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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的，幸亏之前来过一次，否则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弋阳正在午休，开门看到我先是露出一个吃惊的表情，旋即失笑道：“白渺，你走错门了吧，卓然在楼上。”
火烧眉毛的时候了，我哪有心情跟弋阳开玩笑，不由分说地拽起他的胳膊往外走，一边走一边上气不接下气道：“快点带我去十八层。”
见我说的一本正经，弋阳敛了笑容，严肃地问道：“白渺，出什么事了？”
“合同刘总监拿错合同了。”
“不会吧，虽然我不喜欢刘瑞华，但她这个人做事还是很谨慎的。”弋阳疑惑地看着我，明摆着不相信。
“我可以确定她不小心拿错了。”
这要换做平时，我一个职场菜鸟根本不会也不敢质疑总监的行为，但无意中划出的那个痕迹就像一个有力的证据，让我对自己的判断深信不疑。
我信誓旦旦的语气成功说服了弋阳，他没有再提什么疑问，在他的带领下，我顺利来到了会议室门外。会议马上就要开始了，从半敞着的门看过去，子牟正跟刘瑞华说着什么。
“弋阳，麻烦你帮我把刘总监叫出来，可以么？”以我的身份不适合进会议室，只能求助于弋阳。
“白渺，你真的确定么？会议很快就开始了。”弋阳用一种讳莫如深的眼神看着我。
我坚定地点点头，催促道：“我非常确定，你快点，否则真要来不及了。”
“好吧。”
弋阳进入会议室没一会儿，刘瑞华冷着一张脸出现在我面前，还未等我开口，便低喝道：“白渺，你没完了是吧？”
“刘总监，您仔细看看，我真没有说错”
刘瑞华神色淡漠地瞅了我一眼，扭头就走。
“刘总监”弋阳可能看我太可怜，忍不住喊了刘瑞华一声。
刘瑞华侧头看了弋阳一眼，淡淡道：“弋总，您要为了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新员工，来质疑我的办事能力么？”
弋阳看看我，又看看刘瑞华，最终还是保持沉默了。我不怪他，今天如果换了我处在他的位置，肯定也会做同样的选择。
门咣的一声关上了，我低头看了看手机，两点整，也就是说，会议开始了。
“白渺，走吧，也许你真的弄错了，刘瑞华没有理由做对公司不利的事。”弋阳见我直直地瞅着门，伸手轻轻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我慢慢打开手中的文件夹，拿出合同前前后后翻看着，每一个改动的地方都一样，这就是我最后看的那一份，刘瑞华，她为什么执意要说不是，甚至连看都不愿意看一眼呢？
难道是我错了？
可如果是这样，手中这份合同又怎么解释？但弋阳说的也没错，刘瑞华不可能做有损公司利益的事情，就算要做，也不会做的这么明显，因为如果合同出了什么差错，她作为法律事务部的总监，第一个脱不了干系。
啊脑子里各种各样的思绪胡乱闪过，无奈我的脑洞有限，能掌握到的线索又实在太少，怎么也理不出头绪。
该不会？
思绪飞转间，一个大胆的念头浮现出来，如果部门有奸细，他了解刘瑞华孤傲的性格又知道她对我很厌烦，所以趁中午无人时偷换了合同，但他没想到刘瑞华将错的合同也同样放到桌子上，一时着急换错了
我去，如果是这个样子，那后果无疑比我之前料想的更加严重！
“白渺 你没事吧？”弋阳瞪大眼睛看着我，不知道我为什么突然会情绪如此激动！
“等会儿再跟你说！”我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用力将会议室的大门推开，这样很无礼也很过分，但一想到那份合同可能给肖卓然造成难以预料的损失，我就什么都顾不上了。
“白渺！”弋阳反应过来准备拽我，但已经来不及了。
开门的声响很大，一时之间会议室所有人都齐刷刷地看着我，当然，还有我身后的弋阳。
“白渺，你干什么，出去！”一瞬间的惊愕后，坐在上首的肖卓然沉沉看了我一眼，低喝道。
“肖”我本能地要喊肖卓然，话到嘴边意识到场合不对，连忙改口道：“肖总，很抱歉打断您的会议，但我确实有急事，很急的事。”
“白渺，你干什么！嫌在外面闹得不够是么！”刘瑞华本来就冰冷的脸变得更加阴沉，连声音都有些尖锐了。
坐在肖卓然左侧上首的中年人瞅了我一眼，淡淡道：“肖总，我看这位小姐不像没有分寸的人，或许真有急事，不如您就先听她说说吧。”
“这是会议室，不是菜市场。”如此说了一句，肖卓然抬头深深看了我一眼，冷冷道：“弋阳，把她带出去。”
“白渺，走吧！”弋阳一边不住地朝我使眼色，一边半拖半拽地拉着我往外走。
我没有理会其他人异样的眼色，在用力挣脱开弋阳的手后，一脸急切地跑到肖卓然面前，将手中的合同递了过去“肖总，这份合同才是你们签约要用的，这个才是真的。”
“白渺，你什么意思，是说瑞华故意调换假合同来害公司么？”子牟睁大眼睛，怒气冲冲的瞪着我。
我摇摇头，坦诚地迎着他的目光“我没有说是刘总监换的，但这份合同一定有问题。”说完，我将目光转向肖卓然“肖总，您检查一下，无论怎样谨慎一点都是没有错的。”
肖卓然没有说话，而是将目光转向刘瑞华，刘瑞华精致的脸颊上染了一层薄怒，声音中带着几丝骄傲又有几丝委屈，一字一顿道：“肖总，您这样看着我，是怀疑我么？”
肖卓然不带任何情绪的目光在刘瑞华身上扫了两圈，说出一句让我失望透底的话“当然没有，你在公司工作了一年多，能力和衷心有目共睹。”
肖卓然这么说，不就是在告诉我，我跟他认识的时间没有刘瑞华长，所以我不值得信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