,下意识地打开她的行李,她的皮包不知何时已不翼而飞。
她连忙喊住那群年轻人,可,他们一听见她的喊声,连忙拔腿就跑,证实了她的疑虑。
“该死。”她马上追上去,但他们几个人分别跑向不同地方,她根本不晓得谁拿走她的皮包,所以不知究竟该追哪个人。
再加上他们对此地十分熟悉,一转眼就跑得无影无踪,害她只能杵在马路边乾瞪眼。
“可恶!”那几个扒手跑得真快,下次被她逮到,她一定会好好教训他们一顿!
拍拍身上因刚跌倒而沾上的灰尘,她脑子里快速的转动,思考被抢走皮包,身无分文的她,接下来该怎么办。
虽然在台湾人生地不熟,但她要找到人帮忙不是难事,只要拨通电话回美国,她要什么有什么,但,她不喜欢这样。
好歹她也是堂堂龙帮的帮主,在异乡落了难,她也要自己想办法解决,岂能还没努力就随随便便打电话回去求救,这只会让人耻笑她无能罢了。
为了面子,她必须咬牙撑下去,至于该如何撑就得费一些心思了。
没关系,她有不屈不挠的精神,龙帮这么大一个帮派她都能驾驭了,要搞定自己的生计这种小事,相信她能轻易的解决。
深吸了口长气,握紧行李,抬头挺胸的往前跨出稳定的步伐,即便落难,她也要有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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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应徵工作?”某大企业的人事经理盯著眼前瘦不拉叽,看起来仿佛未成年的女孩子,很是疑惑。
她身上宽大的t恤将她姣好的身材完全遮蔽住,头发盘在鸭舌帽下,仅露出纤细的脖子,真的,她看起来简直就像还未发育的少年,要不是略轻细的嗓音泄露了她的性别,任谁也看不出她其实是个女生。
泉媟孃点头。
“你成年了吗?”
“我二十五岁了。”
闻言,人事经理非常讶异“那你的履历表呢?”
“抱歉,我的钱全被偷了,没钱买履历表。”
“那你的学历证件呢?”
“我是美国人,所有证件都留在美国家里。”
“也就是说,你身上毫无能证明你能力的文件,你就想来应徵我们财务主任一职?”
“其实我很想应徵总经理那个职务,不过贵公司不缺总经理,只缺财务主任,我只好屈就。”她老实的回答。
听见她的话,人事经理啼笑皆非,以为自己遇到疯子。
“小姐,很抱歉,我们无法录取你,请你另觅他就。”
“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哦!不录取我绝对是你们的损失,因为我可是拥有麻省理工学院的硕士学位,及哈佛大学博士学位的高材生。”
人事经理很有风度的继续维持脸部的笑容“小姐,请。”他手指向办公室的门,逐客意味已非常明显。
“好吧!算我们无缘。”泉媟孃不以为意,笑笑地起身。
这已是她第十个应徵失败的工作,她早能释怀,只是又得为找下一个工作而愁。
步出这间公司,很倒楣的,天空乌云罩顶,大雨突然倾泄洒落,她来不及躲避,被哗啦啦的大雨淋得正著,全身瞬间湿漉漉,连她的行李也不能幸免,里头能换洗的衣物也全湿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人在走衰运时,倒楣的事果然一件接一件来。
泉媟孃想躲进骑楼,却被一名同样要跑去避雨的男子撞个正著,害她凄惨的摔倒在地,手脚多处擦伤,万分狼狈。
撞到她的男子见状,马上停住往前的脚步,忙低下头扶起她。
“你没事吧?”他没注意到她的伤势,想扶起她,却正好握住她受伤的地方,痛得她龇牙咧嘴。
“我的手”小脸皱成一团,痛呼出声。
男子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粗心竟造成她的第二次伤害,手像烫著般,马上缩了回去。
“对不起,真的很抱歉。”莫佾少脸上的表情说有多抱歉就有多抱歉。
他到附近的公司洽公,没想到会遇见西北雨,之前还天气晴朗,没想到一转眼乌云密布,大雨就这么下下来,他忙著要躲雨,没注意到有人。把人撞倒不打紧,还笨手笨脚的朝人家受伤的地方捉,真是蠢到可以了。
泉媟孃暗暗呻吟著,忍不住抱怨出声:“我今天够倒楣了,钱被偷,找不到工作,现在被雨淋湿,身上还受了一堆伤,老天!台湾是什么烂地方,早知道就不来台湾了!”
“对不起,我害你受伤,我会负起责任的。”
闻言,泉媟孃脑海里快速闪过一道很卑鄙,但可以解决她目前困境的念头。
红唇不著痕迹地勾起一抹算计的弧度,眼睛流媚地一转,她佯装气呼呼地推开他,并大声嚷著:“负责?你要负什么责啊?丢给我几文钱就了事?还是带我到医院包扎一下就好?”
“那你想怎么办?”
“如果你真的有心对我负责,你可以给我一个工作!”
他黑眸眯起“我只需对你的受伤负责,你找不到工作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不管,我就赖定你了,你可以不管我,只要你对得起你的良心。”她撒野地乱喊。
这是险招,不过她就是知道这个男人不可能会真抛下她不管,否则刚才他见她摔倒大可以视而不见的离开,而不是留下来对她负责,由此可看出他绝对是个敢做敢当,有能力负责大局的男人。
莫佾少瞪著眼前看似发育不良的女人,没想到自己会撞上一个麻烦,她摆明要坑他。
“小姐,人在做天在看,做人别太过分,你懂什么叫适可而止吗?”
“我只懂你撞伤我却想敷衍了事。”泉媟孃伶牙俐齿的回嘴,堵得莫佾少不知该如何反驳。
捺住性子,莫佾少思索了下,要帮一个人介绍工作,对他而言是小case,只要能摆脱这个会坑人的吸血鬼,他帮她介绍个工作无妨。
“好,我答应帮你找个工作,这样你可以跟我到医院了吧?”
“不行。”
“你又想怎样?”
“我没有住的地方,你也要帮我找住的地方。”
“你愈来愈过分了。”他盯著她的黑眸愈来愈冷。
“我哪有过分?!你想,我没有住的地方,现在天气那么不好,我又没半件乾的衣服,这样在外流浪,万一得了伤风感冒,或伤口发炎烂掉,导致我要截手截脚还是得肺炎,那怎么办?
这事攸关我的性命安全,我当然得跟你要求,所以我一点也不过分。”看似有理,实则歪理的回话,从泉媟孃口中吐出,仿佛理所当然,让人想气也气不出来。
要是此事发生在别人身上,莫佾少一定会为泉媟孃的聪明拍手鼓掌,可惜他是当事人,所以他根本笑不出来,甚至还觉得头大。
“怎样,你决定做个没有担当的男人,还是要对我负起全责?”
“如果我不想负责呢?”
“我会大叫非礼。”她昂高了下巴,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气得莫佾少牙痒痒的。
“算你狠。”他火大的啐了声。
“答应对我负责了?”泉媟孃笑眯了眼,对于自己造成别人困扰的事,一点也不在意。
“如果你不怕我把你卖到火坑,你就跟我走吧!”其实他真的可以不用管她,可能是因为她看起来实在太瘦弱,一时勾起他的恻隐之心,再加上他不小心伤害她在先,他才会狠不下心丢下她。
“我相信你不是道貌岸然的人。”
“最好是!”他用鼻子狠狠哼气。
对于一个才刚相撞没多久的人,她就知道他为人如何?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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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谁?”莫氏一看见莫佾少带了名陌生女子回家,马上心生警觉,认为她是他带来要帮他得到莫家所有财产的帮手。
莫佾少还来不及回答,泉媟孃早他一步先开了口。
“倒楣鬼。”
他低头白了她一眼,她吐吐舌头,俏皮的回应。
“什么鬼?她到底是谁?”莫氏拉住莫佾少“你给我说清楚,我们家可是不随便让陌生人进来的。”莫佾少从未带任何女人回到这个家过,现在无缘无故带女人回来,肯定有问题!
“她是我新请来的女佣,要来服侍你们并打扫房子的。”把她带进他家,给她个女佣的工作,她就能顺理成章的在他家住下,完全符合她想工作又想有住的地方的要求。
“女佣?这个家有我和你妈在打扫就绰绰有余了,哪需要什么女佣!”当初是他辞退所有佣人,要她和他母亲一块打扫家里,现在他又带个女生回来说要当佣人?这摆明有鬼!
“我想了很久,你们年纪也大了,是到要享福的时候,要你们打扫房子实在是不孝之举,所以从现在起,打扫房子的工作,你们全交给她去做就行了。”
“是这样吗?她不是你的女人吗?”
“我说过,她只是个佣人,请你不要自行猜测。”
“你叫我如何能不这么猜!毕竟这攸关财产分配问题。”
闻言,莫佾少脸色瞬间变冷“大妈,同样的话我不希望说第三遍。”
“好,如果她真的不是你的女人,那我再问你,你现在不让我打扫房子,是不是想让我因为没在活动而生病,让你好分到多一点的财产?”莫氏的话成功引来莫佾少的瞪视。
他抽回自己的手,冷冷地瞅著她,瞧得莫氏为自己出口的话感到心虚。
“大妈,我是尊重你,请你不要不尊重你自己!”
莫氏嗫嚅了下,不敢再多言。
泉媟孃也把他们之间的对话全听入耳里,轻易的就察觉他们家存在著什么问题。
常听见许多有钱人家的子弟为了分家产的事,而斗争得非常严重,亲情伦理全部消失,更视对方是有不共戴天之仇的敌人,眼前这一家也无法免俗,真是有钱人的悲哀。
她轻咳一声,化解弥漫在他们之间的僵持气氛。
“咳!我的房间在哪?有没有乾的衣服能让我换呢?”
闻声,莫氏像得到救赎,急急忙忙找藉口离去,不敢再在莫佾少面前逗留。
瞥了她离开的背影一眼,莫佾少才转向泉媟孃“跟我来。”
他带她到一间客房“你以后就住这,刚才你也听见我对我大妈说的话,从现在起,你就是我们家的佣人,家中里里外外你都得打扫乾净,更要煮三餐、伺候我家的每个成员,如果你不能接受,欢迎你马上走人,我不会留你。”
虽然她不满意,但,她逼自己勉强接受,毕竟眼前她需要钱,也需要有地方可住,识时务者为俊杰,她不会傻到跟自己的窘境过不去。
她硬挤出几朵笑容“我会留下的,现在,能不能请你先拿几件乾的衣服给我?”
这个问题考倒莫佾少,这房子的女性只有他母亲及他大妈,她们两人的衣服并不适合泉媟孃。
怱地,他灵光一闪“我家有烘衣机,你把你湿的衣服拿去烘乾后就能穿了。”
“哦!”就这样,泉媟孃在莫佾少家住了下来,更从一个大帮派的帮主,瞬间变成一个小女佣,不过这样的日子她并不打算过太久,只要让她赚到钱,她马上就会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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饼惯养尊处优的日子,一下子降级变成他人的奴仆,的确满难适应的,不过做人要能屈能伸,向来对自己极具信心的泉媟孃,有自信能在最短的时间融入其中。
只是那个莫氏似乎对她相当有敌意,想了很多方法恶整她,每天要她早上五点半就得起床打扫屋里内外,等一切打扫完毕,她还必须赶在七点前做好早餐,让这一家人享用。
唉!她不会真的把她当成是莫佾少的女人吧?
莫佾少不是澄清过了吗?
她的疑心病真重!
“你在发呆?”莫氏高傲地昂高下巴,斜睨著她。
闻言,她急忙回过神,抬头,看见莫家人已陆陆续续从各自的房间内步出,走到饭厅。
她急忙站到一旁,像个古代仆人似的,双手交叠放在前方,恭敬的呈九十度弯腰鞠躬。
“大夫人、二夫人、小少爷,早。”这些大宅门才有的称呼,在这个只有四个成员的家庭实在不适用,但,莫氏如此要求,她只好照做。
“嗨,你早呀!”莫诚合经过她身边时,故意多停留一会儿。
他是这家子所有的人里头,对她态度最好、最喜欢有事没事找她聊天的,可惜她讨厌他,因为他太痞,给人的感觉就是流里流气,一点也没他大哥稳重,偶尔还会找机会想吃她豆腐,幸好全被她聪明的逃了开。
“小少爷请上座。”她垂著美眸,淡淡地开口。
连看他一眼都懒得看。
“你今天不开心?”
“没有。”
“如果没有,怎么不抬起头看我一眼,给我一个笑容?”莫诚合脸皮很厚,赖著不走。
“小少爷,我只是一个佣人,你不需要我的笑容。”她依然低著头回答。
“谁说的,我喜欢你,你的笑容能让我一整天都有好心情。”
“我以为只要是雌性动物,你全喜欢。”冷冷的嗓音从莫诚合身后传来,吓得他寒毛直竖。
困难地咽了下口水,他神色僵硬地转头,看见莫佾少不知何时已来到身后,额头的冷汗瞬间冒了出来。
“大哥”他嗫嚅地喊著。
“外面的女人都被你玩完了?否则怎会连自己家里的也不放过?”莫佾少表情阴骛,冷冽的目光射向莫诚合,对于他动不动就发春的行为非常厌恶。
莫诚合乾笑着,表情极度心虚“大哥,你真爱说笑啊!我哪有玩什么女人,你别乱说。”
“没有?”莫佾少嗤笑了下“我看今天出门肯定会下红雨。”
“呃”莫诚合嘴角抽搐著。
“如果你不饿,不想吃早餐,你可以现在就去上班,别杵在饭厅口,阻挡我进去吃饭。”
“哦!不好意思!”莫诚合如惊弓之鸟,迅速的跳了开。
长兄如父,这句话真的一点也不为过,在莫家,除了生病住院的莫老之外,全家人最畏惧的就是莫佾少,有他在的地方,大家倍感压力,最火大的是,他处事得宜、是非明辨、奖励分明,完全让人捉不到他的小把柄来怒斥他,只能被他压得死死,反抗不了。
对于他,就算莫氏及莫诚合心中有诸多的不满,也不敢形于色。
没多久,待莫佾少坐下后,大家才正式开动。
这家人吃的饮食习惯截然不同,莫小妾喜欢吃中式早餐,所以要泉媟孃煮稀饭及做一些小菜给她食用;莫诚合则喜欢吃日本料理,她只好做一些寿司或有的没有的;莫氏喜欢吃泰式料理;而莫佾少是最不挑嘴,她煮什么,他就吃什么。
所以光一个早餐,泉媟孃就要花费不少工夫去打理,幸好她以前学过厨艺,否则要搞定这一家人的饮食,真会把她累得人仰马翻。
“今天的早餐还合你们口味吗?”莫氏说她不能和他们同桌吃饭,所以在他们起床前,她自己已先吃了一些东西,不会让自己饿著。
“我这汤一点也不酸,难喝死了。”莫氏撇著唇,一脸嫌恶,把喝汤的汤匙大力的丢进汤里,弄出好大声响。
见状,泉媟孃顿了下,才出声致歉:“对不起,明天我一定改进。”
不够酸?怪了,她都已经加三颗柠檬了,她还嫌不酸?莫氏的味觉没问题吧?她狐疑地心付著。
“你连小小的味道都弄不好,到底会不会做菜啊?我看你和白痴没什么两样,蠢到极点,请你只是浪费我们的钱,我说佾少啊,你最好快快把这不合格的佣人赶走,省得看到就有气。”莫氏使尽手段,就是要逼走她认为是和莫佾少联手要谋得莫家财产的泉媟孃。
莫佾少没有吭声,慢条斯理地吃著他的饭,莫氏的话,他自动将它略耳而过。
莫氏以为他没出声是默认她的话,因此态度更加嚣张。
“你给我过来。”她对泉媟孃勾勾手指。
泉媟孃马上趋向前。
“连煮个菜这种小事也做不好,你自己说,你是不是废物一个?”莫氏边吃著她的早餐,边用斜眼轻视地睐著她。
“大夫人教训的是,媟孃会检讨。”泉媟孃很恭敬的应话。
“好好一个早晨,全被你的笨手笨脚给破坏了,你能不能聪明一点,不要那么顾人怨行不行?”
“对不起。”
“你说一声对不起就能了事吗?你把大家的好心情都弄糟了,你说要怎么办?”
“对不起,我一定会改进。”这个莫氏是有完没完,这个早晨是被她破坏掉的吧!泉媟孃心中许多os。
“道歉是不够的,为了惩罚你的罪行,我会扣你三千元的薪水。”
“扣三千?!”她错愕。
“怎么,你还有异议?嫌三千太少是吧!好,如你的意,扣一万吧!”她就不信这样还逼不走她!
泉媟孃傻眼,她有说什么吗?一口气从扣三千变扣一万,真亏莫氏敢开这个口!
话说回来,她都忘了和莫佾少讨论她的薪资问题,对于自己的薪水、休假等问题,是该好好找他谈谈了。
“你若不服,大可以走人,别留在这碍我眼。”她努力刁难她,无非希望她能受不了而赶紧离开。
她不能容许莫佾少有比她儿子早一步成婚的机会发生,即便他口口声声说泉媟孃只是佣人。
她秉持“宁可错杀一万,也不可放过一人”的念头,杜绝任何可能害他们母子失去庞大财产的可能性!
泉媟孃扫了她一眼,忍住气“我没有。”
“没有就好。现在没事了,你可以退下,等我们吃完饭,你再来收拾东西,若没收好,晚餐就不准你吃!”
她点头“我知道了,那我先退下。”
她低著头,弯著腰,用倒退走的方式慢慢退出饭厅。这当然又是自以为自己是皇后的莫氏所要求的。
一离开饭厅,泉媟孃恭敬的表情瞬变。
“该死的莫氏,虎落平阳被犬欺,好样的你,等我赚到了钱回美国,我一定会再找一天回来教训你!你等著吧!可恶!”她气冲冲的低咒著,快被莫氏气到脑充血。
“大妈。”在泉媟孃离开饭厅后,莫佾少才缓缓的出声。
“怎么?”
“媟孃是我带进来的人。”他只简单丢下一句话,莫氏马上懂他的意思。
她的脸色变了又变,方才高张的气焰,此时消散不少。
莫佾少是在警告她别太过分,他是站在泉媟孃那边的。
好,明的不行她就来暗的,她偏不信她会逼不走泉媟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