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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渺，你在哪儿听到这些乱七八糟的？”
我端着空碗往厨房走，听到这话，回头瞥了肖卓然一眼“反正我没说错。”
肖卓然扶额思索了几秒，紧接着把茶杯往桌子上重重一搁“看来弋阳最近太闲了！”
弋阳，真不是我出卖你的。
洗完碗从厨房出来，发现肖卓然还一脸不高兴地坐在椅子上，有些无奈道：“没搞错吧，应该担心的是我好不好，你咋还郁闷了？”
“白渺，你是不是觉得我跟刘瑞华不清不楚？”肖卓然沉声道。
“我没有，弋阳都跟我说清楚”呜呜，刚才还说不出卖弋阳来着，我这智商的确是硬伤。
再说了，我怎么觉得的，重要么？
“清楚就好，去睡觉了。”肖卓然站起来，不由分说地拉过我的手。
“喂，我自己走就行，你牵着吧。”算了，还是不要招惹他为妙。
一路进到我之前住那个房间，肖卓然大大咧咧地往床上一躺。
“喂，你要干啥？”
“睡觉。”
“这不是我的房间么？”
“这是我家，我喜欢睡哪里就睡哪里。”
“那我换个地方”
“啊”人被一把拉了过去，顺便盖上被子。
“睡觉。”
“嗯。”算了，成天上演这种戏码，我已经无力吐槽了。
给肖卓然当了一晚上抱枕，第二天早上我的胳膊都有点酸了，不过这家伙还算讲信誉，并没有什么出格的动作。起身准备换套稍微职业一点的衣服，这才发现之前的衣服肖卓然一件都没给我拿过来。
“大清早的，倒腾什么？”肖卓然睁开惺忪的双眼，打了个哈欠。
“你还好意思说，搬家把我所有的衣服都搬丢了，我今天穿什么去上班？”不会穿卫衣加运动鞋吧。
“白渺，那么大的衣柜是放着好看的么？”肖卓然眉头微蹙，看我的眼神就好像看白痴一样。
“衣柜？”抬头往墙边瞅去，三扇门的奶白色落地衣柜漂亮的不容忽视，只是，我貌似从来没打开看过，更没有放过自己的东西。
难不成？
还没寻思明白，肖卓然就翻身下床，走到衣柜前取出一套浅灰色套裙扔到床上，不耐烦道：“穿这个，赶紧的。”
“哦。啊？”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家伙竟然连衣服都给我买了？可千万不要是什么需要几个月工资的大牌子啊！
忐忑地拿起来一看，商标被剪掉了。
那就好，没有心理压力。
肖卓然倒是没打算耍赖，吃完饭，他自己开车走了，司机大叔开着另一辆车把我送到公司。
“白小姐，肖总让您晚上等他的电话，他带您回家。”
“嗯，谢谢大叔。”
下车，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眼前的大楼，这座位于朝阳门最显眼处的大楼我之前也不止一次路过，那时候我还没有认识肖卓然，也从未想过有一天可以来这里工作。
默默注视了一会儿，我怀着激动又忐忑的心情走进大楼，然而刚进大厅就有些为难了，我没有门禁卡。
拿出手机准备给肖卓然发微信，又想起自己现在是刘瑞华的下属，这样直接越级不好，只好来到前台接待处。
“小姐您好，请问您找谁？”前台小姐面带笑容，十分热情。
“您好，请帮我联系一下法律事务部的刘总监。”
“请问您有预约么？”
看来大公司找人都要提前预约。
我诚实地摇摇头“没有，我是新来的员工白渺，她知道我。”
“小姐，刘总监请您去十一层法律事务部。”漫长的转接核实后，我终于被放行。
来到十一层，连刘瑞华的影子都没有看到，接待我的是一个眉目和善的小姑娘，叫王欣，是法律事务部的综合专员。
“白渺，你先看一下公司和部门的规章制度，一会儿刘总监开完会亲自找你谈话。”王欣把一大摞资料放到我面前。
“嗯，麻烦你了。”
王欣走后，我一个人坐在诺大的休息室里翻着资料，内心忐忑地不行，那个刘瑞华我虽然就见过一次，但也完全能看出绝不是什么好相处的人，往后给她做助理，恐怕有罪受了。
正想着，听到开门的声音，刘瑞华走了进来，她穿了一套米黄色职业套裙，栗色的大卷发用一个镶钻的小发卡固定在耳后，这样的打扮让她少了几分妩媚，多了些许干练，唯一不变的，就是她浑身上下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冰冷气息。
我赶紧起身打招呼“刘总监好。”
刘瑞华微微点头，示意我坐下。
“你不是重点大学毕业，也没有过相关工作经验对吧？”刘瑞华淡淡开口，直接点到要害。
“是。”
“法务部的工作非常辛苦，以你的关系，可以让肖总给你安排到别的部门。”
这是讽刺我走后门？
我微微调整了一下呼吸，面带微笑道：“我喜欢法律，一直以来的梦想也是做跟法律相关的工作，我不怕辛苦的，希望刘总监能给我一个机会。”
讽刺就讽刺吧，反正人家说的也是事实。
抬头，刘瑞华正目光幽幽地看着我，从那目光中，我可以肯定自己看到了厌恶和鄙视，当然，还有高高在上的优越感。
优越感？
年纪轻轻都成了世界五百强企业的法务总监，刘瑞华确实有优越的资本，但她似乎忘了一点，我比她年轻，单凭这一点，以后谁超过谁，都还是未知数。
当然，这些我只是在心里想想，面上表现出来的除了诚恳，还是诚恳。
“你真的想好了？”刘瑞华这是有多不想见到我，竟然又问了一遍。
“嗯，我会努力的，如果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还希望刘总监多多批评。”
“好吧。”见说服不了我，刘瑞华点点头，从文件夹里拿出一张清单放到我面前“法务部门最重要的工作就是草拟审核公司的各种合同，这是一些经常会用到的法律框架条文，你去公司图书室把这些书找出来，一个周时间，尽量熟记。”