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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怎么样?是真的吗?”徐融融在她父亲与言正义通话,之后,便迫不及待的问著。
她当然心急,因为言彻居然弄了个女人回家住,她却还不晓得对方究竟是什么来头!”
“是,完全跟我猜测的一样。”徐瑞忠万分感慨的说。
“爸,你是说,那个被言彻带回家住的女人,她弟弟是言叔的私生子?”
“是啊。那个小弟弟俨然就是你言叔和之前外遇的女人的综合体,怪不得她们接的当初来学校找我时,我就觉得眼熟。”徐瑞忠想起当时见到卓盈晞姐弟时,那种让她似曾相识的感觉。
徐融融则讶异到了极点,她真的完全无法想象,形象端正的言叔竟然发生过外遇,而且还留有私生子?
包巧的是,言彻和那个私生子的姐姐关系非浅
意想到这儿,她就是觉得自己的境况岌岌可危。她再不主动出击,言彻就要被别的女人抢走,那么她从小到大所投注的二十年感情就白费了!
“爸,这事婶婶还不知道吗?
“铁定不知道,要知道还会这么平静吗?这是也决不能让她知道融融,你可别去跟你婶婶乱喔!”
“我不会啦!”徐融融拿起包包,准备走人。
徐融融虽然还没想到具体的好办法,不过她相信,只要她稍微用点心思,要从那个姐姐身边抢回言彻,应该不会太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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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婶婶,言叔呢?”徐融融坐在客厅里,眼光四处搜寻了一下,想认言正义是不是在家。
“他送那个假儿子上学了,还没回来。”一提起这个,赵时青就满脸不高兴。言正义是愈来愈不把她看在眼里了。
“婶婶你说假儿子?”
“可不是吗?”赵时青喝了口茶,嗤之以鼻的说著,眼神显得阴沉。
“婶婶”徐融融赚了转眼珠子,先来个旁敲侧击,探一下赵时青被蒙在鼓里的程度有多严重。“阿彻为什么忽然带那两个姐弟回家来住?”
“就说喜欢那个姐姐,说什么她的妈妈过世了,她们姐弟俩相依为命,他很心疼,就带回家了,还说一定要去那个姐姐呢!”
“阿彻说他要去那个姐姐?!那婶婶你答应了吗?”徐融融有点心急了。想不到言彻已经陷得那么深。
“我不答应啊!不过,我没跟阿彻明说,免得他气我。而且,我整颗心都在你言叔身上,实在管不了阿彻。何况阿彻一想那么强势,我怎么反对都没用的,想想,我实在悲哀啊!”赵时青又开始自怨自艾。
“婶婶,那我我跟阿彻不就没希望了?”徐融融好生失望。
赵时青见她那样,心就软了。“融融,你当我媳妇我铁定是比较中意的,可是阿彻”
“婶婶,我很爱阿彻,阿彻其实也很喜欢我。我看得出来他并不是真心喜欢那个姐姐,他只是想帮助她们姐弟而已”
“什么意思?”
“婶婶,我知道这个秘密,但是如果你知道了一定会觉得受不了我、我不敢说”徐融融从椅上跳起来。“婶婶,我有事要先走了!”
赵时青拉住她。“融融,你刚才说有什么秘密我不知道?你告诉我呀!你这样说话说一半,不是掉我胃口吗?”
“婶婶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不忍心告诉你事情的真相。我怕你承受不住这个打击打击”徐融融面露为难,五官都揪在一块了。
“你告诉我!融融!”赵时青命令著。
“婶婶你要相信我,我绝对是好意,我不希望阿彻被利用,更不希望你被蒙骗在鼓里”
“你说就是了!”赵时青咬牙切齿的,只怕徐融融再不说,他会先发一顿疯给她瞧瞧!
“婶婶,其实那个姐姐就是当年言叔外遇女人的女儿,那个弟弟是言叔的私生子婶婶,你应该把他们都赶走!不可以让他们留在言家!”徐融融大声的说,唯恐她听不清楚似的。
赵时青两眼瞪得大大的,没有其他表情,呈现完全的呆滞。她没办法思考!原来她一开始觉得有不祥的预感,原因就出在这里!
难怪她一眼就对她们姐弟没有好感,尤其是那个弟弟,原来他们是那个狐狸精的小孩!
“婶婶你不要紧吧?”徐融融轻声呼唤她,伸手在她面前挥了挥。
“言正义!啊”赵时青凄厉的长吼著,疯狂的奔了出去。
女人善妒的心,果真非常好利用,即使是老女人,也跨不过嫉妒之门。
徐融融冷笑着,丝毫不担心狂奔出去的赵时青会发生危险,反而窃喜著自己计谋成功。
卓盈晞?这女人很快就会在言家消失,她根本不是她徐融融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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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时青披头散发躺在床上,脸色憔悴,两眼发直。她没有发疯,在竹林里哭嚎了一阵之后,她的头脑反而冷静了下来。
她知道,那些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手段对言正义再也起不了作用,而且极有可能使他更狠心,更绝情。
所以她必须想别的办法来对付,一个能维护她尊严和地位的好方法。
她绝不容许那女人的小孩在言家兴风作浪。那么多年来,她活在他们母亲的阴影之下,现在她绝不可能在委曲求全了。
为有将她们姐弟踢出言家大门,才能一劳永逸。那个狐狸精使她失去了丈夫的心,那么她就要让狐狸精的女儿卓盈晞永远得不到言彻!
果然镇静下来比较想得到对策。她责怪自己为何那么沉不住气,往往将事情变得更糟、更无转圜的余地。
明明是爱深情切,弄到最后,她在别人眼中却成了无理取闹、歇斯底里、毫无毫无包容心的女人。原来她用错方式了!
她一向采取燥进激烈的手段,却忘记人通常是吃软不吃硬的道理。
这次她想通了,她接下来要用的方法绝对能顾全大局,而且在达到自己目的的同时还不会留下任何让人可疑的证据!
多年来,她的脑筋从未像现在那么明朗,终于知道智取绝对比蛮夺还更有效。
她下了床,开始重新打扮自己。在她以贵妇人得体的装扮下楼看见言正义时,她对他露出了难得的一笑,她知道自己踏出了反败为胜的第一步。
“你要出门?”为了她那友好的一笑,言正义殷的问了一句。
“是,想出去走走。”赵时青态度吻合。
“我去叫司机备车”言正义说。
“好谢谢”赵时青吃了一惊!她才跨了这么一小步,就得到他那么大的回应?她是否应立即收手,不要比人太甚?不不!为绝后患,她不能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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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光临。”卓盈晞将包装好的蛋糕交给客人,然后亲切的送至店门口。
就在这时,赵时青昂首挺胸,带著淡淡的微笑,迎面而来。
“伯母?”卓盈晞是非常不习惯喊她的。在言家住了许多天,她们一向不打交道。不是卓盈晞不懂礼貌,而是赵时青根本对他不屑一顾。
“你在忙吗?我有事跟你谈谈。”赵时青的形象端庄,说话的嘴角微扬,可还是令人感觉森寒。
“虽然不忙,可是现在是上班时间”
“快中午了,总有休息时间。”赵时青不希望她专程来却还无功而返。
“好,我去跟店长讲一下”
卓盈晞动作迅速的交待完公事,便搭上赵时青的车。
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赵时青必定是为了某事而来找她谈判,卓盈晞只有默默等待她出招。
赵时青选了一家高级餐厅,并要了一间包厢。她总是一派沉稳,但卓盈晞却感觉到阴森诡异。
不问卓盈晞的意见,赵时青自作主张,干脆利落的点了两人的餐,反正餐点只是备而不用的道具,她才不相信在尔虞我诈的谈判过程中,谁还会有心情吃饭,
“你告诉我,你母亲叫什么名字?”这是赵时青早就拟定的第一个问题。这么多年来,在有心人刻意的维护下,她一直无法得知那只狐狸精的名字。
今天,她要知道她的敌人到底是谁!
“你怎么会这样问?”卓盈晞绝对没想到她会用这样的问题作开场白。
“你尽管回答我就是,今天不管我问什么,你都得老老实实跟我说。”赵时青语气强硬,命令的意味浓厚,无非是要给卓盈晞彻底的下马威。
“伯母”
“回答我。”赵时青不给她发问的机会,也不允许她再迟疑下去。“你母亲叫什么名字?”
“我妈妈叫做何冬竹。”卓盈晞说。今日的她无疑是只待宰羔羊。
“何冬竹?竹子的竹?”赵时青眯起了眼睛,身子有点颤抖。
“是。”
赵时青像被万根细针扎到似的,不仅在刹那间大大的震撼了一下,还使力咬紧了牙关。
竹?她的一生简直都被竹给包围了:从以前言正义一眼就看上雅竹dc的高级住宅区起,到在竹林中自建的可竹山庄,原来他都在缅怀那个叫何冬竹的女人!
言正义!你对何冬竹可真有心!可真有情!你对我赵时青,却这么绝情!
“伯母”赵时青精神状况好像不太好,卓盈晞很担心发生什么意外。
“不要叫我!”赵时青吼著。然后她举杯喝下了一整杯冰开水。
卓盈晞默默的看着她,觉得与她相处的时间十分难熬。
“我已经知道了,我都知道了!”赵时青仍是咬著牙。“你的母亲跟我的丈夫生了个儿子!”
卓盈晞愕视著她。“您都知道了?”
“你和你的母亲一样无耻!当初你母亲夺人丈夫,现在换你来抢我儿子!你们真是一对无耻的母女!”
“您怎么可以这样骂我们?纵使我母亲有错,她也已经付出代价,死者为大,您怎么可以这样辱骂一个去世的人?”卓盈晞反驳。
“活著的时候无耻,死后灵魂就会变得清高吗?”赵时青鄙夷的说。
“我不想听伯母辱骂我的母亲,您有什么话请直说,不要转弯抹角了。”
“你马上带著你弟弟离开言家!”
“我可以离开,但是小晖是言家的人,我不会带他走的。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么我会马上要求伯父举行让小晖认祖归宗的仪式!”卓盈晞觉得事情这样发展虽然有点走偏,不过殊途同归,她没什么好在意的。
“我不会认他的。”
“您不姓言,您不认是您的事,言家的列祖列宗却一定得认!伯母若阻止,就等于对不起言家的列祖列宗。”面对赵时青的强硬,卓盈晞也绝不心软。
“你好利的一张嘴!”赵时青被她说得哑口无言。
可不是吗?言家种就是言家种。就算她不认,对谁又有什么妨碍?只要言正义说要认,她又有什么能耐阻止?赵时青心想。
言彻也一定站在他父亲那边,她根本势单力薄,不战而败。
这个小晖流著言家的血液已是不争的事实,无论如何,动不得他!
但是这个伶牙俐嘴的卓盈晞就不一样了!她要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孩,饱尝失去所爱的痛苦!
就跟她一样,一辈子走不出痛苦的深渊:
“好,小晖的事,我保持一泛默,但是你必须离开。”
“我原本就不打算在言家久留。”卓盈晞坦然的说。
“我的意思是,你不只要离开言家,更要离开言彻。”赵时青语气冰冷,只怕寒霜都没她冻人。
“我可以离开言家,但我不答应离开言彻。而且我以后会嫁给他,到时候我会以他真正妻子的身分重新回言家,当小晖的大嫂,喊您一声婆婆。”卓盈晞才不会软趴趴的任她宰割!她不但有爱人的资格,更有捍卫幸福的权利。
“你做梦!我可以让言家认小晖,但要我认你做媳妇,你休想!”
“您何不去问问您儿子的意见?”
“我不用问。你如果要小晖顺利认祖归宗、平安住在言家,你就必须答应我这个条件,否则我不保证将来他是不是会出什么事。”赵时青有十足把握,卓盈晞会妥协。
被威胁果真是一件令人气结而无奈的事,就算卓盈晞胆识再怎么过人,她都不能拿小晖的幸福和安危做赌注。
“怎么样?”如赵时青所预期,她看见卓盈晞的锐气已消失殆尽。
“我答应。”卓盈晞不得不低头。“但是在我离开之前,我要亲眼看到小晖认祖归宗的仪式。”
“需要这么急吗?”
“您若不急著要我离开,慢慢来也没关系。”
“好!我回去之后会跟阿彻他爸爸好好谈谈。虽然事情的真相不是由他亲口告诉我,但是为了我还要这个丈夫,为了维护这个家的完整,我愿意委曲求全。”赵时青被反威胁,有点不高兴,但还是忍辱答应。
“您是委屈了。”卓盈晞不得不承认赵时青是无辜的,她有生气的权利。
“还有,你记住这是我们的君子协定,在他们面前,你可不要给我乱说。”为求自保及自清,赵时青还是得多提防著点。
这哪是君子协定?根本是不平等条约嘛!
卓盈晞几乎完全处于挨打的份,如果她不是紧咬最后那个要求,恐怕往后就连反攻的机会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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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卓盈晞回到言家已经快十一点钟,她观察了一下屋内的动静,大家几乎都休息了,但言彻还没回来。
卓盈晞悄声的走去小晖房间,小晖睡得酣熟。她轻轻的坐在他身边,摸了摸他的胖脸,想叫醒他,又不忍心打搅他的睡眠。
“姐姐。”小晖忽然唤了她一声。
“姐姐吵醒你啦?”
“姐姐你在哭?”小晖听到她哽咽的声音,出其不音心的伸手摸她的脸颊,湿湿的。
“小珲,姐姐有话跟你说。”卓盈晞拉住他的手,坐了起来。“姐姐现在都要工作到很晚才能下班,然后还要开车回来会觉得很累,所以姐姐要住在公司楼上的宿舍,不能住这里了。”
“那我也一起去住猪舍吗?”
“小晖,是宿舍,就是公司有房间可以让员工住的意思,不是猪舍。”没想到她在这节骨眼,还要为小晖解释宿舍和猪舍的不同。
“喔,那我也一起去住。”
“不是,小晖要继续住在这里,你的爸爸和哥哥都在这里,你忘了吗?”
“我没忘记。可是没有姐姐,我也不想住这里。不管姐住哪里,我都要跟姐一起住。”小晖的表情认真得很。
“不行耶,宿舍只有员工才可以住,不然老板会骂的。你安心的住这里,你是言家的小孩,明天你拜过言家的祖先之后,你就变成言昶晖,就是真真正正、不折不扣的言家人了。”
“姐姐不拜吗?”
没那个机会拜吧?要有,她也很愿意拜啊,以言家的媳妇身分。不过,这个想法应该不可能了,百分之九十九不能如愿了。
“记住姐的话,要当言家的好小孩。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哥哥的妈妈你就叫她大妈,你没事不要去惹她,知道吗?”
“知道。”小晖乖乖的点头。
看看时间,已经十二点。卓盈晞回到房间动手整理了一下行李,东西本来就不多,很快就没东西可塞入行李袋。
如果可以,她真想把言彻塞进袋子里带走。
她心情郁闷的走到窗口,看见一辆红色的车从大门开进来,在庭院里停住。
她还在狐疑邵是谁的车,怎么三更半夜开进来时,言彻竟已从驾驶座下车,然后他绕过车头往另一侧去开门。
伸出长腿下车来的是个女人,那个窈窕的身影,那头长长的卷发,那个娇滴滴的容颜,是徐融融。
她一下车,手臂立即勾上言彻的颈项,两人缠吻
不该窥伺!这是跃入卓盈晞脑海的第一个念头。她心慌的转过身去,背脊紧贴在墙上,捣著心口,感到全身血液好像凝结了。
糟糕!快死掉的感觉又来了!
在一阵怔仲之后,卓盈晞赶紧熄灯,躺上床,顾不得山口己冷汗淋漓,她像只乌龟,缩头缩尾的躲进棉被里。
许久,言彻的声音伴著敲门声响起。“老婆,你睡了吗?”
不要叫我老婆不要叫我老婆不要叫我!
不要在背叛我之后,还虚情假意的来发糖果!我宁可面对现实尝爱情的苦,也不要自欺欺人像蚂蚁一样继续贪甜
“我看到你才刚熄灯而已,你一定还没睡,快开门,我有话跟你说。”言彻有耐心的叫唤。
有话跟我说?好,那么就来说清楚吧:卓盈晞掀开棉被下床。
门一开,言彻满脸愕然的望住她。“你不会穿著制服睡觉吧?”
她这才想到自己从下班回来到现在,连制服都还没换掉,竟然还装睡被识破。
“我还没睡,请问你有什么事?”她冷冷的问。
“你怎么了?”言彻靠近她,难道刚才她看见了徐融融?“你看见什么吗?”
他还敢这么正大光明的?!
卓盈晞本想兴师问罪,但是她就要离开,而且已答应赵时青不再跟言彻交往,眼下她只好吞下所有的责问,打算用最简单的说法结束与他的一段情。
“没有。小晖的事你妈妈都知道了,她”
“我爸打电话跟我说过了,还说我妈主动答应让小晖认祖归宗,这真令人喜出望外,对不对?我妈无私的宽容一举解决了我们每个人的烦恼。”这是好消息,言彻却不懂她为何不太高兴。
“既然事情解决了。我也要走了,你知道我本来就不打算久留。”
“现在我们可以安心的结婚了。”言彻抱住了她就想温存。
小晖的事情解决了,他就可以让她这个口头上的、实质上的老婆,再晋升一格变成书面上的老婆。
三方兼具,任她插翅也难飞!
“先生,你可能有误解。”卓盈晞推开他。“其实,我并没有要嫁给你。从头到尾都没有,所以”
“等等,你说你不嫁给我?为什么?”对言彻而言,她的话是奇闻。
“我不够好。有人比我更适合你,而且”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如果你不好、你不适合我,那过去几个月来,我们是什么?我们又在干什么?”言彻有点啼笑皆非。
他们跟真正的夫妻早已没什么两样,她现在才说他们不适合在一起?
“一开始是抵抗不了的激情,后来则是谋略。”
“什么谋略?谁对谁的谋略?”这种说法,更一让言彻一头雾水。他自认不是迟钝的人,怎会一点都感觉不到她对他使用谋略?
如果不是她道行高超,有办法掩饰得让他丝毫不觉,那么就是她用错词汇。
“我,我的谋略。当我发现你是言正义的儿子,我觉得这根本就是天赐良机,可以让我利用你轻松达到目的。”
“我看你是疯了,才这样跟我说。”
“我后来真的只是想利用你,帮我达到让小晖认祖归宗的目的而已。其实我一直昧著良心跟你在一起”
“你说的是真的吗?我怎么总觉得很怪。”言彻失笑,觉得自己听到了一则最荒谬的笑话。
她说的每一句每一字,他根本都不相信。他爱她很深,但绝不会盲目到看不清她与他在一起时是真心还是虚假!
“就是这样。明天一早,等我亲眼看到小晖认祖归宗的仪式完成后,我就会离开。我已经跟小晖说过了,他答应我会当言家的好小孩,你是他哥哥,请你一定要多照顾他。”
“你”玩真的?她现在是在跟他提分手吗?他没有这种被甩的经验,不禁有点招架不住。
“先生,明天我的朋友会来接我,车子还你,我再也用不著了。”卓盈晞从包包中拿出车钥匙递给他。
言彻这才看到床脚的旅行袋,她连行李都打包好了,可见她离去的决心坚定,与他摊牌分手的决心也不是假的。
言彻根本不想收回那串钥匙,更无法接受事情竟演变至此,太不合理也太令人不解。
直到卓盈晞忍著皮肉之痛,用力拔掉她无名指上的定情戒,面无表情的塞入他手中时,言彻才不得不相信,她是认真要与他分手。
他定定的望着她,命令的说:“我给你一分钟时间拿回戒指。你拿回了,我当你今晚一席话是随便说来考验我的,我会加倍疼爱你;你不拿回,我会把你所说的每一句话当成利刃,你伤了我,从此你会是我心里恨的人。”
言彻摊开手掌,伸到她面前,他掌心的戒指闪闪发光,似乎在召唤著它的主人:回心转意,快回心转意
卓盈晞下意识地往前跨一步,颤抖的伸出手去。
她好想取回那只戒指好想要他的疼爱.:
你如果要小晖顺利认祖归宗、平安住在言家,你就必须答应我这个条件。否则我不保证将来他是不是会出什么事!
赵时青的话,言犹在耳,卓盈晞不敢违背。
她倏然收回手,然后整个人僵住。她再也动不了,除了眼眶里的泪水满溢,滚滚而下。其它的都冻住了,连心跳都彷佛停止了!
一分钟过了,言彻将拳头握紧,戒指的切割面刺得他手心隐隐作痛。
没获得她的回应,他默默退出了房间。
卓盈晞知道,一切都结束了。
从言彻迈出房间的第一步开始,她是他心底痛恨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